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法的时间……那个人……”

奔腾在夜空中的牛车上，韦伯靠在车壁上双手抱膝喃喃自语，Rider恨铁不成钢道：“你在说什么啊小鬼，不要给余说这种丧气话。否则我把你丢下去哦。”

韦伯低声道：“你丢好了。”

Rider无奈的叹了口气，抓了抓头：“每个人都有能做到了做不到的。就好比征服王伊斯坎达尔的功绩千百年来也无几人能及。但是小鬼啊，你要记住，只要不放弃的人总会有自己的亮点，就好比你也能做到余和那个小子都做不到的事情。在世界面前我们都是一样的渺小。”

“你不用安慰我。”

“这不是安慰，而是事实。”Rider叹道：“余一声追求于世界的边境，最大的愿望就是达到那世界的尽头。但是啊，余来的第一夜就知道原来这个世界是圆的，根本就不存在所谓的世界尽头。追寻一生的东西化为泡影，那一刻的滋味即便是余也感觉到不好受。但是余并没有放弃。因为这个世界还有太多值得余去继续征服的东西。”

看着韦伯依旧有些动摇的神情，Rider不耐地一把抓起韦伯从他的包里面掏出了第一天来这个世界时便打劫到的世界地图：“喂！小鬼。给余指出来，在这张地图上，你，余，还有泽田纲吉的位置。”

韦伯一愣：“开什么玩笑啊！这怎么可能！”

“你也知道不可能的吧。在这个世界的面前，哪怕是英雄王都只有小小的一点，小的在地图上这个点都无法找到。余也一样。”Rider揉了揉韦伯的头：“所以这个世界实在让余感到留恋啊。我们都站在同一个起跑线上，韦伯·维尔维特，你还有机会啊。”

韦伯的脸不禁红了，傲娇的少年撇过头去：“哼。”

Rider大笑几声，韦伯的心情好了很多，不禁问：“纲吉君的‘王道’究竟是什么？那个英灵不是让我们去看吗？可是他只是攻击了Assassin而已啊。”

Rider摇摇头正色道：“他已经展现出来了。以他的火焰。”

“火焰？”

“啊，那样美丽的火焰所传达出的情感。这个少年的火焰体现了他的感情。”Rider摇摇头：“守护，执着，牵绊。这就是泽田纲吉的火焰所表达出的意思。正如Giotto所言，泽田纲吉的王道与我们都不一样又很相似。”

“他没有骑士王的高洁正义，却有她对‘国’和‘民’的坚定守护；他没有余指引一切征服一切的决心，但他也认为王并不孤高，因为他们的牵绊就是他的王道和至宝；他没有英雄王的霸道和决绝，但他又有他自己的底限，触犯到了底限他宁可亲手毁灭而不是愚昧的维持。”

Rider感叹道：“要知道亲手毁灭自己创建的‘国’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哪怕它已经在自己手中走上歧路。但是余却可以感受到他的坚持和决心，凭这一点他就值得余去承认。这个小鬼……能说出这种话的人，也是个奇人。”

韦伯自然无法理解：“是……这样吗？”

Rider大笑着一把弹开韦伯的头：“你还有得学呢小鬼！”

“啊啊！Rider——！！！”

………………

言峰绮礼回到自己的房间中时吉尔伽美什正坐在他的沙发上。

绮礼直接无视了对方的存在，只是走到了桌前收拾东西。英雄王嗤笑了一声道：“怎么了绮礼，似乎不太愉悦啊。”

绮礼不言，吉尔伽美什也不恼。他的手中把玩着属于暗杀者的黄金棋子，低笑道：“为什么还在抵抗呢绮礼，本王说过的吧，人的灵魂会去下意识的追寻愉悦，这与你口中的罪恶有什么关系呢？”

绮礼的手急不可查的一顿，随即淡定的继续收拾书本。英雄王低笑道：“现在你已经找到了你愉悦的根源了不是吗？啊，现在应该找到了比根源甚至是那个卫宫切嗣更能吸引你的存在了吧？”

言峰绮礼终于停下手中的工作：“你要说什么呢英雄王。令咒已经在我的手背消失，我已经完成了我的任务退出了圣杯战争，现在一切都已经与我无关。”

“但是你甘心吗？就这样结束一切，在你与愉悦咫尺之距的现在？你已经放弃从卫宫切嗣的身上找到答案了吗？再见过了那样的火焰之后，你没有新的**从你的心中升起吗？”

绮礼淡淡道：“我没有那种愿望。”

“哦……”吉尔伽美什低笑道：“去回想吧，那火焰喷发的瞬间的颜色，你可以忘记那个颜色将一切回归到从未发生吗？你甘心就这样离开那个火焰的主人再也无法看到他的一举一动吗？你现在依旧坚持着你被圣杯选中的原因是因为你要帮助时臣吗？言峰绮礼，你真的如此淡薄一切毫不在意吗？”

言峰绮礼以为自己回答了是，可是过了半响后他才发现他对着诱|人堕落的英雄王面前竟然说不出一个字来。

他究竟在做什么？为什么在报告的时候隐藏了泽田纲吉的真正实力？为什么将Lancer是否拥有“盛大的忿怒”这一未知报告为“无”？他这样是与自己的恩师甚至是父亲作对！这是背叛！

通过Assassin的视觉共享看到那个火焰的一瞬间他究竟是怎么想的？那样的……神的火焰……仿佛他也是Assassin的一员，接受圣火的灼烧……

【你…是…爱着我的……】

“啊——”

右手背突如其来的疼痛让怔愣中的他下意识喊出声。

【你是……爱着我的……】

“这么可能！这种疼痛感！”

【你是爱着我的】

仿佛圣焰火炬一般的红色令咒恍如烙印一般在他的右手背上生成，那红色的仿佛回路一般流转着淡淡地波光。这种形态没有人能够错认。

“怎么可能！我已经完成了我的任务！我已经完成了我的愿望！圣杯怎么可能再次给我令咒！怎么可能……这么快！”

脑海中再度响起的声音让他难以抑制自己心中突如其来的冲动和恼怒，相对比他的不可思议和恼羞成怒，英雄王的心情明显极好：“为什么不可能呢绮礼？其实你自己心里也清楚的不是吗？帮助时臣这种可笑的理由根本就不是你的愿望。”

“我……我……”

“去追寻吧！本王相信你和纲吉一定会给本王带来足够的愉悦！”吉尔伽美什笑道：“追寻属于你的愉悦，这样的话即使被‘圣火’所焚毁也是件值得人高兴地事情不是吗？”

“我的……愉悦……”

脑中一直所希望找到的可以给他答案的卫宫切嗣似乎都已经不再重要，这一刻他的心中只剩下了那连眼都无法让他移开的火焰，以及那个他以为已经忘记很久的声音。

【你是爱着我的】

……………………

纲吉以为回来之后一定会面对肯尼斯甚至是索拉的怒火，但是出乎意料的是对方通过在他身边的使魔得知Assassin已死，反而夸奖了他。在好好的吃了一顿饱饭，他终于能够好好泡一次热水澡化去一身的疲劳——这种时刻是他最高兴自己能够和肯尼斯结盟的时候。

虽然Lancer似乎不太高兴对方竟然派遣使魔跟着他身边监视他，但是纲吉并不太在意。两人一开始以为使魔是敌人的打算随机应变，此时知道只是己方盟友对他的观察，这反而能让纲吉松一口气。

对方也并没有信任他的理由。

“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看也没什么关系啊。唔……私密的不行就是了。”

那种什么王者的不可侵|犯的自尊什么的……至少距离现在的他而言还太远。

黑与白的界限，正义与邪恶的分别，这些究竟该如何去区分对于他而言还是那样的叵测和未知。没有经历过任何事情的他无法去清楚的判别。但是他第一次感受到的不再是恐惧和抗拒，而是信心。

他的身边有他们，有他的教师一直陪伴在身边。

洗完澡出来之后在走廊上遇到了穿着睡衣的迪卢木多，纲吉一愣，对方换了身衣服似乎完全变了种气势的落差感让他不由自主地呆在了原地，不自觉就张开了嘴。Lancer似乎也发现了主人的目光，有些尴尬道：“索拉小姐给我准备的，说是让我试试这个世界人类的生活……这样以后纲吉殿下想要上街的话我就可以跟在您的身边帮您做一些事情，泪痣的麻烦也解决掉了。”

纲吉这才发现对方右眼下的魅惑泪痣竟然被一枚OK绷给解决了。这本是一个极为显眼的事情，但是Lancer居然穿了现代人的衣服并且完全像是变了个样子的冲击实在有些大，让纲吉完全无视了对方完美过头的脸上的变化。

有没有搞错啊贴了绷带在身上居然还那么好看京子你在哪里求治愈啊哭QAQ

Lancer苦恼道：“纲吉殿下……很难看吗？在下立刻就去换掉——”

“不不不！”纲吉终于反应过来：“很好看啊迪卢木多，这样我们就能一起上街你也不用一直隐身了，这样很好啊！”

受到了小主人的鼓励，真·忠犬君笑了：“纲吉殿下您能满意是我的荣幸。明天和您上街放松一下怎么样？白天的话魔术师们都不会动手的。有什么意外我也能够保护您。毕竟您转换状态多少需要一些时间吧？非常感谢索拉小姐的慷慨帮助，她给了我一张卡，明天可以为您买一些冬装。现在的衣服对于您而言过于单薄了……万分抱歉，竟然都未能发现纲吉殿下您的异状……居然还需要索拉小姐的提醒。纲吉殿下？”

未来的首领其实什么也没有听到。

看着穿着白色简洁睡衣的迪卢木多，对对方天生衣架子的身材他早就在对方穿着紧身战斗装的时候就已经吐槽无力了。只是他突然有了些疑问。

将对方带回自己的世界真的正确吗？万一……万一京子喜欢了迪卢木多的话他怎么办啊！

谢谢大家对我的安慰，我很感动大家的关心，我已经好多了。破碎的关系如果真的有心总会再次连接，爱情什么的……单恋许久正要表白之际对方居然找了女友，这实在是种打击orz天涯何处无芳草！我也不用吊死在一棵树上！还是继续当哥们吧嘤嘤~

今天两更。明天上V。爱你们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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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八章 风雨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