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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家眼里，赤司征十郎还是赤司征十郎，貌似没什么变化，无非就是少了一些笑容，平时待人不像从前那么温和了而已。但这并不能说明什么，也不能证明什么。

那之后日子仍然一天天过着，篮球部的气氛因为赤司和紫原的那场比赛变得压抑起来，自从赤司说出“既然大家实力不在一个水平线上，那步调也没必要保持一致”后，紫原和青峰翘训翘得更加频繁且光明正大。

“紫原和青峰又没来？”绿间真太郎擦了擦汗，看着天真手里的签到表，眉头紧皱。

“嗯，黄濑今天也没来训练。”天真在黄濑的名字后画了个叉，“大家的干劲都少了不少呢。”

“太不像话了。”绿间提出谴责，“连人事都还没尽，就骄傲自大起来。”

“没办法，全国大赛太顺利了，怎么样都能赢。”天真摊手，“所以才觉得也没必要那么努力了吧。”

说实话，天真本人对此并没有太多担心的情绪，倒不是她对篮球部没有归属感，而是觉得现在这个情况是必然的。当自身实力超出同龄人一大截时人容易陷入自满的情绪里，尤其没有势均力敌的对手激起对胜利的渴求时，保持从前的热爱就会变得更困难。

现在晚上训练很早就结束了，天真和真太郎离开时只剩黑子哲也一个人在练投篮。

天真对黑子哲也的印象不坏，存在感挺低的，看起来不太善于交际，但是人意外地很好相处，话虽然不多但是吐槽起来却直击灵魂。

黑子还在练投篮，刚进一军不久，体力和投篮准确率都很成问题，不过赤司给他的定位是传球手，练习投篮反倒有种多此一举的感觉。

投篮练习算是基础练习里最枯燥又耗体力的一个了，要盯着球框一直重复投篮这个动作，对眼睛和手臂都是很大的考验。除了绿间，奇迹的其他人早就不练习了，因为他们轻轻松松就能获得很高的准确率。

天真在一旁暗中数着，十个里一般能进一两个，随着练习时手感的增加，有时能窜到三到四个，别说在一军，就是二三军里也不太够看，天真看了都暗中着急。

但黑子看起来一点都没有气馁，他深呼吸，然后慢吞吞地蹲下，捡球，继续练习。

天真沉默了，他应该真的很喜欢篮球吧，所以即使天赋远远不如大家，也从没想过放弃。

“喂，走了。”绿间真太郎喊了下天真，然后黑子就发现了一旁的天真，正用一种难以形容的眼神偷看（？）着他。

“哦，走就走，真太郎你不要突然出声啊，吓死我了。”天真下意识扯着真太郎的胳膊，看似冷静其实非常心虚地，大步流星地离开了场馆。

黑子的眼睛里透露出了一丝迷茫。

“你刚刚怎么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天真面对绿间真太郎来自灵魂的拷问。

“啊，有那么明显吗？”天真回想了一下，刚才自己确实很像做贼心虚的那个贼。

“很明显啊。”真太郎毫不留情地指出来，“总感觉你对黑子君有什么企图。”

天真大惊，不是吧，很像对他有企图的样子吗？可她真的没想什么啊。如果真太郎都这么误会了，那黑子不会也这么想了吧。冤枉，她真的不是那种见一个爱一个的渣女啊。

她闷头想了想，大概是因为怕自己让黑子尴尬，她很怕黑子以为自己在一边是来嘲笑他的。黑子目前的水平，说实话，跟她one on one都赢不了，显然离一军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但天真没有任何看不起他的意思，相反，她挺佩服黑子的韧性和心理素质的，换做她肯定受不了这种落差。

天真冲真太郎扮了个鬼脸，“我只是觉得黑子君长得挺可爱的，是我的type。”

“随你。”真太郎没太在意，反正绿间天真觉得长得可爱，是她喜欢的类型的男生多了去了，每周都能遇见十来个心动男生。在这种话题上她一向嘴里没几句实话，当真了才是傻子。

结果刚出了体育馆没几步，天空就开始下起雨。

天真在包里左照右照，愣是没找到雨伞。

“可能落在场馆里了。”她说，“我回去看看。”

然后天真折回体育馆找伞，走到场馆前发现有人在门外探头探脑，似乎是在偷听什么。

雨从淅淅沥沥开始逐渐变大，哗啦啦的雨声里，天真上前一看，发现偷听人居然是黄濑。

黄濑转头看到天真，一手捂住她的嘴，一手把她拉到门边，比了一个“嘘”的手势，“小赤司和小黑子在里面，他们好像在说什么严肃的事情。”

天真：“……”

我都还没开口你这嘴捂得也太快了点，还有，你想听他们说什么但我不想听啊，不要拉我一起蹲墙角。

因为下雨的缘故，里面的交谈声其实不是很清晰，但听上去确实不是什么让人愉快的内容。

“放弃青峰吧，有裂痕的盘子无法恢复原状，不过只要还能用，维持现状就够了。”

“怎么会……”黑子震惊道，“赤司君，不，你到底是谁。”

“我原本就有两个，只不过是替换了而已。”赤司平静地说道。

——“哲也，不是我的改变使队伍发生变化，而是我随队伍的变化而改变。自从大家的才能不断觉醒，外部早就没有敌人，我们早就不该再齐心协力了。”

“欸？！小赤司有两个人格吗？！”黄濑惊讶地说道，天真一把捂住他的嘴。

“闭嘴，你太大声了，会被发现的。”

“唔唔唔……”

黄濑不停挣扎着，温热的唇畔在天真手心里一擦而过，她愣了下然后赶紧松手，心想：我干嘛要担心他会不会被发现，虽然我也被迫在这偷听。

此时黄濑还处在“小赤司居然有双重人格”这一消息的巨大震惊中，碰了碰天真的胳膊，楠楠道，“好不可思议啊，话说小天真你为什么看上去一点都不震惊啊。”

“因为我有眼睛。”天真没好气地说道，“好了，我要进去拿伞了。”

开玩笑，这回再被黑子发现自己鬼鬼祟祟偷听的行径，那她就真的洗不白了，而且第二人格的赤司性格可没有之前那个那么好，她才不想被这个赤司惦记上。

_(:_」∠)_改改改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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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第六十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