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会为难我的,不死川大人!请放下那个箱子!”
一路上跟着一个隐的人来到主宅的阳生就看见这样一个场景,那个白色头发全是疤的家伙手上拿的那个箱子越看越眼熟。
“不死川先生,请不要擅自行动。”
“你在说什么啊,小家伙?作为鬼杀队?保护人类而战斗?”
阳生凭借自己的速度在没有人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将装有祢豆子的箱子拿到手,然后吐了一地的血。
“咳咳……”
捂着自己的嘴,看着手上的红色,阳生面不改色从怀里拿出手帕擦干净。
“什么鬼!这个家伙是哪里来的?”
“这样啊……这么快就醒了啊。”
胡蝶忍走到阳生面前,替他擦去嘴角残留的血迹,虽然带着笑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莫名的让阳生有些心慌。
“不过啊……病人就要好好躺在床上啊,袒护鬼可不是什么好孩子哦。”
小忍在生气了!那个孩子看上去身体很不好的样子,好可怜。甘露寺密璃捂着嘴,不让自己发出声来。
是他吗?不过……他是谁?无一郎看了阳生一眼就将视线重新放回天上,继续思考天上的云。
“阳生!”
“没事的,炭治郎,我来了……抱歉,刚刚醒过来。”
阳生抱住箱子,身上没有刀,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想出点什么啊,阳生。
【太弱了,阳生,以后要是碰到这样的事情就躲到背后吧】
【这一次就躲在后面吧,KING会好好的将那些人教训一遍的】
【阳生!往反方向跑吧,不管跑多远都不要回头!】
“这一次我不会再退后了!炭治郎,我啊……是为了回应你而回来的。”
阳生冲着炭治郎的方向笑了笑,他知道自己的身体很糟糕,但是他不想再看见有重视的人从身边消失了,不想每次都被人保护了。
“小鬼!你在说什么胡话啊!你身后那个是鬼啊!”
“我知道。”
阳生坚定的说,冷静下来仔细想想,身为鬼的祢豆子怎么可能会在不被允许的情况下被带到这里来,所以这么想的话,是主公大人的意思吧。
“一切交给主公大人来决定吧,我没有这个权利,同样你也没有。”
因为咳嗽被胡蝶忍拍了拍背部,阳生盯着面前那些被称为柱的人们,确实是很强大的人,但是家人需要奋不顾身的保护,哪怕是无法翻越的高山……
不死川实弥将刀指向阳生,阳生没有丝毫的退让,也没有因此生出什么别的情绪,他一直是那样,平静。
“我能理解,如果是没有遇见炭治郎的我,遇见袒护鬼的人,一定也拔刀上去了。”
他能理解,过去他也没见过不吃人的鬼,但是袒护鬼的人他见过不少,无一例外不是被反噬了,就先一步被阳生杀死了。
“在我眼里,他们也曾是恶鬼一样的人类,袒护恶鬼的就是那样。”
“所以我挥刀了,连着鬼的头颅一齐砍下,因为我不是很明白,明明已经不是熟悉的人了。”
“但是……炭治郎和祢豆子是不一样的。”
所以哪怕我没有武器,只是血肉之躯,我也会守护我存于这个世界上,证明我唯一活着的家人。
“就像你说的好了!我也会连你的头一起砍下!”
“不死川先生。”
胡蝶忍站在一旁,打断了不死川实弥的动作,她还不是很想这个孩子就这样死去,她很好奇,她还有些问题想问问他。
“这个孩子……是拼命抵御上弦一还活下来的孩子,他才刚刚醒来,想必主公大人都没来得及从他那里知道有关鬼的信息吧。”
无一郎将注意力从云上转移到阳生身上,慢慢走到他的身边。
“你……”
忘记要讲什么了,要问鬼是什么样子吗?不用了吧,到时候就会知道了。
“主公大人驾到。”
所有人的视线朝那边聚集过去,阳生看着有几分熟悉的主公大人默默低下了头,吸了吸鼻子。
不行啊,你不是小鬼了。阳生这样想着憋住自己的眼泪。
“你们来了啊,我可爱的孩子们。”
阳生静静地听着,主公大人的话总能让他平静下来,不管是那个时代都一样。
“阳生能将祢豆子交给那边的隐吗?”
和众人一样行礼的阳生偏头看着已经躲在那边的隐,想要拎起装着祢豆子的箱子交给她。
“好。”
阳生的手抚上箱子,愣了一会儿,他像那个隐招了招手。
“抱歉,我拎不起来。”
由隐的人将祢豆子带离,阳生重新蹲了下来,倒是因为不小心牵扯到了腹部的伤口阳生呲了呲牙。
“恕我冒昧,在开始柱合会议前,希望能对这个名叫灶门炭治郎的带着鬼的鬼杀队队员进行说明,不知您意下如何?”
阳生眨了眨眼,内心里开始思考有关于炭治郎和祢豆子的问题,就像他之前想的那样,他相信主公大人,一定会解决的。
“炭治郎和祢豆子是我承认的。”
阳生冲着炭治郎笑了笑,然后重新低下头,肚子上的伤口有些痛。
“……我就知道会这样呢。”
阳生听了一串的反驳,小声念叨道,引起了一旁无一郎的注意。
“如果祢豆子袭击了他人的话,灶门炭治郎以及鳞泷左近次、富冈义勇将切腹谢罪。”
阳生看着被按地上的炭治郎以及在一旁有些远的富冈义勇,继续将自己的视线放回地上的石头上。
“切腹又能说明什么?既然这样,那么这个突然跑来包庇鬼的小鬼呢?”
不死川实弥指了指那边的阳生,被指的阳生抬起头来。
“我的名字是继国阳生,以继国之名,不辱使命。”
“如果这样的话,请允许我一同谢罪,谢谢。”
他决定背负上继国家的使命,不论是好的坏的,缘一的功名也好,继国岩胜的骂名也罢,如今只剩自己一人罢了。
“想死的话就尽管去死啊!”
“是这样呢?我早已决定了,欣然的迎接死亡。”
阳生没有别的动作,事实上他的脚已经有些麻了,以往的柱合会议都有缘一帮他支撑一下身体,现在不如往常了。
就像炼狱说的,被杀的人确实就无法挽回了,这样想着的阳生还能看着炼狱杏寿郎的脸感叹一下炼狱家优良的基因从战国一直流传至今。
“好像……”
无一郎看了一眼又在自说自话的阳生,这个家伙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和鬼战斗的时候伤到了脑袋吗?
“这位炭治郎曾与鬼舞辻遭遇过。”
一时间连阳生都睁大的眼睛,看向炭治郎的眼睛是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的,瞳孔在震动。
“那个……炭治郎是否在被鬼舞辻追杀?”
倒是想出手阻止不死川实弥的动作,但是阳生现在更在乎的是这个问题,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个耳环会不会引起鬼舞辻无惨的注意。
——那个使用月之呼吸的兄长……
不知道为什么耳边会想起缘一的话,明明一直在思考有关于鬼舞辻无惨的内容。
月之呼吸……?那个鬼……是缘一的兄长吗?
阳生有些迟疑,他还是不想要相信,这样的话缘一一定会伤心的吧,见到他的时候却什么也没说。
“是的,正如阳生所言,虽然理由很可能只是单纯的封口。”
阳生站起了身,身形有些不稳,低着头让人看不清他的神情,此时他周围的空气都好像有些扭曲,阳生伸出手捂住脑袋,一下跪在主公大人面前。
这个意外打断了不死川实弥的话,使得场面一度平静下来。
“阳生……冷静下来。”
刚刚好像想起了什么,一起并肩相互理解的伙伴,然后只是一瞬间就忘记了,还有倒在血泊里看不清脸的男人,和内心里突然涌现的无尽的悲伤,就要将他吞噬了。
“抱歉……失礼了,我想起了一些事情,又忘记了。”
“虽然由自己想起来会比较好,但是阳生……你可能是在场唯一和鬼舞辻对过手的人。”
产屋敷耀哉一下想起和妻子的谈话。
“可能那个孩子并不知晓,但是我被告知了,他是迷失时空之人。”
他的一番话让柱们将视线从炭治郎身上全部转移到阳生的身上。
“请务必想起来,拜托了。”
阳生金色的眼睛泛起了泪光,主公大人好像知道什么了,他其实什么都没有忘记,可以说吧。
“我会的,请放心。”
不应该是这样的,但是阳生很清楚在场的人没有一个可以与鬼舞辻无惨一战,就这样凭借他的信息只不过回白白折损战力而已,他不能就这样看着他们去死。
“我希望各位可以相信祢豆子。”
最后发生了什么阳生没有看进去,大约是由不死川实弥来验证了吧,他是稀血,用血液来验证祢豆子,然后就由隐的人带走了炭治郎和祢豆子。
“可以请阳生向柱们说明上弦一的情况吗?”
“上弦?”
阳生不知道上弦什么,是原姬去找支援的时候说的那些吗?
“对,没有印象吗?”
阳生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是那个六只眼睛的鬼吗?很强。”
他好像没有看见继国岩胜那六只眼睛里有什么,当然也可能是夜太黑他没有看见。
“和原姬说的是一样的呢,能请阳生仔细说吗?”
“他会呼吸法……我想他原来是鬼杀队的剑士吧。”
但是……他是继国岩胜吗?被缘一瞒着完全不知道继国岩胜变成鬼了的阳生有些怀疑自己的猜想,他最终还是放弃将猜测说出口。
“呼吸法?我知道了……”
阳生的话让在场的人都有了一番思索,如果说那个上弦一真的是鬼杀队的成员,那他对鬼杀队有多少了解呢?
“需要演示吗?我……咳咳!”
“不要着急,等身体恢复了吧。”
由隐的人将阳生带回蝶屋了,因为他本来就是自己偷跑过来的。
“抱歉,是我无礼了。”
说起来阳生对于自己私闯了柱合会议心里还是有些芥蒂,不顾自己的伤对着主公和在场的柱们鞠躬后,自知理亏的爬上了隐的背,说起来腹部的疼痛就一直没下去。
“那么……现在开始柱合会议吧。”
***
“那个孩子还真的不在乎自己呢。”
“忍是在说那个阳生的孩子吗?”
胡蝶忍点头,柱合会议结束后她和甘露寺一起走在路上,因为甘露寺提出想要去蝶屋看一看阳生。
“是的,他的伤在腹部哦,真是太不注意了呢。”
忍在生气了,好帅,不愧是忍!这么说起来,那个孩子还是给他们鞠躬了,以表他对自己擅闯柱合会议的歉意。
“真是个好孩子呢!”
甘露寺密璃想着说出了口,她有些迫不及带的想要见见他了。
“可是这样的家伙会让医生很为难啊……”
看着变得兴致勃勃的甘露寺密璃,胡蝶忍笑了笑,小声说着,心里想着要给阳生的药里加几味苦味药材。
其实不止让一位医生觉得难办的阳生并不知道危险正在来临。
[事后被喂了苦苦的药的阳生含着由甘露寺小姐给他的糖果,泪眼汪汪的看着面前的胡蝶小姐,虽然她道过歉了,但是态度明明就是下一次还会的那种
然后胡蝶忍也见识到了阳生不同常人的恢复力,虽然说伤的似乎会比炭治郎他们重一些,但是在我妻善逸参加机能恢复训练的那一天阳生也被准许一起参加了]
今日份的存稿~Get√
被自己蠢哭了(捂脸)复制到这一章的时候发现文的序号排错了,我说怎么多了一章……白开心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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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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