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施施然回到了鹤雅别院的我,果然在隐蔽处发现了,那个想要报复“鹤见亚”的豪门公子的豪车,
从他吩咐自己的保镖,将车停在没有摄像头监控的隐蔽处的行为,
我就猜到,那个叫做(土屋奎)的豪门公子,想要报复“鹤见亚”的方式,绝对不只是他嘴上说的,要美貌青年土下座谢罪那么简单,
这个土屋奎,是东京豪族第二梯队,土屋家的纨绔,性格骄纵无礼,举止还很粗暴,
但是因为土屋家,在东京银座的高级会馆生意上,占据着绝对的优势地位,
甚至有传言说,土屋家还和东京本地最大的黑,道组织(千川组)有些牵扯的情况下,
即使土屋奎惹出了一些血色官司,身为土屋家唯一男丁的他,也仍然逍遥法外,
这种种“事实”,导致土屋奎越发胆大妄为,仿佛忘记了,在土屋家之上,东京还有更顶级的“第一梯队”的豪族子弟了。
而“鹤见亚”与他的牵扯,也并非自愿,而是在某一次,担任土屋家族大型宴会负责人的过程中,被喜好美色,男女不忌的土屋奎给纠缠上的,
而且他还威胁“鹤见亚”,如果不继续与他相会,就要搞垮鹤雅别院,让鹤见家,彻底在东京成为“泡影”。
想到美貌青年曾经因为(土屋奎),而一日日担忧受怕,却不敢对任何人提起分毫的煎熬和绝望,我微垂眼眸,
既然此时此刻,我就是“鹤见亚”,
那么,逐渐忘记了自己【身份】的土屋奎,
就让我来告诉你,何为【等级森严】吧……
因此,“毫不知情”的我,一下车,就被埋伏在鹤雅别院门口的土屋奎,带来的家族保镖给制住了,
连给我开车的,忠诚无比,无论如何不愿意离开鹤见家的老管家村下孝藏,也被那些有着黑,道做派的黑衣保镖,粗暴的从驾驶位拖了下来,
“村下爷爷!你们不要伤害他!他只是个老人啊……”
我顾不上自己被反扭住的双臂,着急的低喊道,
而面色扭曲,带着残忍笑意的土屋奎,则大摇大摆的走到我面前,
“想要这个老东西不伤筋动骨?那就要看你的表现了……”
说完,他用手揪住我的长发,将我的头粗鲁抬起,才凑到我的唇边,阴阴,道,
“你知道你昨天做了什么吗?
鹤见老板呀,你先给我赔个罪,兴许我还能放过你们呢……”
而像只折翼的白鸟般被捕获的我,只能通红着眼眶,耻辱的低声道,
“昨天的事……是我不对,我向您赔罪……奎……大人……
请您饶恕我的无礼,给我一个表达歉意的机会……”
听到我称呼他为(奎大人)的土屋奎,才状似满意的用手指,在我苍白如纸的脸颊上,轻佻的上下滑动着,
“这还差不多,要知道,你昨天可是差点伤了我的脖子啊,
不过区区一个温泉寮的老板罢了,鹤见家早就已经不复存在了,
你要是还把自己,当鹤见家的家主,那可就是自取其辱了,知道吗……”
看着一边同样被反扭住双手,面露痛苦的老管家,我忍着这**裸的羞辱,艰难的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奎大人……
能不能,先将我们放开呢,
为了表达我深深的歉意,我亲自服侍您,去鹤雅别院里泡温泉浴可以吗?”
听到我这句话的土屋奎,却露出了一个不怀好意的恶心笑容,
“哦,温泉浴那种无聊的东西,那就不必了,
今天我来,就是要继续昨天我们的相会,让你彻底的变成我的人呢……”
说完,土屋奎不顾面色惨白浑身颤抖的我,对那些黑衣保镖傲慢的使唤道,
“你们守在这里,把那个老东西好好看住,不要打扰少爷我办事,
如果有谁碰巧经过,就给我马上赶走知道吗?”
那些黑衣保镖们,都习以为常的弯下了腰,应了一声是,
那恭敬的态度,让我确定了土屋家和黑,道组织千川组的牵扯,绝对是确有其事,
真是,所谓的臭虾烂鱼,蛇鼠一窝啊……
我在心底淡淡的想着,然后似乎明白自己即将要遭遇什么,如明珠般的眼泪,终于满溢而出,
我一边徒劳无功的挣扎着,一边绝望的喃喃着,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不!我不要!
好可怕……冬吾哥,冬吾哥救我……”
而我的呼救声,被正饶有兴趣,欣赏着我蓬头散发模样的土屋奎听到了,让阴冷笑着的男人,露出了嫉妒的丑陋,
他上前甩了我一个狠狠的耳光,打得我的头侧向一边,唇角溢出了血迹,才轻蔑的冷笑道,
“哼!贱人!你果然对一之濑冬吾念念不忘,可惜啊,你的(冬吾哥)根本对你毫不在意,
据说他今天已经回了东京,先去拜访了神山家,也许此时此刻,他正在和神山家的大小姐神山惠理相亲,一起喝着咖啡呢……
而你,不过就是一个负债累累的破落户,要不是你还有这张漂亮的脸,我都不想踏入这破落院子半步……”
听到一之濑冬吾选择了,回来的第一天就去拜访神山家的我,那一颗“无法自拔的抱持着奢望”的心,终于彻底的【死了】。
于是我不再挣扎,不再哭喊,不再求救,就这么,如同华丽人偶一般,任由那两个黑衣保镖押着我,把我丢到了,鹤雅别院里的一个豪华套房【花泉居】里,
那个套房的空间非常大,足足有二十叠榻榻米大小,是鹤雅别院最难以预定的套房之一,
因为它的窗外,高低错落的栽种着,满院子的寒椿品种的山茶花丛,
在寒冷的冬深之时,客人们可以一边在【花泉居】的内室温泉里,泡着温暖舒适的温泉浴,
一边从开阖的窗外,欣赏着那艳丽无比的山茶花,在寒风中微微颤动。
这就是冬季最令人惊艳的【绝景】套房,让享受过一次的人,都会对鹤见家的审美,赞不绝口,而且,还流连忘返。
那些(虚荣无比之人),都称鹤见家不愧是天皇陛下的御用温泉寮,
而同样享受过鹤见家温泉服务的他们,岂不是,获得了堪比天皇的极致享受了?
不得不说,这些虚荣之人的脑补,才使得十年之前的鹤见家,声名斐然,受人追捧,
但是与此同时,这盛名没有了金钱的支撑,也是无比的脆弱,脆弱到如今,已是支离破碎了。
此时的罗盘阿利诺斯,因为不方便现身,已经在我的脑海中,浮现出水镜的画面,
于是,我“看着”一辆黑色的豪车,风驰电掣般的停在了鹤雅别院的门口,
然后,从驾驶处下来的男人,不是一直同样担任社长司机的在原安吴,而是,
满身气势逼人,即使他努力克制,依然自黑眸里,透露出沸腾心绪的在原修平!
下车之后的冷峻男人,只是微微一扫,就将整个可疑的场面看进了眼底,
与此同时,他胸前的黑色御守,又如同刚才一般,开始散发出自己的高温,
那温度节节攀升,仿佛在告诉他,那让他每一个夜晚,都被前世长梦困住的【那个人】,
那让他不动声色的,等待了十四年的【那个人】,就在面前这座鹤雅别院里!
顿时,在原修平脸色一变,朝着被反扭住双手的老管家肃然开口,
“老人家,你是不是鹤见家的管家?”
在得到老管家拼命点头的暗示之后,一瞬间,就将此刻场面,猜的**不离十的在原修平,立刻后退到他的车子的后面,
在其他人没有反应过来之前,他已经自后备箱里,拿出了一个被包裹住的布袋,
他极快速的拆开布袋的封口,露出了里面的事物,
原来,那是一根通体光滑的居合式竹刀,是他平时去剑道场练习所用的,
手柄处的黑色绑手,因为使用得很勤,还泛起了毛边,显得很粗糙,
让人完全想不到,它的主人,居然会是东京第一的大豪族在原家的家主。
而握住了自己所熟悉的竹刀的在原修平脸色很冷,他低喝一声,
“我乃在原家家主在原修平,若要阻拦,生死勿论!”
虽然他的脸,理应在东京豪族之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是土屋奎带来的这些黑衣保镖,却是没有资格见过的,
而且在原家,即使是东京第一的大豪族,其行事却很是低调,
最高调的,估计都是在原业平又换了个新情人之类的风流韵事,
所以,这些被真正的黑,道组织千川组所豢养的极,道小喽啰,对于(在原家家主)的身份的等级之高,也是毫无认知的,
他们只知道,要是放这个手执竹刀的高大男人进入鹤雅别院,坏了奎少爷的“好事”,
那他们,一定会被绑住手脚,拴上石头,沉入东京湾的……
一想到土屋奎的恶毒残忍,即使全员恶人的一众黑衣保镖也忍不住心底发寒,
于是,他们一边拿出绑在裤腿里的短型砍刀,叫嚣着“老子才不管你是谁,赶紧给老子滚远点,要是敢坏了奎少爷的好事,我们就砍断你的手脚,让你像条狗一样在地上打滚……”,
一边有默契的,朝脊背挺直的冷峻男人,悄然围了过来,准备以多欺少。
而听到他们“回复”的在原修平,知道今天的事情,无法靠在原家的名声解决的同时,
没等那些人的包围圈形成,他就先一步的动手了。
他知道,那些黑衣保镖的短型砍刀有刃,而他平日里练习剑道的竹刀不仅无刃,还非常光滑,
在武器的锋利度上,完全不对等的他,若要冲破,那围过来的七个人的阻拦,进去救【那个人】,
必定要,干脆利落!一击必杀!
于是在原修平极深极深的,呼吸了一口深秋中的寒气,心底默念了一次,他平时练习剑道的座右铭,
【明镜止水,一心不乱。
其徐如林,动如雷霆。】
接下来,就带着他最大的专注力,在极短的时间内,用步伐技击之术向前突刺,分别用竹刀击中了七个黑衣保镖高高鼓起的太阳穴,
让那些人发出一声极其短促的惨叫声,随即,如被割,喉的公鸡一般,软软的倒了下去,生死不知了。
看到这一幕,另外两个扭住老管家双臂的黑衣保镖,则惊慌的对视了一眼,纷纷松开了那凶狠的钳制,转身,准备冲进鹤雅别院,去给土屋奎报信,
也许在“井底之蛙”的他们看来,土屋家的“名声”,足以压制住这个如传说中的(逢坂剑鬼)一般强大的男人。
而在原修平却不会给他们逃跑的机会,他大踏步上前,一刀,切在一个背对着他的黑衣保镖的颈侧,力道之大,几乎让人以为听到了颈骨折断的声音,
然后,他才看着另一个,已经逃出十几米远的黑色背影,将手中的竹刀,如同长枪一般投掷了出去!
咻啪一声,竹刀的刃尖,正中黑色身影的后颈,让那个黑衣保镖应声而倒,
然后,短时间内完成这一切的男人,才颤抖了一下爆发过多而痉挛的右手,
他不敢耽搁任何时间的,从那个扑倒的黑衣保镖身旁,将竹刀捡了回来,才侧头,对着双臂脱臼,正艰难站着的老管家沉声问道,
“他在哪里?!”
而鹤见家服侍多年的老管家村下孝藏,自然不会不知道,东京第一的大豪族(在原家本家家主)的分量,
心知这个不请自来的强大男人,也许是“鹤见亚”最后希望的老管家,立刻顾不上自己身体上的痛苦,极快速的给出了情报,
“土屋奎那个恶徒,一定把老爷,带到【花泉居】去了,
就是右边直走的方向,直到看到一片假山上刻着两句俳句,周围种植着椿花的那个独立小院!
求您快去救救老爷,修平大人,我这一把老骨头,实在无能为力……”
在原修平一听到老人口中的位置情报,就转身持竹刀冲了出去,他甚至没有理会,老管家后面的哀求,
然后,堪堪冲到【花泉居】门外的他,就听到了一声得意的淫,笑声,
“没想到平日里,表面端庄幽雅的鹤见老板,居然有个这么敏,感的身体啊,
那么,接下来,我就要进去,尝一尝鲜啰,
如果你老实点别动,我还可以对你温柔一点呢~”
接下来,不知道那个恶心的声音做了什么,在原修平只听到里面那个,令他【无比熟悉】的婉转嗓音,发出了一声压抑到极点的低泣,
“不要,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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