第9章 变化

周末的两天平静度过,齐木楠雄宅在家里悠悠哉哉地补完一部以前没时间看的番剧。

舒心的时光太过短暂,转天就被一份来自国外的惊喜给终结了。

“小楠,你来看看,空空寄回来英国特产!”

空空是齐木妈妈对大儿子齐木空助的昵称。

齐木妈妈学着魔术表演里的动作,把藏在身后的东西亮出来:“登登登登,surprise!”

齐木楠雄:「……」

他盯着妈妈手里捧着的金属球,这个跟他之前在英国见过的不一样,壳子是少女粉,规格小许多,应该连带着重量也有所减轻。

齐木妈妈捧着粉球,一脸期待地看着儿子,像是在期待他开口询问。

齐木楠雄自然是不会令她失望的,配合地问道:「这是什么?」

“空空说这是他发明的万能助手,什么都可以帮忙,我给你做个示范。”齐木妈妈像是得到了玩具的小孩,特别兴奋地对着金属球说道,“小空空,放首妈妈喜欢的歌。”

粉球里传出齐木空助的声音:“好的,妈妈。”

接着,粉球里响起一段曼妙的音乐,悠扬悦耳。

齐木妈妈喜笑颜开道:“小楠,你看看,是不是超棒的!”

齐木楠雄用透视眼检查机器内部,确定没有安装监控或其他可疑设备,点点头:「嗯。」

有的东西说是猫语翻译器,用起来确实智能语音助手。

毕竟发明家不是自己,随它去吧。

“你的那份我已经放你房间里。”

齐木楠雄愕然:「我也有份?」

齐木妈妈有些不好意思道:“空空说是聊天群少了你的补偿。”

补偿?

要真是补偿就见鬼了。

他赶紧回房间,发现屋里的书桌上多了一个四四方方的盒子。

他先是谨慎地用透视线扫了一下。

「嗯?」

他把盒子拿起来,手感非常轻,跟他透视看到的结果一致。

里面是空的。

送了个桃子。

「呵,猜到了。」

齐木楠雄随手把盒子丢一边去,转身离开房间。

齐木妈妈还在跟“小空空”说话,你一句我一句,像是跟朋友闲聊,扭头就看见到小儿子什么东西都没带,空着手下来。

“咦,小楠,你怎么没把‘欧尼酱’带下来?”

欧尼酱?

齐木楠雄愣了一下,慢慢才反应过来妈妈说的不是齐木空助。

以那个盒子的大小来看,大概率是之前在酒店房间里见过的那个嘴臭猫语翻译。

「盒子是空的。」

“不可能啊,我拿上去的时候,它还好好地呆在里面,该不会是自己跑出去玩了?”

「……」

对了,那东西会飞。

然后,它现在跑了?

去哪儿了?

齐木妈妈对此想法很简单:“或许是在房间里呆着太闷,出去找朋友玩,到吃饭时间就会回来了,对吧,小空空?”

万能助手立即答道:“当然了,妈妈。”

“欧尼酱它喜欢跟猫咪说话,之前安普来了,它俩还一起玩了会儿。”

……

“喵!”安普上蹿下跳,气急败坏地发出威吓声。

不紧不慢追在它身后的金属球飘飘悠悠地飞着,录下它气恼的吼叫,又接着给它播放出来。

“喵!喵!喵!”

为表达诚意,金属球还来了个一气三连。

安普转过身,扑上去又抓又挠。

“没用的,你牙不够硬,咬不动~”

“我的壳子最近才加固,你抓不动~”

“你怎么不叫了,叫啊,我给你加油~”

这铁球咬不开抓不伤,说的话虽然听不懂,但听起来贱兮兮的,安普被整得不耐烦,抓狂地咆哮一阵,钻进了草丛里。

金属球飘在草丛上方,喇叭朝下播放声音:“跑吧,你现在也就只能跑了,不过你跑不掉,我已经给你的后颈注射了定位芯片,知道什么叫定位吗?”

安普不知道它在说什么,但是跑那么久,无论钻哪躲哪,自己都会被追上,它快绝望了。

再拐一个弯,就有一条河,它正要狠下心往下跳,忽然听见身背后的金属球发出了奇怪的声音。

“咦,谁?”

一个身穿着PK学园学生制服、头戴鸭舌帽的少年将它抓住了。

安普没有回头,撒丫子继续跑,一转眼就跑没影了。

这边被制住的金属球通过温度探测跟形状探测,立即判断出抓着自己的是一双人类的手。

“谁在抓着我?放手!”它大声喊着。

还没等电子眼调整方向,对焦目标,就被两只手覆盖住了。

“喀拉。”

两手相对往里扣,镜头的玻璃硬生生被摁碎。

“警告!防御模块激活,高压电……”

球体被摔到地上,接着一只脚狠狠跺上去,将它踩扁,刺耳的警报声戛然而止。

帽檐阴影下的金色瞳孔冰冷地注视着地面的残骸,久久之后,像是确认猎物完全断气,不再动弹,他才冷哼一声,迈步跨过去。

碎片就这样留在地面上。

大约过去十分钟,一个提着购物袋的男人出现在这条人际稀罕的小道上。

他慢步到残骸边停下,从购物袋里取出一个盒子,将碎片全部拢到盒子里,放回购物袋里。

然后,他站起身,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拨了个号码。

“五号机被拆毁,碎片我找到了,暂未进行鉴定,应该还是祂。”

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什么,男人露出无奈的苦笑。

“我们没有见面,祂似乎有意躲着我……”

话音落下,他正前方的拐角处走出来一道熟悉的身影,头戴着鸭舌帽,半张脸藏在阴影下,唯独那双如同蜜糖般的眼眸刺出冰冷的目光。

男人愣了一下,眼神里有些惊讶,又有些欣喜:“终于见到您了。”

……

当天傍晚,正要吃晚餐的齐木楠雄又双叒叕收到了某人的短信。

——快来救我,要死了。

终于到动手术的时候了?

齐木楠雄深吸一口气。

——你在哪间医院?

——什么医院?不是,我在家里,给我带点吃的,快饿死了。

——校医呢?

——他进医院了。

齐木楠雄:「???」

这操作也太犀利了。

为了自己不进医院,抢先把铲屎官送进医院里?

玩笑归玩笑。

他清楚以鸟束零太的性格跟智商做不出这种事情,大概是另有原因。

——我先去医院看看。

——你看完了赶紧过来给我送吃的!

齐木楠雄瞬移到医院去探看。

人正躺在病床上,原本帅气的脸变得鼻青脸肿,全身上下缠着绷带,整个像木乃伊似的。

他装作碰巧遇见,进去打了声招呼,寒暄几句,接着顺势问起入院的理由。

校医无奈地笑了笑:“我不小心惹怒一个熊孩子,让他揍了。”

「原来如此。」

“对了,你知道我养了一只猫,我现在没办法回去,你可以帮我照顾他一段时间吗?”

「当然可以。」

别说是照顾,把他直接送走都行。

齐木楠雄从医院瞬移到附近的便利店买了点吃的,又瞬移到校医居住的公寓出租屋里,将软瘫在地上的紫猫变回人形。

齐木楠雄没有考虑到衣服,忘了给他带。

鸟束零太不以为意道:“没关系,我直接穿他衣柜里的就行了。”

尺寸不对,那便稍微掖起袖子。

鸟束零太一边啃饭团一边道:“对了,齐木,我最近发现我有时候看不见幽灵。”

「什么意思?」

“我的灵感似乎变弱了。”

「这不是挺好的吗?反正你也没有把这能力用在正道上。」

“……”

这个小插曲就这么过去了,并没有让齐木楠雄放在心上。

齐木妈妈口中的欧尼酱根本没有现身,后来英国那边又送来了一整箱十二个,被齐木楠雄用胶带彻底封死了丢进仓库里存着。

校医进了医院就没有再回来学校,后来听说辞职了。

一周后,PK学园来了新的转校生。

站在讲台上的家伙笑容灿烂地做着自我介绍:“大家好~我是齐木空助,是那边齐木楠雄的哥哥,请多指教~”

改了一小段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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