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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用啊,”小天狼星小声嘀咕道,“认识所有的骗子毛贼—— 哼,这也难怪,他自己就是那一类货色。不过他对邓布利多倒是忠心耿耿,有一次还帮助邓布利多摆脱了困境(格林德沃皱着眉头瞥了老校长一眼,好像对于他把自己弄到什么困境里很是不满)。弄一个顿格这样的人在身边也有好处,他能听到我们听不到的东西。但莫丽认为请他留下来吃晚饭太过分了。莫丽还没有原谅他在应该跟踪你的时候擅离职守。”】
跟踪,哈利咀嚼着这个词。似乎这个暑假里一切情况都在急转直下,就像是原本是童话书的故事一下子跳进了现实主义悲剧作品那样,无端的黑色蔓延在他的生活当中。
【三份大黄面包屑,接着又是蛋奶糕,哈利牛仔裤的裤腰紧得难受了(这是很能说明问题的,因为那条牛仔裤本来是达力的)。】
哈利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他真的很喜欢韦斯莱夫人做的饭。
【哈利放下勺子时,饭桌上的谈话逐渐平静了下来。韦斯莱先生靠在椅子背上,一副吃饱喝足、身心放松的样子。唐克斯张着大嘴打哈欠,她的鼻子已经恢复了正常。金妮把克鲁克山从碗橱下面引了出来,这会儿正盘腿坐在地上,把一些黄油啤酒的软木塞滚来滚去,让克鲁克山追着玩儿。
“差不多该上床睡觉了,我想。”韦斯莱夫人打着哈欠说。
“还没有呢,莫丽。”小天狼星把面前的空盘子推到一边,转脸望着哈利,“知道吗,我真为你感到吃惊呢。我以为你到这里的第一件事就是询问关于伏…黑魔王的情况。”】
纳西莎抿了抿唇,在脱口前将伏地魔的名字替换成了黑魔王。
在场几乎所有人都坐直了身子,气氛一下子变得凝重起来,只有年轻的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除外,他们还不知道这奇怪名字的人是哪来的贵客呢。
卢修斯?马尔福的手不由得紧紧捏住了自己的蛇头魔杖,那熟悉的质感让他冷静了许些,说实话很多时候他都在想,听到了这么多凤凰社——是的,黑魔王已经了解到这个组织的相关信息了——私密的自己,还能否从这个地方走出去。
他感觉到茜茜轻轻碰了碰他。
他渐渐放松了下来。
卢修斯?马尔福将视线投向据说是他儿子的那个男孩——还在幸灾乐祸地傻乐着呢。
他轻轻叹了口气。
而雷古勒斯忧虑地看着他的哥哥。他当然会冲在对抗黑魔王的第一线,雷古勒斯的对立面。
有些时候雷古勒斯会庆幸自己已经不在人世了——起码不会有兵戎相见的一天。
【屋里的气氛突然变了,速度如此之快,哈利还以为是摄魂怪来了。几秒钟前还是那样轻松悠闲,令人昏昏欲睡,现在却变得警觉,甚至是紧张了。听到的名字,饭桌周围掠过一阵战栗。卢平刚才端起杯子正要喝酒,这时慢慢放下酒杯,露出警惕的神情。】
“大脚板,你不应该,起码不应该这么突然和直接。”狼人平静地说。
“我还什么都没有讲。”小天狼星面无表情的指出,但所有人都能看到,他对于书里小天狼星的叛逆是全然赞同的。
【 “我问了!”哈利气愤地说,“我问了罗恩和赫敏,但他们说我们没被批准加入凤凰社,所以——”
“他们说得对呀,”韦斯莱夫人说,“你们年纪还太小。” 她笔直地坐在椅子上,两个拳头捏得紧紧的抱在怀里,睡意消失得无影无踪。】
莫莉坐在桌子前,露出了恼怒而不知所措的表情来,显然书里的她说的全是她本人的心里话。
【“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必须先加人凤凰社才能提问题?”小天狼星问。“哈利在那个麻瓜家里困了整整一个月。他有权利知道发生了什么——”】
“说得对!”哈利大声的说。
“我有权利知道这些!上个学期,在我经历了那些开始!我从一年级就开始直面伏地魔,二年级是蛇怪,到了四年级——我甚至和他来了一场决斗!可我到现在还连凤凰社是什么都不知道!——甚至书里的这个我都已经知道了!”他几乎就这样愤怒的嚷起来,自塞德里克死后胸中就熊熊燃烧着的火焰仿佛被浇了油,他面朝着所有人说,可只有他自己一个人知道,他面对的只有邓布利多一个人。他感觉到赫敏疯狂的扯着他的衣角,但他不想理会。他似乎还听到了莉莉的倒吸气声以及斯内普的冷哼声,然而他此刻只是木然着一颗心,拒绝去接受那些外界的苛责。
他什么都不知道——在他做了那么多之后——邓布利多总是说,再等等,再等等,可他从来不被告知任何消息。哈利觉得那双异色双瞳再次投向了自己,可他不管不顾了。
这时候,老校长似乎想说些什么,可一个掌声突然响了起来。
令人诧异的是,掌声的来源是那个金色头发的格林德沃。
“精彩的抱怨。”他懒洋洋地说。“然而完全没有指向问题的中心。”
“那么你为什么不知道呢?太小?太冲动?抱怨太多?甚至你好像还可以在幻觉中看到那个什么鬼的伏地魔。”格林德沃嗤笑了一声,年轻的邓布利多拍了他一下。
“如果你有这些问题,我也什么都不会告诉你。”他摊了摊手,假模假样做出一个抱歉的表情。
哈利愤怒地握紧了拳头,可他发现他好像没有办法反驳。
红发邓布利多抱歉的看了哈利一眼,但显然他是认同格林德沃的。
他看向年迈的自己。
“我想波特先生的确有个地方没说错,我们——尤其是我们俩——面对这本书有太多不知所云的地方了不是么?”他微笑着认真地说。“我们的确需要更多的信息。”他注视着未来的自己。
沉默蔓延着,老校长转着自己的手指,他沉思了很久,以至于哈利觉得这又是一次无力的抗议。
可最后邓布利多说,“或许我们可以先休息一下,”他先看向年轻的自己,然后又把目光投向了哈利:“哈利,你来到这里之后伤疤有疼过么?”
“什,什么?”哈利有些莫名其妙地问,他不明白话题为什么会转移到这里,但他回忆了一下说:“没有,事实上,我也没有再做什么噩梦,这还是假期以来的头一天。”
老校长温和地看着他说:“那等会你可以向我提一些问题,我会尽量告诉你的,好么哈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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