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将空气烤得焦灼,这座平和的小镇第一次承受着怪兽的破坏。那种只存在于特摄片中的可怖的怪兽,真真实实地来到现实,它巨大的脚掌和尖利的爪子,将道路、房屋、铁塔、电线一一踩烂撕碎,无数的平民丧生在这场突如其来的灾难中,哭喊和烟尘一同盘旋在镇子上空。
赛罗带着佐助在学校的天台找到小勉的时候,这孩子灰头土脸的,脸上有泛着血珠的擦伤,膝盖也磕破了一大块皮,他的两个伙伴扶着他,盯着不远处的更大一些的两个男孩。赛罗正待说话,怪兽的火球朝着天台的方向射来,他立刻巨大化挡住攻击,后又恢复诸星真的模样。
几个孩子一同发出惊呼:“你也是奥特曼?”
“哼,如你们所见。”
赛罗扫视几个小孩,除了昨天见到的小勉他们,还有两个更大一点的孩子。个子最高的男孩捧着红球,那男孩脸色阴沉,眼神透出破坏的狂热,红球的表面不再光滑,长出了许多长短不一的棘刺。
赛罗的目光停在那男孩身上,伸出手,道:“现在能把球给我了吗?”
那孩子警戒地盯着赛罗,缩着手往后退了一步。另一个小男孩缩瑟在高个男孩后面,说:“啊浩,快把球给他吧,他可是真正的奥特曼。”
唤作“阿浩”的男孩摇摇头,紧紧地抱着球,不肯送出来。
“还不明白吗?镇子都被怪兽毁掉了!”小勉瘸着退跑到阿浩面前,“那颗球是坏东西,不要拿着了!”
“不是!它是最棒的许愿机器!”阿浩将红球高举过头顶,十分疯狂地喊,声音变得粗狂而尖锐,“破坏吧!欧布猛斯王!”
欧布猛斯王是阿浩幻想中的最强怪兽,红球把他的幻想变成了现实。
红球随着阿浩的声音光芒四盛,表面的棘刺突长,远处怪兽的嚎叫响破天际,戴拿和盖亚同时被掀翻在地。接着怪兽站在原地嘶嚎,腹部和背部隐隐散发红光,全身的细胞快速繁殖分裂,眨眼间从背腹两处分出两只怪兽。一只长着骨翼,飞在空中,一只匍匐在地面,巨大的嘴巴占了一半的体长。
红球回应阿浩的愿望,强化了怪兽。
三对二,本来就打的吃力的戴拿和盖亚瞬间陷入劣势。
赛罗眯眼盯着阿浩,那孩子完全陷入了疯狂,一股黑暗能量笼罩住他。
赛罗慢慢丧失掉耐心,命令道:“快把这颗球丢下,你正在被他控制。”
阿浩恨恨地看着赛罗,抱着球跑远了,对着赛罗喊道:“少自以为是了,就算你是奥特曼,我也......”
后续的话被佐助一个手刀打断,阿浩昏迷跌倒,佐助接过那颗长满棘刺的红球,厌恶地皱眉。这颗球散发出的能量波动正在侵入他的内心,像凸透镜放大各色的**,引导出纯粹的善恶。作为一个精神力极强的宇智波,佐助屏蔽掉红球的影响,将它交到小勉手中。
“这个因果应该由你来解开。”
小勉诚恳地点头,捧着球,大声说道:“求求了,快让怪兽消失吧!”
佐助欣慰地笑了,单纯的小勉拿到球的第一个愿望是见到奥特曼,所以他们才会出现在这里。这个纯净的孩子一心向往英雄,没有纷繁的杂念,不会被引诱入黑暗。
红球散发着阵阵柔和的白光,表面上的棘刺消失了,小勉长舒一口气,开心地笑了。
和小勉一起的小男孩指着远处,三头怪兽正在肆意殴打戴拿和盖亚:“可是怪兽并没有消失!”
小勉抱着球跑到天台的护栏处,焦急地看着开始闪红灯的奥特曼,丧气道:“怎么能......”
一直沉默的小女孩跑到小勉身边,低头说:“已经出现的东西是不能消失的。”
小勉倒吸一口凉气,看向女孩的目光里泛出了泪光:“怎么办?我梦和飞鸟快支持不住了......”
“他也是奥特曼,一定能够帮我们打败怪兽的。”和小勉一起的小男孩跑到赛罗面前,深深地鞠了一个九十度以上的躬,“求求你,帮帮我们吧!”
这小孩带着圆圆的眼镜,一直都老老实实的,赛罗被他如此恳切地请求,好像变成了见死不救的恶役,奥特战士的正义感都丢完了。
赛罗尴尬地咳一声:“怪兽我会解决,在这之前......”赛罗走到小勉跟前,那个小姑娘正站在小勉的旁边,赛罗对小勉说话,眼睛却看着那女孩:“小勉,这颗球只要存在就会招致毁灭,你应该处理掉它。”
小勉吸着鼻子,怯怯地说:“可是,该怎么做才能......”
“只要对它许愿,让它消失。”女孩在小勉的耳边说道,声音比平时的大了许多。
“唉?”小勉茫然地看着女孩,“理沙怎么知道?”
理沙没有回答小勉,她双手握在胸前,闭上眼睛,像祈祷一样。只见小勉手中的红球发着白光,慢慢地飞起来,在理沙的面前停下。理沙睁开眼,伸出双手捧住红球。
“因为我就是它的化身。”理沙温柔地看着小勉,“我是被某个世界的人类制造出来的许愿机器,我能回应一切**,而**会滋生邪恶。我辗转过许多世界,每个世界最终都走向毁灭。我以为这个世界也会如此,但我似乎看到了不一样的结局。”
理沙将红球放到小勉手中,深邃的眼睛恳切地看着小勉:“小勉,你能够改变这一切。”
“可是我......”小勉的呼吸变得混乱,纯真的眸子死死地盯着理沙,眼眶里堆聚出越来越多的泪花,“如果这样做的话,理沙就会消失,对吗?”
理沙轻轻地点头。
戴眼镜的小男孩拿下眼镜,不停抹着眼角,他重重地吸着鼻子,不一会儿,声音变成啜泣。
远处,戴拿和盖亚又挨了怪兽的一发光线,发出痛苦的战吼。
佐助对赛罗说道:“诸星,再不出手的话,飞鸟和我梦快撑不住了。”
“知道了。”赛罗巨大化飞去支援。本来戴拿和盖亚不至于如此不堪一击,但飞鸟和我梦变身时几乎饿了一天一夜,严重的体力不足反应到奥特曼身上,两个奥特曼手脚都提不起劲,全程被怪兽当成沙包在打。
“可是......”小勉捧着球,眼泪终于从眼眶划下,“理沙......你是我的朋友......”
“小勉!”理沙打断小勉,“看看周围。”
理沙的声音很坚决,小勉忍着怯懦俯视小镇。残垣断壁代替了一片一片的民居房,火焰灼烧着这片大地,撕心裂肺的哭泣在风中环绕。
小勉摇着头往后退了一步,喃道:“镇子都被......”
理沙鼓励小勉:“如果你不阻止的话,还会有更多的人失去家园。”
“啊——”
小勉闭上眼睛,泪水疯狂地涌出来,泪痕像网覆盖了小勉的面颊。
“可是我......”小勉声嘶力竭地喊出来,“求求你,消失吧!”
随着小勉话音落下,那球闪出剧烈的白光,光芒晃过,小勉睁开眼睛,鸽血红的球变成了靛蓝色,理沙的身体渐渐变得透明。
理沙朝着小勉微笑,眉眼中的忧郁变成了明媚:“谢谢你。”
“理沙!”
小勉手中的球变得越来越轻,他跨向理沙,张开双臂拥住女孩,球从他手中滚了下来。
嘭——
球与地面相碰时碎成了光点,他与理沙相拥时环住了自己。
结束了,灾难与他的朋友一起。
小勉跪在地上,放声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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