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美季子。】
“……我之前做过的梦都是真的……”恍若一道寒风迎面扑到脸上,克力架从写轮眼的幻境中猛地清醒,他倏地看向已经开始品茶的宇智波净吾。
“你怎么就在喝茶了,这种生死大事好歹也要严肃一点吧!”克力架拖着一条大鼻涕泡,露出鲨鱼牙恶狠狠地咆哮。
宇智波净吾坐在落地窗下,茶水的热气氤氲。她并不是个拘泥过去的人:“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户照映在宇智波净吾的身上,她对克力架露出一个豪爽的笑:“哭得太丑了,克力架。”
“你以为你就笑得很好看吗?给我好好珍惜我的感情啊你!”
克力架的火星噼里啪啦地炸开,他怒气冲冲地走向宇智波净吾,然后又在她跟前停下。
宇智波净吾抬头,静静地看着克力架。
克力架握紧双拳,他低着头,让宇智波净吾看不见他的眼睛。
“不要离开我。”
不知过了多久,克力架吐出这句话,他坚定地向宇智波净吾宣告出他的决心:“我不会让你一个人的,所以,你也不要抛下我啊——!!!”
宇智波净吾怔愣一瞬,随即抚了抚耳朵:“吵死了。但是——我会尽量到的。”
“……”
“开玩笑的。”
“不要在这个时候开玩笑!”
当晚。一只海鸥飞到克力架的饼干城堡,停在宇智波净吾的窗前。
它周身萦绕着忍术的气息,脚上拴着一个卷轴。宇智波净吾近看发现是储物卷轴,她打开卷轴施展忍法,从中取出一套白无垢。
已经是较为陈旧的款式,但振袖上的花纹精细秀美,栩栩如生,可以猜出制作者在它身上倾注了多少心血。宇智波净吾将它举起,波光粼粼的衣料没有破损也没有脏污。
从衣服上飘落一张信纸,落款是美季子。
【净吾,今年冬天我就要结婚了,你会回来吗?要是你回来就好了,我多想给你看看我的嫁衣,我和我的母亲日夜不停地缝制了十几日,真不知道我穿上它该有多美。
我的母亲给我的白无垢上绣了很多仙鹤,看上去像真的一样。其实我也没见过真的仙鹤,你常年在外,见多识广,你一定见过吧。
可我总觉得只有仙鹤不够,我想了又想,我想起净枝。你不知道,净枝姐姐其实给你做了嫁衣。
“净吾是最好的妹妹,她一定会是一个最幸福最美丽的新娘。”净枝姐姐就是这样和我说的。
那段时间你和秋秋在外面玩,我待在你的家里看净枝在嫁衣上绣桃花枝。真美啊。我求净枝姐姐教了我,所以我把桃花枝也绣在自己的嫁衣上了。
我知道你不会回来,所以就让桃花枝替你陪我出嫁吧。
祝安。】
这封信是美季子出嫁前写下的,可最终也没有寄出去。宇智波净吾盯着泛黄的信纸看了良久,又拿起另一张字条,这次是千手扉间写的。
【不愧是宇智波,就连一个上不了战场的妇人也敏锐得可怕。宇智波美季子发现我偷走了你的遗体,居然敢一个人来我的办公室拿此事要挟我。如果我不告诉她缘由,她就去告诉我的兄长。
兄长就在隔壁,美季子的写轮眼能探察人之所言是否为实情。我只能告诉她我在研发能让人死而复生的忍法。我本担心她会怒斥我灭绝人性、丧尽天良,却不想她带来一套白无垢和一封信。
她说这是你死后,她从宇智波净枝房间中找到的。她比着你的遗体重新改制,但不忍将其放进棺椁任由腐坏。
她说如果我有朝一日真的能将你复活,请将这套白无垢与信一同交予你。也算了却她生前最后一桩心事。】
宇智波净吾将两封信折好,又重新看向那套白无垢。指尖轻抚振袖上大片大片的桃花枝,指腹摩挲着细密的针线,宇智波净吾幻视她的姐姐坐在屋外的连廊,比着院子里的桃花绣下这件嫁衣。
时间已经过去那么久,净枝和美季子的面庞也已经模糊了啊。
“哈!今天可是我结婚啊,你们居然敢这样对待我!”
新娘的房间外面,克力架吵吵闹闹。
其实在今天,整个万国都吵闹到不行。甜点们一个二个已经等不及,它们在婚宴的长桌上又蹦又跳:“克力架大人结婚啦!新娘子是宇智波净吾大人!”
“漂亮的新娘——美丽的新娘——正在梳妆的新娘——克力架大人的新娘——!!!”
在嘈杂又快活的声音中,克力架尖锐的抱怨最为显著:“我是今天的新郎,为什么不让我见我的新娘!”
他还不知道宇智波净吾会穿什么样的婚纱,梳什么样的发型。他见过那么多新娘,但他对那些新郎新娘都没有兴趣,他只想吃婚宴上的饼干。
可今天是他的婚礼,是他和宇智波净吾的婚礼。
他从未那么迫切,一分一秒也不想等待地想要看见他的新娘!
被戴上胸花给予灵魂的饼干骑士们也站在他们的主人身后,学着克力架的腔调举着剑抱怨:“克力架大人是新郎,为什么不让他见见可爱的新娘?”
布蕾举着一面比她人还要高的镜子挡在门前:“克力架哥哥,等婚礼正式开始就可以见到净吾姐姐了。现在你的重要任务是去接待客人。”
“就是就是,”卡斯塔德鄙夷地指着克力架,“你一定又把工作全都推给佩罗斯佩罗大哥和卡塔库栗哥哥了吧。”
“对我放尊重一点,我可是你的哥哥和今天婚礼的主人公!”克力架心虚地叫嚷,但下一刻又理直气壮:“那些客人怎么比得上净吾。”
安洁露从里面推开门,但是非常警觉地只伸出脑袋,坚决不让克力架从门缝里看到任何光景:“快去主场啊克力架哥哥,净吾姐姐可说了,你要是再在外面大吵大闹,她会生气的。”
净吾一被搬出来,克力架耀武扬威的火苗就蔫了大半。虽然嘴上还在嘴硬:“她才不敢对我生气。”但身体还是诚实地转过去向外走了。
“是妻管严呢克力架大人。”
“是的呢。”
围观的霍米兹悄悄地说克力架的小话。下一秒克力架就凶巴巴地挥剑:“我可是听到了你们这群混蛋!”
克力架今天难得穿了一件黑色西装,还打了领带。他的动作今天被拘束起来,他别扭地走在路上,迎接兄弟姐妹们和霍米兹们热切的目光。
在前往会场的路上,一条宽敞的饼干地毯上洒满了糖果做的彩带。路两边都是花房里送来的开得最艳丽的玫瑰花,它们簇拥着,高声唱着新婚的歌曲。
佩罗斯佩罗也换了伴郎的衣服,他来接克力架,他高兴地给了克力架一颗棒棒糖,克力架却紧张又忐忑,他别扭地问他的哥哥:“我今天这套衣服怎么样?”
“舔舔舔,真帅气啊克力架舔舔舔~”
克力架不相信,说起这个他埋怨他的妹妹们:“这套衣服很像她们随便从谁的衣柜里翻出来的啊。”
佩罗斯佩罗的眼神意味深长,他揽过克力架的肩膀,不由分说地带他走向会场:“婚礼要开始了,英俊的夏洛特新郎舔舔舔~”
海贼们的婚礼和海贼有一样的画风,他们随性、自由,不拘一格。
佩罗斯佩罗担当婚礼的主持,他很擅长做这个,他妙语连珠,让现场的氛围欢快热闹,夏洛特玲玲在台下主位快活地拍着手,眼馋地看着一样样甜品排着对向她飞来,像跳水一般跳进她的嘴里。
霍米兹们唱着歌,它们都随着音乐的旋律在宴会的圆桌上舞蹈,等待想要吃掉它们的客人。
克力架站在台上,他紧张得要命,手掌心全是濡湿的汗水。卡塔库栗站在他的旁边,安慰地拍了拍克力架的肩膀:“放轻松。”
克力架张开嘴正准备说什么,突然,拱桥外面有人喊了一声:“新娘子出发啦,新娘子坐着南瓜马车朝这边来啦!”
宇智波净吾就要来了。他的新娘子就要来了!
克力架捧着花,直直地盯着拱门。
连卡塔库栗什么时候在他身后放了面全身镜都不知道。唰的,一片帷幕从眼前落下,把克力架和外面的景象隔绝开。
克力架正准备问发生了什么,就被几个妹妹从镜子里抓住了胳膊。
“什么,你们什么时候——”“进来吧克力架哥哥!”
她们笑嘻嘻地把克力架往镜子里拽,在克力架求助地看向卡塔库栗的时候,卡塔库栗居然也笑眯眯地推了一把,然后自己也跟进了镜子。
在不明所以的克力架和卡塔库栗进了镜子空间后,他那群调皮的妹妹又笑嘻嘻地从另一面镜子里出去了,离开前还对卡塔库栗留下一句话:“就交给你了卡塔库栗哥哥。”
克力架眼睁睁看着她们离开,就准备从镜子钻回会场:“要是婚礼迟到的话,净吾一定会生气的!”
却没想,他被卡塔库栗拦住,然后他看着卡塔库栗手上拎着一件黑色的衣服向他走近:“别担心克力架,她们说这是惊喜。”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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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婚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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