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井户把你们这两天的经历和推理重述了一遍,那两个警察居然也不觉得哪里不对,十分平静地接受了他的说法,他们当场逮捕了卷毛,然后提出要去地下室查看。
这个要求你们当然不会拒绝,当即就领着警察穿过走廊,因为之前离开地下室的时候没有关门,走廊下的自动门还打开着,森林太郎最先走下楼梯,其后是那两个警察,你腿短,和王马小吉一起落在最后,忽地听见前边的森林太郎吃惊地“咦”了一声。
“怎么了?”你连忙跟上去。
你从他的身后探头往下看,看见黑长直依然安静地坐靠在酒窖的墙边,她的长发垂落着,一颗黑色的脑袋孤零零地横放在黑长直的腿上。
卧槽,是眼镜!
你头皮一炸,同样跟过来的王马小吉也看到了眼镜的脑袋,吓得大叫一声,你们两个扭头就跑。
你在逃去客厅和跑上二楼之间犹豫两秒,果断选择前者,你扯着王马小吉跑进厨房,翻出菜刀和扫帚打算当武器。
你们手忙脚乱地做好了打追逐战的准备,预想中的惨叫却并没有从走廊尽头传来,几分钟后,一头雾水的邻居走进了客厅。
“丁先生,您怎么了?”他茫然地看着全副武装的你们,犹豫道:“警察先生在下面拍照问话,您……您要不要过去一下?”
……这货的反应怎么和你想象的不太一样?
你和王马小吉面面相觑,你问:“那颗脑袋呢?”
“你是说眼镜先生?”邻居的脸上露出了悲伤的表情,他仿佛明白了什么,向你们点头道:“噢、噢,我知道他现在的样子有点吓人,真是令人难过的悲剧。”
你:“……嗯???”
不是,那颗神出鬼没的脑袋在他的眼里只是有点吓人的程度吗?
你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邻居,王马小吉像是意识到了什么,问你:“爸,你有看到旁白吗?”
你一愣,对啊,旁白呢?一直会提醒你危险来临的旁白并没有出现,这是怎么回事?
王马小吉从你的表情里得到了答案,“这次爸爸也没有旁白?”
“是没有危险,还是……”他迟疑地看向走廊,“我们要回去看看吗?”
你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回去吧。”你说,你们总不能一直躲在这,冤有头债有主,卷毛已经抓到了,眼镜要是还在地下室里发疯,你就把卷毛踹过去给它泄愤。
更何况现在屋子里有七个人,其中三个还是警察,真打起来不至于打不过一颗脑袋。
抱着这样的想法,你和王马小吉小心翼翼地回到地下室,对此你还留了个心眼,装作害怕尸体的样子揪着邻居的衣角走在他背后,打算万一等下出什么变故就踹他顶包,没想到邻居居然当真了,他似乎忘了你曾经拿刀抵着他这件事,还轻轻地摸了摸你的头。
“没事了。”他说,“你不用害怕,坏人已经抓住了,没事了。”
语气温柔得像在哄小孩似的。
这态度搞得你有些心虚,你嗯嗯地低下头。如邻居所说,那俩警察果然正在地下室里围着森林太郎和卷毛问话,眼镜的脑袋仍靠在黑长直腿上,这次你凑得近了,才发现这颗不幸的头颅发生了一些变化。
眼镜脸上狰狞的笑容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平和的安静表情,那双突出的大眼睛还是有点吓人,它定定地注视着沉睡的黑长直,浑浊的晶状体微微反射出头顶的灯光。
王马小吉看了看他,疑惑道:“眼镜的脑袋看上去……好像变正常了?”
你也这么觉得,被警察问完话的森林太郎走了过来,他听见你们的对话,插话道:“或许是因为卷毛被抓住了。”
“什么意思?”你问。
森林太郎想了想,问:“你有看过恐怖片吗?《怨灵》或者《还魂》之类的。”
你点头,他继续道:“根据恐怖片的逻辑,恶灵在死后会丧失理智,为了报复杀害自己的人肆意大开杀戒,但在我们住进来的这两天里,眼镜的脑袋只出现过两次,第一次在我们做晚饭的时候,它只出现了一瞬,转头就消失了。”
“第二次则是在我们开启地下室之后。我昨晚询问了酒井户当时的情况,那颗脑袋扑向小吉两次,第二次的时候还越过了你,现在想想,当时眼镜可能并不是想伤害小吉,而是想通过他背后的大门。”
你又是一愣,慢慢道:“你的意思是……眼镜是在找卷毛?”
“也有可能是在找黑长直,”森林太郎说,“因为《无头异闻录》的主角也一直在寻找他的爱人。”
如果真这么猜测,倒也说得过去,从卷毛杀死眼镜再到他跑路之前总共过去了八天,哪怕相遇了两次,眼镜都一直没有杀死卷毛,也许前者根本就没有伤害别人的意思,popo的死是一个意外。
“所以眼镜现在找到了黑长直,卷毛也被绳之以法,他安息了?”你问。
森林太郎:“或许吧。”
“我记得在小说里,杀害主角布莱克的犯人最终被绳之以法,主角也因此放下执念消失了。”你说,“卷毛现在已经被抓住,那事情是不是就算是结束了?”
“我也不确定,”森林太郎摇头,“希望如此。”
“可话说回来,阿拉丁是怎么逃出行李箱的?”王马小吉问,“和那个电|击|枪有关吗?”
你点头,“对。”
卷毛在假装阿拉丁的时候说过,他经常用电|击|枪折磨对方,这应该不是假话,你猜,他应该是在最后一次折磨阿拉丁时不小心——或者鬼迷心窍——把电|击|枪的电流开到最大,结果不知道为什么放出了阿拉丁,把自己关了进去。
所以卷毛才会在你们试着解救他失败后主动提议用电|击|枪电他,想试试用同样的方法能不能把自己弄出去。
卷毛就在一旁被抓着,你顺便过去跟他求证了一下,这个可怜又可恨的贪婪虫的精神不太好,他如临大敌地盯着眼镜的脑袋,整个人慌得简直要站不稳。
“不可能……不可能……”你听见他哆哆嗦嗦说,“明明阿拉丁说了,只要放他出去恶灵就不会继续行动……”
你:“……”
你:“你是傻逼吗?这个世界上谁会跟折磨自己的人说实话?”
你嫌弃地啧了声,确认这货确实是不小心把阿拉丁电出来的以后便不再管他。
警察很快就调查取证完,接着过来询问你和王马小吉,这之后他们把地下室封|锁了起来,还跟你们要走了开门的遥控器,表示他们现在要回去联系鉴识科的人员,晚点会过来接收尸体,让你们不要乱碰证据。
说完就带着卷毛准备离开。
“等等!”王马小吉见他们和邻居直接要走,连忙问:“那我们呢?我们不用跟着去警察局录证词吗?”
两个警察对视一眼,莫名其妙道:“不用啊,证词已经记完了,不必劳烦你们多跑一趟。”
你:“……”
你热情道:“没事,我们不介意的!”
那俩警察还是笑着拒绝了,其中一个警察像是忽然想起什么,对跟着的酒井户道:“我们车上没位置了,晚点鉴识科的人过来后你再搭车回去吧,局里给你报销路费。”
酒井户:“……哦。”
草,他们加上卷毛才三个人,什么车这就坐满了?
你意识到这帮人根本不打算带你们离开,急了,追着他们一直到玄关,但因为那该死的限制,你被某种力量死死定在门口,即使家门大开也没法向外踏出一步。
你只好恨恨地目送警察带着卷毛开车离去。
接下来告辞的是邻居,他见你表情不对,也连忙找借口离开,你和其他人一起站在门口,看着他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远处。
“可恶!”你用力地捶门,“我们都已经把卷毛抓住了,为什么还是不能离开?!”
你和森林太郎王马小吉暂且不说,居然连酒井户这个警察也被困在这里,难道抓住凶手并不是你们能离开这间屋子的条件?
你想不出答案,气得简直要发火,王马小吉呐呐地喊了你一声,森林太郎看了看你,也叹气道,“算了,先回客厅吧。”
他拍了拍你的肩膀,你不情不愿地点点头,问:“那这扇门怎么办?”
“关了吧。”森林太郎随口道,“一直开着也没用,我昨天试过了,它过几分钟就会自己关上。”
“哦。”你说,应声关上门。
在门缝彻底合拢之前,你往门外看了一眼,忽然注意到马路对面的小树林里,有个人正站在树下。
即使隔着那么远的距离,你依然看清了对方的容貌,那是一个十分英俊的男人,他穿着黑色的风衣,五官深邃,皮肤微黑,微微上挑的眼睛看上去迷人极了,完全是你喜欢的类型。
男人见你看过去,微笑着向你挥手,你愣愣地看着他,忽地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继续收回手臂,把那个男人的笑容关在门外。
……你操。
你保持着关门的动作,脑子一片空白。
正准备回客厅的森林太郎察觉了你的不对劲,问:“怎么了?”
你:“……我刚才好像看到了阿拉丁。”
所有人皆是一愣。
酒井户:“……阿拉丁?他在外面?”
你点点头,电光火石间想明白了一切。
你之前和舍友写信的时候提到过,把这个房子卖给你的是一个英俊的帅哥,而卷毛也在日记里写过,阿拉丁长得很帅气,如果这两者不是巧合——
“……把这个房子卖给我的人,就是阿拉丁。”你喃喃,“所以我才会在眼镜的尸体被发现前就知道这里发生了命案。”
美狄亚是祭司,她杀过许多人,根本不在乎什么凶宅,而她和阿拉丁又都是魔术师,阿拉丁没必要向她隐瞒眼镜死掉的事,所以她知道。
小树林里的尸体应该也是阿拉丁逃出来后跑去挖出来的,他知道眼镜埋在那里,至于眼镜枕头底下的卷毛日记,十有八|九也是阿拉丁放的——不知道是一时兴起,还是为了让别人发现卷毛的罪证。
你把你的推断全部说了出来,就在你说完这些话的下一秒,消失已久的旁白再次出现你的面前。
【你解开了这间屋子全部的迷题,并准备离开。】
旁白的下面还有一个小小的光标,写着【退出】二字。
“欸?”王马小吉马上叫道,“我可以退出了?”
酒井户也露出惊讶的表情:“我也是。”
森林太郎看了看你们,“看来大家都出现了退出的选项。”
你:“……”
草,所以你们离开这里的条件是要搞清楚阿拉丁都干了些什么?
早说啊!
你被气得说不出话,暴躁了片刻后又泄气了,现在回去的可能就摆在你面前,你分不出心思再去计较什么。
“这个好像是按钮。”你说,“要按吗?”
你们互相看着对方,表情都有些犹豫,最后还是酒井户开口道:“我先按吧。”
他在半空中点了一下,身影缓慢地消失了。
这一幕其实有点吓人,但莫名给了你可以回家的信心,第二个离开的是森林太郎,他见酒井户消失了,回头对你笑了笑。
“真是难忘的经历。”他道,也没说再见,就这么消失了。
玄关处只剩下了你和王马小吉两个人,王马小吉看着你,挠了挠脸:“爸,你要不要先走?”
“得了吧,这个时候还谦让什么,你先走。”你啧道,“我是你爹,当然要看着你回家才安心。”
“哦。”王马小吉撇撇嘴,他对你认真地说了句谢谢,也消失了。
这条狭长的走廊上只剩下你一个人了。
你无声地在玄关处站了一会儿,没有伸手去按退出,而是拿出万符必应破戒,走向紧闭的大门。
你还是无法忘记门外向你挥手的阿拉丁,邻居也好,警察也好,这些人看上去活生生的,言辞和行动却又都带着一丝怪异,他们离开后去了哪里?房子外面的世界又是什么情况?
好奇心像猫爪一样挠着你,你用匕首刺了一下大门,一阵白光在你眼前闪过,咔哒一声,门开了。
——你的宝具居然真的起效了!
你又惊又喜,伸手去开门,就在你把手搭在门把上的那一刻,走廊忽然暗了下来。
嗯?又到晚上了吗?
你有些疑惑,突然感觉有哪里不对,猛地回过头,看见安娜的脸静静地横在走廊尽头的窗户外,她看着你,红色的眼睛像一盏灯。
“丁玛,你为什么还在这里?”你听见安娜轻轻地问,“游戏已经结束了,你还想去哪儿?”
游、游戏?什么游戏?
你被安娜注视得毛骨悚然,惊恐得甚至忘了呼吸,安娜打开墙壁,向你伸出手,巨大的手臂顿时填满大半个走廊,宛如噩梦般地向你逼近。
喔不不不——
黑暗笼罩了你,在她的手指碰到你之前,短暂获得自由的你按下了退出的按钮。
……
「副本『安娜的小屋』通关完成」
「游戏剧情攻略程度94%,达成结局B·谋杀屋」
「玩家丁玛本次游戏的表现评价为——A」
「获得奖励:无」
……
「变量α森鸥外确认完毕」
「变量α森鸥外已排除」
我他妈……睡醒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了……
「安娜的小屋」一开始是打算写成互动小说,如果在打开行李箱的时候告诉卷毛眼镜的脑袋在外面,他不会提出电|击自己,而是会欺骗你去对战眼镜,这时王马小吉会附和他,你会因为王马小吉答应这个要求,大战中森鸥外会用你的匕首解决掉眼镜
这是结局C
在卷毛离开行李箱后,如果你没有同意让卷毛回家,而是让他解开眼镜恶灵的诅咒,他会借口推脱,说他恨卷毛,诅咒本来就是不可解除的
之后警察过来时地下室里不会有眼镜的脑袋,你和森鸥外聊天,除了眼镜在找黑长直这个可能外,他还会对你笑一下,说也许还有一种可能,卷毛说的对,阿拉丁恨死了他,诅咒确实是不可解除的
你注视着警察带着眼镜离开,然后看见警车的后窗上突然一片血红
这是结局A
反正我当时大纲写得挺乱的,多条线搞得我经常搞混自己在写什么,电|击|枪的说明应该在上一章,忘了写只好现在加上
——
顺便推一下我的专栏预收文!
同《世界》游戏世界观的最后一本!
《[主柯南]下辈子我再好好更新》by耶一
“对不起。”
“下辈子我再好好更新。”
在写完给编辑的遗书后,你打开了新买的游戏仓,准备投入虚拟世界醉生梦死,做一只快乐的盯裆猫。
结果你抽到的第一张身份卡是笔耕不辍日更一万的推理作者。
你抽到的第一张道具卡是能创作出最畅销谋杀案并让其真实发生的诅咒键盘。
你抽到的第一张技能卡是「天堂之门」。
于是你在游戏里成了一个走哪死哪全世界都怀疑你是凶手的死神小说家,不得不每天爆肝码字,还隔三差五被警局请去喝茶。
敲塔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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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说谎的味道……是你!怪盗基德!”
“安室透你在干什么啊安室透!马路不是很宽敞吗!你为什么非得把车开到电轨上?!放我下车啊啊啊啊啊——”
“呵,这里距离铃木塔起码七百码,他赤井秀一能狙我?不可能!他今天要是能把我耶二狙了,我当场脸滚键盘lkjhgfds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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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辣鸡游戏毁我青春#
#草啊为什么这个游戏一年有3650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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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朋友们一起放飞自我的沙雕企划!
*主柯南,带点文野和弹丸论破FGO
*正文无cp(应该不会祸害谁)
*随便写写,没有逻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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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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