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分的纯粹和极端的疯狂只有一线之隔,这个界限很容易就被跨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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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要害我?”宇智波带土揪着波风水门的衣角,睁大眼睛瞪她。
“哪能呢。”宇智波神奈托着腮,笑眯眯地看着他。
宇智波带土犹豫犹豫再犹豫,宇智波神奈一贯喜欢嬉皮笑脸,真真假假虚虚实实都被藏在那张皮笑肉不笑的脸皮底下,他是直觉系生物,即便看不出来虚实,也能凭直觉感觉不妙。
“我这不是怕我给你教坏了吗?”宇智波神奈不紧不慢地说出了实话。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宇智波带土这傻小子纯粹得不像话。她对自己是个什么玩意儿清楚得很,在她身边待久了,是白的都得带点黑,她干出来的事情和他原本的认知产生对冲,小孩子对这个世界的认知还浅薄,她也没那么多功夫去关注他,再加上宇智波一族自带的反骨,到时候在沉默中变态就不好了。
过分的纯粹和极端的疯狂只有一线之隔,这个界限很容易就被跨过去。
宇智波带土这样纯粹的人到时候人指不定癫什么样子。
宇智波带土怎么感觉都觉得这句话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劲,于是别别扭扭地开口,“……那你对我好点不就行了吗?”
“不行啊,不会啊。”
她一贯是个没心没肺的黑心肝,哪里会掏心掏肺对别人好,能忍住不把人玩死就阿弥陀佛了。
宇智波带土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黑心肝,震惊之余连眼睛都瞪得老圆了,他突然不想理这个人了,他要走!他要离这个人远远的!
她之所以给宇智波带土找教书先生,一是那个文官老头子本身就是学宫的主事人,教书育人那是他的专业工作,二来老头性格刚正却不会迂腐,本人也不是不会变通的人,对大小事情都有自己的看法和立场,当年的大名府遍地乱想,随波逐流,这家伙的眼睛却是一片清明,别人在朝廷里捞油水,他在朝廷里啃馒头。
而且——
“长吉大人是我给美琴找的启蒙老师。”宇智波神奈说。
宇智波带土一愣,“欸?”
“长吉大人和我在政见观念上的看法有冲突,但不代表他是什么恶人。”宇智波神奈慢条斯理地说,“老头子为人通透,但有时候也过于通透了。”
情深不寿,慧极必伤。因为过于通透的眼睛,还有那颗赤城的心,老头子早年的时候才会穷得在遍地油水的朝廷里啃馒头,有时候一个馒头还得掰成三瓣分一日三餐吃。如果她没抄了那些人的家族,恐怕他这会儿一把年纪了还在啃馒头。
——所以他教出来的学生不会很傻,也不会坏到根子里。
“后天鹊女会带你去学宫见长吉大人。”宇智波神奈扶着膝盖,慢吞吞起身来,“佐良娜有空的话也可以一块儿去。”
猝不及防被点名,佐良娜愣了一下,“我?”
“长吉大人不是坏人。”宇智波神奈笑眯眯地看着小姑娘柔软的面庞,“他会准你在他的课上旁听的。”
学宫最初是火之国大名设计出来培养朝廷官员的机构,面向的学生主要是大名府的贵族,但到了宇智波神奈这里,规矩就改了,学宫除去招收贵族,还大量扩招了平民百姓。
最初的学宫对女性其实并不友好,准确来说,最初的大名府对女人普遍都不友好,女性出门的频率相当之低,受教育是贵族女性才有的优待,但她们的家族不会允许女儿在外面抛头露面。
优渥的贵族会专门请来宫内伺候大名夫人的女官教导女儿诗书礼仪,但那也不过是为了让女儿看起来更有价值。
宇智波美琴是第一个进入学宫的女性,那是恰好是长吉大人接手学宫的时候,老头并不差别对待她,主打就是一个有教无类,同时意外发现,这姑娘和她放荡不羁的妈是两类人,知礼仪明耻辱,才思敏捷,落在后者眼中,用出淤泥而不染来形容都不为过。一来二去,老人家教着教着就真的上了心。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宇智波神奈顿了顿,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有意无意地开口,“路上遇到不听话的熊孩子,只管揍,打哭了算我的。”
“……”
“……”
“……”
在场的两个成年人都沉默了,这样真的好吗?真的好吗?你这是在教坏小孩子啊!还有你说这话的时候为什么这么熟练?跟个校霸似的!
“左右也没地方可以去,佐良娜和妈妈就先住着吧。”宇智波神奈慢悠悠地起身走到主位上坐了下来,顺手拎起茶壶给面前的茶碗蓄满了茶水。
白皙的手指捏起玲珑青翠的茶碗凑到了唇边,宇智波神奈小口小口地嘬着茶水,慢条斯理地开口,“都是宇智波,互相照应一下是应该的。”
“……抱歉,这段时间打扰了。”宇智波樱开口。
主位上的人自顾自地敲定了母女两个人的去处,完全没有听取他人意见,比起邀请,更像是单方面的命令,说是强势,但语气却又是温温和和的,也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威逼利诱,还带点懒散。
五官再怎么相似,都是截然不同的人。
年少时的宇智波佐助剑拔弩张,像是一柄刚开刃的刀,即使后面遭逢变故,也没让他学会收敛自己的锋芒,倘若宇智波佐助是刚铸成不久的新刀,宇智波神奈就是把历久弥新的古刀,刀身藏在柔软的皮革刀鞘里,悄无声息地渗出岁月沉淀出来的厚重压迫感。
挨着宇智波神奈趴在软垫上的狐狸晃了晃身后九条蓬松显眼的尾巴,宇智波神奈顺手给他rua了一把,狐狸习以为常,轻哼出一声鼻音,那模样半是嫌弃半是扭捏,压根没有一点被强迫的样子。
宇智波樱心中更是疑惑,连带着秀丽的眉头也跟着蹙起。原以为能凭借所知的过去对眼前进行判断,可现在,她越来越看不清楚这个世界的走向了。
黄昏时分,有人敲响了摄政关白宅邸的门,式神将访客请到了待客厅,宇智波神奈亲自接待了对方。
来人是左京职府的副官,行色匆忙,式神给他倒上了茶,副官端起茶杯就是一阵牛饮,宇智波神奈甚至没来得及提醒他要不等茶凉了再喝。
“摄关大人,监牢里的人跑了。”副官放下茶杯,白色的水雾从唇隙里泄出。
宇智波神奈眼观鼻鼻观心,权当没看到,“意料之中的事情。”
副官:“那下一步该怎么做?”
“正常上班。”宇智波神奈言简意赅。
副官露出不解的表情来。
宇智波神奈装腔作势地皱起眉头来,“还想继续放假?”
“……不敢。”
前脚跨出摄政关白宅邸的大门,后脚副官就站在门口陷入了沉思,来来回回把刚才的对话想了好几遭都没能想出摄政关白的深意。
血红色的残阳在天幕上浓墨重彩地晕染开来,街道被涂抹得艳丽颓靡,深藏在寺庙里的铜钟敲响,绵延了几百年的钟声回荡开来。
思绪被扯了回来,副官从沉思里惊醒过来,想起还要回左京职府报告,匆匆忙忙提步就往左京职府的方向跑。
宇智波神奈的命令很简洁,那就是正常上班,既然想不通,那就照办,可不是人人都是角都大人,摄政关白一个眼神过去就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角都:啊嚏!
……
茶碗里的茶水已经被喝空了,宇智波神奈却没有重新倒上茶水,两只手指捏着茶碗光洁的外壁,来来回回地翻来覆去地看上面的雕花,好半晌都不带动的。
九喇嘛尾巴一甩,跳上桌面,红艳艳的尾巴一抬一卷,茶碗被卷了过来,放在了面前,狐狸又抬起爪子拨弄了两下,来来回回拨弄好几遭都没见着里面有什么新奇玩意儿,还是平常喝茶的那个茶碗。
“我在那小东西身上的符咒加了点东西。”宇智波神奈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九喇嘛抬头,顺着这个角度朝上看,恰好能瞧见白皙的下颌,颈脖曲线优美,女人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手指被点在下颌,苍蓝色的眼睛一眯一弯,笑意晕染开来,整张面庞瞬间好看得不得了。
“如果他老子碰了那个符咒,势必要来找我。”
无论是为了所谓的儿子,还是他自己。
宇智波神奈眨眨眼睛,瞳孔里泛起幽冷的弧光来,脸上浮现的笑容好看,却莫名渗人,末了她放下手,在九喇嘛下巴上摸了一下。
接下来能空闲个几日,闲着也是闲着,总得找点乐子出来打发打发时间。
“要不要跟我打个赌,赌他老子最迟什么时候带着儿子打上门来?”宇智波神奈眨眨眼睛,“我赌他今天晚上来。”
话音刚落,九喇嘛好整以暇地趴下来,交叠着前腿,嘴巴一咧,“彩头是什么?”
“我要是赢了,你就给我撸一个下午你的尾巴。宇智波神奈盯着九喇嘛的尾巴,“不准反抗。”
“那你输了,明天要给我梳毛。”九喇嘛优哉游哉把叠在下面的爪子出来垫在了另一只爪子上面,蓬松的大尾巴抖了抖.
冬日天气干燥,狐狸的尾巴一天不梳理就要打结,难受得紧,正好趁着这个赌约让宇智波神奈给他梳尾巴。
“成交。”
月上枝梢头,屋檐下的一排风铃垂在屋檐下,青铜表情裹着一层薄薄的雪,让人想起覆在柿饼表面的糖霜。
无风的夜晚,下起了小雪,天空像是柳絮扬起的河畔。
偏殿里御帘半垂,火盆里点着炭火,时不时哔啵出几个火星子来,火盆边上的人装模作样地捏着书册,一副“我很忙,我真的很忙”的模样,膝头还团吧着只狐狸。
九喇嘛转过身,从自己的毛毛里扒拉出一只怀表来,打开盖子一看,“还有二十分钟就到明天了。”
“别急别急嘛。”宇智波神奈放下手中的书册,拢了拢身上的毛毯,偏过头,目光有意无意地朝隔绝摄政关白宅邸和外界的墙头,“人都来了,畏畏缩缩不敢进来算怎么回事儿?”
铜铁锻造的风铃丁零当啷地响了起来,声音此起彼伏,让人想起久远的岁月里,寒冬腊月士兵身上披挂着抖动起来的甲胃。
覆着薄雪的墙头上,空间出现了小幅度的塌缩扭曲,像是海水搅动的涡流,一高一矮两个人影嗖嗖两下就站在了墙头。
雪下得更大了,雪片层层叠叠地落下来,遮挡住了视线。
火盆里燃烧的炭火燎着冰冷的空气,哔啵几声爆开几个火星子,宇智波神奈从毛毯里伸出一只手,托着腮,像是观察什么珍奇物种一样打量着墙头上的两个人,好半晌才嗤笑一声。
“怪恶心的。”
除去皮肤苍白一点,小的那个长相还算正常,起码是正常人长相的五官,大的那个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缺了一条胳膊,脑袋光秃一根头发没有就算了,还有几只眼睛,连带着从袖口里露出的半截胳膊上也都是眼睛。
“看来回头要找大蛇丸,谈谈心。”宇智波神奈眉梢一抬。
虽然是基因突变的方向不可预知,但好歹别做出这么辣眼睛的东西来。
“上了,信。”
对方一甩另外一只空荡的袖口,零零散散的刀片跟着窜了出来,齐刷刷对准了底下坐着不见要动起来的宇智波神奈。
金属的利刃切割空气,带起一阵呼呼的罡风,坠落的雪片被掀飞出去,廊下的风铃声越发急促。
轰鸣从天而降,雪片和尘土被搅在一起扬了半天高,振动从脚底传来,堆叠在墙头的青瓦颤动起来。
厚重的尘幕像是一张巨大的纱帐遮敛住了视线,烟尘还未来得及自行散去,混沌深处便伸出一只巨大的手,那只手是由蓝色的骨骼结合成的骨架,伸出来的瞬间直接将那张尘土和飞雪编织成的纱帐撕得粉碎,对着墙头上的两个人就抓过去。
墙体崩塌,混凝土解体,瓦片破碎,轰隆轰隆地摔了一地。宇智波神奈被拢在蓝色的骨骼里,手搭凉棚,眯着眼睛不紧不慢地找人,那双眼睛的光太亮太惹眼,即使被刻意眯成两道细细的眼缝,渗出来的光芒也亮得惊人,像是从匣子打开的缝隙里溢出的宝石光辉。
小的那个躲闪不及被压在了成堆的碎石底下,已经失去了行动力,宇智波神奈瞧得努了努嘴,扭过头去,眼角余光瞧见已经站在她背后屋顶的大人。
大人眼瞧着那只手拢着宇智波神奈不肯撒手,脑袋上的眼珠子四处转动,终于发现了长廊里站着的人,对方大半张脸罩在宽大的兜帽底下,看不清住面目,他也顾不上那么多,于是那脑袋上的血红眼珠子又咕噜咕噜转了几卷,先前扑了空的刀刃却是跟长了眼睛似的旋转,刀尖对准了宇智波神奈的背后。
长廊里的人顿了顿,连带着空出来的按在墙头上的那只手也跟着顿住了,屋顶上的人觉得自己抓住了机会,再度活动起了缺了半只截的手臂,空荡荡的布料甩开,几只刀刃从袖口跳了出来,直奔长廊。
扶在半坍塌墙壁上的大手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背后传来骨骼断裂的声音,屋顶上的人被踹中了膝盖弯,膝盖狠狠地砸在瓦片上,末了那只完好的手臂也被人攥住手腕,往反方向折过去。
被暴力折往反方向的骨骼发出尤其清晰的咯吱声,听得人牙酸。
长廊里的人影消失了,屋顶上却多出了一个人来,那人一脚踩着不速之客的小腿,一手攥着那条满是写轮眼的手臂的腕,力气之大让人毫不怀疑他下一刻就能把这只手臂活生生扯下来。
那些窜出去的刀刃立马调转了方向,统一对准了攥着不速之客手腕的人,眼瞧着马上要被捅成筛子,那人冷笑了一声,顺着手腕把自己的查克拉灌了进去,查克拉量不多,却瞬间打乱了不速之客身上原本的查克拉运行轨迹,经脉里的能量到处乱窜,脏器被挤压,血气顺着食道涌上口腔,殷红的血浆飙溅出来,那些刀刃跟被抽掉发条的人偶似的,乒铃乓啷摔在地面。
那人松开不速之客的手腕,抬脚就踹,任由后者身形不稳,跟条死狗似的滚下屋顶,人咕噜咕噜顺着屋顶的斜坡滚下去的时候,还带走了几块瓦,人咚一声摔在地上的时候,那几片瓦也跟着乒铃乓啷在地上摔得粉身碎骨。
几个呼吸的时间,胜负已定。
拢住宇智波神奈的大手组成的查克拉散去,像是炭火烫开的雪片一样化开,坐在原地的人从毛绒的毯子里伸出两只手,噼里啪啦地鼓起掌来。
最后取得胜利的人屋顶上跳了下来,落地无声,站在原地却不见动,宇智波神奈瞧见了,披着毯子起身,还顺手把九喇嘛抱了起来,光着脚丫子就要跑过去的时候,前者终于抬起手掀开了兜帽。
白得发亮的银丝倾倒下来的时候,发梢也跟桀骜不驯地翘起来,对方浑身笼罩在漆黑的布料里,那头过腰的长发显得异常明亮惹眼。
满头银丝如耄耋老人,面庞却是而立的青年。
“鞋呢?”
对方在宇智波神奈抬脚跑过来前抢先一步开口,好似全场最要命的事情不是摄政关白宅邸里来了刺客,而是宇智波神奈居然在大雪天里不穿鞋子。
还没开始的脚步刹在原地,宇智波神奈下意识地后退一步,脚趾也跟着瑟缩了一下,而后抬起头来,冲对方眨巴眼睛,满脸无辜的表情。
“忘啦。”
对方抬起胳膊抱着手臂,好整以暇地站在原地,粗略地扫视了一遍周围的狼藉后,抬起脚步朝她走过来,抬起手,对着她的额头,拇指和食指一弯,一崩。
宇智波神奈结结实实地挨个脑瓜崩,扶着被弹红的额头,委委屈屈地看着她伯父。
宇智波斑弯腰,单手托着膝弯,把人抱了起来,顺手给她把毯子合严实了。
九喇嘛不想贴着宇智波斑,于是把自己往宇智波神奈的毯子里挤了挤。
宇智波神奈哼哼两声,晃了晃露在外头的脚丫子,白生生的脚丫子被冻得发红,宇智波斑瞥了两眼,顺手拉了拉毯子,“这会儿倒是知道冷了。”
宇智波神奈不答,而是岔开了话题,“说好的傍晚就能回来?”
“路上碰到了两个难缠的小鬼。”宇智波斑顿了顿,目光晦暗地看了一眼斗篷下摆被刀刃隔开的裂痕,“明天左京职府估计就会有人来找你了。”
三个人打斗的动静太明显,惊动了左京职府附近的巡逻兵,巡逻兵里有人认得宇智波斑,确认了身份后就不管三七二十一,齐刷刷把刀剑对准了对面。对面震惊之余,不愿意伤害普通人,巡逻兵却是铁了心站在宇智波斑那边,便只好暂时撤退。
“有点棘手。”宇智波斑罕见地做出了这个评价。
如果不是左京职府的人插了进来,大家还没来得及动真格,否则动静就不只是现在这样了。
“哇哦。”宇智波神奈的眼睛一亮,“那对方喜欢玩抽象吗?”
本人年纪快奔八的忍界修罗在某些事情上仍然跟不上时代,比如说流行词汇,“什么抽象?”
“比如在披风后面绣个‘七代目火影’这样。”宇智波神奈意味深长地开口。
“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有。”宇智波斑眉头一抬,“是那两个小鬼吧。”
宇智波神奈晃了晃毯子下的脚丫子,眉头抬得老高。
离开偏殿的时候,宇智波斑顺手把火盆给灭了,又分出一个影分身把庭院里的大人小孩给提走。
隔天早上,宇智波带土在被窝里睡得正香的时候,门板在门框砸得哐当向,然后他的被子就被人掀了,风吹屁屁凉,宇智波带土的起床气也起来了,没有什么比冬天被人掀被窝更让人恼火的事情,怒火直窜天灵盖,登时就想要骂人,睁开眼睛却看到了人生的噩梦。
宇智波带土被吓得花容失色,连带着说话都不利索了,“……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晚上。”宇智波斑瘫着一张脸,看着这不孝子孙的眼神满是嫌弃。
“哦。”宇智波带土圈圈眼懵逼,“你回来就回来,干什么打扰我睡觉?”
“你说呢。”宇智波斑的眉头拧了起来,脸上的表情可怕得要吃人,“昨晚上的动静大成这样你也能睡得下去。”
“你这睡眠质量可真是好。”宇智波斑嗤笑。
宇智波带土:“……什么动静?”
这话说出来怎么都不像是要夸他的。
宇智波斑:“……”
宇智波斑很失望,甚至是绝望,这要是放在他那个年代,这个不孝子孙分分钟给人用手里剑戳成筛子。他教导过的人数加起来林林总总不超过两个巴掌,虽然说不是个个都能成为绝世强者,好歹也能有些名头,但宇智波带土绝对是他教得最用心的那个,同时也是最废物的那个,天塌下来了还能睡得跟头死猪似的。
起初宇智波斑想把毕生所学交给宇智波带土,但他现在严重怀疑,教导这倒霉玩意儿是不是纯属在糟蹋自己。
见过傻的,但他没见过这么傻的,这世界上居然有人能比千手柱间还傻!
千手柱间:啊嚏!
“把衣服穿上,滚出来。”宇智波斑冷冷地开口。
穿戴洗漱完毕后,宇智波带土战战兢兢到了院子里,看到了一片狼藉,还有浑身飙冷气的宇智波斑,顿时明白了老头子生气的原因。
“能不能……别打脸?”宇智波带土小心翼翼地开口。
不是他要脸,而是打脸,真的很痛。
宇智波斑眉头一抬,五官舒展起来的时候有些像预备要捉弄人的宇智波神奈,表情显得人格外的柔和,可就是这样看得宇智波带土心里越是发怵。
果不其然,对方收了笑容,表情变化之快宛若秋风扫落叶,那沙包大的拳头对着脸砸了过来。
带土:我要黑化!我要发疯!!我要报社!!!
斑斑:妈的智障。
ps:斑斑,起点太高的后果,无论是泉奈,还是美琴,都是天才,奈奈就更别说了,斑斑能教给奈奈的东西不多,大多数都是以交流意见为主,奈奈不需要别人教,八岁之后斑斑就没东西教给奈奈了。此前,接触过最傻的人是柱间,遇到带土之后就是带土了。
说真的,斑斑也不是适合当老师的人[菜狗][菜狗][菜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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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3章 番外·巴山雪·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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