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光之吧

我总在为过去的事情而悔恨相交,时间长河里遗落的沙,那不是星辰也不是光点,那是我的悔恨。谁对谁错,我已经不能继续在意了。

是的,也许我该再给约翰一次机会。

每个人每天都会需要拥抱,拥抱产生的催产素可以降低压力激素“皮质醇”的产生。

撇开初堕者,我给了约翰结结实实的一个拥抱“我的朋友,你不会死的,我保证,而且地狱或许也没你想象的那么糟,比起枯燥无味的天堂,我认为地狱更适合你,如果真的有的话。”

“你根本不懂我,他会折磨我的,他会杀了我,他会让我生不如死。”约翰几乎要在这个充满温暖的拥抱里落泪,他害怕,他无比害怕死亡,他该说什么,他有死亡过敏症,他该和谁诉说他的情绪,他该向谁寻求帮助?他该怎么办。

“我折磨你?约翰,谁折磨谁?是你一直在折磨我!从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就欺骗我,害我遭受了那么多的痛苦,然后呢,你接着欺骗我,你还欺骗了我的兄弟。”初堕者愤怒的凑近约翰,他难以置信的是约翰仍然只字不提对他的伤害,他以为这一切都是理所应当吗?他当作视若无睹?他就是个两面三刀的骗子,仍然一如既往的编造谎言,难道这些事全是他的错?布伦丹想要制作美酒的所有方法,他自愿拿灵魂和他换的,而肺癌就是约翰这些年吸烟所应得的。

“你杀了我的朋友!”约翰顿时从我怀里暴怒而起,他可忘不了,那天晚上该死的初堕者到底是如何折磨艾莉,他如果对塞维雅动手,他该如何,难道只能对他摇尾乞怜吗?总有办法的,约翰,不能对恶魔露怯,哪怕是虚张声势。

“她没...”初堕者才开口辩解,我意识到他准备说什么后立刻阻止他,并且强行的改变了他的话“那是我的下属,我想怎么对她就怎么对她,她的命早就已经卖给我了。”

初堕者睁圆了眼,这不是要说的话,他滑稽而狰狞的脸转向塞维雅,眉头蹙的像个滑稽的飞扬的胡子,他需要一个解释。他为何像那种老套故事里的好人角色那样,遭受误解并且无法自辩。

约翰也看到初堕者的视线转移至塞维雅身上,这不行,初堕者今天的目光只能对着他,他立刻重新吸引初堕者的注意“承认吧,你就是想要我想要的发疯了,而我却永远都不会让你得逞的。”

得到塞维雅安抚眼神的初堕者又叫嚣了起来“约翰,你就是属于我的,这毋庸置疑,我根本不需要去争你,我总会赢的,我只需要等着你来找我。”这也是上帝首肯的事,天堂不想要你约翰·康斯坦丁,就这么简单,你只能来地狱。

赢,初堕者说他总会赢吗?不竟然,约翰顿时心生一计,塞维雅也不是完全的不能利用,她那烂运气也许是制胜的法宝“那么我们来打个赌吧,如果我今天赢了,你滚回地狱永远别靠近我。”

“好,你既然要做无谓的挣扎,我总是乐善好施的。”初堕者又一次被剥夺了话语权,他不理解,塞维雅她是自己没嘴吗?为什么说点话都要借用他的嘴?他不想当她的传教徒,他不是路西法。

然而留给他的只是一句带着安抚魔法的稍安勿躁。

我倒是好奇约翰会怎么绝地翻盘,机会都是人为创造的,然而能把握住的人很少。

“约翰,你们聊的怎么样?”姗姗来迟的路西法端着啤酒,纯白的泡沫膨胀在上端,他本以为可以靠这杯酒好好嘲笑一通初堕者,但初堕者喝啤酒喝的满嘴白沫,似乎并不因此气愤,这很不对劲,毕竟初堕者是输一局象棋都要自己生气一天的家伙。

“你这畜生,看乐子看的爽吗?”约翰对这个落井下石的堕天使没有好脸色看,瞧他的判断多么的明智,这些天使都是势利眼(加百列),乐子人(路西法),恋爱脑(泰勒),一大帮上帝批量制造的粗制滥造蠢货。

“托你们的福,这太有意思了,就像回到了过去我在地狱的那些日子。”路西法喝着啤酒,今天晚上他的酒吧如此热闹,有罪的和无罪的人都在纵情享受生活,这就是对死亡的藐视,用力的过好每一天。

我笑着接住了话题“我以为你们在出演但丁的神曲三部曲,这时候我该演什么:此时我便可呼喊,停驻吧,美妙的时光,我在人世的日子会留下印记,任万代光阴飞逝也无法抹去,我在这样的预感中欣喜无比,这是我生命中最崇高的瞬息。”这是浮士德面对魔鬼说的话,多么充满希望的一句话啊。

初堕者随即接上剧情“谈到既往,不过是蠢话一局!过去的已经过去,消失在虚无里,一切又从零开始!一生劳苦奔忙有何意益?到头终须把眼儿闭!消逝了!这个谜可有尽期?正仿佛一切不曾开始,若在回头重新过一天,我情愿选择永恒的太虚。”这是魔鬼说的话,多么悲观的一种思想。

这是思想的差异,但也是一种批判,认为不爱生活的人像魔鬼一样,如何衡量一个人这一生过的幸福与否,那么只有一个检验的方法,是否愿意不做任何改变重新过一次人生?问我的话我自然是不愿意的,凡间无休止的痛苦轮回,我需要得到终结,我情愿一切从未开始,但我“好吧,我不得不承认,魔鬼说的是一种事实,生命结束了,一切走向虚无,这就是人类恐惧死亡的根因,它抹去每个人存在的意义,但我们没必要脚踏实地的把现实生活当作虚无,我们的情感是有意义的。”

“这就是你为什么带上这枚戒指的原因,你满腔愤怒的活着,你的愤怒是对现状的不满,这也是最奇怪的一点,你为什么不消除那些让你愤怒的东西。”路西法疑惑着,无论是做什么都对塞维雅来说绝对是轻而易举的小事,上帝无所不能,上帝根据自己的意愿创造世界,她根据自己的意愿改变世界,有何不可?

愤怒,这个世界的存在就让我愤怒,然而他们只是被各种意志寄托的漫画人物,我应该从根源上抹去超级英雄的存在,在第一个超级英雄“超人”被创造出来的那天,阻止那个人灵感的迸发,阻止那个人不切实际的幻想,我应该阻止他幻想一个外星人拯救地球拯救人类,我们每个人都只配生活在残酷无比的现实世界里惶惶不安,谁允许他创造一个人类所达不到的乌托邦!谁允许他思想逃逸现实,谁允许这世间有一处安逸的灵魂栖息地?

——超人本就是一个基于第二次世界大战历史环境下创造的一个大众所需要的新希望,需要的救世主,承载着人们对和平的向往,希望一个拥有超凡的力量的神解决人类的痛苦。

可布鲁斯呢,他的存在激励着我,他为我指明人生的新方向,让我得以存在完整,让我明白我这样的人也能有好好生活下去的理由,让我再一次清楚的意识到我才是那个逃避现实的懦夫。

人有时候就是很奇怪,思考和言语总是不能保持一致“愤怒让我感到活着,就像约翰一样,总是把吸烟吸烟刻肺。”

“哈哈,那你认为愤怒也是一种陋习?”约翰拍着手干巴巴的笑了起来,这个简单的重复语笑话让他非常想笑,毕竟塞维雅第一次用吸烟开玩笑,如果她在嘲讽他,那么她也在自嘲。

“陋习,哈,人类做出什么事都不足为奇,杀人放火抢劫,无恶不作,友善慈善救助,助人为乐,我想说的意思是,人是个有无限可能的种族。”哈,这就是说话的艺术。

是啊,无限可能,这句话是个见鬼的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中立话,和她一样,在天堂和地狱的选择里不站队,难道真的会有其他地方给她这个无所谓的中立者?“塞维雅,既然你这么认为,那么我们继续玩牌吧,你得相信你的运气也可能变好。”

“输了就揍你,约翰,别给我幸灾乐祸。”他再敢开我一次玩笑,他就完蛋了,我发誓。

“初堕者,要不要一起玩,今天有塞维雅在这你可以不用一直输了。”看起来是有两个运气差的家伙,其实用魔法换牌的那个康斯坦丁也算一个运气差的。

连路西法都笑我?“不玩了,不玩了,我走了。”

“哎哎哎,塞维雅,你就当可怜可怜我吧,陪我玩玩吧,来都来了,帮我个忙,我得赢下这场比赛。”运气差也是一种运气好,只需要换一种规则,他百分百能赢。

哦?我居然成了约翰可以利用起来的把柄?但问题是我是一个运气差的,我能帮他赢个蛋哦,我百思不得其解,但还是凑过去听他说话“所以呢,我要做什么?”

“别大声密谋了,我能听见。”初堕者一脸无语的看着忽然开始说悄悄话的两人。他也有自己的算计,他知道自己打不过路西法,尤其是路西法根本没完全放弃地狱的权力,没准他哪天就杀回去,他可不希望几万年前的惨剧重演在他身上——那时候刚坠天的路西把他暴打了三天抢夺了他地狱之王的位置,正好趁着今天,没准能一劳永逸的解决这事。

“总之,你得相信自己,运气差也是一种运气好。”约翰眼珠子一转,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嘴里只吐出一句话。

约翰的长话短说让我更摸不着头脑了“?我虽然也这么想的,但我也知道那只是自我安慰的一种话术罢了,只是自欺欺人罢了。”

“好吧,再怎么样不过是喝酒而已。”连这句话也是我的自我安慰。

“我知道个新潮的玩法,从日本传过来的,叫做国王游戏,规则只有一个,那就是国王的命令是绝对的。”路西法敲了敲桌子,这游戏是他前几天去一个私人派对上玩的。

“那东西没有输赢吧,我绝对不玩。”我绝对不会想玩这种东西,我怎么可以把自己的命运交给其他人?

~~~~~~

也许我不该拒绝的那么迅速,因为我随后就因为布鲁斯的加入而也加入了,他一直在和扎坦娜叙旧,看的我心里五味杂陈,我甚至连吃醋的资格都没有。我是谁?我在哪?我为什么又坐下来玩牌了。

也许我下一局会赢,但多数输的倾家荡产的人在这之前都会这么想,多数潦倒落魄只想着靠运气一夜翻身的人都这么想。

但我始终听过这样一句话,小赌怡情,大赌伤身。在不牺牲什么的情况下,这就是最好的娱乐。只是我功利心太强,只想着赢。

“看来,第一局的国王是我。”布鲁斯携带着被命运三女神钦点过的好运,他微笑着举起了他抽中的那张国王牌,也就是鬼牌,也就是胜利的那张牌,桌上盖着一张属于他角色数字的牌。

最疑惑的是初堕者,他明明给自己施加了好运buff,按理说这张牌应该属于他才对,这个人类怎么回事?初堕者就这么定睛一看,这不看不要紧,一看他也有吃惊,这个男人经常徘徊于死亡边缘——但就是不死,他的灵魂也特殊——一次次垂死的经历捶打他的灵魂更为坚韧,凡人中不缺乏劳苦功高者,这不过也是个善行累累的人。不过,这是个他地狱需要的好人才,这次来就算带不走约翰,带走这个男人也不错,这种人上天堂是对地狱的威胁。

“那么作为开局的热身,我想让1号牌..”布鲁斯话音未落,他发现了满脸绝望的塞维雅抱着牌慢慢的合上双眼,有种莫名的安详,而那颤颤巍巍的睫毛又表达出她内心的极不平静,害怕与紧张交织。看起来可怜又可爱,不过...他确实得借此机会了解一下塞维雅到底是什么人,那么“做个六..百字的自我介绍。”

“?”不!我拒绝任何形式的自我展出!我相信下一次敞开心扉的时候是我的尸检,拭墓以die!我认为,在玩游戏的过程中,既然运气好是一种能力,那么作弊也是一种能力。

时光倒流。

我偷偷的把这张牌和桌上那张反扣着是代表着布鲁斯本人的牌置换了一下,必须让他知道什么叫做害人终害己,让你用着布鲁斯·韦恩的身份编自我介绍吧。

布鲁斯这次看到了她皎洁的笑容,眼里明亮的笑意蔓延开,于是他明白了,而且神奇的是他的脑子里又有一张新的牌,他决定遵循直觉“那么作为开局的热身,我想让6号牌...”

不要啊,我真想惨叫一声,但这有**份,我是一个空前绝后的强者。不过运气真的有够糟糕,有毒,这一定是个有毒的游戏。唉,我总觉得并不是约翰一个人在这里遭受迫害了,这就是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谚语:害人终害己。

也许太强烈的命令会让她立刻逃避,那么得先让她敢于开口,灌醉她是个好办法,布鲁斯这么想着,于是他转换了策略——温水煮青蛙“喝一杯2号调制的混合烈酒。”

还好,还好,这次只是喝酒而已,让我看看2号是谁?

“2号是我,麦子,把这里能开的酒都开一遍。”路西法掏出了牌,啪的丢在桌上,第一局就有参与感了,他喜欢这个游戏。

我怒而弃牌,指着嚣张叉腰的路西法“你!我建议你自己喝了这杯酒。”

“哦,6号是你啊,既然答应了玩,就得愿赌服输。”约翰知道,塞维雅的倒霉之运又开始生效了,他也得开始布局了,在合适的时候提出一个足以逆转乾坤的赌约。

我正要对着约翰发作,然而布鲁斯期待的目光又让我不知所措了,收回了那只想要呼在约翰脸上的手,也咽下了对路西法苛刻的指责。

游戏,放轻松,深呼吸,这只是个游戏。

还记得那句话吗?输了游戏,赢了人生。

从后门,一个风尘仆仆金发的姑娘直奔我们而来,哦,是小阿斯特拉,我就说怎么刚刚一直没看见她,原来她在外面,她飞速的接近了路西法,带着满身的血气闯入了游戏,路西法皱着眉,他闻到某些肮脏的气味,虽然他并不是她的父母,但他总觉得自己也许过于放仍她的生活了,可毕竟她已经成年了,都25岁了,在管下去对于人类社会的规则来说并不合适,路西法拉着她上下打量“瑞迪安斯,怎么了?你受伤了?”

小阿斯特拉也就是大瑞迪安斯先是回答了路西法的话“没有,刚刚有个不长眼的蠢东西,我揍了他一顿而已。”拿起麦子刚倒的混合烈酒就是一杯干,喝完这杯不太对劲的酒,她皱起眉头观察着四周的人,塞维雅姐姐又来了,随后她发现了那个小时候说要带她离开地狱的骗子叔叔,视线相对,她只察觉出了打量和审视,还有些戏谑,他也和塞维雅姐姐一开始一样根本没认出她,并且似乎错以为她是什么...

路西法的特别关心很快引起的约翰的注意,谁会得到路西法的关怀呢?这个魅力十足的金发姑娘似乎和路西法有着某种特殊关系,难不成是他的女朋友?坠天使爱上人类,这也是一个有意思的组合,不过,凡是能利用的必须都得利用“哦?要不要一起来玩游戏,毕竟人多才好玩。”

路西法本想阻止,毕竟说是玩,事实上大家各怀鬼胎,但阿斯特拉立刻答应下来“好啊,约翰。”

约翰没认出阿斯特拉,果然嘛,中招的就不该只有我一个人,在这里我是唯一的清醒者,负责洞悉着全局,而约翰就是其中那个最大的蠢货,想到这我又忍不住笑了,约翰总能给我带来乐趣,让我把背伤抛掷脑后“哈哈哈哈。”

“你笑什么,哦,你的酒被她给喝了,哎,这再调一杯的事。”约翰自以为是的理解,并且给出了合适的解答。

“你最好祈祷着别让我当国王。”没错,下一局我就会作弊,让约翰知道谁才是最倒霉的。

这一局的结果就是我喝下了那杯重新特制的酒,也许我应该自欺欺人着把这个认为是小麦果汁,土豆沙拉。

喝之前我就预感到到底是多难喝,嗅觉都无法接受,那么我的味觉,味觉,我还能感受到我的味觉吗?我他妈的到底在做什么,喝这种酒,玩这种游戏,只是为了折磨一个漫画人物,我真是疯了,病得不轻,我居然放仍自己无比沉浸在这个虚假的世界里。

也许是因为啤酒作为一类致癌物检测出了三类致癌物,也许是每过一分钟就等同于过了六十个一秒。

别把自己看得太特殊了,我他妈根本算不了什么,我也许就是一个虚无缥缈的灵魂,游荡在这个世界,靠着骗人来得到那微薄的友谊,我不配得到友情,任何人际关系都会被我搞得一团乱,我就是个什么都处理不好的废物,如果作为拯救他人的工具,也许我还有一些用,作为一个人,我根本就是...混球。

情绪有些过于糟糕了,我意识到不太对劲,我现在就像一个下班要回家的人看到自己的贷款三十六个月的车被超人举起来砸向毁灭日,然后毁灭日躲开了之后正好砸在我租的公寓。顺便毁灭日躲开的那个新落脚点是我最喜欢的那家超市。

我毁灭性的emo思想正在摧毁我,也许我喝的太多了,也许我喝的太少了,这么想之后,我拿起手边的酒瓶咕噜咕噜的狂饮,冰冷的液体划过我的食道,进了肚子都一样,先进食管,再进肠子,再进胃,最后进膀胱。

喝完这一瓶,摇头晃脑的栽回了座位上,目光如柱的盯着桌子。

“呵哼哼哼。”这桌子放在这简直太可笑了,就和我坐在这一样,都很可笑。

没人不可笑,必须全都要...觉得可笑,不然只剩下无趣,不能无趣,我要永远快乐。

“塞维雅,你还好吗?”约翰感觉到塞维雅与平时的不同,没准她说不喝酒的原因是为了不让自己祸害他人?

“好!我无比好!”这天底下就没有比我还好的人了,我居然要这个衰仔来同情我?我居然要这个吊人关心我?让他滚一边去“比你好!一千倍,一万倍,一亿倍!”

阿斯特拉关切的想要说些什么,但她又有些害怕,毕竟塞维雅看起来在生气,她在小时候见过,在车上,那是很可怕的,虽然她已经长大,但也成为一种阴影存在。而作为塞维雅喝多的罪魁祸首路西法只是重复着事实,顺便给塞维雅现在的状态配个音“你喝多了,你醉了,哦呼。”

我就不信了呀,我今天不作弊难道就赢不了吗?我不信,我这种万中无一的好运之人“我没醉,别废话了,谁是鬼牌!”

“抱歉,各位,又是我。”布鲁斯又举起了那张牌,他围绕着周身的人晃了一圈好让他炫耀,随后被初堕者抓住了牌。

初堕者眼见本该属于他的牌又一次被命运夺走,他不敢相信这是真的,绝对是这个狡猾的人类使诈“哈?你出老千了吧?我会把你的手指一根根剁掉。”

“他没有。”刚准备拦一下初堕者的扎坦娜,居然有一只手更快,是路西法?他为什么又一次帮忙,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只是为了乐趣或者取笑撒旦?

初堕者变幻着瞳孔,显露出不似人类的瞳孔瞪着路西法“你偏要为他作证?你在人类世界呆久了也沾染上这些人类的特质了,你是否已变得软弱,你如今为人类而战?”

路西法有些同情他的无知了“我为我值得的,我为我在乎的,手下败将,无需多言。”哦,看起来愚蠢的初堕者并不知道他到底在招惹什么人,这可是被祂选中的人类。

两只手用力的握着,眼看一场世纪之战一触即发。布鲁斯都准备丢掉鬼牌重新开一把了。

“谁敢!作弊,我弄死谁!”我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对着前面空气呵斥,随即猛的坐下。

两魔顿时安分了,尤其是初堕者,他也明白了自己的魔法失效的原因,就是塞维雅干的,好吧好吧,总会轮到他的,不是吗?

约翰一边观察着局面,他得抓住时机没准能让这两个家伙对抗起来,他一边安抚着身边焦躁的塞维雅,然而忽然发现这个叫做布鲁斯·韦恩的家伙运气简直好的出奇,总有新发现,该怎么做呢“冷静下来,塞维雅,没人作弊。”

布鲁斯看着前地狱之主和现地狱之主之间变化莫测的氛围,几乎要因为他而打起来,此时此刻需要缓和一下气氛“别激动,各位,那么就让2号讲几个笑话把大家都逗笑吧。”

我说什么来着,坐在这桌上的意义何在啊,讲笑话?哈哈,还有什么比我更好笑的笑话吗?

“哈哈哈哈,塞维雅,又是你,你简直都不用讲笑话了。”约翰拍桌狂笑,她就是个笑话。

我怒而抽了约翰一巴掌,比起翻脸,我不敢说我快的像翻书,我只能说我快的像眨眼。我想我手指并拢后胳膊论圆之后力道非常大,非常狠,打的他脸上顿时浮现一个鲜红而并不完整的巴掌印,看着他,我却正好想到了一个笑话“约翰,其实刚刚不是我打的你,是耶稣,不信你让他们看,巴掌印的中间还有一个洞。”

“哈哈哈哈哈哈!”现在轮到初堕者拍桌狂笑了,笑点太多,他都不知道该笑什么,也许是约翰被甩了一巴掌,也许是这个基督打的巴掌中间是空心的。

路西法也免不了哈哈大笑,这个笑话最高明的地方在于,塞维雅也许真的是耶稣,“哈哈哈哈。”

“哈哈?”为什么都在笑?也许她也该笑?扎坦娜试探着哈哈两声,转头却看到板着脸,脸色有些晦暗不明的布鲁斯——即便他现在没穿蝙蝠装,那看起来和他穿了之后没什么两样,好吧,她也尽力板着脸。

约翰,约翰忙着脸疼,笑不出来。

“你们为什么不笑?那么我再讲一个贴近生活的小贴士吧,当你埋葬尸体的时候一定要用濒危植物覆盖,因为挖他们是违法的。”

阿斯特拉煞有其是的点点头,刚刚那男人的尸体有办法处理了“哦?居然还可以这样,我知道了!”

路西法似有所感的询问她“你杀了人?”

“当然没有,我只是一个好学的人。”阿斯特拉这么说,毕竟那个人是自己摔死的,而她不过是打了几拳而已,致死的伤害并不是她干的。

目光移动至抿着嘴的布鲁斯,触及他专注的目光“好了,到你了。”就当是完成任务一样,但我看着布鲁斯的眼,总想回避,总想逃避,总想不堪,总想悲伤,狗屎的,只当作游戏吧,反正在这个世界,我不想和他有什么瓜葛“当我和你呆在厨房的时候我不需要烹饪也不需要去冰箱找食物。”

“为什么?”布鲁斯没有笑,但他好奇极了,他打定主义要让自己变成那个最难逗笑的人。

“因为你是那个我最想吃的可口小甜心。”

布鲁斯没想笑的,是他的嘴角自己翘起来了“好吧,我有些受宠若惊了。”

“不,你应该感到理所应当,你是哥谭当之无愧的哥谭甜心。”我微笑着看着他伪装的甜蜜,也许我不该这么夸他布鲁斯·韦恩的身份。

“那么...”布鲁斯刚想继续说什么,但塞维雅已经迫不及待转移了目光,他的落寞,他们几乎就只是交换了名字的陌生人,她了解他,他却对她一无所知,但他们的未来,他会去努力创造。

“如何报复那个毁掉约翰人生的人”我缓缓地提起了约翰,掐着他脖子提起来的,不出所料,扎坦娜忍不住笑了。

“披萨和犹太人有什么区别?区别在于披萨不会再箱子里惨叫”

“飞机生的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是小男孩和胖子!”

“便签和肯尼迪有什么相同点吗?他们都可以被开洞。”

“够了够了,好了好了,你简直开这些笑话没玩没了了,这一点都不好笑。”

“好吧,这不好笑。”那什么才好笑呢,我真想知道。我该做什么,才能大声笑着像中了小丑毒气一样。

也许我还是获得太清醒,再喝一点酒吧,一个鲤鱼打挺后,我站起身,摇摇晃晃的走向吧台,请扫了桌上所有喝下去喉头辛辣的酒。

约翰遭受了被打了一巴掌,被掐着脖子提起来的一系列侮辱行为后,终于勉强缓过来,他哭丧着脸,塞维雅的暴虐根本不在他的计划之内,他有点担心如果他真的要算计她,然后被她发现之后会发生什么“你为什么不管我呢?我还没笑呢?”

“那么你应该笑一下。”我那带有命令式的不容违抗的声音钻进了约翰的耳朵里。

“为什么?”问着为什么?但是,约翰还是下意识照做了,他莫名的咧开了嘴,即便他脸还是很疼。

“虽然这对你的人生没什么帮助,但你还是笑了一下。”对着约翰点点头,我看向了瑞迪安斯,她接触到我的目光有些逃避,满意的是她立刻对我展露了微笑。

“下一局。”我需要胜利,我需要赢,我需要一张鬼牌,如果我有罪,应该让我去死,而不是不能赢!

初堕者转过身对着那个撑着醉酒身子还要逞强着点烟的抽男人,他已经不着急了,毕竟活着的康斯坦丁也可以折磨“哈哈哈哈哈,康斯坦丁,你认为现在的你感受到了活着的喜悦吗?”

约翰点上烟,继续嘲讽着“我一直因我活着而喜悦,因我活着可以蔑视你而无上光荣,毕竟那种真正活着的感觉你从未体验过吧。”

我现在根本不想管约翰的破事,专心致志的盯着桌面上被发出的牌,我甚至都不在乎身侧缓缓传来的烟气,没错,我今天必须赢一局,依靠运气,我本该就是这个世界的宠儿,于是我小心翼翼,虔诚无比的捧着那张牌,只需要掀起一角,我就能得到属于我的救赎。

“魅影陌客?”扎坦娜的眼前出现一个不可思议的人,难道这也是约翰或者布鲁斯找来的人,可他们根本谁都没说这件事。还是说,某些邪恶力量又打算打破平衡了?可最邪恶的两位黑暗就在此处玩乐,所以他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你他妈来做什么?”不同于戏谑笑着的路西法,吃惊的扎坦娜,一脸茫然的瑞迪安斯,表情凝重的布鲁斯,没什么反应的初堕者,约翰的反应堪称最为激烈。他认为天堂没必要派一个人告诉他,他没资格上天堂,已经有人告诉他,他只配下地狱了。他不需要这些该死的玩意反复践踏他的尊严,他也无心去管其他的破事。

这里需要他,他就来了,应邀而来,他只带了一样东西“你的牌在这。”

我低着头,面前一只戴着白手套的手推给我一张倒扣着的牌,也就在下一秒,那张牌和我手里的融合到了一起。

“塞维雅,你他妈的是什么人?”约翰就是在傻也发现了不对劲,他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个完全熟悉却又让他完全陌生的女人,也许是忽然地动山摇才让他浑身颤抖着,忽而恐惧万分,因为他想起了那些曾经被他忽视的细节——根本经不起一丁点的推敲,他从前就是个傻吊,现在依旧是。

“你在折磨我,是吗?你跟在我身边只为了玩我,是吗?”约翰知道,这每一声问句的答案是肯定的,他忽然转过身死死的抓住那金发的瑞迪安斯,他需要求证,这个一只手是金属的女孩是不是他曾经没能救下的女孩!他的噩梦,他的痛苦,他生命里遭受的一切!全都是彻头彻尾的谎言!“你是阿斯特拉!对吗!”

“是的。”得到这个答案的约翰呜咽着抱紧了阿斯特拉“对不起,对不起”他一遍遍的说着抱歉,愧疚瞬间压垮了他,此时此刻他紧紧抱着那份迟来的救赎,留着泪,像一个失而复得的孩子。

“魅影陌客,你来干什么,你毁了我的游戏,你毁了我的剧情。”我僵硬的控诉着,即便它如此的无趣,但请让我多试试吧,我总会成为一个好编剧的。

我总会有点用处的,我...我是一个连这种事都无法成功表演的人吗?我做坏事也无法天衣无缝,这么多年,好像,还是一事无成。

“多么美妙的演出,机械降神般的插曲,潸然泪下的人性和滑稽弄丑的神,好,好,好。”初堕者拍着手叫好着,这是不同寻常的演出,对比他那枯燥的折磨似乎这种表演更别出心裁,更需要喝彩。这位上帝还真是平等,博爱。

我已经走的太远,走的太糟,以至于我必须回头了。

时光倒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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