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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阿不思继续往下念:
【“是的,不同意。”赫敏说,她不像乌姆里奇那样悄声耳语,而是用清晰的、传得很远的声音说话,把全班其他同学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斯林卡先生不喜欢恶咒,是吗?但我认为当恶咒用于防御时,是会非常管用的。”】
老魔王挑了挑眉毛。
【“哦,你这么认为,是吗?”乌姆里奇教授说,忘记了压低声音,并且站直了身体,“恐怕在这个教室里真正重要的是斯林卡先生的观点,而不是你的观点,格兰杰小姐。”
“可是—— ”赫敏刚要说话。
“够了。”乌姆里奇教授说。她走到教室前面,面对全班同学,刚开始上课时那种喜气洋洋的劲头一下子不见了。“格兰杰小姐,我要给格兰芬多学院扣掉五分。”】
“赫敏会在其他课上把分加回来的!”罗恩怒气冲冲地拍了下桌子,把大家吓了一跳。
泰迪笑嘻嘻地看着赫敏,他注意到一抹羞涩的红色正缓缓爬上女孩的耳垂。
“我就不指望你去挣点分了是不是?”女孩掩饰性地拨了拨头发。
【听了这话,教室里一片窃窃私语。
“为什么?”哈利气愤地问。
“你别掺和进来!”赫敏焦急地小声对他说。】
“格兰杰小姐说得对,哈利,这不是个好时机。”老校长若有所思地说。
哈利不太服气地瘪了瘪嘴。
【“因为用毫无意义的打岔扰乱我的课堂纪律。”乌姆里奇教授流利地说,“我在这里教课采用的是魔法部批准的方法,不包括鼓励学生对他们不很理解的事情发表自己的观点。以前教你们这门课的老师也许给了你们更多的自由,但他们没有一个人能够通过魔法部的调查—— 大概奇洛教授除外,至少他似乎只教授适合你们这个年龄的内容—— ”】
“老天!她以为她是谁!这个臭————”小天狼星在老校长危险的眼神中及时刹车,“——臭不要脸的女人。”他坚定地说。
莱姆斯给了他一个肘击。
【 “是啊,奇洛真是个了不起的好老师,”哈利大声说,“只有一点小小的美中不足,他让伏地魔粘在他的后脑勺上了。”】
雷古勒斯倒吸了一口凉气,他和纳西莎对视着,而卢修斯原本苍白的脸现在变得越发惨白了。
“这又是什么鬼?”詹姆斯瞠目结舌地看向小天狼星,他觉得自己没听懂。
“哈利……”莉莉焦虑地绞着手指。
“这不明智。”穆迪摇着头说。
哈利一言不发。
【这句话一出口,教室里一片沉默,哈利从没听见过这样掷地有声的沉默。】
斯内普的嘴角紧紧抿起。
【接着——“我认为再关一个星期的禁闭会对你有点帮助,波特先生。”乌姆里奇圆滑地说。】
“老天……”莉莉喃喃。
小阿不思细声细气地往下念,读书会的快乐似乎又沉溺进了黑沉沉的湖里,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次捞起那些欢声笑语。
【哈利手背上的伤口没有完全愈合,第二天早晨又流血了。晚上关禁闭时他没有叫一声痛,他打定主意不让乌姆里奇感到得意。他一遍又一遍地写“我不可以说谎”,不让一点声音从嘴唇间漏出来,尽管每写一遍伤口就刻得更深。】
小阿不思摸了摸自己的鼻梁,以免因为过度的酸涩而流泪。
“这个老虔婆!”哈利听到了罗恩小声小气的咒骂声,而赫敏紧紧箍着他的胳膊,哈利有种自己的手臂就快要断成两截的错觉。
他安抚地笑了笑。
【正像乔治所预言的,第二个星期关禁闭,最糟糕的后果就是安吉利娜的反应。星期二早上哈利刚到格兰芬多桌旁准备吃早饭,她就堵住他,冲他大发脾气,声音嚷得那么响,使得麦格教授离开教工桌子,飞快地朝他们走来。
“约翰逊小姐,你怎么敢在礼堂里这样大吵大嚷!格兰芬多扣掉五分!”
“可是教授—— 他又弄得自己被关禁闭了—— ”】
麦格教授紧绷着,她完全能想象得到自己会怎么做——但她看着哈利现在的样子,她有些拿不准自己是否应该这么严格的对待这个男孩,他还不成熟,他才四年级……
她不知道,如果这个男孩并非哈利,她是否还会如此的愤怒和严厉。
穆迪似乎看穿了她内心的想法,笨手笨脚地把桌面上的糖盒往麦格教授手边推了一下。
【 “怎么回事,波特?”麦格教授转过身来对着哈利严厉地问,“禁闭?谁关你禁闭?”
“乌姆里奇教授。”哈利低声说,不敢去看麦格教授方框眼镜后面那双犀利的眼睛。】
哈利低着头,他心里实在不怎么好受。
【 “难道你是说,”她放低声音,不让他们后面那群好奇的拉文克劳们听见,“我上个星期一警告过你之后,你又在乌姆里奇教授的课堂上发了脾气“
“是的。“哈利对着地板小声说。
“波特,你必须管住自己!你会碰到大麻烦的!格兰芬多再扣掉五分!”
“可是—— 什么—— ?教授,不!”
哈利被这种不公平的处理惹火了,说道,”我已经被她惩罚了,你为什么还要扣分?“】
麦格教授叹了口气。老校长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但这并没有让她感觉好一点。
【 “因为关禁闭似乎对你并不起任何作用!”麦格教授尖刻地说,“行了,不许再抱怨一个字,波特!至于你,约翰逊小姐,今后你只许在魁地奇球场上大叫大嚷,不然就有可能丢掉队长的职务!”
麦格教授大步流星地走回教工桌子。安吉利娜怒不可遏地瞪了哈利一眼。昂首挺胸地走了,哈利一屁股坐在罗恩身边的板凳上,气得不行。】
詹姆斯给了哈利一个同情的眼神,哈利勉强笑了笑。或者这里没有人能对他感同身受。哈利不由得这么想。
莉莉皱着眉头,她看着那个男孩故作轻松的样子,一时间觉得难过极了。
【“她扣了格兰芬多的分数,就因为我每天晚上手背都被割开!那叫公平吗,公平吗?”】
麦格教授的手指紧紧攒住衣角,她仿佛能感受得到哈利所面对的那些刺痛,那些被割开的伤疤从书页里翻飞而出,最终刻印在了她的心脏上。
【“我知道,哥们儿,”罗恩同情地说,把咸肉倒进哈利的盘子里,“她肯定有毛病了。”】
麦格教授的嘴角抿了起来,罗恩瑟缩了一下,他以为她要发作了,可最后麦格教授只是叹了口气。
“抱歉,哈利。”她用同往日一般那种严厉的语气说。
哈利愣住了。
麦格教授几乎从不叫他的名字,她总是把他叫做波特先生,哈利不记得这是不是她第一次叫他哈利,但他觉得自己心中的所有不甘都消解了。
“不,是我的错的教授,您之前也提醒过我……”哈利急切地说说。
麦格教授还想再说点什么,但小天狼星快乐地插科打诨:“老天,别说了!这都是我的错!怪我!怪我没有潜入学校,咬死那个臭——”
“臭傻逼。”阿利安娜积极接话。
小天狼星噎住了。
几乎所有人都大笑出声。莫莉嗔怪地瞪了小天狼星一眼,但也忍俊不禁的微笑起来。
“好吧,都怪那个臭傻逼!”小天狼星笑嘻嘻地道,并做好了自己今晚被暗杀的准备——管他呢,什么都没有现在开心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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