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这篇文章起名为《罪》,是想要探讨王之罪与神之罪。zhongqiuzuowen
神真的有资格判处王的罪吗
王真的犯下了无可饶恕的罪吗
王的做法到底有没有问题。
即使我是作者,也仍然不明白这些问题的答案。
作者与作品之间的关系就像是父母与孩子。我予它诞生,予它关怀,予它期盼,但我只是一根风筝线,让它不至于没有归处。至于孩子长成什么鬼样子,也不是我能决定的。
按照这种说法,我也算是两个孩子的爸爸了!《淑女太太》就是我作为一个新手爸爸的第一个孩子,《罪》就是有经验之后的二胎。
可怜我自己还是个单身狗,就提前体会到养崽的感觉。
不对,照这么说,我写文章给出版社赚稿费,这不就是爸爸生了孩子却卖给别人,还拿着钱大吃大喝吗。
太渣了!
我怎么能这么渣!
我现在已经完全无法直视《罪》的手稿了。感觉一旦把它交给小野寺编辑,我就真的变成了一个渣爸。
岂可修…没办法,只能装作是小野寺他逼我的。
崽啊,不要怪阿爸。你长大了,要学会赚钱养阿爸。
我最后把手稿交给小野寺编辑时,千叮咛万嘱咐要他好好对待我的二娃。
小野寺编辑虽然不明白我的小脑袋瓜里都在想些什么,但他完全尊重我作为天才作家所具有的异常脑回路。
当我离开时,手里拿着的是卖二娃得来的钱,和一些读者来信。
满载而归!
回到家里,我开始拆读者来信。
这些信大多是看了《淑女太太》和我在报刊上发表的一些评述类文章后寄来的。
说实话,我现在很激动,有点像圣诞节拆礼物。
第一封信来自一个署名是赛门的人。诶,不会是住在日本的外国友人吧。
我在心里想象他历尽艰险,才用陌生的语言给我寄来信,突然感动起来。
【
仲间老师:
看完您的作品后,我想问您是怎么看待酒鬼扎伊采夫的。
扎伊采夫嗜酒如狂,不顾妻儿,与会同情他的主人公相比,的确是个恶人。
那么在您看来,如果恶人改过自新,是否可以抛弃过去,拥有常人平凡的生活?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我,期待您的回答。
】
这题我会!
我拿出信纸开始给赛门写信
【
…
人心与现实总是有偏差。
有时是灵魂的狭隘限制了肉/体的极限,有时是肉/体的沉重拖累了心灵的自由。
在我看来,现实因素或许会阻碍您追寻平凡日常,但如果不去尝试,就一丝机会也没有。
或许您可以试一试去店里打工。多与周围的同事和顾客交谈,品味人间的烟火气息。
这或许能让您更加理解平凡的含义。
】
如果我的文字能够帮助他就好了。
我怀着这样纯粹的期盼打开下一封信,但却被信里藏着的刀片割伤了手。
指腹滴下的血使个别字迹模糊不清,但仍可辨别大致内容。
【
为什么要贬低歌川老师的作品,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你根本就不明白歌川老师的伟大之处。
他的文字像外科手术一样解剖人性,(血迹)有暴力和性,但对善恶的把握恰如其分。
…
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不过是一个不出名的小作家,居然在歌川老师的作品入围直木赏后批评他的作品。你连入围都做不到(血迹)
】
我完完全全的不知所措了,甚至忘记处理手上的伤口。
这是第一次我从别人身上感受到最纯粹的恶意,我一时不知该作何感想。
信中提起的歌川老师,全名是歌川魁夷,在七年前开始写作,是非常有名的大前辈。
他的作品一般强调善与恶,爱与恨,生与死这样极端的冲突,擅长挖掘人物内心的矛盾,把人性赤/裸裸的呈现出来。
我敬佩他的文字功底,也认同他作为一个作家的天赋与成就。但从个人欣赏的角度看,他的书实在是太黑暗、太冰冷,让我看完以后有点抑郁。
尤其是他前一段时间写的《圣殇》,我看到一半就难过的不行。就像在冬天生吃一条活蛇,而且这个蛇还在你的胃袋里不断翻涌。
那种冰冷、粘腻又恶心的感觉简直终生难忘。
噫!
最后拖了大半个月才看完它。
我觉得这本书实在太暗黑了,所以写了篇评论文章吐槽了一下。结果很不幸忘记《圣殇》入围了直木赏,就得罪了歌川老师的粉。
从这件事中我得到了一个教训:
批评别人时要切/小/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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