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海嗣？

一个存在的意义仅仅只是为了存在的种族，一个活着的目标单纯就是为了活着的群体。

它们具有人类难以想象的进化能力和无法理解的生存本能，近乎恐怖的利他性让它们根本不会计较自身利益的得失，名为自私的情感对于它们来说就犹如天堑。因此，它们会无条件地满足族群的需求，供给族群中强大的个体以营养，而强大的个体也会反馈给它们以进化。

一荣俱荣，一损并不俱损，这便是海嗣。

除此之外，海嗣的基因也非常强大，甚至能同化其他生物变成它们的同族，而这种转化几乎是不可逆的。

繁衍，蔓延——海岸永远不是阻挡海嗣脚步的壁垒。

“个人建议。”

白发的猎人把目光轻轻放置在族群中落单的个体上，她说：“在对付这些怪物的时候，尽量少用你们那些神奇的超能力——哦，对了，也包括那些热武器。”

“你们不会想见到一只适应了各种超能力的海嗣的。”

她想了想，点名道：“尤其是那个经常飞在天上的蓝大个。”

不管是那双能发射激光的眼睛还是能吐出冷气的嘴巴，都不太适合用来对付海嗣，甚至连飞行本身可能都会利于族群的进化。他最好只用他的拳头。

蝙蝠侠沉默着听完后，没有评价什么，而是率先质疑道：“如果它们真如你所说的这样，恕我直言，我并不认为你们能拦住它们这么长时间。”

幽灵鲨轻笑了一声。

对于蝙蝠侠的怀疑，她并没有觉得冒犯，而是附和般点了点头：“这就是我想说的另一件事了。”

“海嗣的进化速度很大程度取决于外界环境给它们的压力。毕竟归根结底，它们一直在做的事情就是让自己去适应环境。”

“包括长久以来坚持使用最简单的武器，包括每一次清剿都尽量不留活口回归大群，我们深海猎人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不让这群怪物适应更为复杂的环境，才将战斗控制在最原始的风格。”

“事实上，能来到这个世界的海嗣只会是个别，这几个月的时间根本不足以让它们初具袭击村庄的规模。哪怕仅仅从生存的角度考虑，它们也只会蛰伏在海洋中。但这件事情还是发生了，你们觉得这是为什么？”

幽灵鲨微微垂下眼睫，遮住了眼底一闪而逝的锐利凶光，复又抬起眼望向他们，语气笃定而讽刺：“因为有人类在帮它们。”

“……”

“别太紧绷，英雄们。”

她倏地放松了语气，但依旧似笑非笑着，不知道是在阴阳怪气还是单纯地安慰：“这种情况其实不算罕见，毕竟这片大地上生活着这么多人类，谁也无法保证人群中不出几个另类的家伙。至少现在，事情还远不至于无法挽回。”

“所以，你们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

幽灵鲨再次举起电锯，她没有转动齿轮，只用着那鲨鱼锯齿一样的边刃对准了恐鱼。

那怪物就像是感觉不到危险，它的眼睛里看不出恐惧，甚至可以说是亲近更多一些，试探着朝它所熟悉的气息伸出触须——她身上有深海的味道，她是它的同胞。

接着，触须被毫不留情地斩下。

它听见它的同胞说：

“找到它们，然后不计一切地猎杀它们。”

……

最终，蝙蝠侠还是选择带走这只恐鱼。

幽灵鲨没有强行阻止他们，正如她之前所说的那样，她愿意尊重他们自己的选择。

所以在最后，她只是平静地劝告了一句：“你最好别让它回归大群。”

说完这句话之后，她便不再多言。

幽灵鲨不是很想和他们一起行动，但她还是接下了蝙蝠侠给她的联络器，也挺真诚地祝愿他们快些找到那个藏匿着海嗣的人类研究所。毕竟她对这个世界的各种组织不是很熟悉，调查起来会比较困难。

而在离开前，她捡起一朵花，轻轻放在恐鱼的面前，并低声念了一段祷文。

神奇女侠沉默着注视着这一切。

站在她身边的海王看着这似曾相识的一幕，问她：“你觉得她会是个修女吗？”

半晌后，神奇女侠回答：“我不知道。”

“但我知道，如果没有这些海嗣，她应该会是一个非常优秀的雕塑家。”

如果。

将他们的对话听入耳中的蝙蝠侠，垂眸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手链。

他想，如果真的有如果，现在站在他们面前的应该是资料中那位笑容灿烂喜欢打扮的小姑娘，而不是眼前这个即将被他送上实验台的怪物。

他默不作声地看着幽灵鲨转身离开，冷漠决绝的背影没有丝毫不忍，就好像刚刚那个悲悯温柔的人不是她一样。

可惜，恐鱼不懂得欣赏鲜花。在幽灵鲨离开后，它重新把目光放回到大海。

蝙蝠侠将手链放在它面前。

不久前它还表现出了一丝对手链的眷恋与不舍，但是现在，它没有再多看一眼。

它凝望着大海，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仅仅只是凝望着。

神奇女侠和海王将这一切尽收眼底，晦涩复杂的情感堆积在他们的胸腔中，伴随着一种难以言说的压抑感弥漫开来。

最后结束这沉寂氛围的，是蝙蝠侠沙哑的嗓音。

“她已经死了。”

撇开玩梗性质，海嗣这种存在各方面来讲都挺让人毛骨悚然的。

如果我是伊比利亚人我肯定加入大群，主要是没有勇气面对它们，还不如放弃思考。唉，也不知道水月肉鸽的月度小坟都会刀哪些人。流明肯定跑不了了，鲨鱼二队长估计也有，极境应该也逃不了，剩下的就不太清楚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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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这是海嗣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