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她是你未来老婆那我是谁?

又过了几天,乔婉沉默了许多,但还是每天都往外跑,乔知也不多问。他该讲的都讲了,到底怎么选择是她自己的事情。

这天飞云醉一众人在大堂准备吃晚饭,乔知扫了一眼问苏堇:“暮雨呢?得好几天没见着她了。”

苏堇正低头摆碗筷,她抬头望了望邢朝云和邢暮雨的房间,说:“朝云说她从庙会上回来受凉了,前几天还去我那拿了一堆药,这次应该是病得不轻啊。”

乔知也抬头望去,正好邢朝云从房间出来,转身关了门,走下了楼。

“朝云,要不你带暮雨赶紧去医院看看吧,这都几天了还不见好么?”乔知问。

“师姐,我能去看看她吗?”秦杰问。

“朝云,有事就说,我们谁不心疼暮雨啊。”郭鸿说。

邢朝云有些失魂落魄,微微抬了眼,扯了个笑:“没事,她已经吃了几天药了,可能是是副作用吧,总是想睡觉,我拽都拽不起来呢。”

“真没事?”杨晔盯着邢朝云的脸问道。

“真没事。哎呀大家快吃饭吧!”邢朝云赶紧坐下来催着大家吃饭。

还未等拿起筷子,后院又起了点响声。

满桌人皆是一顿。

“赵子兴应该和老秦在厨房吧……”众人心里皆是觉得赵家少爷又翻墙了,只有杨晔委婉地问了出来。

乔知起身,刚进后院了,只见一个人从墙根处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

“娘的,你是有多怕,连墙上都做手脚?”周泠摔得半个身子都是干土,鼻头也沾上了些。

乔知看到如此狼狈的周家大当家,不由得笑出了声。

“笑个屁啊。”周泠使劲拿袖子搓了搓自己的鼻子。

乔知也不回她,径直去了后院周泠摔下来的地方,那处曾经有一片棣棠,被一个翻墙进来的傻子砸死了。乔知抬头看那处的瓦说道:“以前赵子兴也从那摔进来过,估计是瓦片松动了。”

周泠见他心情不错,说道:“原来乔三爷喜欢傻的。”

乔知也不避讳,扭头看着她说:“周家大当家的翻个墙也能摔下来,是不是也和他一样傻?”

当真是重色轻友!“你行!”

“哎,你怎么也开始不走正门了?”乔知问。

难得在周泠脸上看到害怕的表情:“躲你妹呢……”

乔知微皱起眉,问:“她又去找你了?”

“一整天,我去哪她去哪,也不上来说话,就在后头跟着。”周泠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每天不知道有多少人想杀我,再这样下去怕是她也会有危险。

“你就不说说她?小闺女儿不懂事,你还不懂么。”

“该说的我都说了。她是个大人,该有自己的判断力,也要承受选择的后果。我这妹妹啊,叛逆得很,越不让她做什么就越要干什么,我可管不住。”

秦昭手里端了两碟小菜从厨房里出来了:“周当家来了啊,一块吃饭吗?”

赵启留在后头用脚踢上了厨房的门,捧着一大盆豆腐汤往这边来了:“那些人查到了?”

周泠话到嘴边又改了:“我先吃饭,吃完再说。”说完就大摇大摆地往大堂里去。

“我妹还在里边。”乔知说。

周泠的脚步瞬间卡住了,她回头走到秦昭面前,伸手捏了段西芹塞进嘴里:“那就说完了你们再吃。”

“那我先去把汤放下……”赵启说。

乔知上手去端过那瓷盆:“我拿过去吧,聊完了就赶紧回来吃饭。”

“行,小心烫。”赵启用抹布裹好盆沿,小心交到了乔知的手上。

周泠看着乔知离去的背影不禁啧啧叹道:“赵子兴你好有本事啊。”一副小媳妇儿样!这还是当年那个与她一起夜袭安煜仓的人么?

“在下不才,只能靠软磨硬泡供个媳妇儿回家。”赵启的表情可一点都没有“不才”的样,那分明就是在向周泠呼喊“看我多棒!能找个这么好的媳妇儿!”

“行了说正事。胡德带人去了南方以后,我让人假扮你留了点痕迹,又差人盯着他带来的人。差不多能确定那些人的身份了,都是胡仁扣下来给自己办私事的死刑犯,家里没什么人。藏匿的地点在西郊,应该是有地道,通往哪不知道,只能靠你在内部查查看了。”

“我去账务看过了,账做的很漂亮,军需购入也很规矩,老马说……”赵启突然一顿。

“遭了,老马!”赵启心里一紧,看向了周泠。

“怎么了?”

“我让老马回赵府躲着,便没再和他联系。自我放了长假以后他也回老家看看了,可是我从南方流亡回来,他怎会没跟着?

“我回来那天没有人向我问老马,我不确定胡仁有没有发现这个问题……大意了……”赵启扒了扒头发,为自己的粗心懊恼不已。

谎话的网越撒越大,总有一天会漏的。

“明天你去帅府一趟,直接问老马怎么还没回来,就当是你们当时走散他提前回了颂城,但是家里有急事,来不及复命就回去了。等他回来也不免受点皮肉之苦,你多劝着点。现在只能这样说,他在胡仁手底下干了这么多年,不能随便造个假死撤出来。希望为时未晚吧。”

赵启点了点头。

“你看看你,可别被感情冲昏了头!要是因为你的失误拉我下水,我就先把你剐了!”周泠威胁到。

赵启问:“你打算怎么处理乔婉的问题?”

凉风微动,周泠抬手拨了拨额前的碎发,嘴角轻扯了个凉薄的笑,说:“她就是图个一时新鲜罢了,过几天也就那样。告诉乔知,我会派人看好她的。”

“嗯,好。”

送走了周泠,赵启盘算着怎么尽力亡羊补牢,晚饭也吃得不多。

收完桌后,乔知将他拉到一边问:“你怎么了?饭都不好好吃了。”

赵启如实回答。

“脑子不好使还敢耍计策呢?”乔知嫌弃到。但嫌弃完了,烂摊子该收还是得收:“现在得咬死你们分开了,不管是什么理由,你一直在逃难,对他的去向一无所知。但是这样一来……”

赵启明白,无论怎样圆,老马没能保护好上司,没能请求支援,没有第一时间回到帅府,这是严重渎职:“是我害他受这无妄之灾,就不能保住他么?”

乔知摇了摇头:“如果这个谎没圆好,那么这次运粮出现的巧合就都不是意外了。你和周家的合作会曝光,你酒囊饭袋的形象也白装了,到时候胡仁还敢留你?

“退一万步讲,就算胡仁不要他命,错在你,受罚的却是他。你们只是金钱之上的从属关系,重刑之下,他未必不会卖了你。你是错了,可你不能认。”

乔知这话说的不无道理,但是着实狠了些,赵启难以接受:“就不能让他假死,或者当个逃兵,带着一家子远走高飞么?”

“你今日扔掉的鱼钩,明日也有可能被人拾到朝你扔回来。一招棋差,满盘皆输,你赌不起。”

赵启眼中满是压抑,他抬手轻抚乔知的脸,这样一个温柔的人,在这种杀伐决断的时刻会不会有一丝的犹豫和不忍呢?

乔知躲开了他的手:“别这么看着我。我说过,是你把我想的太好了,我就是这么个铁石心肠的人!”

“不,你也不想……”

“你知道什么!”乔知情绪很激动,瞪得眼角泛红,甚至有些魔怔了。赵启越是夸他,他就越觉得自己卑鄙狠毒,压抑了这么些天,竟想破罐子破摔:“颂城经济逐渐凋敝,可我还是将票价上调了一倍,我过不来苦日子,只要他们想来听戏就都得把钱给我留下!你不是想知道外头那些打杂的为什么都不会说话么?我告诉你,他们都是被我毒哑的,这就是他们被我乔家收留的代价!”乔知注意着赵启的反应,继续说:“哦对了还有,你不会以为我没见过真枪吧?我21岁那年为了帮周泠夺权,我们两人夜闯安煜仓,周家最大的军火库,那晚得死了五六十几个人。还有很多很多,赵小少爷,还有胆子听么?”

乔知盯着赵启的眼,等着他失落地转身离开。但意料之外,赵启上前抱住了他,还摸着他的后脑勺,一个劲地安慰着:“你说什么我都听着,但你别埋怨自己好不好?无文,你已经做的很好了,不怪你,真的不怪你……”

赵启的声音很温柔,听得乔知鼻子发酸,他费尽心思东躲西藏,还是被赵启看见了:“我无情无义,残害无辜,想来与那胡仁也没什么区别……”

“我问你,如果我挡了你的财路,你会不会在我身上戳几个窟窿?”

乔知摇摇头。

“那如果我心甘情愿被乔家收留,你会毒哑我么?”

乔知摇摇头。

“再如果,我和周泠意见相左甚至走到敌对那一步,你会帮她对付我么?”

乔知摇摇头。

“那要是我联合胡仁,联合洋人,毁了飞云醉甚至整个颂城呢?”

乔知想了想,说道:“那我一定先把你毒哑,然后和周泠一块抓了你,再在你身上捅几个窟窿。”

赵启笑了,他捏了捏乔知的脸,说:“看吧,主观意识和各种内外部的因素共同影响着一个人的决定。你教给乔婉,任何决定的做出都要权衡利弊,我相信你已经在努力寻找最优解了。”

乔知不知道自己那颗早已血肉模糊的心脏能否长好,但他着实不愿再跪在漫天大雪中了。

乔知抬头望着赵启的眼睛,那里头装着的他,竟纯粹清明:“那你呢?”

有的时候还真不是你找死,而是老天爷就乐意往你头上扔堵墙。谁不愿意做个好人,美名远扬?谁不愿意百战百胜,荣耀一世?人都有私心,马革裹尸的永远不会是下棋者,因为他们得留着这条贱命苟延残喘到最后一刻。

赵启沉思良久,说:“尽人事,听天命。”

“我告诉你,信什么狗屁杀身成仁的都是傻子,听到没?”他的赵小少爷这般的热血,真怕有一天会拽不住任他往火坑里去了。

如果注定此生走不出这片雪地,那就执手走下去吧,也不必给后人留什么脚印,掌心的温度彼此相知就够了。

乔知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清冷人,在认识赵启这惹事精之间都不知道每天能有这么多鸡毛蒜皮的事,可这些鸡毛蒜皮总算让他沾了些烟火味儿。

待月上中天,整个城市都沉入寂静,乔知踏着这月影到了周家赌场边一处不起眼的别院,敲响了略微残破的老木门。

轻叩木门的声音有些闷,但在这深夜中格外突兀。一男子开了门,见到乔知明显愣了一下,转而问道:“请问您找谁?”

“你们大当家。”

“谁?不认识不认识,你赶紧走。”那男子眼神躲避,说着就要关门。

乔知猛地推住了门,摇着头说道:“说谎都不会,周泠让你来守门,也不怕老巢被端了。”

那人默然,瞄了眼自己身上的黑褂衩,随即无奈地说:“三爷别为难小的了,大哥说今晚谁也不见。”

“不为难你,你进去告诉她一声,不见我我就让乔婉整日跟着她。”乔知笑得有些狡猾。

乔知毕竟是他们老大的朋友,男子进去通报也不好意思关门,半响出来了,见乔知竟跟着进了院子,他赶紧小跑上前,欲哭无泪:“三爷啊您怎么就进来了!”

乔知问:“她怎么说?”

男子答道:“老大她说她睡了。”

“哦。”

那男子自知说错了话,低下头闭了嘴。

乔知歪头瞧了瞧他身后还亮着灯光的屋子,拍了拍那男子的肩,径直进了屋。

周泠和洪曼正在屋里算着账,听见有人进来,周泠心中已了然:“曼姐,你先回去睡吧。”

洪曼起身,看了眼乔知,对周泠说:“别聊太久,明天你得回老宅,那帮人还不知道下什么绊子呢。”

“行,放心吧。”

洪曼一走,周泠继续低头看起了账本,乔知也并不坐下。

“你明知道今晚我会来找你,找个脑子少根筋的拦着,有用?”

周泠笑到:“乔三爷心有七窍,可不就得脑子少根筋才对付么。”

乔知觉得她在暗讽他和赵启。

乔知不欲与她争辩:“你想办法让马庆宏全家迁走,穷点没关系,但是得找个安生点的去处。”

“我为什么要帮这个忙?”

“错真的都在赵启么?”乔知质问道,“他可不是个能偷懒的人,是你怕他见到周家在南方的布置,所以不让他去吧?”

周泠顿了一下,这才抬起头来,向后倚到靠背上:“没错,是我不带他去的。合作归合作,我自然得防着,总不能等着他过河拆桥吧?”

“如果你放他俩南下,还会出现这样的纰漏么?”

周泠有些恼火,语气也冷了几分,她眯着眼盯着乔知,他今天是有些不讲道理了:“找你这说法,你怎么不怪我爷爷向南开拓产业,怎么不怪胡仁贪婪霸道不安好心?

“乔无文,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么?”

周泠在等着高傲的乔三爷甩袖离开。

乔知考虑了片刻,说道:“你四姑在西山的那块私矿,你想要么?”

周家老四就是个小女人,没什么本事,但是嫁得好,她的丈夫靠着那大片的煤铁共生矿在周家占了一席之地。周家不惧将指挥权交给外戚,因为按规矩要二代还姓,异姓者后代不留。可这位四姑爷胃口不小,把一双儿女送到东洋后便再无顾虑,妄图让这大宅改了姓,那些不服周泠的人也纷纷附和,相互利用攀爬。

周家的黑白业务是分不开的,当初老爷子退位有些着急,明面上的工作很到位,给足了新当家权力,可那些见不得人的东西一直被那些老顽固把握着,周泠花了五年也没能完全收回,手下人的一举一动都被盯着。这块私矿一直是周泠的心头刺,但她不能大规模地派出人手。

乔知这个条件可真是太有诱惑力了。

周泠心中有些感慨,但面上仍笑道:“真的假的?这次要是出了事,可不只是躺几天留条疤那么简单了。”

当年他二人夜闯安煜仓,虽达到了目的但也身负重伤。乔知的背后被砍了条大口子,实在是丑陋,自那以后,就再也不肯跟着周泠打打杀杀了。

“死不了就行,反正有免费的劳工。”

乔知说得很随意,周泠却听得浑身起鸡皮疙瘩,就没见过这么能秀的!

乔知并未告诉赵启他和周泠达成的交易,只说是让他晚些去帅府。赵启并未多想。两天后,胡仁以“叛逃”罪抓捕马庆宏,却得到了马家得罪了不得了的人,全家被砍死的消息。胡德对此事存疑颇深,几次派人去马庆宏老家查访,但那处的村民都说是来了伙要债的,几间老屋被烧得什么也没留下,此事只能作罢。

马庆宏离开之前留下了帅府中可以策划的军官名单,乔知正想着找个理由塞给赵启,飞云醉就来了位不速之客。

乔知从不在乔家人面前外露情绪,催婚那事他也就在自己家里耍耍脾气,没想到那帮人胆子大得很,还真给他送来了个姑娘。

小姑娘拖着个大皮箱就被家里人扔到了飞云醉一楼大堂,长相清秀乖巧,梳着麻花辫,看上去比乔婉还要小几岁。飞云醉众人见自家老板没什么反应,便也各忙各的,不上前找事。

乔婉悄悄打量着手足无措的乔媛,歪头趴到秦昭耳边问道:“这姑娘要当我嫂嫂?别吧。”

秦昭无奈地回道:“谁也不乐意啊。可是七叔的两个儿子,一个腿不好,另一个脑子有问题,全指望这个义女了。前些日子你还没回来的时候,乔家内部又分了一次权,七叔借此让他闺女跟着我长长见识,谁都明白他意在沛公。也不知道那帮老爷子达成什么共识了,都逼着应下这事,这次就是少爷也推脱不了。”

楼下两人小声嘟囔,楼上两人也是熬心。

赵启蹲在乔知屋里的柜子旁边,顺手掐了段带着绿叶的枝条在手中玩弄,他低着头,委屈地问:“就不能找个理由把她弄走么……”

“小姑娘的醋都吃?”乔知笑到。

赵启狠狠地揪下了片叶子,咬牙切齿道:“管她贵贱美丑年岁几许,你惹的,谁的醋我都吃。”

乔知倒是淡定,安慰道:“那帮老家伙敢先斩后奏,必定想好了一堆措辞,咱们得让她自己主动走人。

“行了,我保证想办法让她赶紧走好不好?不过你不准意气用事,不准去她面前胡闹,不准告诉她咱俩的关系,不准透露半点不该说的。她是那帮老头子插在飞云醉的一只眼。”乔知摸了摸赵启毛茸茸的大脑袋。

赵启站起身来,把乔知按进了自己怀里,情绪低落地嘟囔道:“不准就不准嘛。”

秦昭寻了个理由就赶紧溜了,乔婉见哥哥还没下来,也不好意思把人家晾着,便上前问候:“你就是七叔家的妹妹吧?叫什么呀?”

小姑娘很紧张,双手一个劲地攥在一起,低着头小声道:“姐姐好,我叫乔……乔媛……”

乔婉不着痕迹地试探到:“那以后我就叫你媛媛啦?媛媛,七叔有说让你跟着阿昭哥学习多久吗?”

乔媛明显一紧张,抓住了及膝裙:“父,父亲没说……”

她纠结地咬了几下嘴唇,最终抬起头来,双眼通红地望着乔婉,“姐姐,我知道我父亲的心思,我也不愿。可是,可是我真的不想回那个家了……”说着就一边发抖一边掀起了自己的袖子。小臂上涂满了药膏,紫青色隐约可见,再细些还能看见变成黄色较久远的伤。

这位义女不是全家的希望吗?怎么能给打成这样了!

“姐姐,我能不回去么……留我在这里做工,不要工钱成吗!”这姑娘说着就要给乔婉跪下去了。

乔婉吓了一跳,赶紧将她扶起来,又搀着坐下。等乔知和臭着脸的赵启从楼上下来,见是个乳臭未干哭哭啼啼的小毛孩,均是一愣。别说打骂排挤了,就是要她去做重活也狠不下心啊,这帮老油子够狠!

乔婉见乔知下来了,赶紧凑过去低声问:“哥,那帮老头子为什么会觉得你喜欢这样的?”她加重了“这样”两字,又打量了乔媛一番,比邢暮雨大不了几岁,还胆小爱哭,营养不良,一身的伤……

“我喜欢什么样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什么样的能留下来。”乔知小声回到。

赵启最看不得女孩子抹眼泪了,刚刚在楼上灌了一肚子的坏水,这下子全都漏到腿肚子里去了。“诶,你别哭啊……”他有些手足无措地塞给乔媛几张纸,又倒了杯水递给她。

“谢谢……”乔媛双手抱过茶杯,渐渐止了抽噎。

不管来的是个怎样的人,乔知都做好了心理准备,他面上毫无波澜地说道:“你先暂时在这里住下吧,只要不添麻烦,想做什么随你。自己上去选个房间吧。”说完便转身上楼回了自己屋。

乔媛见大表哥不待见她,泪珠子这又要往下落。

“别哭别哭,他就是这么一个人,对我们都这样……”赵启连忙安慰到。“我给你搬箱子!”说完便麻利地扛了皮箱要往楼上跑,乔媛也只得跟着他上去。

“媛媛想住哪呀?”乔婉问。

乔媛欲言又止,小心翼翼地问道:“表哥住哪一间啊……”

这八成是家里那糟老头子给安排的任务。乔婉痛苦地和赵启进行了短暂的眼神交流,示意他想办法让乔媛换房间。

赵启语气淡了半分,说道:“他那个方向正冲大堂,楼下看得门儿清,你一个姑娘家的出入多有不便。住我屋旁边吧,采光好。”

他不由分说地提着箱子迈开长腿就往对面走,乔媛也只得小跑跟上。

乔婉留下帮乔媛收拾东西,赵启就先出来了。他关好了乔媛的房门,转身去了乔知的房间。

乔知正拿着抹布擦拭着窗台,听见有人进来也并未回头:“这么慢。”

“唉……”赵启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了乔知,将脑袋埋进乔知的颈窝里,“她还委屈哭了,该哭的不是我么……”

“我瞧她哭起来梨花带雨的,你不会真的见之犹怜吧……”赵启心里忐忑极了,“你要是喜欢看别人哭,我就哭给你看,多哭几次总能哭好看了。”

这话惹得乔知大笑:“你说什么呢?我这么丧一人了,还要看别人哭?这日子还过不过了?我告诉你,你这张脸,要是敢耷拉下去,那就丑死了。”说完毫不留情地反手拍在了赵启脸上,又狠狠地揉了几下。

赵启点了点头,声音闷闷的:“她还想住你隔壁,哼,想得美,我让她去我隔壁了,我得看着她!”

“嘶……”乔知越想越不对劲,他转身推开赵启,板着脸问道:“她哭起来很好看,你让她住你隔壁。住你隔壁干什么?近水楼台先得月啊?”

赵启连连摆手,着急地解释:“没!我得防着她!她别想单独接触你!要是把你打晕了酒里下药了绑了扒光了……”

“赵子兴!想什么呢?那就是个小屁孩。而且我一个大男人,还能被她占便宜了?你是个小媳妇么!”乔知哭笑不得。

“我不管,反正只能我占你便宜。”这人脸皮厚的很,猛得把乔知推到了窗边,一只大手禁锢着他的双手,另一只手摁着他的后脑勺,眼睛一闭就啃了上去。锋利的虎牙扎进一处柔软的地方。

“王八蛋!我舌头破了!”

赵启不听,开始吮吸舌尖上的那点血腥。

“娘的!王八蛋!”

赵启不听,反正翻来覆去他也只会这几个字。

“王八蛋!我喘口气……”

7k多字,我可真是个老实人

这世间事往往都是劝得了别人劝不了自己,感性永远有理性理解不了的理由

大家安心乔媛不是恶毒女配,祸害不了小情侣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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