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SD】没有椅子的世界

8月24日出生在秋田,家境殷实,芹泽家是老字号温泉旅店“満川”(みつかわ)起家,是麻生的外祖母家的产业,后来开始做西式酒店生意,到爸爸这一代总店才移到东京,而麻生从小在跟着外祖母和妈妈在秋田老店里长大,在这里一直读到高中。

小时候的衣服都是外祖母亲手做的,喜欢听老式缝纫机的声音,会趴在踏板上玩,五六岁的时候开始给自己的熊公仔和洋娃娃做衣服,只能勉强用订书机钉上,外祖母看到了就手把手教她拿针,每天到了下午的时候祖孙俩都坐在院子里,麻生逐渐也学会了用缝纫机和手缝。

刚上小学时看了一部电影——赫本的《甜姐儿》,只对女主在巴黎拍写真的那段情节印象深刻,后来才知道那些裙子是纪梵希设计的。

那时店里有年轻的女孩子工作,每当她们换下工作的和服穿上洋装,麻生总是很感兴趣地看着她们,然后在脑海里想象如果裙子再短一寸或是收腰再多收半寸,这样衣服一定会更好看。

稍微大了一点之后,她缠着妈妈让人把后院的空房间收拾出来,买了最新的缝纫机,放学了就在布料市场晃悠,店里的年轻女孩看到麻生自己给自己做的裙子很好看,一开始是把旧衣服送给她改,之后连新买的不合身的裙子也会拿给麻生,她们都称小学五六年级的麻生小姐是“小天裁”。

麻生当时也不懂什么是立裁、什么是平裁,做衣服就像在玩拼图似的,纯粹是把每一块都拼接起来,除了自己想到什么画什么,平时也会习惯性把在电视剧、电影还有漫画里看到的喜欢的衣服画下来。

放假的时候爸爸常常接她到东京玩,芹泽先生对女儿总是大方,她想要什么都会买给她,每次给她在商场买的衣服和鞋恨不得都能摆满她住的套间,上中学前爸爸还问她要不要转学到东京来,她说舍不得满川,也舍不得外祖母和妈妈,所以就拒绝了这个提议。

是纯富养大的孩子,从小就有店里的人陪她玩,父母和外祖母都顺着她的意,性格像年轻时的外祖母,遇到喜欢的人或事绝对不会放弃,一定会撞到南墙为止,不过天生运气不错,总能遇到好事情。

小学六年级在新酒店的揭幕酒会上认识了同年的小泉让二,在爸爸和对方父亲二阶堂让一交谈的时候,她注意到了小泉西装上很别致的胸针,很是主动地问这是他自己做的吗,小泉便点了头,她随即很自豪地在原地转了一圈,指着自己身上这条鹅黄色的纱裙说这是她动手改的一条中古高定裙,刚好符合她小孩子的身材和个头。

两个人后来成了很不错的朋友,麻生在FIT(纽约时装学院)的毕业大秀还邀请了小泉当嘉宾,不过他刚好在准备自己的秀,所以没能如期来纽约。

升入中学时和深津一成分在同一个班,都被选上了班委,两个人起初不太对付,因为麻生属于头脑简单的类型,所以常被深津的话绕住,一直到回家才反应过他可能是在嘲讽自己。

中学一年级学校办学园祭,班里也有活动,麻生一兴奋就想给班上每个女生都准备自己做的裙子,结果连着熬夜通宵,她在学园祭当天反而病倒了,深津嘴上说碍于班长的身份不能不管,但其实也是觉得这个富家女怎么能这么老实又蠢,背着她去医务室,然后拿了她特意带来的相机把大家穿上裙子的样子都拍了下来。

麻生几乎从来都不生气,在什么方面都很大方,尤其是她的钱包,班里活动她差不多掏了全部经费,还让家里的厨师长给同学们准备了很多食物,学园祭结束深津负责把还发着低烧的麻生送回家,路上的时候两个人聊天,他便随口问:“你没觉得自己吃了亏吗?”

“这些对我来说并不算什么,”麻生坐在深津的自行车后座上,“能用钱解决的,只要别给我添麻烦,别人说我冤大头也无所谓。”

“富二代,我能不能把你从自行车上甩下去?”深津皱了眉头。

“那我会把医药费算好去深津家讨要赔偿的,”麻生一本正经,“我不缺钱,但我也不允许别人欠我的,一成君。”

“你比我想得聪明咧。”深津说。

“你没我想得那么冷血咧,”到了店门前,她一拍他的肩膀跳下车,两个人的革命友谊就此开始了。

(在遇到泽北之前从来没有设计过男装,甚至只设计裙装,并且因为受到纪梵希起初在好莱坞的服装设计的影响,她最偏好的也常是六十年代的迷你裙。)

她一直会时不时去篮球队里转悠,因为她需要身材高挑的模特,而她自己最多只是个中等身材,想要找到有骨架接近西方模特的女孩子很困难,就连女篮队的女生都够不到她想要的高度,她第一次是盯上了肩宽腰细的刚达一米七五还没长太多肌肉的深津,而这个人为了避免自己被当成洋娃娃折磨,只好想办法让队里其他人来承受这个痛苦,逐渐地,男篮的人见到她都会扭头跑。

即便麻生出卖了还算可爱的脸蛋加那无底洞一般的钱包,再也找不到合适的衣架子了。

没有在中学毕业后就去设计学院,而是考进了山王工业,高一进了美术部,美术老师是多摩美毕业的,部里的大家基本都有着冲美大的想法,而麻生对上什么大学其实不太在意,只是想在学校的时候也能有个空间画设计稿。

深津问她怎么不直接出国,她说土皇帝当久了换个地方怕被欺负。

上了高中还是改不掉到篮球部转悠的坏毛病,不过没有学校没有女篮,就连深津都被训练出了满身的肌肉,她最后只能勉强让自己来穿这些衣服了,刚过一七零的身高,只是她觉得自己腰线太高,腿长但比例不好,穿迷你裙会暴露缺点。

第一次见到泽北是他们新生入队要集体剪头发的时候,此时已经高二的深津正好被点名负责带着一年生解决发型问题,队里又没有足以蛊惑人心的女经理,他便和从前一样找了麻生来帮忙,毕竟圆圆脸笑起来又很甜的学姐对付新人那可是最有效的,不过笑嘻嘻地把每个后辈剃成和尚头的麻生看起来也好像一个反派。

“你的头好圆啊。”麻生摸上泽北的头的时候还顺便多揉了好几下,惹得泽北直接红了脸,而且听说泽北是从别的城市来秋田的,是住宿生,麻生也很热情地介绍了自己家的旅店。

深津在一旁默默接话说以你们的零花钱满川这个级别就不要想咧。

“没关系,我觉得他很可爱,所以我请你们。”麻生说着就冷酷无情剃掉了泽北头顶的头发。

之后没多久泽北在球场练习忘了时间错过了饭点,但是人生地不熟地他也不知道应该去哪里吃饭,循着之前的记忆走到了满川门前,刚巧被在遛狗的麻生看见了,她指着他就大喊:“头圆圆的学弟!”

“我叫泽北荣治,脸圆圆学姐。”说着话的时候肚子叫了一声。

麻生哈哈笑了两声二话不说拉他进了店里,叫后厨做了很多好吃的。

这就是芹泽麻生对泽北的一饭之恩。

和深津聊到泽北的时候,麻生说:“给他买吃的我觉得自己就好满足啊。”

“你在养狗?”深津问。

“比养狗快乐。”麻生点头。

(情节待定)

*

山王工业第一次去美国拉练时麻生也去了,而且又一次很大方地利用家里的产业之便,为他们在酒店费用上省下了一大笔钱。

泽北高一和高二时的全国大赛,山王都是住的芹泽家在当地的分店,是连校长都会感谢芹泽家的赞助的程度。

在FIT的毕业大秀她请泽北来了自己的模特,整个求学阶段都没设计过一件男装的麻生,因为泽北,所以设计出了整一季的男装,主打的外套是不分性别的款式,在个人品牌ASA创立的第一次发布会上,她自己穿着出席了。

记者问到她设计灵感的时候,她回答:“因为……可爱吧,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在想怎么会有这么圆头圆脑的可爱的人。”

大家都觉得这是麻生又在开玩笑地犯蠢,只有她自己知道可爱就是无理由,不过泽北也因此被队里的队友调侃卡哇伊。

(我把高二的泽北扔去纽约学篮球了)

*

麻生是只有脸圆的瘦高身材,大约一七零,瞳色浅,自然卷黑头发,脸颊上一左一右不对称长着两颗痣,中学毕业后偷偷染了红色头发,上高中第一天就被老师点名了,但是她觉得校规没禁止所以依旧我行我素。

家里有条叫小满的秋田犬,很乖巧没脾气,客人们也可以摸摸它的头。

喜欢设计超短裙但是自己喜欢穿只露出脚踝的伞裙,有收一些古着的习惯,光是她买过的衣服首饰和包就需要单独放一个房间了,还得有一个房间放她自己做的衣服。

虽然她自己说自己是土皇帝,但芹泽家的酒店生意做得很大,她其实不知道自己家里到底多有钱,但她只知道以她的大方程度,再大方一点也完全没有问题。

从小就是比起自己穿得好看更喜欢看别人穿漂亮的衣服,比起自己吃得好更喜欢看别人吃得满足。

会收情书,然后又会忘掉,结果还没心没肺笑着出现在别人面前,最后大家都把她当笨蛋美人,不过深津觉得她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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