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下腰吻!!!

乔知也不知道自己烦的什么,总之是一晚没睡好,大清早的就坐在楼下喝茶。没想到赵启起得更早,硬是给他做好了早饭。

“记着了,空腹喝茶伤胃,还是早晨,太容易犯低血糖了。我今早熬的红糖薏米粥,又出去买了几个包子。你嫌煮的蛋黄噎人,我就煎了鸡蛋拿花椒水泡着,不油的,一天一个别忘了。明天让伯瑜再开开锅。只要你不太馋,差不多能吃到我回来……快趁热吃饭吧,我们得走了。”

赵启嘱咐了一大串,听得旁边的吴延年张目结舌。

乔知看了看摆满桌子的食物,又抬头看见赵启故意穿得脏兮兮的,脸上抹着灰,身上还有血迹和淤青。他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你这些伤……”说着就要上手。

赵启赶紧躲开:“没事,就是看着哄人,我哪能真把自己打出事来啊。”

乔知又转向吴延年,拱起手来微微一拜:“拜托了。”

他话没说全,意思也模糊,但总归就是让吴延年看好赵启。

“等我回来……”赵启又趴到乔知耳边提醒他的赏赐。

“哎呀赶紧滚吧!”乔知猛得把赵启推开,转过了身子不再去看他。

赵启和吴延年出发了,两人的脚步越来越远。乔知正要回头,只听见吴延年的声音:“哎,你不是要追你的贵妃娘娘么?兄弟我不傻,你对无文兄这可好的过头了啊。赵子兴我告诉你,做男人不能这么花花……”

“是啊,可真花花。”乔知想。

赵启由吴延年搀着,一副逃亡回来的模样,倒在了大帅府的正门口,门前来往的人都看着这俩“乞丐”指指点点的。胆子不小啊,要饭敢要到姓胡的头上!这些路人都在等着看出来几个绿皮子给这俩人轰走,却没想到等了半天,等到胡大帅亲自出来将那倒在地上的人迎了回去。

帅府的人听说赵协都统回来了,不管好心眼坏心眼的都手忙脚乱起来。

胡仁昨天刚把儿子送去南方,今天赵启就自己回来了。虽然不是他胡家把赵启捞回来的,但索性有惊无险,赵家这小少爷受伤不重,赵老太爷那总算是能过得去。

赵启在当天下午缓缓醒来,守卫当即去叫了胡仁。

“哎呦,可醒了,我的赵少爷呦!”胡仁快步走了进来,一身肥肉都在不停地颤抖。

赵启正要掀开被子下床,胡仁赶紧制止了他:“不用不用,你可得好好养伤啊!”

“大帅,子兴无能,让您费心了。”赵启精神头还不是很好,说话也有些虚弱。

“能平安回来就好!周家当家刚带回你失踪的消息的时候我都要急死了哇!胡叔这里走不开,就马上派阿德亲自带人去找你了,幸好,什么都没命重要啊,你说是吧!”胡仁皱着眉头,像是真的在心疼赵启似的。他本想占赵家个便宜,没想到差点把人家的宝贝孙子赔进去,早知如此,他就是花钱支了这批粮食也不敢冒这险啊!幸好啊,幸好!

周泠听说赵启回来了,也赶来“探望”,顺便给刚松了弦的胡大帅带来了新的坏消息:那批粮食刚下南洋就被当地的海盗给截了。

胡仁当即气得背了气。费了这么大的功夫和洋人结盟是为了啥呢!惹来一堆麻烦!

他头脑一热,当场撕毁了与洋人签的那份协约。去他娘的吧,自己都管不住了还敢来命令老子呢!呸!

为了安抚遭罪的赵少爷,他将吴延年留下来做了赵启的副手,又拨了两支小队供赵启全权差使。

胡仁也是哑巴吃黄连,一场闹剧下来,最后轻松得了便宜的竟只有赵启一人!

赵启装作没心眼的样子,说自己离家太久了想回去看看爷爷。胡仁哪能让他这副样子回去?好说歹说让他再休息三天,然后给他批个长假。赵启欣然接受。

赵启不知怎得,一到了晚上就馋冬品,想着等回了飞云醉一定得和乔知爬上房顶赏月,痛饮几坛。

三天后赵启恢复得差不多了,胡仁主动差人开车将他送回了赵府。

前几天偷偷回来一趟,却遇上那种荒唐而又悲剧的事情。赵启站在家门前,抬头望着那小叶紫檀木的大牌匾,不知这立了七八十年的“赵府”两字还能在此荣耀多久。

何时回家赵启没说过,只是一进了门,赵管家见了他也未吱声,赶紧领着绕了小道去到赵老太爷的小院。

赵天咏正在院子里练字。也不铺上生宣就墨,而是拿一缝了棉布包的长竹竿蘸水在地上书写。

“爷爷,这是怎么个意思?”赵启问道。

“你现在觉得,你大爷是个怎样的人?”赵天咏也不抬头,继续背着手写他的字。

赵启想了想,既然老爷子说了“现在”两字,必然是考虑了上次祠堂的事:“大爷为人随和亲切,兴趣高雅,但……性格软弱,有些不负责了。”

“那你大娘呢?”赵天咏继续问道。

“大娘精悍能干,八面玲珑,疼惜亲子,但是自私贪婪,心狠手辣。”赵启答到。

“赵旭已经带着孩子离开了。”赵天咏说得很平静。

赵启瞪大了眼:“大嫂已经去世了,您现在让他走,还有谁能帮他?”

赵天咏终于停了下来,他将那柄长毛笔扔给了管家,回头对赵启说道:“他不走,接下来死的就是你!”

透过那有些浑浊的眼珠,赵启瞧见了老爷子的算盘。

哪怕赵旭没错,他既然敢认,就失去了总管赵家的资格。自己的儿子毁了前途,大房能眼睁睁瞧着赵启继承家业?赵旭经此一事已对父母冷了心,倒不如由他这个老头子当了坏人,给赵启保驾护航。

“您让大哥回来吧,这担子我不接。”赵启犹记爷爷曾说绝不逼他,这才过了多久?为了扶他上位,另一个孙子的死活都不管了么?

“子兴,这座宅子里住了太多姓赵的人,都躲在墙后踮着脚,伸着脖子往里头看。没人会在乎赵书同造了什么孽,但所有人都会看着赵旭,哪怕是一个小错误,都能被戳脊梁骨戳死,唾沫星子淹死。子兴啊,子成已经废了,这不是爷爷一人能决定的了的,你能明白么?”

赵启看着赵天咏那无奈而又心痛的表情,想起了当初他还感慨怎么会有乔家这种食人血肉的家族!他总是心疼乔知,心疼他疲惫的样子,心疼他单薄的背影。乔知太高尚了,他就不能亏欠良心一次,不管那些人吗?可直到现在他才明白,“身不由己”这四个字的后头拖着千斤重。

“您让我想想吧……”

赵启陪着老太爷用完午饭就离开了,他走着去了东海大道,去拿几天前定制的贵妃行头,又买了些时蔬。一手抱着大箱子,另一手提着满满的,从飞云醉的后门进了院里。

赵启想着把菜放到厨房里,却发现秦昭正在厨房外弯腰透过缝隙向里看。

赵启将箱子放在一旁,上前拍了拍秦昭:“伯瑜,你在这儿看什么呢?”

秦昭吓得猛一回头,一看是赵启,竟有些欲哭无泪,直接抱住了赵启的腰:“子兴啊你可回来了!赶紧救救我吧!”

“怎么了?”

“你不在的这几天,少爷整天都熬粥,还不让我们插手。问题是……那粥实在是难以下咽……他自己都不愿意喝,却借着不能浪费粮食的理由逼迫我……”

堂堂飞云醉的老板,见过的精明者不少,早该练了副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出来。而此刻提到乔知熬的粥却是面部扭曲吓得腿软。

“行行行,我去看看,要是不好吃我替你喝了!”赵启心里简直要开了小粉花,乔知喜欢他做的粥!

赵启推门进去,见乔知正抱着盐罐子估计放多少盐下去。

本以为他回来了,乔知就会把这锅粥交给他来处理,没想到成了试验品二号。

赵启高估了自己的能耐。刚刚还信誓旦旦地要替秦昭全喝了,可这锅粥的威力实在是不小,香菇是用的干的还没有提前泡开,肉丁大大小小,还放了一堆油爆炒,菜叶没切断一口下去还拉丝,也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米没熟就糊锅的……

乔知带有期待的表情渐渐消失,他夺过赵启手中的勺子,端起碗来就往泔水桶里一泼:“别喝了。这破锅,这破刀,都给我换了!”

赵启忍俊不禁,乔三爷没了面子就要赖锅和刀不好,怎么不直接踢了灶王爷呢!

“好了别生气了,我教你。”赵启安慰到。

乔知没理他,低着头刷碗。

“我教你,你再做给我吃,好不好?”

乔三爷决定进行他这辈子在厨房里的最后一次尝试。

“肉丁要切得整齐,慢慢来……”

“不要用太大的火热油,要不然外边糊了里头都不一定能熟……”

“哎哎哎别搅别搅……”

“熬粥扔什么淀粉啊还是干的……”

赵启将箱子搬到了乔知屋里,一进门见里头是亮着的,不由心喜。

乔知坐下喝粥,盯着那大箱子问道:“这是什么?”

“给你置办的新行头。”

箱子打开,里头是五凤点翠珍珠冠,绣着凤穿牡丹的蓝色滚边红团凤女蟒,玉带云肩在侧,底下还有粉彩裤、兰彩鞋、绣花荷包和金扇。

乔知定睛一看不免笑出了声:“拿着你家的钱往我这儿砸,论败家啊,与你一比,赵书同那可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哪有,这是我自己攒了老多年的钱了,去跟老板讲了好几次价,算上这月刚发的工资才勉强够的。”

“那你现在没钱了?”乔知问。

“没了,刚刚买菜回来还剩最后俩子儿。”赵启诚实答道。

乔知将碗放下:“行,看在你这么惨的份上,今晚吃完饭别人都出去逛庙会,你就留下来刷碗还钱吧。”

天气转暖,又到了一年一度祭拜女衍娘娘的时候了。连续九天,城内祠庙香火不断,衍江岸边灯火通明。白天有环城游行演出,晚上各类商贩沿着城中几条主干道绵延而去。

乔知照例给飞云醉的人放了晚假,今年却是越发态度强硬,吃完晚饭竟将所有人都撵了出去,连刚回来的乔婉也叫杨晔给拽走了。

待整座楼都清了场,四下里安静了下来。赵启独自在大堂里收桌,心里还有些委屈。只听身后的台子上有脚步声,踩在木板上很是轻巧。他回头一看,乔知穿着那身新行头扮上了杨贵妃,正抬手掀开布帘,微微低头,从那“出相”处走出。

那凤冠上的大珍珠微微摇动,将灯光都映在了贵妃的脸上,眼中闪着细碎的钻,衬着红唇像是缀了露水的牡丹,新制的蟒袍流光溢彩,尽显奢华。

赵启这才明白,乔知脸皮薄,把所有人都支出去是为了给他单独唱一曲贵妃醉酒啊!

不必他人配戏,也不需文武场,只台上一人足矣。

赵启仰头望着台上的杨贵妃。当年那个破烂小孩长大了,几经波折又回了飞云醉;而当年的贵妃容颜未变,举手投足之间更显雍懒华贵。

踱步、转身、掩面。一瞥孤傲,一笑明丽。

破烂小孩长大了,不仅生得高大帅气,还带着军人的气质和留过洋的风度。可那眼神,乔知心想,怎么还是这么呆。

“你在憋笑吗?杨玉环哪有笑得这么开心了。”赵启说。

“切。”

乔知缓缓踱到桌前,转身,下腰,丹唇轻启,衔起那桌上的金酒杯,顺势一饮而尽。

未等他起身,赵启跳上台来,抬手移开那酒杯,心里一横,就这么亲了上去。

乔知吓了一跳,顿时卸了力气,但赵启稳稳地扶住了他的腰。

乔知脑子很乱,想点什么呢?他想到了母亲去世的那个晚上,也是扮作了贵妃。他偷偷趴在三楼的栏杆处,见母亲饮下了这杯酒,但那半生的压力折了她的腰,她没能再站起来,摔得冠上的珠子撒满了戏台。

“娘,您看,有人扶住我了。”乔知心想。

他闭上了眼,一滴泪珠滑入鬓角。

但这份情很快就被他自己压了下去,他快速地推开赵启要下台去,但赵启从背后抱住了他。

“当年,你对着我笑,这一笑,我记了十年。在国外的时候,乔婉总是调侃我在等一个等不到的人,一回国我就迫不及待地来看一场贵妃醉酒……我很清醒,在台子上光芒无限的人,是你乔无文。贵妃虽美,但我也只能远望,而脱下戏服的乔无文让我心疼,总想着能为他做点什么。”

乔知能清楚地感受到身后人狂烈的心跳声。

赵启贴到乔知耳边轻声道:“痴于贵妃一抹笑,衷于无文一白眼。”

乔知从来没遭遇过这种事,甚至“心疼”二字都是头一回听见用在自己身上。他不敢去看赵启,说他翻白眼这么过分的事都忘了还回去。

“乔无文,我喜欢你。”

一定是赵启抱得太紧,乔知竟一时头晕,喉咙有些烫,上下翻滚半天也只得发出气声。

“我,我是个男人……”

“我知道。”赵启答得毫不迟疑,答得异常坚定。

“我,我没你想得那么美好……”

“我也知道。”

“我……”

乔知犹豫了片刻,但在转身的一刹那就想好了。他将下巴靠在赵启肩上,缓缓抬起出了冷汗的右手,攥紧了赵启背后的衣服:“是你,先来招惹我的。”

赵启听见这话,忍住兴奋到上天的心情,将怀里的人抱得更紧了:“以后我要是惹你不痛快了,你可得把我绑起来,拿飞云醉灌死我。”

“想得美,飞云醉一坛这么贵。”

就让我放肆一次吧,就这一次。乔知心想。

赵启牵着乔知的手回后台卸妆。他真的太激动了,时时刻刻都想与乔知黏在一起。乔知卸下蟒袍他就赶紧给放好,乔知要毛巾他就赶紧拧到半湿递过去。

见他这副模样,乔知可算是知道那种一直以来说不上来的动物是什么了。

狗。

可不就是狗么!在外人面前再伶俐,回来了也是蠢蠢憨憨的。乔知觉得自己养了只大型犬类动物。

乔知卸好了妆,正要起身去穿长衫,见赵启还蹲在一旁看着他。他一皱眉,拿起毛巾蘸了些水,身体前倾,抱着赵启的脑袋,仔细擦去唇印。

赵启心里其实是不想将这唇印擦掉的,但还是乖乖抬着头任由乔知处理。

乔知的脸离得很近,他眨了眨眼,正盘算着再偷亲一下,就听见门口一个女声传来:“哇!”

赵启一扭头,看到乔婉正站在门口。

乔婉随杨晔出去逛庙会,听说了她的好哥哥就是赵启的贵妃娘娘这件事。也不知小姑娘怎么想的,总觉得这两位会打起来,实在是不放心,便赶紧跑回来看看。

是,打起来了,打完就好了,这不是还互相处理伤口呢么!

“赵子兴你竟然敢打我哥!”乔婉气冲冲地上前去拽蹲着的赵启,直接将他拽倒在地。

乔知吓了一跳,连忙站起来去扶赵启。

“哥你别拦着!就算是他赵启也不能欺负你!”说着就要撸袖子攥起了拳头。

乔知不知道乔婉这是闹得哪出,问道:“你从哪儿看出来我们俩打架了?”

乔婉放下胳膊打量着面前的两人,她哥刚卸完妆,她兄弟也穿戴整齐。

“你刚刚不是在给他处理伤口?”乔婉冲着赵启的嘴角看去,那里还有一丝红,倒不像是血迹。“啥呀……”未等赵启躲开,乔婉便用拇指抹了过来。

她用手指捻了捻,“口红?”

目光刚瞟到赵启,赵启竟捂着脸转过了头。再看乔知,也是一脸尴尬。

“你,你们?”乔婉指了指她哥和她兄弟,看这样是猜得大差不离了。

“妙啊!”乔婉拍手叫好。

过了一会儿,飞云醉的人都陆陆续续地回来了,赵启心里有鬼,一大早就躲回了屋里。乔婉一路跟着乔知上了三楼,嘴里还一直念叨着赵子兴是个多么优秀靠谱的人。

“我们学校追他的人可多了,但他就光知道贵妃娘娘,遇到那些大胸脯子的金发女郎都绕道走。我那时候还嫌他榆木脑袋,现在想想,嘿嘿,哥哥才是最好的,是他赵子兴有福气!”

乔知走得飞快,还是甩不掉这个小尾巴。虽说乔婉保证了不把两人的事说出去,但乔知还是不太信任自己这傻妹妹的智商。

“婉婉,行了,你再说下去全世界都要知道了……”

“哦哦,好好好。”乔婉笑着捂住了自己的嘴,又悄悄问道,“哥,那你也帮我个忙呗……”

“说,只要不偷不抢不害人,你想干什么哥都答应。”

乔婉眨巴着大眼睛说道:“我回来的那天,在码头,有人给我披上了西装外套,还送了把伞……那人是不是就是周家当家啊?”

“怎么,你找她有事?”乔知皱起了眉,乔婉这反应怎么看都像个怀春少女啊。

“我这不是想着,得把人家的衣服和伞还回去么……”乔婉一脸娇羞,心里的算盘打得啪啪作响,乔知都要听到了。

虽说乔婉和周泠都是他非常重要的人,但平心而论,他不希望两人有什么交集。

“东西放我这儿,有空了就替你送去。”乔知态度冷淡,摆明了不想让她去见周泠。

乔婉的脸瞬间就垮下来了。

“听话,哥哥不希望你知道太多,简单平淡便是幸福啊。”乔知抬手摸了摸乔婉的后脑勺,哄着妹妹回去睡觉了。

“大哥,胡德回来了。”武励向倚在黑皮座椅上的周泠微微弯腰。

周泠睁开了眼,眼底有些发青:“那些人怎么样?”

“都很小心,全程蒙着脸。但是我们有兄弟说挺像当年闹事的那帮,看来胡仁并没有处决他们啊。”

周泠抬起食指敲了敲桌子,考虑一会儿说道:“让赵启注意点,别声张。”

胡德刚到南方还未歇脚就又收到了赵启平安回去的消息。冒了险却无功而返本就让他暴躁,又听说胡仁冲动之下撕毁了盟约,他一到帅府就直接和他老子大吵一架。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但胡德毕竟干不过自己老爹,就去庙会散了散心,回来后竟是满面春光。他双手揣兜,嘴里还哼着小曲,身后跑来一个慌张的亲卫兵:“少爷……那,那丫头,是飞云醉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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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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