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七十二章

八岁半上小学的古森元也是个活泼开朗的小男孩，他聪明又伶俐，听话又友善。

“古森桑……我的爸爸妈妈，好像马上要离婚了。”

操场上某个偏角落的秋千，一旁的男孩轻描淡写的向古森道出自己最近隐藏的小秘密。

年龄八岁半的古森在收到自己同学突如其来的一记重磅后，他表情变得十分呆萌。

不是出来一起玩秋千的吗？怎么突然开始说起很严肃的事情了？

“我以后，可能会离开东京，妈妈要带我回祖母家。”男孩还在继续说着。

小小的古森停下荡秋千的脚，他睁着大大的眼睛，在思考半响后，起身走到同学身边抱住对方。

“会没事的。”他把脸贴在对方耳边，手掌拍拍同学的背，“会没事的……”

“唔……”不安慰还好，一被人安慰，小男孩的眼睛瞬间变成流泪荷包蛋。

古森努力需找能安慰对方的语言，他并不了解这名同学的家庭情况，但回忆上个月学校举行的运动会，同学妈妈陪同学一起参加亲子活动的场景，他还是真诚安慰同学。

“别担心，妈妈是爱着你的，她带你去祖母家，也是为了能更好的陪着你不是吗。”

说着自己也不确定的暖心话，古森抱着哭着稀里哗啦的小伙伴，似乎自己的心情也因小伙伴的哭声感到一丝丝难过。

同学好可怜……今晚妈妈会买御手洗团子给自己吗？

换牙期想吃口糯糯的团子好难。

平淡幸福的一天，很快在古森控制不住的嘴馋下匆忙离去。

等到晚上回到家，古森元也惊喜发现，自己妈妈竟真的买了御手洗团子给他和姐姐。

三串御手洗团子，大人们不要，于是姐姐一串，元也一串，刚断奶的妹妹零串。

望着剩余的一串团子，一般这种情况下都是一人一口的平分，但青春期对甜食感到腻味的姐姐摸了摸元也的头说要让给他。

小小的元也对着那串御手洗团子望了许久，最终还是决定盖上盖子用袋子包好。

第二天清晨，学校里，古森元也在操场上找到了那个前一天抱着他哭的小男孩。

蹲在沙坑中画画的男孩听到古森喊他的声音，不同于前一天的主动，他有些逃避的低头不做回应，显然是不愿与古森继续交流。

古森不在意他的突然冷淡，拿出自己心心念念一晚上的团子开心道：

“一起吃吧。”

虽然不明白平时关系一般的同学为什么会突然告诉自己那么重要的事情，但看对方哭起来那么伤心的样子，古森发现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坐视不管。

可能因为他就是这样一个善良的人呢。

直到第二周上学日，古森发现那个最近经常找自己玩耍的小伙伴的桌位上已经空无一人，他知道，自己以后可能再也见不到对方了。

没有过多在意小伙伴的离开，古森很快将这份意想不到的经历抛之脑后，继续过着自己无忧无虑的生活。

不过随着年龄增长，属于他童年的那份“意想不到”经历，似乎在不知不觉间慢慢成为了他生活的一部分。

“我喜欢我的同桌，虽然她有男朋友，但我还是想追求她……两个人在一起相互喜欢最重要不是吗？只要她也喜欢我，这种事就没问题。”

只是放学被老师安排着和一位男同学打扫卫生，结果却听到这样的小三发言。

“其实……每次考试失败，我都会去便利店偷东西，哪怕知道这样不对，但只有偷到东西才会觉得自己还活着。”

表弟佐久早因身体不适没能去补习班，不想一个人写作业的古森主动找到班上一名性格安静好脾气的男生，结果突然得知对方在学校外当小偷。

“古森桑，我想成为女孩子……很奇怪对吧？”

初中文化祭上和班级同学表演灰姑娘·演员性转版，扮演仙女教母的古森只是与扮演灰姑娘的男生在后台最后一次对戏，在他们马上登台前，男生向自己的仙女教母诚恳许愿。

从暗恋对象到偷东西、考试作弊、打碎花瓶并诬陷别人，对小伙伴各种突如其来的秘密已经有了抗体的古森元也，只是笑着用星星道具在男生头上扫一圈。

“舞会要玩得开心，辛德瑞拉。”

虽然扮演的是仙女教母，但古森觉得自己更像一个神父。

如果他不是神父，那为什么所有人都要跟他一个，只偶尔会玩在一起，不能算关系非常好的人倾诉秘密呢。

明明他们不熟不是吗？

只是一起值日、一起写作业、一起聊天、体育课的时候一起玩球、周末一起去步行街。

只是一起做这些事，就轻易相信他不会把秘密说出去，古森有时候真的很为这些人担心。

那么轻易的相信别人，在外面真的不会被人骗吗？

还好他们只是和他讲，不然换个人把这件事传出去，他们一定会危险的。

古森初中时最后一次听别人讲自己的秘密，是在毕业典礼开始的前一天。

那个最近与一同他准备班级毕业典礼的男生，在一个午后主动说出自己小时候差点杀死小五岁的弟弟。

“我只是不想爸妈的视线都在他身上。”

那男生静悄悄的说着，语气中满是忐忑。

“只有那一次，我真的希望他能直接死掉。”

古森放下自己为明天典礼搬动的桌子，清澈干净的眼睛好奇观察眼前勉强能称作朋友的人。

“明天的毕业典礼，你得好好招待自己弟弟才行。”他拍拍男生肩膀，额前平静舒缓的点点眉，让他的笑容显得是那么善解人意。

“当哥哥要承担的东西总是更多，所以我们才会成为弟弟妹妹的偶像啊。”

尽管古森也不确定这句话说得对不对，他有一个姐姐一个妹妹，作为哥哥，他好像没承担过什么，作为弟弟，对姐姐的亲近也不能算崇拜。

但就是面对这样一个想杀死弟弟完全不能称之为兄长的人，古森依旧能够理解并释放自己的善意。

男生看着笑容与刚才别无异样的古森，长久压在心中的乌云终于消散。

他说出来了……在初中毕业前的最后一天，能得到原谅真的太好了。

古森元也跟男生把班上最后一点需要布置的东西准备好后，他们一起离开学校，

路上他们还有说有笑，分开前还在学校附近买了零食。

他说出来了……呜哇……只相处半个月，还是在初中毕业前的半个月，非常干脆就说了出来。

和男生分开后，心情愉快的古森陪着自己沉默寡言的表弟一起回家。

那个人居然把不到两岁的弟弟放在不受约束的流浪狗面前。

古森感觉自己人格就像漫画大反派一样被分成两种。

一方面他觉得男生好孤单，居然这么轻易就相信在班级里不算太熟的他，这个秘密在对方心里一定憋了很久，一直找不到可以倾诉的人真是可怜。

另一方面古森又想，只是想尝试一下跟不熟悉的同学相处几天，对方会不会真的信任他然后说出什么不得了的秘密，没想到效果居然那么好。

平时根本看不出啊，那个人竟然会做出差点杀死自己亲弟弟的事……不过他这样做也是有原因的，古森觉得自己还是要理解对方。

“马上要毕业了，好舍不得学校的大家。”古森有些感性地吃着黄豆棒，想给佐久早一根但是被拒绝。

还好马上要毕业了，听说那个男生高中跟他不在一个志愿。

吃掉所有超级容易掉粉的黄豆棒零食，古森元也在佐久早嫌弃的眼神中，笑着用手赶走身上的粉末。

等上高中再找人实验一下吧，这样有趣的事情，还想知道更多更多。

·

来井闼山的第二学期开学，听说今天班上会来一名转校生，作为乐天派的古森元也对此件事肯定是一百个期待。

转校生进来了，虽然带着口罩看不见脸，但熟悉的紫宝石眼睛还是让古森眼前一亮。

是铃木香取！

初来乍到的铃木香取被老师安排到古森元也旁边的座位。

看着铃木在自己眼前摘下口罩，古森的星星眼变得更闪烁闪烁的。

好漂亮……男孩子应该也能用漂亮形容吧？

可能因为自己就是这样一个自来熟的人呢，总之古森元也觉得自己超喜欢铃木香取。

从初中一起参加合宿时他们两人的关系就还不错，不过因为是合宿所以总有分开的一天，后面香取转学到宫城，他们就更没有机会见面。

古森心想，这次香取作为转校生能够和他待在一个班级，简直是让他和香取成为亲密朋友的大好时机！

原以为和小臣不在一个班级的自己，新学期会继续一个人孤单寂寞下去，但铃木香取的转学让古森内心多了份选择。

就算没有秘密也没关系！和那些只是因为自己善良所以主动交好的朋友不一样，古森是认真想和铃木香取做好朋友，然后愉快度过高中剩下的两年半生活！

理想很美好，现实更美好。

不出古森元也所料，因为两人的同班同桌同社团，加上初中有过合宿经历的感情基础。

在井闼山其他队员还因为IH比赛输给青城导致面对香取会有些扭捏时，古森和香取就已经顺理成章的成为学校里每天黏一起行动的好友。

教室里，古森元也看着自己给香取编制的麻花辫，整个人满意得不行。

果然阿香不管什么造型都很合适。

“玩够了吗？玩够了我扯下来。”

看着香取要扯开发绳的手，古森赶紧止住对方。

“不、不可以！阿香这样非常好看，我很喜欢。”古森说得很诚恳，虽然他知道一个男生梳麻花辫在学校走动肯定会被大家讨论，尤其香取本身在学校里就很吸引人。

但是……正因为很多事情其他人接受不了唯独他能够全部包容，所以大家才一个个的擅自将古森元也这个人当成最好的朋友不是吗。

“不可以保持这个发型直到回家吗？拜托拜托。”古森抓住香取的手，难得有些任性。

总之不管是什么样的秘密他都能接受，所以也来个能接受他全部的朋友吧。

顶着麻花辫被一些女生盯着的香取有些无奈，但还是答应下来。

容易心软这点古森也很喜欢。

·

开学一个月，古森和香取的进展一切顺利。

铃木香取成绩优异外貌满分，性格好到连冷脸小臣都没办法。

“真好啊~阿香和小臣也能玩那么开心。”

古森托腮坐在排球馆的空地上，心情颇好的欣赏不远处佐久早给香取展示自己灵活的手腕，香取伸手想捏但被躲过的场景。

旁边的黑川眼睛抽了抽，但还是附和：“嘛…是挺好。”

两人休息没多久，古森就被黑川叫走。

熟悉的室外空地，熟悉的紧张气氛。

古森的秘密雷达在“滴滴滴”的作响。

他有些好奇，黑川是个光明磊落的人，这种人通常很少有需要说出口的秘密。

而且黑川因为跟佐久早一个班，平时几乎不会单独和古森一起活动，所以对于黑川的秘密，认识那么久古森还从没听到过。

“怎么了，黑川？”古森无害的表情声音，总能很好的让人放松警惕。

毕竟黑川在平时也是个不错的朋友，古森觉得对方如果有什么无解的烦恼，自己还是有必要帮助一下。

“我们班上有个女生，上个学期的时候我就很在意她，她跟我的关系也不错。”

居然是少男感情问题，古森没忍住捂嘴偷笑一下，然后就在黑川略带威胁的眼神中很快变得正经。

刚听的时候古森还能保持微笑，但越听到后面，他的表情慢慢变得有些呆愣。

简单翻译一下他刚才听到的，黑川在班上有个关系较暧昧的女性同学，他喜欢她，她对他有好感，这学期女同学似乎有想进一步发展的举动，但黑川却因为香取转学到井闼山，让他有点不敢和女生进一步交流。

因为他怕女生以后会喜欢上香取。

“哎——！！”古森这下是真的有些吃惊，他呆呆的睁大眼，怎么也没想到这种感情问题居然能跟香取有关。

什么什么什么？黑川和阿香这种从小学认识的好友，居然也会有兄弟战争的问题吗？完全看不出来。

古森忍住脸上的求知欲，他努力安慰：“这、这种事也不一定吧，女孩子也不是全看脸，而且黑川你也很帅啦。”

黑川情绪低落：“这种话是安慰不了我的，古森。”

随后，古森又听了一整部黑川初中交往的前女友，初三分手时告诉黑川她喜欢的人其实是转学离开的香取这件事。

“如果我跟铃木不是朋友，她们怎么喜欢都无所谓。”

“就是因为我跟那家伙是朋友，所以我才受不了这样的事有第二次发生的可能。”

黑川站直身体，他目光向前，说话的声音很轻。

“我果然还是想试试，因为担心对方会喜欢比自己更喜欢的人所以停滞不前，那种跟胆小鬼一样的行为太掉价了。”

黑川的回答比古森遇到的大部分诉求者都要坦然，他不是想寻求答案，只是人有时就需要一个能够倾诉秘密然后不被其他人知道的地方。

“阿香有说过自己喜欢什么类型的女生吗？”古森明白了黑川需要的并不是安慰，于是他主动转移话题。

黑川又开始沉默，作为与香取关系密切的儿少好友，刚才的坦诚没让他有分毫犹豫，但他在回答这个问题时，表情却变得不是很好。

“这个啊……emmm……你知道的，他这种人很受欢迎。”

古森听出黑川在答非所问，尽管他十分好奇，但这时黑川说他们该回去训练早早结束话题，导致古森没能继续问下去。

聪明的古森元也觉得自己发现了什么。

黑川对他说出了不能告诉香取的秘密，但一定还有某个秘密，对方没有对自己实话实说。

关于铃木香取不为人知但黑川知道的秘密。

虽然古森说过自己不是因为想知道香取的秘密才跟他做好朋友，但如果有那个条件知道……

“元也？你有什么事吗？”香取看着身旁目光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古森，他身体不动，任凭古森的身体贴过来也不躲开。

直到他们肩膀完全贴在一起，古森才笑嘻嘻的说：“没事~，只是我现在特别开心。”

香取脸上似乎带着疑惑，不过他没说什么，摸摸古森的头后就继续复习起下节课上课的内容。

上课的铃声很快响起，古森把自己的座位搬离香取身旁，两人恢复到正常距离。

会知道的，再等等，害羞的阿香迟早会把秘密告诉给他。

古森元也很期待。

·

自以为只要再等等就能敲开铃木香取的新房，结果别说不为人知的秘密了，在书店拿到排球月刊看清楚封面人物的那一刻，古森脸上是一点表情也没有的。

被骗了。

被阿香骗了。

十一月的寒风吹过古森元也的发梢，可爱的点点眉失去以往的精神气。

预选赛打到一般说要请假，请假后就开始了无音讯，说着相信他以后能加入国家队的话，结果自己要比赛世界杯了却什么也没说。

“古森君，那个，中午一起……”

又有人来找他，自从香取转来井闼山后，古森已经很少收到周围同学的倾诉。

可能因为有铃木香取在身边，其他人自然而然的认为他和香取的关系要更近一点所以不敢上前呢。

那么完美闪耀，像天上可望不可及的月亮，除了古森，班上也没其他人能跟香取那么亲近。

之前古森从没感觉到过自己与月亮的距离。

现在他感觉到了。

尽管心里很是难过，尽管已经想好等香取回来了一定不能轻易原谅对方，结果等真的在学校又见到香取时古森还是猛得扑向对方。

没办法啊，这个人在球场上是那样的努力，用着比对手小一圈的身体，尽可能在举步维艰的球场上得分。

别说因为被香取欺瞒所以讨厌香取了，半个月看完世界杯全部比赛，古森除了心疼阿香那么年轻却要承担那么多压力，哪还有其它心思讨厌。

没办法，他就是这样好脾气。

黑川森因为从小学就认识香取所以被香取信任，他和香取同校才两月，不被信任也是正常的。

而且，阿香并不是只有他没告诉，他是所有人——包括黑川森，大家都不知道阿香去的地方是国家队。

古森的心一下平衡许多，他努力自己说服自己，他和香取还有很多时间相处，不用着急这一时。

迅速安抚好自己后，古森握住香取的手，跟黑川佐久早一起秘密离开被学生包围的排球社。

这个过程香取都没甩开他的手，这让古森的心再次安定不少。

后面的日子里，他们还会正常上学，正常训练，正常为一月份的春高比赛做准备，他可以继续待在阿香身边跟对方建立感情。

他们的时间还有很多。

·

冬天周末必不可少的，在温暖的被炉里一起补习功课！

做完功课，古森离开被炉跪坐在香取身边，他有些好笑的望着熟睡的香取。

“阿香还在睡……”

距离古森给香取盖上毛毯已经有两三个小时，对方躺到现在都还没醒，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香取在知道要来他家所以前一天兴奋得睡不着。

黑川疲惫看题，随意用笔指了指香取：“叫他醒来吧，再这样下去这家伙怕是要在你家睡一天。”

“再等等，”古森私心不想那么快喊醒香取，如果可以，他情愿香取在他家睡一天。

古森望着熟睡的香取，对方身上盖着他亲自挑选的毛毯，洁白如玉的脸颊被暖炉烘烤出诱人的红晕。

总感觉，睡着的阿香比醒来时更让人看不够。

可能是在梦里感知到有人在用炽热的眼神盯着他，熟睡的香取突然抽动一下，眉毛轻微皱起。

‘阿香在做什么梦呢？’

古森有些好奇的贴近，他双手撑在香取耳边，身体慢慢往下。

他看到香取嘴唇在轻微张合，时间好像在这一瞬间变得缓慢。

想再近一点，再近一点……

听清楚他嘴唇在说着什么。

“Kiyo……omi……”

「圣臣」

古森身体一顿，他保持着撑地的姿势，表情愣愣的看着还在熟睡的香取，怎么也想不到香取为什么会在梦里喊佐久早圣臣的名字。

“元也。”

是佐久早喊他的声音。

古森抬起头，就听见放下笔的佐久早对他说：“还记得你要去接临也吗？”

对，他今天晚上还要去接妹妹临也回家。

想到这，古森感到一阵恍惚，他说服自己，香取一定是做了什么十分特别的梦，然后不相信喊的圣臣名字……

总之，他先立刻马上迅速喊阿香起床。

·

醒来后的阿香很奇怪，古森除了最开始精神有些恍惚，导致没觉察到香取表情异常之外，后面他慢慢发现，香取好像非常不肯从被炉里出来？

古森从卧室拿出大衣穿上，思考片刻后又拿出毛巾准备给香取。

香取不想从被炉中出来，也不肯说什么原因，这个时候理解对方，一个人去接妹妹是最好首选。

但古森不想这样。

他想让阿香知道，自己是值得信任的，但香取现在说都不说，他到底怎样才能让对方相信自己会一直支持香取？

用温柔或着强硬的态度，装可怜也可以，什么方法都行，只要能让香取告诉他原因。

现在的古森元也，已经是铁了心的想得到香取信任。

·

追求信任大失败，被阿香讨厌了。

古森躲在厕所马桶上，内心止不住懊恼。

虽然知道了事情真相，但不不开心。

自己好像被讨厌了！

怎么会这样呢，他也是没想到香取居然会在他家***啊，而且自己明明都已经表示不在意了，但还是收到了香取的多管闲事卡。

这还是阿香第一次说他烦人，古森内心说不出的备受打击。

懊恼的从厕所出来，懊恼的吃完饭，懊恼的洗碗拖地整理床铺。

古森失落的躺在床上，他一边懊恼自己今天的行为是不是真的过于烦人，一边忍不住思索至今为止得到的信息。

黑川没说出口的香取理想型，学校里对佐久早球技格外热心的香取，被炉里若隐若现的梦话，还有醒来后的***。

到底是什么引发的这一切？头脑敏感的古森在这其中嗅到了新的秘密。

将所有线索结合在一块，排除所有的不可能，剩下的结果即便再不可思议那也是真相。

铃木香取喜欢男生。

而且还是佐久早圣臣那种。

……

古森震惊地从床上坐起。

那这样他们不就成三角恋了吗！

终于……可可终于写出来了……（哭泣）卡了那么久，呜呜呜呜这是真的写到想死啊，六千七百字，元也你太难写了[爆哭]，强行塑造人设的结果是这样，过程表达得有些乱乱的，等可可什么时候理清楚大脑了，再来重新改改吧。

古森原作人设太少了，虽然有高中最强自由人称呼，但有关他的一场比赛也没有，平时出场也几乎以佐久早的解说配称存在，明明柴犬很可爱但存在感也是真的不高啊！

排球公式书里那句“就算是初次见面也能很快与对方打成一片”，古馆老师对古森为数不多的描述，可可真的往死里研究魔改了（同人就是要魔改！），研究到最后自己脑袋也晕晕的，如果写出来的效果不理想，大家都不怎么喜欢……没事，可可会躲在角落默默流泪打游戏的，大家不要在意[墨镜]

写作的全部过程可以说是越写越乱越写越乱，直到结束可可其实也不太懂自己在写什么，写长篇小说好难，写着写着很多事都忘了，本来可可就不是一个很聪明的人，寒假后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在家码超级难的字，连个能聊天的人都没有，可可都感觉自己从装可怜变成真可怜了！

（真实版《我的朋友很少》）（死宅怎么可能有很多朋友啊喂！）就是因为现实里朋友少到难交流，所香香人设才会那么受大家欢迎啊）（顿感悲哀……[化了]）

感觉日剧里好多想变成女生的小男孩，虽然大部分这种剧情都会把画面刻画温馨或者悲伤有教育意义，但在塑造想变成女生，就是穿裙子化妆性格温柔留长发这方面还是蛮想让人吐槽，不过这里不是想举例什么，只是写刚好有个拥有这种苦恼的小男孩对古森倾诉秘密，不保证会不会有读者在意，所以现在这给不喜欢此情节的读者抱歉[合十]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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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6章 272古森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