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凤凰社是一个社团，哈利。”邓布利多柔声说:“说实话我创立他的初衷只是想成立一个下午茶甜点品鉴会。”他摊了摊手，哈利准确地捕捉到了穆迪的冷哼声。

“可慢慢的，这里汇聚了愿意为对抗伏地魔而付出的勇敢巫师们。”

大家照常打了一个寒颤。

小天狼星睨了斯内普一眼。“我可不这么认为。”他小声哼哼。斯内普翻了个白眼。

“哇沃，酷！”詹姆斯显得异常兴奋:“我们也可以加入凤凰社么？”小天狼星不由得微笑起来，他揉了揉好友的头发，被詹姆斯打掉了手。

“如果你成年，并且从霍格沃茨毕业后依然想加入的话。”邓布利多温和的说，他看着詹姆斯，用一种怀念而且悲伤的眼神。

沉默在房间里蔓延了片刻，大家似乎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而莉莉似乎意识到了一些东西，她不安的动了动身子。

“我有一个问题亟待解决。”年轻的格林德沃说，他卖弄的玩着自己的魔杖，让它在指尖翻飞。“伏地魔到底是什么玩意？”

哈利一时间觉得世界有些荒唐，这个问题由格林德沃提出来自身就充斥着一种吊诡黑色幽默。

邓布利多沉默了，他似乎在斟酌自己的言语，哈利设想了许多老校长可能会用的那些词“疯狂的”、“邪恶的”、“强大的”，哈利对伏地魔在邓布利多心中的样子好奇起来。

而最后邓布利多说:“他只是一个可悲的黑巫师。”老校长的目光透过半月形的眼镜紧紧盯着年轻的格林德沃:“他为了他自以为正确的东西，失去了他本该拥有的所有美好。”

金发格林德沃的嘴唇紧紧地抿成了一条线，他从中听出了软弱的意味来，这样的邓布利多竟然让他有些不知从何而起的心虚，他终于意识到，在某个时间的节点里，他的阿尔破碎成了现在这个留着长长胡子的老头。

格林德沃不再玩他的魔杖了。

年轻的阿不思邓布利多安抚地拍了拍朋友的背部，他耸了耸肩，说:“听上去他做了不少错事。”

“是的，他错得离谱。”年迈的格林德沃平静的说。

白发的邓布利多不由得转过了头，他们对视了片刻，然后同时移开了目光。没有人知道他们在想什么。

哈利还想再问一些关于凤凰社的事情，比如他们查探到了伏地魔在干什么？比如为什么要派人当他的守卫，比如为什么大家把消息保留得那么严实，什么也不告诉他。

但不知为什么他在面对这么一个——或许是悲伤的邓布利多时，完全问不出口了。

他给自己找了个藉口——他看着对面那只翘首以盼的白鼬，反复告诉自己，这不是一个好时机，这不是一个好时机。然后他把他翻涌的焦虑和好奇心强行压了下去。

似乎别人也出于各种顾虑忍受住了一切蓄势待发的问题，这个房间里——在大部分人都是格兰芬多的情况下——一时间居然大家都有所忍耐。一片沉默中，老校长说:“那么，如果暂时没有其它问题的话，我们或许可以开始阅读了。”

书本再次摊开，这次它出现在了卢平的手边。

褐色头发的狼人意外地挑了挑眉毛，他他捧起书，缓慢又清晰地读起来:

【“等一等！”乔治大声打断了他。“为什么哈利的问题就能得到答复？”弗雷德气呼呼地问。“一个月来我们一直想从你们嘴里问出点什么来，但你们什么也不肯告诉我们！”乔治说。】

莫莉的手指不安的抻了抻。乔治微笑起来，他想到了那段和弗雷德同声同气的日子，那些美好的时光让他的嘴脸发自内心地不断上扬，尽管将近二十年来他一直在为逃避它们而努力。

【“你们年纪太小了，你们没有加入凤凰社，”弗雷德说，那又尖又细的声音活脱脱就是他母亲的，听着简直不可思议，“而哈利甚至还没有成年呢！”】莫莉恶狠狠地瞪了弗雷德一眼，就好像弗雷德现在已经把话说出口了。

【“没有人告诉你们凤凰社在做什么，这可不能怪我呀，”小天狼星平静地说，“那是你父母的决定。而哈利则不同—— ”】

“哇！小天狼星！”詹姆斯兴奋地说“火上浇油是传统技能了是不是？”

赫敏无语地看着他兴高采烈地神色，嘀咕了一句:“这倒是看得出来。”

【“用不着你来决定怎么对哈利有好处！”韦斯莱夫人厉声说，平日和蔼亲切的脸上此刻露出的表情很吓人，“我想，你没有忘记邓布利多说的话吧？”“哪一部分？”小天狼星不失礼貌地问，但神情却像一个准备迎战的人。“就是不告诉哈利他不需要知道的。”韦斯莱夫人说，着重强调了最后几个字。】

哈利抿了抿嘴角，他一时间非常后悔自己放弃了刚才那些得以提问的机会——他有那么那么多的问题，就因为邓布利多教授一个悲伤的眼神——他错过了可能是唯一的提问机会。

这可能又是邓布利多教授对他的一个策略。哈利有些卑劣的揣测，然后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他怎么能这么想邓布利多教授呢？

【罗恩、赫敏、弗雷德和乔治的脑袋在小天狼星和韦斯莱夫人之间转来转去，仿佛在观看网球场上的来回对打（“什么是网球？”罗恩好奇地问赫敏，女孩没理他，只是全神贯注的听着。）。金妮跪在一堆丢弃的黄油啤酒软木塞中问，呆呆地望着他们谈话，嘴巴微微张着。卢平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小天狼星。】

“听上去你们马上要发动一场巫师战争了！”泰迪快乐的说，事实上这本书的每个节点他都听得津津有味，他在里面找到了大家长们的黑历史，当然，还有爱。唐克斯轻轻拍了他一下。

【 “我只打算告诉哈利他需要知道的，莫丽，”小天狼星说，“但当时是他看见伏地魔复活的，”（听到这个名字，饭桌周围的人又是一阵战栗）“他比大多数人都更有权利—— ”

“他还不是凤凰社的成员呢！”韦斯莱夫人说，“他才只有十五岁，而且——”

“但他经历的事情不比风凰社的大多数人少，”小天狼星说，“甚至比有些人还多呢。”】

哈利不由自主的跟着点头，而斯内普注意到了莉莉皱得越来越紧的眉毛，他感到一阵恐惧，他非常害怕在下一个休息的时刻，她突然问他:“西弗勒斯，为什么哈利会遭遇这些？为什么我没有陪伴在他身边？为什么我死了？”他将不知道如何回答她。

【“没有人否认他做过的事情！”韦斯莱夫人说，声音越来越高，放在椅子扶手上的拳头在微微颤抖，“但他仍然——”】

莫莉几乎无法平静地听下去，她完全赞同书里的自己。她的脸颊涨红着，她无法理解小天狼星将要做的事情——哈利还只是个孩子，他那么小，甚至还没有罗恩大，他们怎么能把这样的重担一股脑的压在他的身上？乔治安抚地揽过她的肩膀。

【“他不是个孩子了！”小天狼星不耐烦地说。

“但他也不是个成年人！”韦斯莱夫人说，血液冲上了她的面颊——】

莱姆斯有些不安的皱了皱眉，他的视线轻轻扫过詹姆斯，小天狼星凑过来问:“嗨，莱姆斯，怎么了？”他想拿过书接着读，但莱姆斯没有给他。

褐发的狼人用一种轻悄的声音念道。

【“他不是詹姆，小天狼星！”

“谢谢，我很清楚他是谁，莫丽。”小天狼星冷冷地说。“我看不一定！”韦斯莱夫人说，“有时你谈起他时的语气，就好像你以为你最好的朋友又回来了似的！”】

一时间哈利觉得房间里的气氛变得僵硬起来。

“哦，对不起，小天狼星。”莫莉有些不知所措地说。

“这没什么莫莉，它们还没发生呢”小天狼星说，但他的脸色不可抑制地变得有些苍白。

“嗨，小天狼星——”詹姆斯突然大声说:“——你不是看上了我吧？什么在火车站的初遇一见钟情，同学多年一直把感情深埋心头之类的!”他露出一种恶寒的，但同时洋洋得意的表情来。

哈利打了个寒颤，他仅仅往这个方向想像了一秒身上就冒出了一层层地鸡皮疙瘩。

事实上大家对这个描述都有些接受不良，只有雷古勒斯，他露出了果然如此目光，显然这个目光被小天狼星接收到了。

他突然搂住了詹姆斯的肩膀，用暧昧的语气道“:是啊，在面对你那条布满红色圣诞小鹿的内裤七年之后——我爱你爱得无可自拔了！我的心肝宝贝小詹米~”然后他和詹姆斯两个人一块露出了那种想要呕吐的表情。

先是唐克斯大笑了起来，接着其他大部分人人也露出了微笑，他们回到了一种轻快的氛围里，莱姆斯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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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第34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