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异能者，一个未知敌人，还有一个已经死亡的变异人。”

提姆打开某个命名为“变异人”的文件夹，里面保存着从相关监控视频中截取的图片，都经过了特殊的处理方式，异常清晰。

他选中一张图片，打开，最中间的位置是一具尸体——他们曾见过的刺青女艾拉。另外还有三个人围着她，站位呈现出一个三角形，三个顶点上分别是卡萝尔、未知空间异能者和未知敌方。

“那自燃案就到此为止了？”金发的女孩站在提姆后面，是史蒂芬妮。她的身旁还站着一个黑色短发的亚裔女孩，穿着紧身体恤，肌肉线条深刻明显。

“可以这么说，”迪克摸了摸下巴，“但她的死亡又引出了其他人。卡萝尔就算了，她看上去像是误入现场的，至于剩下两个，应该是抱有相同目的，可能同样是案件的追查者？”

“啧，最近哥谭的外来者越来越多了。”达米安烦躁地咂咂嘴，“到处都是异能者……那个人呢，杀了约翰逊的。”

男孩踢了踢提姆的椅子，没刻意收着力气，于是整个椅子还有桌面都传来了相同频率的震动。

“如果你态度好点我可能会更乐意展示。”虽然这么说着，但提姆还是打开了另一份文件，“他在最后发现了隐藏监控的存在，把它捏碎得粉碎，我熬了整夜也只能恢复出这一点儿。”

随着鼠标清脆的点击声响，视频开始播放。

先是黑暗，但直到有光影晃了一下，他们才发现所谓的黑暗是因为摄像头被挡住了——被一块巨大的、如小山一般的后背遮挡住了。

一个巨人般的男人，肌肉盘结，身高大约在两到三米之间，秃头，光着膀子，身上有很多不规则状的疤痕。艾拉在他的面前就像是个小巧的娃娃。

他们好像聊了些什么，男人背对着镜头，看不见表情和口型，倒是女人的情绪越来越激动，然后她在某一刻猛地冲上前触碰了他，又说了句什么话，男人像是没有料到这个发展，肌肉赫然紧绷。

接着氛围逐渐变得古怪，女人冷静一些后意识到不对想要逃跑，但是已经迟了，一只大手掐住她的脖颈，将她又拖了回来。

后面的事情就像他们发现现场后推测的那样，男人捏爆了她的脑袋，将尸体甩在地上——那动作不会比丢香蕉皮更随意。

月光下，鲜血泼洒一地，而男人满身通红站在最中间，宛如地狱中的恶鬼。

再然后就是凶手发现了冒着红光的监视器，视频就此结束。但幸运的是，在他捏碎设备的同时，面部信息也全部暴露了出来，提姆根据复原后的视频进行了比对，找到了他的资料。

“汤姆·维尔，变种人，曾参与过各种恶性袭击事件。”

“刚刚她说了什么，有谁能看出来吗？”迪克眯着眼睛努力辨认着女人死前的口型，想从这里下手。

“……cheat me？”卡珊德拉默默跟随念出，“还是有点模糊，不过这句应该是对的。”

“谁欺骗了她，这个大个子？”史蒂芬妮忍不住惊叹，“老天，他几乎和贝恩一样壮。”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搅局者，”达米安忍不住呛了她一句，“这个汤姆·维尔欺骗了艾拉，并且在最后把她灭口了，现在问题就集中在这个傻大个身上了。”

“找到他，然后干掉他，问出真相。”

“我觉得小D说得没错，”迪克回应，然后他又像想到了什么，越过提姆打开了另一个文件夹，“不过我记得死者，就是艾拉，她是不是还有个遗留在世的家属？”

一张照片被投影到屏幕上，是个女孩。年龄目测不超过10岁，抱着娃娃，旁边是她的姐姐，胸口处一大片红色刺青。

“薇薇安·约翰逊，”史蒂芬妮念出下面的文字，“艾拉唯一的亲人，我觉得我们需要快点找到她，不仅是为了情报，那个男人说不定会过来灭口。”

“那就今晚行动。”

低沉的声音从门那边响起，大家下意识向声音源头看去，却发现布鲁斯和阿福不知什么时候也进了蝙蝠洞。

“夜翼负责去找薇薇安，我和罗宾去找汤姆·维尔，至于其他人……”他稍微思考了一会儿，“红罗宾去找卡萝尔，搅局者、遗孤和以前一样，去东区那边夜巡，便士一和神谕负责后勤。”

“都注意点频道里的消息，即时撤退和援助，”顿了一下，布鲁斯神色缓了缓，还是决定把那句话说出口，现在的他看上去更像是一位父亲，“最重要的，不要受伤。”

“那我们去哪里找薇薇安呢？”

卡萝尔倚靠在沙发上，看着熟悉的人影瞬间出现在自己身旁——她已经对这种行为相当见怪不怪了。伊洛温不知道从哪里回来，手上提着两个大包裹。

“披萨！”

包裹被打开的那一刻，属于番茄肉酱的浓郁香味瞬间充满房屋。

穿着西装的女孩飞速移到厨房，一口气灌下一大杯冰水，才开始对她解释：“我刚刚去艾拉的公寓里带回来了一点东西，顺便打包了两份晚餐。”

就在她们拆披萨盒时，一个兔子玩偶不知从哪个角落冒了出来。

“我研究的新能力，”伊洛温不由得有些骄傲，她掩饰般地推推眼镜，“造出来了一个异空间，不过现在只能装得下一些小玩意儿，比如——薇薇安的布娃娃。”

“娃娃？可是这和找到薇薇安有关系吗，”卡萝尔稍微坐直了一点，用没带手套的那只手轻轻拨弄着玩偶兔子的耳朵，“我记得你的能力不是和时间有关吗，就算你能把娃娃回溯到之前的状态，可这又和找人有什么关系？”

“我上次忘记和你说了，”伊洛温就着可乐，努力把嘴里的薯条咽下，可她没注意到自己的嘴角还沾着一点番茄酱，随着口型变化一动一动，“在回溯物品状态的同时，我可以看到一些事情，又或者是记忆——发生在这个物品旁边的。”

“那你看到了什么？”

“还记得我的任务吗？”伊洛温没有直接回答她，而是抛出了一个很简单、却又格外重要的问题。

“唔……我记得是，找到变种人变异的真相、并且控制住他们不再危害社会？”

“没错，”伊洛温准备应景地打个响指，但是很尴尬的是并没有打响，于是在卡萝尔憋笑的啃哧啃哧的动静里，她努力保持表情平稳，“然后我阅读了关于这个娃娃的记忆，我发现这些所谓的‘变异人’是通过注射某种不知名药物而导致原本的的变种基因改变。”

“所以，艾拉通过这个药物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然后不知道为什么死了？”

“唔，其实我们搞错了一个最基本的事情。”

“什么？”卡萝尔停顿了一下，因为她发现披萨的酱汁顺着指缝流到了小臂上，不过幸运的是衣服没有被弄脏。

“那个药物，”伊洛温替她拿了一些纸巾，然后在含糊的道谢声中继续说下去：“没有被注射到艾拉的体内，是薇薇安接种了它们。”

“……？”本在擦拭酱汁的女孩愣了一下，然后缓缓抬起头，看向对面，“什么？艾拉她……”

“对，艾拉把那些药剂给了自己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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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10079是隶属于潜能计划下的一批残次药物，虽然可大幅增强被实验者的潜能，但同时却拥有对人体的极大损伤，根据被实验者体质不同，其危害的暴露时间一般会在两星期至一个月内不等……”

格洛丽亚回忆起科尔顿说过的话，默默在脑海里制定着今晚的行动计划。

最终目标是找到并处决P-R1972，尽量追回残次药物，但根据近些天她收集到的信息，那个愚蠢的研究员多半是把它们都给卖了，现在就等詹姆斯那边的消息……

“啊抱歉！”

轻微的刮蹭不由得让女孩脱离出自己的思绪——两个女孩不小心撞到了她。其中那个金发的满脸歉意，小声道歉了几句后她们就擦肩而过。格洛丽亚本没有把这件小事放在心里，不过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总觉得旁边那个黑发的有些奇怪……

表情？还是肢体动作？

不过，毕竟是哥谭人，她很快说服了自己，有些不一样总是正常的。

剩下的就等八点一到，她和詹姆斯汇合。

……

距离黑衣女孩五百米左右的位置，刚刚“不小心”撞人的两位——也就是史蒂芬妮和卡珊德拉，正在和家庭成员进行通讯。

“……没错，身高体型都相符。”

“还有肢体动作，”卡珊德拉在一旁补充，她总是对这种微小的细节格外敏锐，“带着枪，型号不大。在我碰到她的时候，她下意识向后腰摸；手上茧子很薄，不是经常使用枪械。”

“那她是昨晚监控里那个人的概率就更大了……”提姆坐在自己的房间里，调出刚刚三人碰面的街道监控，放大，再放大，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是异能者的可能性也很大，你们两个注意安全，对方大概率会在今天晚上行动。”

“当然，”史蒂芬妮俏皮地回话，“这是我和卡珊的工作，你们只要放心完成自己的部分就好。”

房间内，提姆微微一笑，似乎是对自己的部分很自信。

“当然，我们也会的。”

大家儿童节快乐呀[星星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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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 21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