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太阳快要下山,也没有见有人来认领小孩。
此时,琴酒再次将目光定在了西子身上,但对方正在玩着手掌阿巴阿巴地叫着,比智障还要智障。
琴酒不由安静地了一小会,旋即,他从长椅上站起,气息冷漠。
伏特加赶紧问:“大哥,你要去哪?”
还能去哪?当然是走了。
不经意间,琴酒一个低头,又对上了女孩正抬头看他的眸子。那双灿金色的眼睛倒映着琴酒的身影,眸色如同湖上的碎波,映着太阳的光辉,流光满溢。
琴酒心跳仿佛暂停了一个节拍,他抬手将帽檐再压低了些。
“爸爸,你要去哪?”
琴酒迟疑了一小会,他才开口:“有点事,你呆在这不要动。”
西子晃着她的小短腿,乖巧道:“好的,我会在这儿等着爸爸的。”
琴酒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下,最后,他什么都没说,又伸手拍了拍西子的头。
离开前,琴酒冷漠地瞧了眼安室透,才坐上了来时的车。
车辆往着太阳西移的方向驶去,很快地,不见车的身影了。
等看不见琴酒的车了,安室透立即转身,单膝跪在了地上……
“放弃吧,我不会答应你的求婚的。”
“谁要跟你求婚啊!我不恋|童!”安室透嘴角抽搐,想起这个小恶魔刚才的所作所为,他还是感到心悸。
忍不住地,安室透伸手去掐刚才还装乖的女孩的脸,“喂喂,你是怎么敢,居然敢去招惹琴酒。”
今天,他这颗心就像是坐了过山车,被这个小恶魔折腾的上上下下地,天知道,他腰间的那支枪来来回回地都被摸了多少次。
想至此,安室透微笑着,手指忍不住用了点力。
我伸手打掉了安室透的手,理直气壮:“谁让他这么倒霉出现在我的面前,更何况,当时,你根本就没有找好借口解释我的存在吧。”
“这倒也是,琴酒极其地警惕,难以取得他的信任。”安室透口吻一变,他带上了严厉,“这种方法太危险,琴酒喜怒不定,万一他不喜欢小孩……”
“那我会在他动手前,把他废了。”我面带微笑地打断了安室透的话。
安室透沉默一瞬,旋即,他默默地竖起了拇指。
不愧是小恶魔!
“你现在要怎么样?”
我想了想,说:“你先走吧,不用管我,我去办点事。”
安室透犹豫,“你这个样子真的可以吗?”
“别把我当成小孩。”
这句话莫名地耳熟,安室透突然想起,柯南似乎也说过这句话。
还真是……
安室透嘴角弧度上扬,露出一个爽朗阳光的笑容,惹得一旁路过的女孩子频频望向这边。
心情轻松了许多,安室透调侃:“你的梦想是不是去当个演员?演技如火纯青,冲击奥斯卡也没问题了。”
我回敬:“彼此彼此,你不一样,警|察先生。”
等到安室透离开后,我正准备离开,眼角的余光又看到一辆车正往这边开来,那是琴酒的车。
琴酒居然回来了?
我甚是惊诧,但很快地收拾好表情,装作乖巧地坐在了长椅上。
车窗被摇下来,琴酒坐在了后排座上,他望着我,淡淡说:“上车。”
我:???
你居然真的去而复返了?
你现在真的是传闻中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的琴酒吗?
我在心里一边嘀咕着,一边欢喜地跑了过去,嘴里爸爸爸爸第喊着,声音可甜了了。我都被自己给恶心得起一层鸡皮疙瘩了。
按照着系统给我的资料,琴酒能跟我纠缠到现在没有一枪蹦了我,可以说得是他仁慈了。
还是说,其实琴酒挺喜欢小孩子的,亦或者,这个家伙是个深藏的女儿控?
我心里一边腹诽着,一边在表面上努力地装乖。
电视剧里的熊孩子是怎么演的?就地打滚还是搞破坏?
琴酒把我带到到一间公寓,公寓很大,装潢风格偏于工业风,我说的工业风不是那种灰白色调的北欧精修,而是墙就刷了个大白,家具只有简单的桌椅。
一看就是那种绑匪绑架撕票现场。
我并不认为这就是琴酒的家,即便一个人对于生活再怎么没追求,基本的生活用品还是会具备的,这里连擦屁股的纸都没有,一点也没有生活过的迹象。
琴酒冷冷地丢了句,在这里等着,他又带着伏特加出门了。
我等了大半个小时,琴酒提着满满的一袋东西回来了,里面有饮用水、纸巾、面包、零食,还有衣服。
我目光停留在了一个大大的粉色蝴蝶结发箍上,这种死亡芭比粉,上面还有劣质的水晶亮片,在惨白的灯光下,看起来就像是将近枯萎的粉色玫瑰,丑不拉几的。
琴酒低声问:“不喜欢吗?”
谁喜欢这玩意啊。
我故作生气:“爸爸,我才不要粉色,我要蓝色的、黑色的,我已经七岁啦!早已经不是六岁了!”
琴酒蹙眉:“颜色跟你七岁有什么关系,小女孩不都喜欢粉色的吗?”
滚,你这是性别偏见。
琴酒不由分说,他粗暴地将那个粉色发箍往我头上别去,期间还狗日地弄掉我几根头发。
最后,琴酒打量着我,墨绿色的眼睛尽是满意,“不错。”
还真是谢谢你啊。
不得不说,琴酒的眼光真的极差,他给我买的衣服是土里土气的粉色纱裙,土到不行,还好有我的颜值撑着。
到了晚上睡觉时,我掖着被子躺着,看着在开放性客厅上的沙发坐着的琴酒的背影。
琴酒穿着宽松的黑色家居服,淡金色的长发散在后背,他就静静地在沙发上坐着,与暗色融为一体,勾出着寂寥的味道。
我还是不太明白琴酒收留我的原因,我摸了摸自己的脸颊,难道我的演技真的这么高超了吗?
暗色中响起了打火机的声音,琴酒回头瞥我一眼,他啧了声,将手中的烟头给掐灭了。
琴酒走了过来,他居高临下地望着我,“小孩,怎么还不睡?”
“爸爸不睡,我就不睡。”
琴酒冷笑一声,说:“那我去工作,你怎么不去工作?”
请问你说的工作是杀人越货清楚叛徒吗?
“因为我还小啊。”
“知道你小,还不睡。”
我卷着薄被打了一个滚,开始撒泼:“我要听故事啦,只有听故事,我才睡得着,爸爸评书都是给西子讲故事的。”
琴酒垂眸看我,眸子无波无澜,他清晰说:“睡觉!”
我与他对视了好一会,琴酒的侧脸在阴影中隐去了大半,床边暖灯余光映在他高挺的鼻梁上,又透着温暖的味道。
“行吧。”
僵持被打破了,他居然认输了?
琴酒拉过一张椅子坐下,他垂着眼眸,声音缓缓,缺乏温润起伏,“从前,有位小女孩,去看望外婆。去外婆的家的路上,要经过一片森林,森林里住着一位大灰狼。”
“大灰狼诱惑着小女孩去采蘑菇,小女孩真的去了,她看着颜色漂亮的蘑菇,说真好看啊,我要摘点蘑菇给外婆……”
“我有个问题,”我打断了琴酒的故事,“大灰狼怎么会说话呢?”
我爬起来,披着毛巾被,弯着手指作爪状,“大灰狼只会这样叫,嗷呜嗷呜嗷呜!”
琴酒冷冷:“那是狗叫。”
“小女孩觉得蘑菇太漂亮了,她忍不住吃了蘑菇,颜色漂亮的蘑菇是有毒。小女孩吃完蘑菇后中毒了,她看到了幻觉,幻觉里有只大灰狼,张口咬住她脑袋,她脑袋就这样掉了,咕噜噜咕地在地上转着,还流着血……”
我:……
“小女孩吓醒了,她举着送给外婆的法式长棍面包,把大灰狼的头给敲掉了。”琴酒看向我,“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什么道理?”
“法式长棍面包真硬。”
琴酒冷冷地扫了我一眼,“只有自身强大才能绝地反击。”
“嗯嗯。”我点头,“所以小女孩为什么要带法式长棍面包去她外婆家?”
“送给她外婆吃。”
我恍然大悟:“原来,外婆能吃得下打掉大灰狼脑袋的面包吗?”
琴酒沉默一瞬,他直接把我的被子拉高,盖住我脑袋,“睡觉!”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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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第 5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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