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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长得好帅诶，是不是明星啊……”

“不是不是，像我这种追星小能手怎么可能有不认识的小鲜肉，这人大概率是个素人。”

……

良好的听力把少女们的议论送入耳中，柯乐眨了眨眼，平静地将视线移至面前的小摊上。

老板正在乐呵呵地烤肉，他显然也听到了少女们的议论，打趣道：“小伙子长得俊哦，哪里人啊？”

身处百年后、除了国籍外地域名早已换了的黑发青年垂了垂眼，似乎在回忆：“北京人吧。”

“哦，北京啊，有点远嚯。”大叔说话带着乡音，但是不难辨别出他在说什么，“来其他城市发展啊？”

“不是，”柯乐抬眼笑了笑，“来四处逛逛，放松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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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

被十几个人直直盯着的黑发蓝眸的少年倒也不惧，他大大方方地伸出手，神态间有着与年龄不符的自然的娴熟：“你们好，我是藤丸立香，来自于人理保障机构迦勒底。”

他的蓝眸异常透亮，干净到了让人看到便突然清醒。

“您好。”领头的男人伸手与藤丸立香相握，声音微沉，“麻烦您来一趟了。”

“啊……不用对我用敬语的。”少年笑了笑，“不麻烦，切除「枝丫」本就是我们的职责所在。”

领头的男子带着藤丸立香坐下，有些为难地抿了抿唇，示意AI打开投屏：“是这样的，您——你之前作为「锚点」送过来的圣杯，被目标人物使用了。”

“没事没事，那东西我有很多。”藤丸立香摇了摇头，倒也不在意。

坐在他身旁的、穿着精致服装的女孩晃了晃脑袋，私底下踢了踢少年的小腿：“立香，有点不对劲哦。”

圣杯能怎么用，无非是给英灵加强，强制召唤英灵，或是许下什么愿望了。

怎么看都不太妙。

投屏里，按在客厅的监控画面开始播放。

藤丸立香听着目标和智能AI的闲聊，还没笑圣杯在那里的凄惨待遇，就看到圣杯自暴自弃地原地十连了。

藤丸立香：……？（呆住）

诶？等等？圣杯原来可以换十连的吗？

那他还辛辛苦苦地去收集圣晶石干什么！他的圣杯好多的！可以轻轻松松换好多十连！

“别想了，”幼女模样的达芬奇摇了摇头，“圣杯一次性召唤十个英灵，是个正常人都会当场被「吸干」，就算是你也讨不了好。”

毕竟平时召唤是有礼装在里面插空，防止一下子输出的魔力过大，立香身体受不住。

实名羡慕的少年闻言，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他的羡慕来得坦坦荡荡，知道不可行后也没有显露出不甘之意，让领头男子高看了他一眼。

监控画面依旧在继续，刚刚还表情自若的少年一个个地将英灵认出后，笑容逐渐消失。

“哦豁。”万能的天才捏着发尖，发出了不知道是什么意味的感叹。

这个人的运气——或者说与英灵的相性相当之好，随手十连召唤出来的英灵们全是赫赫有名的人物，身上被历史所加附的功德权能不知有多少。

不过这对于迦勒底来说不算什么好事。

而且——

少年克制地握握拳，直直地盯着坐在沙发上的人王，几秒后才回过神来，有些僵硬地对着求助者笑了笑：“嗯……我们大概明白了，总之你们正在唤醒他，对吧？”

“对，我们正在尽量用温和的手段唤醒这个人。”穿着军服的男人抿了抿唇，调出了资料。

资料中的人国籍各不相同，出生时间也不同，唯一有相似点的便是——他们本身都是具有极大实力的人，甚至可以说是当世的天才，但是总是居于人后，并不显露自己的光辉，而是带领身旁的人走向成功。

“……恕我冒昧，如果只是这样的话，你们根本没必要砍掉空想树吧？”达芬奇很快把资料看了一遍，拨弄了一下头发，“虽然选择的人不同，但都是把人往好的地方带的呀？对国家而言，这全靠运气吧？”

“是这样的，”男人叹了口气，“但是也发生了极恶劣的事件。”

「神树」选择的这个人没有明确的善恶观，他不断的轮回——若不是因为有一次他无意间回想起了前次的记忆，或许也不会有人发现选择的居然是同一个人——于是靠近的人也不同。

大概有三起极恶劣事件，暂且称目前名为「柯乐」的人为A。

第一件是贫困区儿童反叛事件，也直接引起了第一次世界大战，A在整个事件中不属于领导者，他甚至不是发起人，但是在战争中的重量与领导者——「博士」几乎等重。

世界各地的敢于反抗的人们被聚集在一起，用令当时资本都不屑的蝼蚁之力，把当时的势力搅成一滩浑水，那段时间几乎是世界最混乱的时刻。

被压迫的人们的反抗，带走了不少无辜者的性命——毕竟涉及战争的事，总会有伤亡。

A打乱了势力分布，成为博士手中的剑刃，把各处地头蛇打入了泥里，手上沾的鲜血足以让地球的海变为红色。

那次大战，整整「淘汰」了近三分之一的人。

虽然结果是好的，但是当时的世界惨状实在过于过分，A这个明明算是功臣的人也在历史中抹去了。

达芬奇看着留下来的一战资料，没发表什么意见。

第二次，则是「大赛」事件。

还不足十岁的A混入了凶恶之徒们相互厮杀的地下战场，“幸运”地活了下来，并且反杀了主办方——然后，成了一方恶势力。

这次就不需要怎么说了，A的存在彻底让黑和白之间产生了极大的灰色地带，导致当时的法律不断更改重制。

第三次……

“好了，这些我们不关心。”达芬奇把投屏拍掉，稚嫩的脸上是冷漠的神情，“总之因为他的不可控性，所以你们想要把空想树砍掉，对吧？”

“是。”

藤丸立香有些疑惑地眨了眨眼：“那……为什么要唤醒那个人呢？”

“因为我们想看看能不能更稳妥一些……”男人斟酌着用词。

“立香，这个世界不能算是异闻带，”达芬奇转了转笔，接过了话，“我们砍掉空想树后，这个世界不会被「裁剪」——但是，为了符合「发展」，这里的一切都会倒退。”

“诶……？”藤丸立香眨了眨眼。

“你知道从人类进化到现在，一共用了多少年吗？”达芬奇把自己刚刚用终端查出的资料划给人类救世主，难得没用平时抑扬顿挫的像是特地引起别人兴趣的奸商语气。

“——一千三百七十八年。”

少年有些讶异地读出了上面的数字。

“没错，仅仅一千多年，”达芬奇忍不住感叹，“这是多么、多么快速的发展。”

——人类这是从哪里偷来了如此夸张的宠爱，得到了这般馈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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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球上的知情人，他们是希望唤醒与空想树关系最近的A，看看能不能知道阻止人类的「发展修正」的方法。

树是必须要砍的，因为A下一次轮回会到哪里，会不会又弄乱势力分布——

这些全是未知的。

剧透：主要是A开始变得越来越「像人类」了，这次「失误」了，他们「认错人」了

所以主动权开始被剥离，空想树自然不能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