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能和我解释一下吗,卡卡西?”
看着眼前酷似佐助却笑里藏刀的人从牙缝里挤出一个个字来,卡卡西先是在内心感叹一波现在小孩都这么目无尊长的嘛,然后摆摆手,弯起了那只露在外面的眼,安抚道:“嗯……就像你看到的那样,佐助在预选赛时受了伤。”
“预选赛?”才藏很是不满地眯起眼睛,他可从没想过过了一礼拜他竟然会在木叶医院的特别监护室里再见到佐助,而不是在家门口!而眼前的这位不良上忍竟然还想糊弄他?想都别想!他抬头逼视着眼前的银发上忍,“卡卡西,你真以为除了你我就没有其他获取情报的手段吗?”
……也越来越不好糊弄了,卡卡西暗暗叹气,“好吧,他是在第二次考试时被大蛇丸种下咒印的。”他说出口时才发觉现在的小孩不一定知道三忍,于是连忙补充道,“大蛇丸是个叛忍,曾经是——”
哪知才藏竟挥挥手示意自己知道,“与自来也、纲手并为三忍,这我知道,书上看到过。”他顿了顿,看向躺在床上的佐助,“我想知道为什么大蛇丸只挑我哥下手。”
卡卡西挠挠自己的一头银发,“大抵是因为血继限界吧。”
“……是嘛。”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才藏抚了抚自己的眼,莫名的消沉,他走向佐助的病床前默然不语。
“嘛,你们兄弟俩擅长的东西不一样,自然会得到不同人的关注。”卡卡西说着走向才藏,待他话音落下之际正好走到他身边,“伊比喜和我们提过关于你出色的分析能力。三代也说了,你是个聪明的孩子。而且,你现在不是靠着自己的能力来到这里了嘛。”说罢,他打算伸手去摸才藏的头,想要给他个安抚。
不想,才藏头一偏,卡卡西的手扑了个空。他只当是宇智波惯有的高傲作祟,于是没有多说什么就不着痕迹地将手收回。
特别监护室里的三人,一人躺在病床上昏睡不醒,一人专心致志地盯着病床上的人,还有一人则是倚着窗翻阅着他随身携带的爱书。
寂静,在这间病房里弥漫开来。
良久后,才藏才似恋恋不舍地将目光从佐助身上移开,语气不善地朝卡卡西质问道,“那么,你在这里干什么?”
“保护他,在你来之前这里遭人袭击过。”卡卡西合上书,观察着才藏一下子警惕起来的神色,他眼里透出狡黠的笑意,“嗯…一时半会儿不会有人再来打搅这里,所以也不用摆出这幅样子来。”他再度将书翻开,漫不经心地翻到下一页,闲闲落下一语,“顺便等他醒来跟他说些关于正赛准备的事。”
……所以最后那个才是真正的目的咯,他被耍了啊,才藏面无表情地想着。同时,在他心里,打在卡卡西身上的“无良师长”的标签被悄然撕下。
“他的正赛对手是谁?”才藏忽然想起一直忘记问的。
卡卡西又将书翻过一页,“我爱罗。”
“厉害吗?”才藏追问道。
“无论是佐助的对手是谁,还是我爱罗厉不厉害,这些事不是都在你们下忍里传开了嘛?”卡卡西摆出一副疑惑不解的模样。
被噎了一嘴的才藏微微别开头,天都知道在得知佐助出事之后他就没闲心再去管那些琐事啊!他卡卡西这么说分明就是故意的,不就是之前对他态度不好嘛……心中被撕去的那一角标签瞬时再度粘了回去,甚至还加上了个形容词——“报复心重的”。
“很厉害,他是预赛时李洛克的对手。”在逗过小朋友后卡卡西也不再坏心地为难他,给出了一个中肯的评价,“可以说现在的佐助对上他,几乎没有什么胜算。”
……这么说李的伤,是我爱罗搞的?才藏依稀想起他之前在医院远远瞥见坐着轮椅全身包着绷带的李,不由心里有些发毛,佐助竟然要和这种危险的家伙打一场……
“…所以……你来找我了,卡卡西。”
病床上传来的话语直教两人把注意力投向病床。
“醒了?那看来没什么事了,不过刚刚封印了咒印,你身体还比较虚弱,再养一会儿吧。”卡卡西来到床前,将佐助身上的各类仪器管子一一拔掉,并按住想要起来的佐助,“我知道你心切,但起码这几天给我好好休息。要不然真要修行起来只会事倍功半,离正赛还有一个月,绝对来得及。”
“切。”摘下环绕在眼部、头部的绷带的佐助听了卡卡西的话很是不满。
“好了,接下来会有人帮你转到普通病房,这里没我什么事了,就先走了。”说罢卡卡西已经从窗户跃走。
被留下的两兄弟面面相觑了一阵,好久之后才藏才如梦初醒般,拿了个枕头给佐助垫好,又清了清嗓子,“听说你招惹了大蛇丸?”
闻言,已经坐起来的佐助鼻子立时哼了哼,“什么话,明明是他招惹我!”
“所以,他变装成什么人才混进考试的?”比起被种下的咒印会招来什么后果,才藏更关心大蛇丸是怎么出现在中忍考试上的。
“草忍,还是一个女人。”佐助回想起那次考试不由全身鸡皮疙瘩要起来了。
“……还好我第一次考试就被刷下来了。”才藏一副劫后余生的模样,拍了拍胸口,“我进考场的时候就觉得他在观察我。”
“瞧你就这点出息。”佐助眯起半月眼,很是嫌弃,“不过你第一次考试怎么睡着了?那时候才过了三十分钟,你不可能将那种考题答完的。”
“嗯…嘛…这个……”被问起黑历史,才藏不由含糊起来,支吾一阵反倒是问起了别的话,“第十问到底是什么啊?”
佐助自知才藏这反应肯定是他犯蠢了,不过还是如实回答了才藏的问题,“就选择回不回答第十问,回答就算过,不回答就淘汰。”
“好耶,就和我想象的一样!”才藏喜形于色,就差蹦蹦跳跳来给自己庆祝一下了。过后却见佐助正凝视着自己,那样子好像是在研判着什么,他不由皱起眉头来,“干嘛啊,那种眼神!”
“…你不会是把你想的那些都涂在考卷上了吧?”半晌后,佐助憋出这么一句话。
“……”才藏神色沉沉地盯着佐助盯了一阵,而后默默将目光撇到一边,额间冒出滴滴冷汗。
“是的吧。”佐助已是有十二分的确信,良久后他见才藏微不可查地、僵硬地点了点头,于是他脱口而出,“呵,好蠢。”
“什么?混蛋助你说谁蠢?!你明明连第十问是什么不都猜不到吗!”如一点即炸的火|药一般,才藏接连喷出羞愤的怒火。
“这里是医院,请安静。”不知何时立在门口的一位白大褂的医生出声,“还请这位不请自来的宇智波先生不要太过吵嚷,本来这里就不是来探望病人地方。”在确认了悻悻住嘴的才藏后,医生的目光转到半躺在病床上的佐助,“一会儿就会有人帮你转到普通病房,但在此之前还容许我为你做个例行检查。”
在进行了一系列大大小小的检查,都确保无恙后,佐助就转到了普通病房并允许探视。而才藏却是很不幸地在跟着佐助一同来到普通病房的路上被来探望李的阳太与遥遇见,被两人拖走进行之前因为佐助而翘掉的修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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