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时尚摄影师,德布劳内是绝对不应该和p站女星有什么牵扯的,这这辈子都不大可能是她的业务范围,怎么也合作不到一起去啊。但她还是和加比埃尔相遇了,这种事情就很容易被烂俗的小说总结为命运。加比埃尔可不会告诉大家这是命运的安排,因为她永远是自己人生故事的总导演。虽然干的是下九流的工作,但奈何每个行业做到龙头都很牛啊,更关键的是她还总能睡到别的行业的龙头女人。于是她带着迷人的笑、拿着库尔图瓦的资格跟着她来到了派对,然后就假借上厕所的名义去追星了——追摄影师,姓氏是德布劳内,名字是凯雯。
加比埃尔就是因为看到她会来才缠着库尔图瓦带她来这里的。上周超模女友把杂志往她面前一摔让她夸她的腿时,加比埃尔的注意力却被另一组图吸引了,摄影师的打光和角度好天马行空,她还从没见过这么抓眼球的杂志内页。
裤袜图瓦误以为她在看别的模特,顿时大发雷霆:“克里斯蒂娜那个老女人你都要盯着看?有没有搞错?她除了会美黑和拉皮还会什么?十年前就摆这个姿势,到今天还是,十八公分厚底鞋都救不了她。”
加比埃尔为她的嫉妒和刻薄感到惊讶,顿时放下了手里的纸张拉住老婆的手手夸夸:“当然没有我们蒂博漂亮啦。”
被哄了,库尔图瓦就一秒变好女人了,很得意地坐下来伸着长腿把老婆抱怀里捏:“嗯嗯,其实她也没有那么糟糕啦,毕竟大前辈哼哼,还是美过的。再过两年我也要开始拉皮了。”
自负的超模完全没有注意到怀里老婆在聚精会神地盯着摄影师的名字看。
回到派对,加比埃尔在手机上开着德布劳内的新闻图,试图找到她——这并不容易,全网就一篇专访和两段纪录片里她漏过全脸,那种高清镜头下带妆的照片和派对上霓虹灯旋转着打出来的真人根本对不上。加比埃尔转了整整半小时,几乎把每个人都扒拉了个遍,胸里都被塞上三张小纸条了,脸上的口红印都擦不完,却还是没找到据说挺内向的摄影师。
她可能没来。
她心情沮丧地钻进了梳洗室,捧着冰凉的自来水搓脸,红艳的唇印怎么弄都弄不掉,哪家的口红防掉妆做得这么刁钻啊?气得她踢了一脚大理石墙,在忘记自己穿的是露趾高跟鞋时做这种行为显然是愚蠢的。她疼得眼泪都掉出来了,一片天旋地转蹲在地上摸着脚指头直吸气,然后一个犹豫的声音就从她的身后响起了,有点中性,和外面捏着嗓子互相尖叫着玩闹的妖精们完全不一样:
“嗨……请问,你需要帮忙吗?”
加迪尔委屈地站起来,她的头发也散了——本来今天出门时编了一个很漂亮的侧面蜈蚣辫的,现在丝带从她柔软的金色卷发里滑了出来,有点滑稽可笑地鼓在脸庞边。可她歪歪扭扭地站起来扭过来时,德布劳内还是被这张红艳艳的脸给惊艳到了,什么土妞甜心。
其实也不土啦,只是美得太世俗、太风情万种和极致刻板印象中的女性化,以至于不时尚。德布劳内感觉自己上一次看见这么丰满莹润的美女还是不小心刷到玛丽莲梦露的旧相册。她莫名有点紧张和尴尬地移开视线:加比埃尔起身时没拉住贴身的香槟丝质短裙,以至于裙子现在高度有点危险,堪堪卡在丰满白皙到晃眼的大腿上,而且对方还傻傻地没意识到,一副委屈样可怜巴巴地跟她说:“姐姐,我好像把脚指头踢骨折了。我还没带卸妆水,我的脸上都是擦不掉的口红……”
加比埃尔已经完全进入了战斗状态。一转身就发现自己心想事成是什么感觉,简直爽死好吧!感恩德布劳内不是照骗,甚至比镜头里还好看点嘿嘿,她立刻就戏精上身了。飞速捕捉到了对方好像是个很有礼貌的人,她一下子就变成柔弱不能自理的傻逼了,站在原地就知道啪嗒啪嗒掉眼泪,瞪着水汪汪的蓝色大眼睛盯着人看,一副看救世主一样的眼神。
德布劳内犹豫了一下,果然没有丢下她不管。她从包里的一堆电池和几部微单里翻出了卸妆膏给加比埃尔,还找到了一块创口贴,举在手里有点不知所措。加比埃尔还在对着镜子傻傻搓脸,德布劳内不忍心了,开口提醒:“已经没有口红了——你再揉要破皮了。”
“是嘛?谢谢你,姐姐。”加比埃尔懵懵懂懂、充满感激地转过脸来看了她一眼,然后又迅速低下头去,像是在为自己的笨拙感到羞愧。德布劳内无奈地叹了口气,看了看手里的创口贴,再看看眼前丢了魂似的小美人,感觉只能帮人帮到底,开口道:“你坐到台子上吧,我看一下你的脚。”
加比埃尔挪了好几下才挪到台子上去,德布劳内狠狠地扭开脸不好意思看她的屁股。裙子太短了,坐下后要扯着才能堪堪盖住腿。为了防止走光加比埃尔还不能翘着腿,德布劳内只好忍着不安轻轻握住对方纤细的脚踝提起来检查一下脚,纳闷地发现完全没事啊,红都没红。
“另一只……”加比埃尔委屈巴巴地说。
德布劳内:……
拎着脚踝根本拎不住,她道歉后就握住了加比埃尔雪白柔软的小腿,一点力气都不敢使,怕在上面留下痕迹。左脚大脚趾确实肿了,不正常地高高红肿起,指甲都青紫了一半,在这么一双如雕似啄天天敷脚膜的脚上确实是太可怜。暂时倒是看不出骨头有问题,可能是断在里头了所以不明显。
如果放德布劳内自己身上,她绝对会骂一声他妈的多大点事啊明天再去医院,可一抬头看见金发美人疼得跟什么似的这幅可怜样,她就说不出“你下来忍忍吧”这样的话了。
“你是和男朋友一起来的吗?让他来接你吧,我扶你到门口。”
加比埃尔摇了摇头:“谢谢你,姐姐。我和我女朋友一起来的,我让她来接我吧。”
德布劳内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女朋友?”
加比埃尔看起来太直女了,完全的男性审美里会爱到死去活来的那种类型,当然不是说女人看了不爱……她只是,只是有点惊讶。
“嗯。”加比埃尔抹着红通通的眼睛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不,其实不算女朋友。而且她很忙……算了,我不想找她了,你带我去外面打车可不可以啊姐姐?求求你了。”
德布劳内脑补了一出可怜的圈外小美女被一些刁钻刻薄渣女t(没准是库尔图瓦那样的)扔在名利场里备受欺凌的倒霉故事,恻隐之心发作,当然主要是被美色所惑,她扶着加比埃尔从梳洗室旁边的应急通道直接走后门出去了。这条街比起俱乐部前面的大道就要冷清很多,在等uber来的时候加比埃尔一直可怜巴巴地靠在她的身上,弄得她非常不自在,可在对方一叠声带着哭音的对不起里又完全没法说出口,只好小心翼翼地避开碰到对方的胸腹扶着她。好不容易车来了,眼瞧着是个贼眉鼠眼的青壮年男司机,加比埃尔又是一副上车都费劲的样子,她真感觉自己今天是栽坑里了——
“算了算了,我送你回去。”她一边叹息一边也打开了车门。
尽管被回来后的库尔图瓦愤怒地打了屁屁大c三百回合(老娘像个傻逼一样在里面找了你半天!),但加比埃尔还是开心死了——德布劳内是什么傻乎乎甜心姐,看着高冷实际上比汤姆猫还好玩弄,加比埃尔上一次见到这么有责任心的女人还是上一次。她泡在浴缸里一边和屋外的库尔图瓦说情话道歉,一边美美地给刚搞到了联系方式的德布劳内发消息。姐姐,好谢谢你哦;姐姐,加加的脚还是痛QAQ;姐姐,我会去医院的,你是不是嫌我烦了,对不起,我不说话了,总之谢谢你,你真的超级美超级好心,我爱你!;姐姐,最后一句话:晚安(亲脸emoji)……
加比埃尔幸灾乐祸地拍了一张浴缸照给她,右手举手机左手比了半个爱心。漂亮的一双腿埋在泡沫里,脚搭在浴缸外面,用来证明她有好好养伤。
“凯雯,你发/春了吗!别他妈像个十八岁少女一样举着酒杯看手机脸红!!!”同僚无语而震惊地对着派对上一口酒喷出来的德布劳内尖叫。
加比埃尔就这么和德布劳内认识了。在大概一个多月后德布劳内才充满震惊地知道了加比埃尔在做什么生意,但由于对方是个身世凄惨卖身还钱一直被骗爱而不得可怜笨比的形象实在是太过入脑,她完全没法戴上有色眼镜去看待加比埃尔了。
“……你别干了吧。还剩多少钱没还?我看能不能借你——不用担心,有借款合同,我也收你利息。”德布劳内一整个救风尘的心态无法自拔,加比埃尔都快笑晕了,不知道自己在她心里到底是什么绝世白莲花出p站而不染的形象。
“你好可爱啊,姐姐。”她真情实感地和德布劳内情意绵绵地表白:“我不用你帮我。你已经够好的了,谢谢你。”
德布劳内急死,她不懂加比埃尔怎么就这么倔呢,一度气得把她给删了,怒骂自己是什么傻逼圣母,尊重她人命运放下助人情结,然后又在加比埃尔的新号哭泣着“姐姐你不要不理我”之后光速妥协了和她重归于好。说是重归于好,加比埃尔这辈子就没有过这么正儿八经的交往流程,她感觉德布劳内是那种认识三个月才能出去date,date三个月才能开始算暧昧对象,暧昧一周年才能do的那种——严肃古板到让她整个人骨头都发痒,想看对方破戒是什么样。于是加比埃尔放了摄影团队一整个大假,恳求她为自己拍照,理由张口就来“之前的摄影师总是对我动手动脚,半年了我实在是受不了了把他辞了呜呜呜QAQ”
“半年?”德布劳内差点没被脑中畏畏缩缩的哭包加比埃尔气晕过去。要说她不自立吧,她又一股子坚持不榜大款的劲;说她自立吧,但凡念念书找个正经工作,或者卖身了就彻底做个圈内的事业心女捞钱飞黄腾达呢?加比埃尔可恶的地方就在于美丽和品格偏偏寄托在小心翼翼的笨拙和愚蠢上,看得人想死,德布劳内就在这种爆炸的心态里抽空从伦敦的工作室离开,飞到了马德里。她这辈子都没想过自己会为了拍廉价的、无耻的、粗俗的、低下的视频而全副武装,可当光打好,加比埃尔躺在柔软的羽绒里,金色的睫毛带着光,她几乎要说不出话来:
“别动。”比利时人喃喃自语:“你好美。”
加比埃尔偏要破坏气氛,顶着一脑袋羽毛爬起来阿嚏了一声:“可是不脱没人看捏!大家给钱就是为了看我的柰子和屁股和……”
“停停停停停停——”德布劳内虚弱坏了,悲伤地不再开口。她和加比埃尔商量先单独拍一点写真再搞她的yh视频创造,加比埃尔困惑地歪过头:“为什么?拍我的话你又不能拿给别人看。”
德布劳内一怔:“为什么?”
“和艳/星搅和在一起很影响声誉的吧?被人看到了会很麻烦。”加比埃尔低着头,揪了揪羽毛,情绪很低落地说:“能帮我拍视频我就很感激了……”
德布劳内很想说些什么,可是她无法反驳加比埃尔的话。加比埃尔怎么可能和吉赛尔·邦辰一样挂在摩天大楼上由人仰望和崇拜呢?人们只会往她的脸上吐吐沫,大骂世风日下bz都能被当成艺术品了。即使她自己可以对加比埃尔不带歧视,也不能改变一些基本事实。德布劳内抿住嘴唇,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对方,只恨自己嘴笨,只好沉默着让加比埃尔开始。她坐在地板上看着屏幕调整机位、视角和打光,暗自使劲,用出了给名模拍照的劲。但是很快她就开始无法克制地走神——加比埃尔开始脱衣服、抚摸自己、对着镜头张……
“啊!”德布劳内被惊得捂住了眼睛。
加比埃尔吓了一大跳,哼到一半不哼了,手指甲差点没把自己戳疼,小玩具也吓丢了。她可怜巴巴地爬起来,浑身都是粉红的:“哪里出问题了吗凯雯?”
德布劳内的脸上火烧火燎。专业摄影师和年长者的自尊让她没法在加比埃尔满脸“认真工作”的状态下因为自己的羞涩而耽误事,所以她只能勉强找了个借口说是刚刚视角不好调整了一下。她很快就意识到了坐在主机位后面的坏处,加比埃尔全神贯注地盯着摄像头看和表现,就像是在直勾勾地看着她一样……
“姐姐,我好喜欢你这么看我。”加比埃尔喘着气说话,眼神波光粼粼,像只脆弱的小鸟。这些大概是常见的台词,德布劳内也不动,只感觉自己要在对方的言语里烧起来:“你让我好……”
拍摄结束时,她顾不得加比埃尔还躺在那蜷缩着哼唧就冲进了厕所,整个人后背全被汗打湿了,头发里也都是汗,狼狈至极地拧开水龙头往自己的脸上泼。开门后加比埃尔刚给自己罩上一个宽大的衬衫,下面显然啥都没穿,可怜巴巴地又哭了,小小的隐忍哭声让人的心都要碎掉:“对不起,姐姐,是我的工作太恶心了……我再也不麻烦你了,你快走吧……我,我也不再发短信骚扰你了……”
德布劳内慌了:“我,我没有嫌弃你的意思——”
“你都吐了。”加比埃尔哭得一下子破音:“是我太s了吗?我,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我真没有!我只是看s了!”德布劳内喊了出来。
加比埃尔呆呆地放下揉眼睛的手抬头看她。
“你杀了我吧。”德布劳内羞愤至极地捂住脸面向墙,试图把自己埋进去。
成功把人搞上床的加比埃尔在完事后美美地抱着姐姐亲,趴起来玩弄对方有点姜黄的金发,迷恋地去嗦她圆圆的蓝眼睛和整个都变粉的肌肤。和一头黑长直、热衷小麦肤色、总是鼻孔朝天尖酸刻薄还爱做美甲不给她扣的库尔图瓦搞久了,再和这么温柔、一胳膊肌肉的白皮姐姐搞,这种滋味简直美到爆炸。加比埃尔像小狗猫一样甜蜜蜜地拱进对方的怀里,被口嫌体正直的德布劳内有点慌又很温柔地固定在怀里。
“别做这个了。”她低头亲吻加比埃尔:“多少钱都帮你还,不收你利息了。你来给我工作吧。”
加比埃尔人设不倒,一整个又要开始哭了:“你想包养我?我,我不是,我只是想报答姐姐,才,才这样的……我不是想朝你要钱……”
说哭她就哭了,还翻过身去,可怜的肩膀一抖一抖的。德布劳内恨死自己了,爬起来赶紧哄:“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加比埃尔继续我不听我不听呜呜呜呜呜呜我爱情破灭了的自卑形象,成功地把刚睡到手的姐姐给演走了。德布劳内开始在她面前变得非常可怜,因为加比埃尔一哭她就失去了原则,只能苦恼地放下原本的很多习惯、想法和原则去哄人。加比埃尔对这种关系乐此不疲,然而太开心是会让人出现工作失误的——有一天库尔图瓦破天荒上门来到她家睡她的时候德布劳内也来了,最糟糕的就是加比埃尔刚给了她备用钥匙。
极致的沉默里,库尔图瓦首先搞清了一切,像个捍卫领地的母狮子一样高傲而优雅地扯着床单裹住身体,像裹着高定似的从床上踏了下来,站到德布劳内面前俯视她:“凯雯?好久不见啊。神了,加比做生意做到你头上来了?”
床上瑟瑟发抖的小美人发出救命的声音:“我没有……”
德布劳内把手里拎着的花和食物放到一边,平静地问库尔图瓦:“怎么,你堕落到要pc了?十八个前女友还不够玩?”
加比埃尔发出羡慕而惊讶的声音:“十八个!”但听起来像是很心碎。库尔图瓦有点慌张而气急败坏地扭头说没有那么多最多十六个!然后生气地拧着眉头揪住了德布劳内的头发:“pc?一次一次的才叫pc,我这样的叫养着女朋友,懂不懂情趣啊?哦,你当然不懂了,当年你女朋友一边和我do一边大声喊爽死了凯雯根本不会——”
“你个贱人!当小三还得意十来年是吧!现在也是,就是因为有你这种烂人加比埃尔才会越来越可怜!”德布劳内快准狠地一边大骂库尔图瓦不要脸一边伸出手来抓住了她的头发,两个人就这么激烈地殴打起来。
“OMG。”加比埃尔抱着被子翘着一头乱乱的金毛,坐在床上直接看呆了,过了半天才想起来虚情假意地喊两句“你们不要再打了啦呜呜呜”。她现在只恨手里没有爆米花。
我真的,只要写了裤袜我就必须要写丁,写了丁我就必须要写裤袜,不写完三角形我感觉身上有蚂蚁在爬……昨天曼市德比大家看了吗,重燃对福登的爱了,看着真的太像那种把情敌给剁了后还抱着老婆惊呼怎么会这样啊好可怕啊的心机年下神经病狗了,苍白阴郁乖巧的变态小太子,有没有想看的福登梗快告诉我,到位的话明天就写(发疯)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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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百合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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