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二十二消防

蝴蝶忍检查起炭治郎的情况,很快就发现沾在炭治郎皮肤上的透明液体,不止是脖子有,手臂也有。

穿回和服的炭治郎胸膛裸露,正好给了这些泼洒的液体有机可乘,蝴蝶忍当机立断直接扯开和服。

隆起的锁骨凹凸有致一直延伸到两边圆润的肩膀,薄薄的胸肌勾勒出优美的弧度,一直往下的腹肌清晰可见,紧实富有弹性的皮肤,光滑没有一丝赘肉的上身,活色身香,但是急到头冒烟的两位成员焦虑的连这份美色都无暇欣赏。

蝴蝶忍让善逸半抱着炭治郎,戴着手套,动作迅速的收集有问题的液体,解开手上的绷带,修长的手指掠过桌面,把一瓶矿泉水拧开冲洗掉炭治郎身上的液体。

“是毒。”蝴蝶忍面色沉重,炭治郎的情况不容乐观,躺在床上的少年面色潮红,呼吸急促,“体温还在升高…善逸,你不要离开这里,如果有什么紧急问题,我需要你立刻带炭治郎去找六队队长。”

六队消防属于医疗消防队,如果不是特别重大的伤势,一般不会送去那里。

“我知道了,”善逸以往活跃的声线低沉了几度,听着由远及近的高跟鞋声音,他侧过身子,让出门口的通道,“栗花落来了。”

长长的发尾盘在脑后方便工作,白皙的脖子上飘着几根如同稻草般弯腰的发丝,栗花落香奈乎面无表情的走进房间,第一眼先是看了看炭治郎的情况,心下一愣,情况比她想象的要严重,“我来帮忙!”

不久后,蝴蝶香奈惠也加入救治。

越来越多的人涌进医疗室的门口,最后赶到的是宇髄天元。

身上还套着没来得及脱下的消防服,银白的头发散在肩膀,脸颊的发丝柔和了脸部的硬朗,酒红色眼眸环视一圈陷入低气压的队友,没有说话。

他加入消防队多年,第一次看到炭治郎受到危及生命的伤。

比他幼小的年龄,比他弱小身躯承载了不可能的力量,像松树一般笔直的人,指着需要前进的方向,一往无前。

从他看到他第一眼的时候,就已经是这样…灿烂的无法移开视线。

「宇髄天元,你要不要加入我们九队?我会连同你和你的家族,一起保护……」

从光中伸出来的双手是上帝的救赎。

炭治郎…如果你就这么死去的话,我一定不会原谅你,既然你承诺了保护我的家族,就给我一路践行到底!

嘴平伊之助戴着头套头颅低垂,坐在椅子上,气势消沉,**的上身在太阳照不到的地方如凉玉冰冷。

没过一会,善逸靠着嘴平伊之助的背挤走了半边椅子,背挨着嘴平伊之助。

“好重…”嘴平伊之助有气无力的抱怨了句,像一瓶跑了气的苏打水,平平淡淡,连声音都泛不起波澜。

善逸也没有心情玩闹,他睁着眼睛,直直的看着窗外的太阳,眼睛发痛不舒服到抗议,善逸像是没了感觉,呢喃问道,“炭治郎会怎么样?”

“这还用问吗!肯定是平安无事!”嘴平伊之助这样说道。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蝴蝶忍的神情却不是那么轻松。

袭击炭治郎并且最后自杀的敌人全部回收完毕,已经确认了方向,确实是传教者的人。

眼看一群人蠢蠢欲动,富冈义勇收起报告纸,用气势压了压,“不要冲动,鲁莽的冲过去只会正中敌人的圈套。”

“富冈说的对,”炼狱杏寿郎出声道,虽然他很不爽富冈义勇,但是在正事上不得感情论事。

“他们敢配出毒液,就一定不会给我们机会,解药很大几率是不会有了。如果你们直接冲过去,还可能落的被瓮中捉鳖的下场。”

伊黑小芭内推门而出,“我回家里一趟,父亲人面广,认识一些擅长解药的医师,我去把他们请过来。”

紧跟在他身后的是宇髄天元,“我也回去一趟,我们忍之一族里有一位制药奇才,我去拜托他,看看有没有办法。”

蝴蝶忍在里面力挽狂澜,勉强把炭治郎的生命勒在悬崖处,即使如此,情况仍然危急,不赶紧把成分研究出来,药剂就没办法配成。

炭治郎被转移到病房处,窗外的夕阳染红了半边天空,一层层的渐变随着时间不断变化着。

富冈义勇坐在病床边,雪白的床单凹下去一角,空气里漂浮着消毒水味道,他伸手握上还在输液的手,把冰凉的手掌包在自己手中。

另一只手探向炭治郎的额头,滚烫的温度令富冈义勇神情微变,海蓝色的眼眸仿佛快被暴风雨吞噬,“体温再这样升下去就麻烦了,你的身体会受不了。”

炭治郎的烧反反复复,烧了退,退了又烧。

发烧对于炭治郎来说是一件非常严重的问题,他的温度比寻常人高,一旦身体发烧,对于他来说,却是一场极具负担的高烧。

更何况现在炭治郎已经步入正常人的高烧阶段,身体快要到达临界点了。

“唔…”炭治郎侧过头,双眼紧闭,下意识的蹭了蹭富冈义勇的手,张开嘴巴,急促的喘息声一直没停,脸颊烧的殷红。

他分辨不出握着谁的手,大脑已经无法思考。

好痛苦,眼睛完全睁不开,头晕目眩,浑身滚烫,内脏像被火烧一样炽热,痛的他像把五脏六腑全部通通摘掉。

“师兄…”炭治郎痛苦的呢喃,下意识的喊出最依赖的人的名字,手掌猛的抓住富冈义勇,“好痛苦…”

富冈义勇闻言带着茧子的手握的更紧,他望着满头汗水的蝴蝶忍没有催促,“再等一等炭治郎。”

呼吸…好困难…

炭治郎拼命的喘着气,活像一条得不到水的鱼,身上的热度还在提升,随着手指的无力垂落,炭治郎失去意识。

富冈义勇看着耷拉的手,以及完全失去意识的炭治郎,心脏一痛,窒息的感受传遍全身,“忍…炭治郎的状态不对!”

蝴蝶忍把炭治郎病房安排在了对面,仅一墙之隔,方便照顾。

听到呼喊,蝴蝶忍看到炭治郎的状态,瞬间眩晕了一秒靠在柜子上,立马喊着待机的善逸,“善逸,把炭治郎用最快的速度送到六队!”

——

六队的全力救治,炭治郎活了下来。

“你们做好心里准备,炭治郎这种情况说不好,会醒不来,毒素已经清楚完毕,器官还是受到了损伤,而且长时间的高烧,大脑有没有问题,我们也很难确定。”

医生留下的话语令所有人沉默。

——

距离那次事件,半个月以来,陷入沉睡的炭治郎戴着呼吸机,一直没有醒来,九队还在勉勉强强的运作。

富冈义勇澄澈的眼里剩下灰败的颜色,行尸走肉的游走在城市,维护着安全,并且搜寻着传教者的身影。

九队里的欢声笑语一夜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更多的是压抑到窒息的沉默。

守在九队的人,恍惚的有种这里是灵堂的错觉。

宇髄天元大人已经七天没有回过九队,无一郎大人更是没有踪影,炼狱中队长整天阴沉着脸仿佛在寻找着什么。

富冈中队长一人维持城市安全,虽然不吃力,但是平日里最温柔的水转身一变成了暴虐的风雨,还是不由得让人惧怕。

伊之助大人自从进入了森林就再也没有消息,行冥大人每日早晨都会为炭治郎祈祷。

实弥大人更是浑身笼罩在煞气之中,远远的走来就已经很有攻击性。

「轰——」

一声比一声高的爆破声音传来,震耳欲聋,绵延千里,同时打断了武久火绳的报告。

他没有半点惊讶的转头,城市高空滚滚的浓烟污染了半个天空,不用多想也知道是九队的杰作。

秋樽樱备叹了口气,目光忧愁,“自从炭治郎昏迷不醒,九队那群人全部都失控了…这样下去不用传教者过来,我们都自己开始大灾难了。”

“没有其他办法阻止他们吗?这样下去,我们会遭殃也是迟早的问题。”武久火绳问。

九队那群问题儿童,简直就是疯了一样,无差别的攻击。

这个月,他们只要在镇魂现场碰到九队的人,都必须赶紧把附近居民撤离。

剩下的便不需要他们再出手。

炭治郎,你手底下真的是一群疯子……

武久火绳推了推反光的眼镜在心里感慨道。

——

被多人挂念的红发少年炭治郎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一个漆黑的环境,愣了愣,“我…死了吗?”

“没有哦…不过也快了。”一道懒洋洋稚嫩的声音回答炭治郎。

炭治郎一个愣神急忙坐起身,他面前一米处飘着一个双腿盘坐的黑发少年,无风自动的黑色短□□浮,黑色珠子一般的眼珠,五官俊秀,黑发少年般唇微动,好听的声音像乐器的声响流动而出。

“我是神哦…”

“神?”

“想活下去吗?我感觉到你强烈的活下去愿望,如果你可以去异世界帮我拿一样东西...我可以无条件复活你。”

这边炭治郎和所谓的神明谈话间,另一边失控的九队正在暴走。

随着炭治郎的昏迷延长,他们的行为越发猖狂。

经过长久的探查,刚得知传教者位置在地下的炼狱杏寿郎站在高处,伸出手臂,五指并拢在虚空中一滑,手腕一转顺势接住了凭空掉落的弓弦。

熊熊燃烧的烈焰相互链接组成一张长弓,波光流转,熠熠生辉,流动的火焰表面形成金属似的光泽,摇曳的光影照亮炼狱杏寿郎满是笑容的脸。

暗淡的阴影覆盖在眼下,噬人的眸光闪烁着疯狂,金红色的太阳眼眸不再温柔缱绻,冰冷的没有温度,波澜不惊如死水。

第三代能力者,炼狱杏寿郎真正的能力,操控火焰的形态。

之所以选择用剑替代了原本的攻击方式很大原因是因为炭治郎。

炭治郎是炼狱杏寿郎的锁,如同罪犯手腕上的镣铐。

锁住了他的残暴,也唤醒了他的理智。

过早失去父母的炼狱杏寿郎选择以暴制暴的方式保护自己,经历了流浪,经历了人间百态,直到见到炭治郎。

那一段不幸才正式的结束。

巨大的炎压笼罩在九队上空,富冈义勇在病房的窗边仰着头沉默不语,湛蓝色的眼珠被冲天的火光晕染成火海。

他身后躺在床上的炭治郎脸色苍白,長长至肩膀的头发铺散在洁白一层不染的床单上,如同纯白的玫瑰上凋谢着艳丽的红玫瑰。

手背点滴不断,戴在脸上的氧气罩上随着呼吸扬起一阵白雾,很快又消失不见。

搭在弓弦上的金色箭羽离去,炼狱杏寿郎耳边的碎发翻飞,身后因力量惊一圈烟尘,“传教者…别想逃。”

疾驰的金色火焰翼鸟带着飓风掠过,扬起九队每个人脸上的沉重。

时透无一郎站在阴影处看着火焰笼罩在某处地方,寂寥的脸上表情微动,不怀好意的笑容一闪而过,“伤了我们的大将就给我做好心理准备吧,传教者,现在才只是刚刚开始。”

急促的唳声响彻天边,随后巨大的轰鸣声将其淹没。

旧东京地址直接被炼狱杏寿郎的火焰炸开一个大坑,地下的世界就像被利器剥去了一角,火焰的威力不弱,待在里面的传教者波及到了一部分。

之后,炼狱杏寿郎被传呼到第一消防队责问,期间同样是九队的中队长富冈义勇插手周旋,千辛万苦的把炼狱杏寿郎的惩罚降为警告。

对于富冈义勇的善意炼狱杏寿郎的原话是:“别多管闲事。”

“不要会错意了,”富冈义勇走在前头回头,充盈着凛冽的深寒目光落在炼狱杏寿郎眼中,“我这样做是为了炭治郎,他醒来不会希望看到九队少一个人。”

距离事件过去一个月,神明与炭治郎做了一项简单的交易,物品完好的交于神明手时,神完成了他的承诺。

窗外的日光倾洒进房间,蒙上一层鹅黄的色彩,坐在白色病床上的红发少年睁开眼睛,望向门口,虚弱的脸上尽力勾起浅浅笑容,始终清澈的眼眸像一支剧烈燃烧,绽放最后灿烂的花火。

富冈义勇驻在门口,看着昏迷一年的炭治郎笑着看向他,一时间失去了反应。

恍惚的一秒,只觉得耳膜如心脏鼓动,震耳欲聋,血液仿佛沸腾,窗外的炫目的光线刺的眼睛生疼,湛蓝色剔透的眼珠蒙上一层水光。

“义勇。”

一切仿佛什么都没有变。

“欢迎回来…”富冈义勇颤抖着手俯身抱住炭治郎,脸埋进久违的怀抱里。

一瞬间,灵魂仿佛得到了安抚。

“啊啊啊啊啊可恶的富冈义勇,你对炭治郎在做什么!炭治郎昏迷不醒,你竟然还有心情做这种事!混蛋!你简直是最…差…劲………”我妻善逸指着富冈义勇的手逐渐无力下垂,音量逐渐降低,像没有电的播放机器。

炭治郎,醒过来了。

几个字深深的烙在他的神经上,熔金的瞳孔里浸润一圈水色,视线变得模糊,脸颊一片冰凉,好似有水珠滑落。

炭治郎看着我妻善逸先是气急败坏,然后怅然若失,最后可怜兮兮。

红着眼睛望着过来,活像一只被主人丢弃的小动物。

“过来,善逸…”炭治郎呼唤道。

炭治郎的手掌贴上我妻善逸一头柔软的金发时,我妻善逸抖了抖双唇,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哭喊,“呜呜啊啊啊啊炭治郎!!炭治郎!炭治郎!!”

“抱歉,让你们担心了。”炭治郎用力揉搓着善逸的头发。

还以为我妻善逸在哭丧的嘴平伊之助风风火火的跑进来,猝不及防的看到活过来的炭治郎。

整个人仿佛被钉子钉在原地,别看平日嘴平伊之助没心没肺,吊儿郎当的样子,其实炭治郎知道,这个孩子的心思特别纤细敏感。

果然不出炭治郎所料,猪猪头套的湖蓝色眼珠里不断溢出可疑的水迹。

“切,是下雨了吗,好大的雨,眼睛都看不清楚了可恶!”

“我好想你,伊之助。”炭治郎被这股气氛搞的眼眶湿润,大家等了他一年,他又何尝不是等了十年呢。

“是炭治郎醒过来了吗!!”宇髄天元还没有到病房就听到里面的喧闹,他的对面迎面走来阴沉着脸的实弥,

“实弥,你不进去看看炭治郎吗,原以为他会撑不过来,能醒来真实万幸。”

实弥:“不用。”

实弥脸埋在阴影中,宇髄天元看不清他的面容,望着他的背影过了几秒才恍然大悟,他声音奇怪的原因,摇头啧道:“真是容易害羞的孩子...”

“能醒过来真是太好了,眼泪停不下来。”声音低沉的悲鸣屿行冥双手合十,缀在下颌的泪珠砸在粗大的手指头上,顺着纹路一路往下。

宇髄天元认同的低叹一声“啊…”

一个月前,炭治郎在第六消防队队长火代子黄手下捡回一条命,没想到,火代子黄告诉他们,炭治郎有极大可能醒不过来。

让他们做好心里准备。

死亡一般的预言沉重的击碎了大家的希望。

炼狱杏寿郎站在门口,“真的,醒过来了吗。”

房间里喜悦的哭泣不间断的触碰着炼狱杏寿郎的神经,夜晚他经常会做炭治郎醒过来的梦,导致他有点分不清现实还是梦境。

他紧张贪婪的看着,仿佛炭治郎是什么一碰就破碎不存在的泡泡人。

探出的手触及炭治郎的指间,比一般人的温度较低,手上的脉搏正精神的跳动着。

传达着炭治郎活着的讯号。

还活着。

没有死。

呼吸混乱的瞬间,他双唇嗡动却半句话没说,他和炭治郎对视几秒,平直的嘴角翘起好看的孤独,神情放松下来。

时透无一郎更是哽咽的说不出一句话,和我妻善逸一人一边抱住炭治郎。

造成炭治郎差点丧命的毒不明原因消失了,同时,炭治郎醒来的消息在各个消防队传开。

九消防队恢复以往的活力,让压力大增头发掉光的秋樽樱备倍感喜悦。

——

炭治郎在隔壁房间做着康复,他看窗外的景色看的出神,“义勇,要不,明年在花园里种一棵樱花?”

初春微风正好,富冈义勇看着炭治郎,认真而深情“一定很漂亮,说起来,炭治郎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对你说....”

——完

大家看到这里可以退出去了,后面的章节是黑历史了,因为k世界的篇章大纲崩坏了,中途没能写下去。所以在炎炎篇这里完结了。【检讨.jpg】

后面章节就算你们看下去你们也会觉得无聊。——2020.12

——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2章 第二十二消防

上一章
下一章
目录
换源
设置
夜间
日间
报错
章节目录
换源阅读
章节报错

点击弹出菜单

提示
速度-
速度+
音量-
音量+
男声
女声
逍遥
软萌
开始播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