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的联/合/国会议,表面依旧风平浪静,不过中央的五把椅子少了一把,周围的座位多了两个而已。
瓷的高马尾在脑后随着稳健的步伐极小幅度地摇晃,祂面色如常,西装挺拔干净,一条赤色领带束起“世界第一”大国应有的尊严。[1]
祂坐在了中心位置,姿态不如上一任般慵懒随意,而是庄重平和的,妥帖到仿佛这个位置天生就应该是祂的一样。
不对,不是仿佛。东方的泱泱大国早已在历史上坐拥此位万余年,这本就是祂的。
临近开会时间,大小郭嘉已陆续到位,却始终空缺了两个位置。瓷的目光盯视在大门上,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祂消散了,不会回来了。
大门即将关上,忽然“砰”的一声,门硬是被踹开了,不过没有坏。
两个容貌极其相似的人(郭)走了进来,一个潇洒飞扬,一个温润中却带着些怯懦,华[2]跟在踹开门的那位后面。
“哇塞,美利坚都消散了还这么嚣张,啧啧啧,和祂结仇的可不少。”
“就是就是,到时候哭都来不及。”
“祂们不会回去抱英的大腿吧。”
“法的也说不定。”
“祂们居然还这么放肆,看来是欠教训。”韩半捂樱唇,讽道。(这里日韩一个女体一个男体)
“我过两天就去寻仇,看祂们还敢不敢。”日[3]现在没了主人,日欲张狂起来。
“咳咳,安静。”联轻咳两声,示意。
屋内喧闹不停,只有几个小郭不再聊天。
“叩……叩……”瓷的指节在桌面上有意无意地叩击着,室内顿时静了大半,只余日大放厥词:“不过是两个初步建立政权的小小美,甚至更不堪一击”
瓷的眼神并未来到,反而是坐在祂周围的郭纷纷用目光警告着祂。四个主位上,英法收回摸鱼的器具,俄已经向日甩了数把眼刀,以至于日反应过来时被吓了一跳。
“不好意思,占用一下各位时间,我希望诸郭可以允许这两位进行一下自我介绍,以满足我个人的一点好奇心。”瓷缓缓开口,用的请求句式,语义却不容反驳,祂伸出手,做出“请”的手势。
踹开门的少年率先开口:“我是东北美十三州,和这个家伙的最大区别是身后跟着华,华现在是我东十三洲的首都,可别弄混了。”祂说完,将金色碎发别到耳后,露出一只“$”耳环。
倒是和美如出一辙。
另一个少年也开始自我介绍:“我,我叫西北美十三州,我平时会戴这个耳钉,请各位分辨清楚,因为我们并不希望被弄混。”言罢,祂露出自己的耳钉,是一颗白星,敲了敲,发出一点轻响。
那颗耳钉……配上这张脸……像是——北美十三州。(更重要的是气质)
包括瓷在内的几位与十三州时期的美相熟的郭都怔了一下:英垂下眸,翠色双瞳紧盯暗棕茶叶,重重杵在桌上;法亦不敢直视西十三州的碧眼,故作认真地浏览文件,落下另一只手,蕾丝手套的半粗糙质感落在手背,英立刻回握住了祂;瓷反倒是近乎失礼般直视着祂,双眸中的金星忽明忽暗,在刺目的光线下,那颗白星耳坠散发,不,反射着晦暗不明的光。
联的声音适时响起:“请二位入座,我们将开始今日会议。”
瓷顿时惊醒似的,浑身一颤,流苏耳饰的连接处有些缝隙,经这一颤,支撑不住下方略沉的流苏。纯金的瀑布相击,发出叮咚声响,只一下,便落了下去。恰恰顺着瓷的肩滑下,被左胸用以装饰的朱红玛瑙胸针挂住了,金红相衬,煞是好看。
这一声并不多么响,甚至是微弱的,东十三州的目光却挪移过来,戏谑而不羁地盯着它不放;西十三州则只专注地听着会议内容,不时划划记记,只偶尔望祂一眼,又怕被发现似的,迅速撇开目光。
东十三州的那种目光祂是熟悉的,每当美在意/y/i/n/祂时,就是那种目光。
美的消散原因……记得是分裂吧[4]?
分裂的话,应该是各继承一部分遗志,其中一个继承遗产[5]。
美能有什么遗志呢?/上/祂?
看样子,东十三州承载了美的大部分记忆,但是财产的实际拥有者是西十三州。
瓷将那束流苏解下来,末了有意无意在玛瑙表面轻抹一下。这是一个很正常的动作,然而若是落在美眼里,可就不一样了。
会后,京找上西十三州,递了一封信:“您看一下,合作邀请。”西十三州双手接过薄薄的信纸,回道:“多谢”京颔首:“具体事宜面谈。”“好的。”
随后祂找到华,递上相同信封的时候问祂:“最近……还好吗?”
华惨然一笑,或许是想笑的,最终却只扯动了唇角:“不算太糟糕。”
京默了一瞬,忽而抬某直视华的双瞳,——往日璨蓝傲然的眸下积了青黑,祂似不忍般轻声问道:你……还是你吗?”
华张了张唇,似乎想说些俏皮话安抚京,还是只落下一句:“我不知道,祂想给我改名字,我不知道改了以后我是否还是我,可能……和大当家一样,落得个物是人非的下场吧。”
话音未落,京踮脚,吻住了祂。
温暖的触感传来,却是慌乱的,不知所措的,尤有决绝滋味的,用于索求安抚的相拥。
一道银丝被扯出,溶在殷红的唇上。
“今晚?”华示意。
京后撤半步,挑眉看祂:“死/前/p/à/o?”
华笑得放肆:“不行?”
京斜眼瞟他,斜飞吊梢的眸子莫名勾人,他拨了一下碎发,在指尖卷了卷,转身而去,身体毫无滞涩,却留下一个极具暗示意味的眼神。
祂同意了。华渐渐收起笑容,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东十三州向祂打趣:“约到了?是情/人还是p/à/o友?”然后点上一支雪茄。
是爱人,不是情人。华在心里反驳着。“大当家可不会在见crush前沾味道大的东西,除了血。”祂没有正面回答,只说了句“提醒”,将信递给祂。
这段关系注定不能用“爱”说出来,情人,好歹有个情字吧。
“Crush?我们之间只会有利益。不过祂那张脸,上起来应该很带劲吧。”东十三州不以为意,“直接去吧,可别让西十三州那家伙又抢先了。”
大当家之前似乎也是这么说的吧,祂自己也是这么说的,后来……打脸了。
[1]当时写文的时候,突然想到我们国家还是发展中/国家,这样看来的话,世界就是发展/中国家。
[2]华,指华盛顿,现。美。国首都
[3]日,本文中专指霓虹,后文会有扶桑出现,but我会单用“扶桑”来指代。
[4]分裂,“美。国的两大政党是民主党和共和党”,然后党派纷争导致的,一开始是私设,后来发现。美。国。好像真的有两个分化趋势很重的党派。(我不会成为预言家吧)不过大多数还是私设的。
[5]这个是参考了大多数苏分裂的设定,就是分裂之后一个郭嘉继承原郭嘉所有的财产,而遗志是以不同比例记忆的形式来决定的,但是继承最多的还是拥有遗产的郭嘉。
[垂耳兔头][摊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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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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