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如果明天
电话铃声响起，悠仁的名字在屏幕上闪了闪。
现在午宴已经开始，到处都是宾客，请来的西洋乐队正演奏着家喻户晓的乐章篇目。
总之，喧闹的很。
我本想找个安静点的地方再接听悠仁的电话，但我心头升起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我立刻将箭头滑向绿色的通话键。
“怎么了吗，悠仁？”
“海野小姐，请您救救顺平。他——”
虎杖悠仁声嘶力竭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过来，就连旁边坐着的小兰和园子都为之一震。
“悠仁，”我深吸了一口气，立刻对虎杖悠仁下达了指令，“让他喊我的名字——快！”
联系，由点构成线、线构成面、面构成空间。
而我的异能力，就是可以将这些分散的点串联起来，由我来操控比我要微弱的“点”。
联系，就是连接两点之间的直线。
在神奈川县川崎市，一个点赫然亮起。
连接！
我唰的一下站了起来，拎起手包就要离开。我现在必须赶紧去川崎市，悠仁不是他的对手。
“海野小姐是什么情况啊，听起来很着急的样子。”园子拦住了我，“有没有什么我们可以帮忙的地方？那群少年侦探团的小鬼可愿意帮你忙了。”
坐在桌子对面的三个小孩子一齐重重的点了点头。
步美焦急道：“我们可是很厉害的！海野小姐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可以尽管说。”
就连柯南和一直没怎么说话的灰原哀也附和着点了点头。
“是人命关天的大事，”我简单解释了一句，“我友人的学生现在正遭受着生命的威胁，我必须马上赶到川崎市......”
马上赶到？
倘若我偷了青野社长的兰博基尼恐怕也没办法在午高峰的东京迅速开到川崎去。
“园子！”我立刻拉住了铃木园子的手，“我想问问你家有没有直升飞机能借我用用？”
虽然是无理又难办的祈求，但是现在除非搭飞机，恐怕悠仁一个人是撑不过去的。
“这个...”园子停顿了一下，“当然没有问题啦！”
园子立刻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小兰拉住我的手冲我比划一个加油的手势。
“海野小姐，现在楼顶上就有一架直升飞机。不过是你们集英社社长的，我可以负责去沟通。”
“太好啦！”少年侦探团的几个孩子欢呼了一声。
“但是，今天飞机的驾驶员没有来，所以......海野小姐你自己能开飞机吗？”
开飞机？
这样的事对我这个社畜来说实在是有点过于遥远，除了国中的时候整个班一起去游乐园玩的时候开过玩具飞机以外，我还没有任何相关经历。
“柯南。”
我脑袋里突然飘过一句话，工藤新一说过他爸爸在夏威夷教会了他开飞机。
“柯南是不是会开飞机？”
“嗯...”柯南向小兰瞟了一眼后点了点头，用大拇指和食指中间留出了一丝丝缝隙道：“会一点点。”
“但是海野小姐，柯南他还只是......”
我打断了小兰，向她保证到：“我一定会带着柯南安全回来的。”
小兰最终还是点了头，我和柯南一起快步向顶楼的停机坪奔去。
搭乘直升飞机从东京到川崎速度很快，不一会我们就到了伊地知先生发的里樱高中的附近了。
“海野小姐，这是什么？”
柯南已经带上了我随身携带的咒具...美瞳。
我虽然已经好久没有与咒灵进行过战斗了，但依然保留着当年的习惯。
作为一个白天看到见咒灵的咒术师，最应该带的就是能看到咒灵的工具。
作为新时代时尚女性，我好几年前重金购置了一大批日抛咒具美瞳，没想到在这个时候还发挥作用了。
“那个东西是帐。应该是阻止普通人进去的那种。”
我现在正在帐的上方盘旋，隐隐约约能看见里面正在搏斗的两个人。
“新一，能不能再稍微降低一点，我从这里跳下去。”
这个帐把整个学校全部包围了起来，如果再找停机坪恐怕还会耽误时间，只有从这里直接下去才是最快的方法。
我又拨通了伊地知洁高的电话：“伊地知先生，你看见帐上方盘旋着的直升机了吗？”
“嗯...海野小姐，你莫非？”
“我从上面跳下去。你现在立刻清理出一块场地让柯南进行降落，具体的你们就自己沟通吧。”
“对了，顺平是不是还在车上？”
可能是听见我在说话后，另一个年轻的男生也说话了：“海野小姐，谢谢你救了我的命。”
“好啦顺平，一切都过去了。”我安抚了一句这个孩子，继续对伊地知洁高说：“你和柯南完成交接后，先带顺平回高专，告诉硝子我组装了顺平的身体，她会有处理方法的。”
“那海野小姐你们？”
“我们坐飞机回去。你一会见到柯南，千万不要感到奇怪。”
虽说咒术师都不是什么正常人，但是会开直升飞机的小学生也够咒术师们目瞪口呆三秒钟了，更何况现在是老老实实打工人伊地知先生和半吊子咒术师吉野顺平。
说完我就把手机放到了柯南能拿得到的地方，我们两个对视了一秒后，我拉开了飞机门跃了出去。
/ / /
飞机巨大的轰鸣声刺激着耳膜，与坠落时带起的风一起，发丝飞扬，鲜红的裙摆翻飞，就好像开在空中的一朵曼珠沙华。
如果是太宰治，恐怕能趁此机会好好享受一下这坠落的快感，但海野十三只觉得风刮在脸上怪疼的。
高跟鞋借着空中与地下之间数跟由身体延展的肉条缓冲，几个弹跳与翻转之后，轻盈地落到地上。
在鞋跟与地面相接处的一瞬间，由真人射出，被虎杖悠仁握住的身体部分纷纷扬扬落了一地。
“海野小姐！”
虎杖悠仁没想到海野十三居然这么快就来了，而且…还是用的这么震撼的出场方式。
“悠仁，小心！”
真人再次将身体延长，试图射入海野十三与虎杖悠仁的身体。
“不对！他现在是要下来。”
射出的变形手臂并没有朝着海野十三或者虎杖悠仁的方向，反而是冲着他们两人之间来了。
变硬了的带着倒刺的长须就像是投掷出的铁钩一样，命中一点后将它的主人精准无误的带到了这里。
现在的情况，是前后夹击啊。
那可真是完蛋。
“海野小姐！”
虎杖悠仁喊了一声之后，立刻冲上去给刚刚落地的真人面部就是一拳。
“迳庭拳！”
这一拳结结实实落在了真人的脸上，紧接着他背后海野十三一脚踹在了他的腰部，整个人身形踉跄了一下。
“不错嘛，”真人伸手抹了一下之前鼻子上流出来的血，又将这已经开始暗沉的血液放在舌头上舔了舔，眼珠不自然的转动着，“这个新来的看起来很有意思啊。”
但是也不过如此嘛~
还没等真人的话说完，虎杖悠仁又一拳打在了他的腹部，海野十三肘击在他的后脑。
“悠仁，这个咒灵到底是什么来头？”
海野十三又是一个手刀砍在他正要向虎杖悠仁伸出的右手上。
“他可以通过触摸来改变别人的灵魂形态！顺平差点就——”
原来是“灵魂论”的支持者啊。
“那悠仁，他鼻子上的血是怎么来的？”
“我先前打的。”
如果猜的不错的话，普通的攻击对这种形态的真人是没有作用的，海野十三利落的斩断真人突刺过来的几根肉刺，迅速向后跃了几步。
这几根肉刺突然间就从他的躯干长了出来，几乎没有留给他们反应时间。
噗呲。
是肉刺贯穿身体的声音。
不好！这不仅仅是单向的攻击，是身体的两面都变出了这种肉刺！
海野十三再次斩断真人正面的肉刺时，虎杖悠仁的身体已被刺穿！
“你这个——”
虎杖悠仁抓住真人的肩膀，没有了肉刺的钳制，虎杖悠仁一个头槌磕到了真人的脑门上，背负着身上的众多伤痕，仍是一套组合拳使了出来。
骨与肉的撞击声不绝于耳。
“小孩子的游戏已经过时了吧。”真人在最后一下时，借着虎杖悠仁的力后退几步，露出癫狂的笑容。
赫然，两只手又开始了异变。
一只铁钳将已受重伤的虎杖悠仁摁倒在地，另一只则变幻出重锤的模样。
【瓦落瓦落】
【俘囚】
两道强光闪过，真人的两条手臂应声而落。
“七海海！”
“海野前辈！”
后辈喊前辈，两道声音一起惊喜的绽开。
海野十三撩了一下早上花了大功夫搭理好，现在因为战斗已经有些凌乱的头发，冲七海建人打了个招呼。
蹬掉脚上十厘米的细高跟，海野十三走到两人身边道：“我们现在一起攻击他，不要留给他变形的机会。七海，你和我为悠仁制造机会。”
“我们今天就来，祓除他！”
“是！”两个人异口同声地回答。
“上！”
真人没有料到先前打斗的三七分咒术师也会加入战局，更别提会有三人围攻他一个的场面。
那个不知从哪里掉下来的名不经传的女咒术师，看起来也有趣的紧。
那就，先干掉三七分，再干掉那个女人，虎杖悠仁……看着宿傩的份上暂且留他最后杀。
反正不可能再冒出来一个咒术师了，五条悟已经被调走去别的地方，这里绝对不可能有什么特级咒术师。
虽然可能会挨打，但是完胜~
不过接下来的事可就不在真人的预料之中了。
三人似乎找到了他变形的规律，每次都能在他变形前准确的进行击打，而且不知道那个红裙女人的术式是干什么，每次使用术式的时候丝毫没有咒力的波动，但每次都能精准无误的砍下异变的身体部分。
“那这样可不好办啊，”真人舔了舔指尖不知粘的是谁的血迹，露出一副陶醉的表情，“现在小孩子的有些结束了，开始大人的时间吧~”
几个小小的东西，伴随着晶莹的唾液从真人嘴里吐了出来。
“那是什么？”海野十□□到七海建人身边，看着他晦暗不明的神色问道。
“是改造人…没想到他居然还有…”
还没等海野十三再问一句什么是改造人，看着从丸子大小的东西逐渐肿胀，海野十三立刻就明白了改造人的含义。
一共八个改造人，直挺挺地奔着他们的方向来了。
不对！
是其中五个缠住海野十三跟七海建人，剩下三个则将虎杖悠仁引向更远的地方，让他暂时无法加入战局。
迅速辨明眼下情况后，淡紫色的光亮起后瞬间泯灭，就像是不存在的幻觉一般，然而薄薄一层淡红色血雾瞬间喷涌在里樱高等中学教学楼前的这一块平底上，证明了先前所发生的的一幕并非臆想。
真人也是颇为吃惊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光景。
没有任何接触，海野十三只是站在原地，他所释放的改造人就已经全部均匀的被切割成了仅拳头大小的肉块。
真人立刻看向在远处与三只小改造人纠缠的虎杖悠仁，改造人并没有如同眼前的这几只一样被瞬间削成肉块。
“像你这种，倘若是个人都不配活在世界上的巨婴——”
真人的目光还没有从虎杖悠仁身上收回来，就立刻遭到了海野十三新一轮的攻击，精湛的体术几乎是拳拳到肉，想要躲避身体就会立刻被这察觉不到的“术式”分割。
“在小孩子面前，大人就是要做出一个好的榜样才行啊！”
放着这句狠话的同时，海野十三向后纵身一跃。
要逃跑？
真人的邪笑还没有挂到嘴边，突然感到身体一阵不受控制。
轰！
淡紫色的光环不经意间笼罩了真人的腰间。
上身与腿部骤然分离，大片鲜血喷射而出，整个场地以真人为中心绽开一朵血色的花朵。而海野十三不远不近地站在一旁，欣赏着这坠落与分离。
噗，最后一滴鲜血飞溅到她的脚边。
鲜红与纯白之上，是对于恶意的最高审判。
“海野前辈，悠仁那边。”
看着现在正倒在血泊里的真人，七海建人早就已经和海野十三对过眼神撤退到后方。
“他早晚还是要面对这些的。”
海野十三盯着脚边逐渐与尘土相融的血滴，轻盈的绕过地上蜿蜒的血迹向仍然在笑着的真人走去。
虽然五条悟并不愿意现在的她知道太多关于咒术界的事情，但是这些小小波澜下的暗涛汹涌也依然躲不过她的眼睛。
他们两人明明都清楚对方在想什么，只不过谁都不说出来罢了。
“原来如此...”
真人躺在地上仰望着灰蒙蒙并没有什么看头的天空，脸上的表情却宛如看了一场花火大会后的餍足。
“怪不得我察觉不到任何咒力的波动，原来根本就没有用咒力啊......”
“不过，不用咒力的话，也祓除不掉我呢。”
“到这份上，你还是不使用咒力的话，”真人偏过头看向正向他走来的海野十三，鲜红色的裙摆在殷红的地面上轻盈的跳跃、摆动，黑色的长卷发也随之起伏，“不是不想用，是根本就没有多少咒力...或者是根本没有咒力吧！”
“如果是这样的话，你们的战斗力可就只有那个被缠住的宿傩的容器和这个三七分咒术师了哦。”
“所以，你半天不恢复，反而是一直念念叨叨的在这里等着我...也是因为你没有咒力来恢复了？”
海野十三的影子彻底笼罩了真人，她举起一只拳头，真人终于能看的见、感受的到的蓝绿色光芒笼罩了她的整个拳头，正带着风狠狠地向真人的面门砸去。
一瞬间真人的瞳孔极具收缩，要死了这个词笼罩上他的心头。
“你猜哦~”
轰！
两道来自不同人的咒力波动在空气中荡漾开来。
“海野前辈，小心！”
随着七海建人的话音刚落，真人已经迅速膨胀成一只巨型海胆一样的带刺球体，而海野十三正在他正下方的位置。
“这样就有点太高了不知道那个女人有没有被插透呢。”肉球中突然又生出来两只眼睛一张嘴，真人颇有不满的感叹道：“不过这种形态确实不太好用，底端太薄弱了，那个三七分咒术师看起来干活干的还挺辛勤的。”
“七海，我没事。”
海野十三的声音从肉球的正下方传来，将真人的已经吐到嘴边的半句话噎了下去。
“什么？”
真人还没来得及将眼睛转到底下好看看海野十三到底是什么样子了，就惊恐地发现他现在正处于一种急速坠落的状态中。
所有伸出的肉刺，尽数被海野十三斩断！
海胆球，现在只剩下被灵魂包裹住的核心部分还维持着原本的形态！
这...这不可能！
“难道你以为，就你一个人能改变身体的形态吗？”
海野十三身上的红色裙摆现在已经是碎成一条一条的样子，正随着风摆动着，将两条纤长白净的腿彻底露了出来。
真人的感到自己除去被灵魂包裹着那部分□□以外，其他裸露出来的地方正在如同刀削面一样被一片片削去...完全不敢动啊！
是...死亡的感觉吗。
空气仿佛变成了黏稠的液体一样，下坠的速度因为无能为力被延长到感官上的无限。
真人的眼睛在空中打着旋转动着，时而看看场地上的肉块与鲜血，时而望向因为帐的存在而变得漆黑的天空。
终于，他濒临降落在地上了。
“悠仁！接住——”
嘭！
已经被削的几乎是一个完美球体的真人，被海野十三一脚踹向正奔来的虎杖悠仁的方向！
倘若柯南在这里，一定能用足球上的专业术语解释一下：一个精准的长传，十三号选手将球传给了虎杖悠仁！
“迳——庭——拳——！”
轰！
灵魂的防护，也已经有所松动。
倘若再有接下来全力一击...真的会死吧会死的吧......
嗯？那股包裹了全部□□的力量，好像有所松动了？
虎杖悠仁第二拳也仍在蓄力中...
那么借此就......
嘭！
一阵烟雾散去，虎杖悠仁打到的只是一个不痛不痒的人皮气球套。
“这是...？”
七海建人一刀砍上，带着真人形状的就像是撒了气的气球一样，慢慢瘪掉了。
“中计了！”
“Bye—bye~”
真人颤抖的尾音消逝在下水道口中。
海野十三一道淡紫色的异能力笼罩过去却也无济于事。
“还是他逃了，”海野十三捂着仍在流血的手臂，“最后他用灵魂包裹住了整个身体，我的异能力攻击不到他。”
“可恶！”
虎杖悠仁锤到冰冷生凉的钢铁下水道口上，整个架子发出咯吱的震颤声。
“都怪我...”
“悠仁你先起来吧，不要太自责，这不是你的错。”
萧瑟的校园里，由于真人的撤退，灿烂的阳光终于照了进来，将整个惨烈的战场照的清清楚楚。
“七海，你应该还留了后手吧？”
“嗯，我这就打电话给野猪。”
“那我们就走吧，悠仁的伤必须马上回去接受治疗了。”看到虎杖悠仁仍是一副并不太情愿离开的样子，海野十三捏了捏他的肩头道：“顺平还在等着你呢。”
离开的时候，柯南有点震惊地看着受伤惨重的三人，尤其是虎杖悠仁，几乎身上全部都是血迹。
而虎杖悠仁和七海建人对于眼前这位“直升飞机司机”是个还不到他们腰间的小学生也表示了震惊。
“咒术师确实是抗打一点。”海野十三表情有点僵硬地解释了一句，“走吧柯南，我给你导航。”
至于这个直升机里面被血迹弄脏的高级内饰们...还是叫五条悟来解决吧。
还有青野社长这条七万的礼服裙，账户里的六位数已经彻底化为泡影了，这一摊烂布条恐怕连五日元都没人要吧。
海野十三疲惫地揉了揉眉心，叹了口气。
/ / /
先将悠仁和七海送去了硝子的地方进行治疗后，我又带着已经恢复好了的顺平去了咒高的正门。
“你的转学我会跟校长说清楚的，你现在就去高一年级报道吧。不过...千万别跟你的同学们说你认识悠仁的事情。”
“诶...？”顺平抬起头，带着疑惑的神情看了我一眼，但很快他又低下头回应一声：“我知道了，海野小姐。”
“顺平。”
“是，海野小姐。”
“要好好活着。从今天起，我会认同你的一切的。”
“嗯......”
“怎么了吗？顺平。”
“上一个对我说这句话的，是真人。”
吉野顺平的拳头紧握了起来，突然他抬起了头，瞳孔紧缩。
是我把手搭在了他的右肩上。抬眼见到是我的手，他紧绷的身体又松懈下来。
“顺平你这个孩子啊，确实是缺乏认同感。”
我用左手顺了顺他仍然有些凌乱的刘海，浅笑道：“不过，在咒术高专，认同感是要自己给自己的。没有人能给你认同感，要变得更强啊，顺平。”
“是！海野小姐！”
“去吧。”
送走了顺平以后，我自己一个人站在校门口。这里的景象对我来说，熟悉又陌生。
九月份的咒术高专，我确实好久没有见过了。
如果要报出一个准确的年份，那应该是十年。
十年......
如果再想下一个十年我会变成什么样子，这简直是遥不可及，我想不到三十七岁的海野十三会是什么样子。
或许已经有家室，或许连现在的编辑工作已经辞去，或许因为生养身材变形......
但站在咒高的门口，我望见了十七岁的海野十三。
她没有留着我这样的黑色长卷发，也没有像我一样被别人称赞性格温和、做事可靠。
她没有办法很好的运用她的天赋与能力，这也是她来此处求学的原因。
她不是我，但我是过去的她。
我在片桐高中上学的时候，有一位教国文的老师特别喜爱俳句，时常在班里给我们诵读。
“寻青春已归，追至和歌浦。”
应该是这样的一句吧。
在樱花飞扬、银杏飘落的，我的青春。
故乡篇就基本完结啦，马上就要开启高中篇！
我已经开始期待了（？）
不知道有没有小可爱注意到故乡篇的标题，凡是有新文豪出场或占主要地位的文豪，都是以他们的名句改编的题目。
如果有注意到高中名字的话，还会发现我综了《堀与宫村》（悄咪咪综一个，我是不是全晋江第一个综这番的？）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8章 如果明天（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