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纽约的某处九头蛇地下基地。

时间刚过十二点不久，建筑内灯火通明，研究人员和雇佣兵都还没休息，他们步履匆匆，面色严肃。一个身穿西装的男人——潜能计划的领导人，科尔顿·凯恩，阴沉着脸在主控台前烦躁地踱步。

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突然停下脚步，缓缓眯起眼睛，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开口。

“念移者。”

话音刚落下，一个人影赫然出现在房间角落里。她身穿黑色作战服，隐藏在阴影中几乎让人难以察觉。被称为念移者的女孩低垂着眼睛，双手搭在腰间佩戴的双枪上，肌肉紧绷，一副只要有异动就会立即暴起的模样。

“P-10079那批药物出了点问题，将它们立即追回并销毁，以及……”

凯恩的神色骤然冷下来，“对编号为P-R1972的叛逃者进行处决。”

“Copy.”女孩低声应下，却没有动作。

男人转过身，视线在她的项圈上停留了几秒。8042是整个潜能计划里唯一成功的实验体，就连莱曼那个怪人都非常中意她，不惜花大代价去制造特殊的项圈和手镯，花销可谓巨大……要不是因为她的价值可以弥补成本，红骷髅一定会杀了他。

“我会给你安排新的身份还有装备，切记不要暴露身份。”凯恩紧接着叮嘱，像是生怕这次任务会出什么差错。毕竟冬日战士自洞察计划失败后就失踪了，皮尔斯也死了，他们不能再失去一个超级战士了。

“最新的叛逃者出现的地点是，”他停顿了一下，皱着眉头念出了这个让他头疼的城市名，“哥谭。”

“会有其他特工来协助你，最重要的是，”男人倾下身子，拍了拍她的肩膀，“千万千万，不要招惹上那边的义警。然后，尽快完成任务回来。”

“收到。”女孩终于抬起脸，漆黑的瞳仁在阴影里暗淡无光，她嘴唇动了动，吐出干涩的一句——

“九头蛇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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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教授把这个任务派给了你？”暴风女惊讶地停下手中的动作，她们几个原本在做苹果派，这已经是第三个了。

“等等奥萝洛！面粉！”琴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将面粉袋子夺了过来，但可惜的是，已经晚了。

“看来第三个派也失败了，”伊洛温看着那一盆白乎乎的东西可惜地叹了口气，“或许我们可以多加点水，做一个超大苹果派。”

“女士们，”斯考特正在客厅和罗根下国际象棋，听到厨房的动静忍不住出声提醒，“有人可以考虑一下我们的舌头吗？”

“第一次苹果汁放多了，变成了苹果糊。”冰人鲍勃皱着眉头回忆，“老天，把那个东西咽下去真的很需要勇气。”

“第二次是调料加少了，味道像苹果吐司，”小淘气瞟了眼厨房三人的表情，接着补充，“不过口感可要比第一次好多了，说不定下次就更完美了。”

“下次？”罗根啪一下将棋子丢回桌上，假装没听见斯考特不满的“不要趁机悔棋！”，向厨房走去，“你是说刚刚动那声‘注意面粉！’吗。”

然后在看到面粉的惨状后，陷入沉默。

“……我想这已经不是多加水的问题了，伙计们，我们今晚应该会吃到世界上最干的烤苹果派。”

“哦不……”一直在安静看书的幻影猫凯蒂发出了微弱的感叹。

“不不不，重点不是这个！现在不是说苹果派的时候，”暴风女洗干净手从厨房里走出来，“现在最重要的问题是，最近那几起变种人突变的案件，教授交给了伊洛温一个人去调查！”

“有什么问题吗？”斯考特不明白。

“问题就在这儿！她之前都是当后勤人员，现在突然被派去出外勤，还是一个人！”

眼看奥萝洛越来越激动，罗根及时出声阻止了她，“冷静点暴风女，你还记不记得教授告诉我们的事情？她可是一个人阻止了那么多灾难的发生。”

“并且，”琴也跟着补充道，“她的能力很特殊，有非常高的防御性，如果没有特殊情况，不会有人伤害到她的。”

暴风女沉默了好一会儿，最终叹了一口气，“好吧，可能是我太紧张了……不过伊洛温，如果有任何处理不了的事，你就立即瞬移回来，我们会帮你的，好吗？”

“当然，”伊洛温推了推眼镜，抿了抿嘴唇，她其实不太习惯这种颇为热情的关心，“谢谢你，我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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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区发现异常。”

黑夜里，一个披着斗篷的身影在高楼间穿梭——红罗宾正在进行每晚的例行巡逻。而这一天，就在他快要结束的时候，发现了东区的某条街道上的异状。

一个行为鬼祟的人影在路旁勾着腰，双手还在摸索着什么，好像有另一个人躺在地上，不过被光影挡住，看不清晰。是偷窃？还是抢劫？红罗宾想。

那个正蹲着的男人一边搜集着是否有可以拿走换钱的东西，一边紧张地四处张望。他知道每个哥谭的夜晚都会有蝙蝠们前来巡逻，但却丝毫没有意识到噩梦般的黑影已经降临到自己所在的小巷上空。

“你在这里做什么？”突兀的男声从头顶响起，男人的瞳孔瞬间缩小，下意识打了个哆嗦，颤颤巍巍顺着声音抬头看去。

是红罗宾——熟悉的暗红色紧身衣和黑色披风，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甚至看到这位义警的嘴角有一些勾起。多米洛面具的中间部分覆着一层白膜，直直对着自己，就像是某种原始的冷血动物盯上了猎物，隐藏在暗处蓄势待发。

“啊————！”

男人手脚并用地向后跑去，因此也露出了地上的那个黑乎乎的人影——一具焦黑的尸体。

慌乱逃跑中，突然，有什么东西缠住了自己的胳膊，男人被一股大力扯倒在地，紧接着又被拖了回去。红罗宾的手上牢牢拽着钩爪，将试图挣扎的男人一脚踩住。

“不、不！”还没等义警盘问，他就被吓得全盘托出，“不是我杀的……她不是我杀的！我不、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想看看有什么能带走的而已！我来的时候她就已经死了！！”

“等你来的时候？”

“不知道、我不知道，”男人猛得哆嗦一下，慌乱间把身上所有的东西全都掏了出来，丁零当啷掉了一地，“这、这是我身上的全部东西，放我走吧，我还有孩子在家等……！”

没等他说完，一记手刀劈上后颈，男人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东区公园街，236号，发现一具女性尸体。”大致查看了一下，现场没什么有用的信息，于是红罗宾收起钩爪，微微活动了一下手腕，转头向通讯器中报道。

“该不会又是被烧死的吧？”一个活泼的女声回复了他。

“猜的没错，搅局者。这个月的第三起。”红罗宾忍不住揉着太阳穴，烦恼般叹了口气。

“我去查了周围的监控，和之前那几起一样，这位女士是自燃的。事故发生时，她的身边没有任何人，就是一个人走在路上，突然被烧死了。”另一个频道里的女声说道。

“啧，”一个小男孩的声线在通讯频道里响起，是罗宾，“线索又断了，我还以为这次至少能看到凶手。”

“神谕，死者的身份？”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更成熟、更压抑，是蝙蝠侠。

“正在查询中……死者的名字是维亚·李，在附近的公园小学里当教师，生前人物关系简单，家庭和睦，她本人也没接触过什么非法行为，几乎没什么疑点。”神谕快速搜集出死者的相关信息，但似乎没什么用。

“又和之前一样了。”搅局者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失望，“毫无关联的受害者们。”

“说明凶手是随机作案，别担心，我们总会找到漏洞的。”红罗宾回应她。

“那，父亲，接下来该怎么办？”罗宾询问。

蝙蝠侠沉默着，像是在思索，还没来得及回答，突然一阵刺耳的电流声在频道中响起，轰炸着耳膜，几乎每个人都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在蝙蝠侠再度开口之前，反倒是另一个声音回答了他。

“当然是——小屁孩该回去睡觉了，达米安，要不然你将会成为所有罗宾中最矮的那个。”

“该死的……红头罩！！”

听着恶魔崽子气急败坏的声音，被称作“红头罩”的男人哼笑一声，“没错，小D，不用这么大声地欢迎我。”

背景里传出做作的“yue”一声，接着是神谕有些无奈的叹气。

“红头罩，你应该知道自己可以直接进来的吧？”

“当然，”属于青年的声音十分具有活力，他听起来心情很好，“但是那就没意思了不是吗。对了，你们刚刚说的是什么？又一个被烧死的人？我这有一个坏消息——现在看来，已经有第四个了。”

“什么？”蝙蝠侠注意到了关键词，“难道说……”

“是的，你猜的没错，B，”红头罩转了转枪，姿势随意地倚在砖墙上，他边用脚尖轻踢地上的焦尸，边回复道，“我这边又发现了一个，就在刚刚。”

额啊，没有存稿了……更得很痛苦，也慢了不少TAT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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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 16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