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 6 章

是夜,山林的鸟兽虫鸣都归于寂静,佐助整整齐齐穿着队服,从床上滚起来,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佐助干脆跳上窗台,从窗户出了卧室,查克拉附在手脚,逆着地球重力向高处爬,不一会儿就爬到基地高高的穹顶。

“人类夜晚不都要休息的嘛......”赛罗在佐助的意识空间抱着臂,仰头问道,“你这么晚溜出来做什么?”

佐助随意坐下,他望着星空,夜风将他的鬓发扬起:“看星星。”

赛罗话头一滞:星星好看到值得牺牲睡眠?况且,有地球大气的阻挡,宇宙中的群星并未呈现出它原本的美丽。

“既然要看,在地球上看未免太无聊。”赛罗想了一下,意气昂扬对佐助说,“不如变成我,我带你去宇宙看闪烁的群星。”

人间体这么一点小小的爱好赛罗还是愿意满足的,虽然佐助性格跟他不对付,但他的年龄比佐助大了几千岁,作为长辈,他不会真正跟佐助置气,这个时候该拿出点阅尽千帆的博大包容来。

佐助一愣,话痨奥特曼还有这种作用......如果能随意进到宇宙,那么他离哥哥就能更近一点......

“谢了。”

佐助摸出赛罗眼镜,漆黑的夜空下白色的光团流星一样闪过,瞬间便突破大气层。赛罗悬浮在大气层之外回看地球,佐助透过赛罗的眼睛看到那颗漂浮在宇宙深空的蓝色星球,方才明白了人类之渺小。脑中忽闪出忍界的那些权利倾扎,那些血腥杀戮,将人类的短视演绎得淋漓尽致。地球不过宇宙中沧海一粟,人类不过是附着在这一粟上的微生物,微生物终其一生只为生存资源争夺,根本看不无限的天地,体会不到广阔的心海。

赛罗得意地说道:“怎么样,换个角度看自己的母星,感觉很新奇吧!”

“是啊。”佐助诚实答道。

“嘿嘿~”赛罗很满意佐助的反应,伸出拇指刮一下鼻子,“带你去视线清晰的恒星观测地,睁大眼睛仔细看好了。”

赛罗一边说着一边以接近光速的速度闯进无限的深空,佐助的视觉神经根本反应不过来如此快的速度,干脆闭上眼睛等赛罗到达目的地。赛罗飞了好一会儿,终于在一处无垠的漆黑空间停下。这是一片荒凉的地带,恒星、行星、星云都不在这相遇,正因为如此,星系在视线的尽头独自闪耀着蓝紫的光,比太阳还要大上千倍的恒星燃烧着千万年的生命,成为点亮宇宙的明珠,寂静又美丽。赛罗转动着身躯,每一面都有色彩斑斓的光点,稀薄的星云似雾一样一片连着一片,在不同的气体和尘埃的结合下团出纯白、暗红、亮蓝、深绿......在亿万年的时空中永不停歇地变化,沉默地望着每一个经过它的生灵。

“比地球上的星星好看多了吧?”

“嗯......”

佐助几乎无法说话,也无法用语言表达出所见的十分之一,这幅苍凉又热烈的盛景,如果没有赛罗,他终其一生也不能见到。何其渺小,地球也好,人类也好,他也好,在亘古寂然的深空里,一切都被消融了,连带着他宣不出口的思念一起。

“今天就到这吧,改天再带你来看。”

考虑到佐助的睡眠,赛罗准备返程。

“嗯......谢谢。”

佐助在赛罗的意识空间低下头,他本来想让赛罗拐到火星去看鼬的,可在见识过磅礴的宇宙后,所有的情绪都被磨平了,难过也好,怅然也好,这些微小的心思,佐助都提不起来了。

第二天,佐助在司令室兴致缺缺,飞鸟过来重重地拍佐助肩膀,问道:“这么没精神,昨天失眠了?”

佐助摇头,下意识否定。

飞鸟指指佐助的眼底:“黑眼圈,出来了。”

佐助无话可说,从宇宙回来后,佐助尽管睡上床,脑海中还深深印着光年之外的样子,久久不能入睡。

赛罗评价道:“你真口是心非呀,佐助。”

佐助沉默,赛罗说得对,但他绝对不会认同。

谈话间,司令室的门被打开,田宫参谋给tpc下达了任务。

“上个月闯入太阳系的麦拉尼游星上拍摄到自然森林,照理说游荡的行星上不可能发展出自然生态,这颗星球或许昭示着新的可能,对人类具有非凡的意义,需要大家前往调查一番。”田宫参谋说,“不过反常也意味着危险,各位千万小心。”

超级胜利队领命前往,中岛一直在嘀咕整件事的反常,表示这种事情根本不存在。

“中岛说的对,这就是一个陷阱。”赛罗在佐助脑海中悠悠地说。

佐助走得很慢,故意掉到队伍的末尾,压低声音问赛罗:“你知道类似的游星?”

“当然,听好了,佐助。宇宙当中有很多种族的生物,从人类的视角看就是外星人。有的外星人喜爱和平,有的外星人喜好破坏。有些外星人会利用漂浮不定的星体做出宜居星球的假象,吸引好奇心重的人进去,然后再猎杀他们。”

赛罗老师课堂开课,说的很详尽。

尽管赛罗对宇宙的了解比佐助丰富太多,但佐助还是没有全信,他一直相信眼见为实,继续追问赛罗:“你这么肯定?你遇到过?”

“没遇到过,这都是我老爹告诉我的。”赛罗的语气很骄傲,“我老爹是行星观测员,对每一种星球的演变和来历都很清楚。”

“哦。”

佐助以一句毫无感情的语气词结束了对话,他不敢想象赛罗有多恋爹,三句话不离他爸。

“你这敷衍的态度是怎么回事啊!”赛罗不悦,打赌道,“等着瞧吧,你们会知道的厉害的!”

赛罗说完这句话就闭嘴了,而事件的发展和赛罗说的别无二致,麦拉尼游星上的森林景观是逼真的全息投影,星体内部有装置不停释放着混有致幻气体的氧气,让登录者以为一切都是真实的,游星上被投放了一只凶恶的机械怪兽,专门收割探险者的生命。在戴拿的努力下,一行人安全逃离麦拉尼游星。佐助安静地坐在座位上,超级胜利队的其他队员叽叽喳喳讨论着这件事的不可思议。

佐助的意识海中,赛罗反问道:“我老爹说的对不对?”

佐助回道:“对。”

在队员的讨论声中,佐助的声音一点也不突兀,完全没有引起注意。

“我老爹赛文奥特曼可是光之国数一数二的观测员。”赛罗叉着腰告诫佐助,“你要是有机会见到他,放尊重一点,别这么拽。”

佐助顺从回答:“嗯,我会注意的。”

赛罗老爸的观测数据有事实支撑,佐助很是敬佩这位睿智的奥特曼。

“哼,这还差不多。”

赛罗很满意佐助的乖顺,这个刺猬一样的人间体开始变得顺眼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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