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乐对于能够让奈落不自觉产生执念的人物很是好奇,当她带着天城汀冶乘着羽毛飞行时,终于有时间打量他。
看见他后的第一眼,神乐便是微顿,随即撇开头去。
怪不得……这种容颜的话,哪怕是妖怪幻化也达不到的水准……
“……也没有那么好看。”神乐说着,再次瞥了妖刀一眼。
鼻翼的花香浓郁却迷人。
“啧,难闻死了。”
神乐皱着眉把妖刀往奈落嘱咐的地方送去,到了哪里,她本该把妖刀单独关起来,听奈落口吻也是这个。
但神乐鬼使神差的停顿了下,打开了隔壁的一个石门,用一种非常不在意的姿势,把天城汀冶扔了进去。
“谁!”里面传来一个稚嫩的声音,一个穿着橘黄色衣服的小女孩小心翼翼地透过石门外洒进来的光和神乐对视。
神乐用扇子遮住下半张脸,用妩媚的声音不怀好意地笑着道:“小东西,这一次,有人来陪你了。”
石门关上,看不见了那个女孩和妖刀后,神乐合上扇子抵在下巴上,有几分焦躁。过了几秒后,自言自语道:“这丫头关在这里这么久,杀生丸肯定找疯了,这时候我去找他合作,说不定对方能够杀掉奈落,这样我就能获得自由了……”
嗯,没错,她是为了自己的自由。
神乐迫不及待地乘着巨大的白色羽毛飞走了,去找某个实力顶尖的犬妖。
玲警惕地盯着石门处好几秒,确定再也不会突然打开后,她才小跑到被扔进来的那个人身边,有些担忧地推了推:“你没事吧?”
山洞内很安静,正当玲以为这个人昏过去了时,听见一声低低的咳嗽伴着轻笑。
“小家伙,你很特别哦~”
“你醒啦!”玲有些惊喜,她看着那人撑着身体坐起来,靠在石壁上。
洞内光线昏暗,看人也只能隐约看清,玲没注意天城汀冶的容貌,只觉得这个人声音好听人也好看。
没错,就算是看不清玲也觉得对方好看。
天城汀冶捂着右额头,感慨神乐的手重,身体里的瘴气是奈落防止他中途醒来输入的,这种感觉就像是消化不良般,让妖刀再次低低咳了咳之后,发现这东西只能自己消化排不出去,颇为无奈地呻|吟一声。
他几乎能够想象到,回去后没有照顾好自己要面对的光忠的黑脸了。
玲不知道这种好看来源于气质,心里起了很大的好感,听见妖刀呻|吟,从自己身上摩挲一阵,拿出留着的大饼:“你饿了吗?我这里有吃的!快吃吧!”
天城汀冶接过这个友善的女孩递过来的饼,只是掰了一小块放入口里后,准备还回去的手一顿,他吞下干涩冰凉的饼,问玲:“你这几天就吃这个?”
玲眨巴了下眼睛,不知道黑暗对于妖刀来说没有任何影响,黑白分明的眼睛里都是纯粹的天真:“没有几天,只有两天!我才被抓来两天呢!”
天城汀冶把她竖起的两根指头包裹在手心里,女孩的手很凉,他环视一圈,这个洞里什么也没有,甚至连石子和小草也吝啬得看不见。
玲看不清他的脸色,以为他是在担心,说道:“不要担心,杀生丸大人会来救我们的!”
“杀生丸?”天城汀冶觉得这个名字有些熟悉,回忆了下后,才想起来听过犬夜叉那条大狗曾经气急败坏地喊过几声。
玲:“对啊!杀生丸大人是最最厉害的!他一定会来救玲的!”
妖刀在黑暗中挑起唇角,他的声音含着发现某种趣味的笑意,问着女孩:“你听过,犬夜叉这个名字吗?”
犬夜叉?
玲眨了下眼睛,歪头回想了下,恍然大悟:“就是邪见爷爷说的那个愚蠢卑鄙弱小不自量力……的半妖吧?”
“哈哈哈!!”天城汀冶一手拢着茫然的女孩,笑得畅快,“你说的没错,就是他!”
玲眨了眨眼,很认真地捂着胸口,对妖刀道:“为什么你一笑,我就听见这里扑通扑通的声音?”
天城汀冶越发忍不住笑了,他勉强压制住笑声后,依旧是漫不经心地靠在石壁上,摸着玲的头发:“你叫玲?我的名字是天城汀冶。”
“天城唔……汀冶?”玲念出这个略有些奇怪拗口的名,“你为什么会被抓来呢?”
“我么……”妖刀朱砂色的红唇缓缓拉开一个弧度,糜烂艳色尽数收敛在瞳仁中,“因为这里有我想要的东西啊……”
很多的,四魂之玉碎片的气息。
从人见阴刀身上,从神乐身上,不断的传出来。
至于城主那里的四魂之玉碎片,他已经等到了。
妖刀摸了下自己墨色的长发其中藏着的蛛丝,眸色不明。那只妖怪是怎么想的呢,直接把四魂之玉送给他了?
天城汀冶不需要吃东西,但玲不一样。
闻了闻冷掉的不知多久的大饼,妖刀果断往自己怀中一揣,把玲抱起来:“走吧,我带你去吃东西。”
玲生疏而迷茫地搂住他脖子:“哎?可是这里没有吃的啊!”
妖刀没说话,站到石门面前,伸出手抽出长刀。
玲听见男子温柔地低哄:“抱紧我,闭上眼睛。”
玲如实照做,就听见一阵轰鸣,接着刺眼的阳光全部覆盖着眼皮,让她往妖刀怀里躲了躲。
天城汀冶拍了拍她,目光平淡地扫了一圈后,斩落几只监视的毒蜂,带着玲离开。
正在老巢的奈落猛然睁开眼睛。
另一边,正和披着狒狒皮的奈落战斗的犬夜叉捕捉到对方的身体一顿,抓住这个漏洞大喝一声砍上去后……
狒狒皮落下,几只毒蜂从狒狒下飞走,地上掉出一个木头人偶。
犬夜叉快要气死了:“可恶!!这个奈落又是假的!!”
旁边不远处一直银白长发眉生弯月的冷峻男子看了这边一眼后,皱了下眉,转身便要离开。
日暮戈薇叫住他:“杀生丸,既然玲被奈落抓了,那我们一起去找奈落吧!”
杀生丸冷冷拒绝:“没那个必要。”
跟着杀生丸的小妖怪邪见大声道:“杀生丸大人才不需要和你们在一起,杀生丸大人自己就能救出玲!”说完拉着一匹奇怪的类似于三头马的生物匆匆跟上了远去的杀生丸。
犬夜叉暴跳如雷:“哈!他以为他是谁啊!是谁上来说玲被抓了要寻求帮助的!”
日暮戈薇无奈扶额:“犬夜叉!”
杀生丸当时根本没说那些好不好,玲被抓也是他们从神乐那里知道的。
比起这个,日暮戈薇更加担忧的是……
“听城里的人说……汀冶哥好像也去过那里。”
该不会也被奈落抓走了吧?
犬夜叉对于那个总是想要抢四魂之玉又总是让戈薇教训他的妖刀没有好感:“哼!被抓走才好!”
“犬夜叉!!”
日暮戈薇的坏预感成真了。
不仅是因为从神乐那里拐着弯确认了天城汀冶被抓,而且还有更大的麻烦……
烛台切光忠露出骨刺的手摸了摸身侧的太刀:“戈薇小姐,好像并不欢迎我们的到来。”
“怎么会哈哈哈哈!!”日暮戈薇看着眼前的几把刀剑男士,笑得脸都要僵了。
“那就好。”
“啊喏,因为汀冶哥很久都没有回来,我们稍稍有些担心,所以就过来了。”乱藤四郎对着日暮戈薇歪头一笑,明黄色的长发滑落肩头,出鞘的短刀被他乖巧地放在膝盖上,“会让你困扰吗?”
日暮戈薇流汗:“哈哈哈哈当然不会!”
“那么,请问,”鹤丸国永露出和善的笑脸,“汀冶呢?”
“哈哈哈哈这个嘛……”
气氛在尬笑中逐渐僵硬。
日暮戈薇内心泪流满面。
汀冶哥你快回来啊!!我镇不住你家这群黑化的神明啊QAQ!!
还有弥勒法师你干嘛躲得那么远!!发挥你的特性!!快快快上去调戏打破僵持啦!!
弥勒:黑气都要遮天了,贫僧还是想活着和美丽的小姐生孩子的。
这个时候,外出的藤姬回来了。她看着这些美丽的刀剑,愣住了:“这几位是?”
好浓郁的,大人的气息。
他们也是大人珍视的人吗?
日暮戈薇惊喜万分,拉着藤姬给双方介绍:“这位是藤姬,因为一些原因住在这里!他们是汀冶哥的家人!!”
藤姬听完后,眼睛亮了起来,她朝着几把妖刀俯身:“原来是天城大人的家人,我曾经被大人救过,十分感激。”
鹤丸国永意味不明地拉长声音:“哦~~被救过啊~”
乱藤四郎悄摸摸去瞅烛台切光忠的脸色。
烛台切光忠很平静。
他知道,自己无法左右妖刀的决定,从一开始,大抵地位就是不等的。是他强行束缚住了天城汀冶,将那把游荡在世间和深渊之间的存在,因为爱意,因为责任,停留在他身边。
就算有一天对方离开,他也不会感到奇怪……
这么想着,烛台切苍白的骨节动了下,抚摸着冰凉的刀鞘。
藤姬似乎没有听出他们的潜意思,接着说道:“其实,我是倾慕着天城大人的。”
乱藤四郎:啊,果然……
鹤丸国永:招蜂惹蝶……
烛台切光忠:……
“但是……”藤姬抬起眼睛,和对面那个俊美沉默的太刀对视,像是在回忆着什么,清浅着笑了,“天城大人很明确的告诉我,他已经有伴侣了。”
被救下的那天晚上,从称呼到举止,都表达了妖刀的态度。最后的一段路,到达城门前,她听见大人摸着自己带着的黑色手套的手,温柔笑道:‘很帅吧,这个手套。’
‘因为有人不能戴,所以我啊,替他戴着了。’
毫不掩饰的亲昵口吻和瞳孔中回忆某人时的宠溺爱意,让藤姬突生的爱意冷却的同时,也明白了,这是独属于天城大人的温柔。
对她是,对大人的爱人也是。
“所以,”藤姬收回放在烛台切苍白骨刺上的右手,她端坐着,深深俯身,“虽然我没有什么立场,但还是请您,多信任他一些吧。”
他是真的,深深的爱着您。
比您所以为的,要多,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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