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漏】
伊丽丝清晰地记得那是来霍格沃茨上学的前一年夏天,她认识了奥菲莉娅和德拉科,那年她八岁。
罗齐尔常常出现在纯血主义的聚会上,但是莎菲克却不会,她的家族在纯血至上的那些黑巫师家族中并不受欢迎。因为男丁稀少,在上一次神秘人得势的时候莎菲克也并没有成为食死徒,这让莎菲克在纯血家族中的地位雪上加霜。因此莎菲克家更加努力地试图用联姻来稳固自己的地位,伊丽丝的大姐订给了克拉布家的长子,二姐订给了塞尔温,都是纯血家族里又丑又蠢的男巫,那些高贵的小姐根本不屑垂顾。
现在轮到了伊丽丝,她是家族中最漂亮的小女儿,因此父母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她身上。在莎菲克和马尔福做了一笔生意以后,卢修斯终于松口,同意了莎菲克夫妇要带女儿来家里拜访的请求。
莎菲克夫妇想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给女儿重申了全套的社交礼仪,并要求她尽力讨好马尔福家的继承人。伊丽丝努力记住父母说的一切,拼命忍住才没有在繁琐的礼仪面前哭出来。
这一天很快就到了,似乎是因为马尔福觉得并不需要为莎菲克的拜访做什么准备,卢修斯只是挑选了一个他有空的下午,而并不在乎对方的时间安排。
伊丽丝在父母的陪同下走进了马尔福庄园,穿过巨大的黑色铁门,草坪上几只白孔雀昂首阔步地走着,伊丽丝从没亲眼见过这种生物,不由得被它们吸引了,但莎菲克太太很快拉了她一把,叫她不要东张西望。
一个家养小精灵把他们引进了客厅,马尔福一家坐在客厅绿色的沙发上,沙发后面是巨大的落地玻璃窗,窗边挂着厚重祖母绿窗帘,可并没有太多阳光能透过雕花繁复的玻璃,房间里暗沉沉的,显得庄重华贵。
“请坐吧,莎菲克先生。”卢修斯点了点沙发,他甚至没有站起来。
伊丽丝跟着母亲坐下来,她打量了一圈,尽量控制住自己不露出那种乡巴佬进城时会流露出来的震撼和羡慕的神情。可马尔福家的继承人似乎已经发现了,那个金发的小男孩看上去一脸的厌倦而不耐烦。
“这是伊丽丝·莎菲克。”纳西莎对德拉科说,“你带她去游戏室玩一会儿吧。”
德拉科露出一脸被冒犯到的愤怒:“她还要进我的游戏室?你昨天可没告诉我!”
“小龙。”纳西莎的目光变得严厉起来。
德拉科从沙发上站起来,苍白的脸因为气愤而变得红润起来,他扭头跑上了楼梯去,不一会儿又跑下来的时候手里拉着一个金发的小女孩。女孩怀里抱着一本厚厚的硬皮魔法书,德拉科把女孩拖到纳西莎面前,仿佛收了极大的委屈,质问他的母亲:“我已经有奥菲莉娅了,为什么还要再认识一个莎菲克?你答应过我的,我要和奥菲莉娅结婚!”
奥菲莉娅却像被火烫伤了一样甩开了德拉科的手,“我可没答应过你!”
纳西莎变了脸,向他伸出手,严厉地命令,“过来,德拉科!不许在客人面前胡说!”
德拉科不情不愿地走到了母亲身边,纳西莎抬起头,对莎菲克们说,“这是奥菲莉娅·罗齐尔,我的表侄女。”待双方问好后,然后她又对奥菲莉娅说,“菲莉,你把德拉科和伊丽丝带到游戏室去,让他们两个单独待一会儿,然后你就可以去图书室了。”
奥菲莉娅看上去很不情愿,但是毕竟做完这件事她就可以回图书室了,她还是答应了下来,“好的,纳西莎姑妈。”
德拉科看上去很想反抗,但纳西莎的神情已经变得十分严厉,他不敢再说什么,乖乖跟在奥菲莉娅身后走上了楼梯。伊丽丝也跟了上去,她低着头,长长的黑发像帘子一样垂落下来,挡住了她脸上滑落的眼泪。
即便是被弟弟欺负的时候,她也没有感受过这样的屈辱。
德拉科的游戏室在三楼,他的卧室旁边。那是一间朝阳的大房间,贴着银绿相间的壁纸,大理石地板上铺着深蓝色波斯地毯,巨大的落地玻璃窗没有雕花,厚重的祖母绿窗帘敞开着,使这间游戏室透出与客厅截然不同的干净明朗。
德拉科踢掉鞋子走到地毯上,房间中心架着坩埚和黄铜天平,一个精致的黑檀木箱子打开着,地上是散落的草药。他走到那口坩埚旁,对奥菲莉娅说,“我想炖点甘草珍珠鸡。”
伊丽丝显然噎了一下,奥菲莉娅拖着调子挖苦道:“你又想毒死多比是吗?”上次德拉科煮了一锅奶油蘑菇汤,因为炖的太难喝,他命令多比把它喝光了,奥菲莉娅制止它的命令显然是没有效力的,结果多比差点吐在他的毯子上。
德拉科搓着手,脸上毫无愧意,“可是我想在坩埚里煮点什么。”
奥菲莉娅警告他,“别再锅里放奇奇怪怪的东西。”说罢她转身准备离开,德拉科却叫住了她,“不留下看看吗?”
“不。”
德拉科遗憾地喔了一声,“可怜的莎菲克小姐要被我毒死了。”
奥菲莉娅转过身,看见金发的男孩露出那种恶作剧即将得逞的坏笑,她知道德拉科大概是认真的。他之前也见过其他纯血家族的女孩,但是都没有表现出这么明显的厌恶。她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可怜的女孩,她的眼睛藏在厚厚的刘海后面,被长而浓密的睫毛覆盖着,雪白的脸上不断地滚下泪珠。
她觉得自己再离开就不合适了。
奥菲莉娅走上地毯,抱着书坐到了德拉科旁边,金发的男孩雀跃起来,叫来了家养小精灵:“多比!”
围着破布的小精灵啪的一声出现了。
“给我一只珍珠鸡。”
“去过毛的。”奥菲莉娅补充道,想了想又说,“内脏也去掉,能直接下锅炖的。”
“是的,主人。”
“再来点水果。”德拉科又说。
“把炖珍珠鸡的调料都拿来。”奥菲莉娅觉得这样最简单。
“是的,主人。”
小精灵离开了,再回来时手里端着两个大托盘,一个托盘里是炖鸡的材料,一个托盘里是水果拼盘。
德拉科抓起苹果啃了起来。
奥菲莉娅看到了站在门口的伊丽丝,她似乎不打算进来了,想站在门口哭一下午,这样回家的时候就可以跟爸爸妈妈说罗齐尔家的小妞是怎么怎么欺负她的了,潘西以前就干过这种事。奥菲莉娅绝不会在同一个坑里摔倒两回,“莎菲克,你可以坐到这边来。”然后对多比说,“给莎菲克一盘同样的水果。”
“哦,奥菲莉娅小姐真好心!”多比说着消失了,再回来时手里端着一盘相同的水果。伊丽丝擦了擦脸上的泪,脱掉鞋子走上了地毯。她穿一条淡紫色的纱裙,白袜子踩在地毯的绒毛上,留下一串脚印。她走到德拉科身边,拉了拉裙子,在地毯上坐了下来。
德拉科不屑地哼了一声,往一旁挪了挪,离伊丽丝远了一点。伊丽丝抬起起泪眼看了一眼德拉科,奥菲莉娅这才发现伊丽丝长得非常漂亮,她有一张圆润的娃娃脸,小而挺拔的鼻梁和深陷的眼窝,双眼皮的褶子很深,眼珠在阳光下看起来是变幻莫测的深紫色。很像魔女的眼睛,好像看一眼就会被她被迷住了。
难怪莎菲克夫妇能有这样的自信,把她们的女儿送到了马尔福庄园。
不过德拉科似乎并没有这样的感觉,他的鼻子仰到了天上去,打死都不看伊丽丝一眼。
奥菲莉娅对照着魔法烹饪指南,有条不紊地指挥德拉科往锅里加香料,及时制止他想往锅里扔曼德拉草叶子之类破坏一锅好汤的行为。伊丽丝惊奇地发现德拉科无条件执行着奥菲莉娅的指令,他们都会用玩具魔杖施一些简单的咒语,比如飞来咒、切割咒和取火咒。伊丽丝很想摸一摸玩具魔杖,她从没有得到过属于自己的魔杖。
他们加入了最后一味香料,奥菲莉娅翻过一只紫色的魔法沙漏,调整好背后的刻度,接下来只需要等着紫色的沙粒漏完,鸡就炖好了。
“我们来下巫师棋吧”这个年纪的小巫师是最爱下巫师棋的年纪,刚刚学会规则,又不像年长的巫师那样觉得它太过无聊。伊丽丝这才发现落地窗前摆着棋盘和棋子,棋子是白水晶和紫水晶做的,看起来很贵重的样子。她一下子就喜欢上了那副巫师棋,在家里没有人会和她下巫师棋的,她们姐弟的关系还没德拉科和奥菲莉娅的关系好。
奥菲莉娅注意到了伊丽丝羡慕的目光,然后思考了一下让他们俩下棋的可能性,随即立刻推翻了这个决议。“我们打噼啪爆炸牌吧。”
她用召唤咒取来牌,伊丽丝说,“我不会打。”
“别开玩笑了!”德拉科取笑道。
奥菲莉娅按了按额头,“好吧,那我们下巫师棋。莎菲克,你会下巫师棋吗?”
黑发的女孩点了点头。
“德拉科,你陪她下巫师棋。”奥菲莉娅做出了安排,德拉科坚决地拒绝了,奥菲莉娅站了起来,“那我现在去告诉你妈妈。”
她的样子看上去不像是开玩笑,德拉科只好气急败坏地答应,“好了好了,知道了,我陪她下还不行吗!真讨厌!”最后那句显然是对伊丽丝说的,于是她又哭了起来,紫色眸子里盈满泪水,泪珠顺着雪白的脸蛋滑落,她咬着红唇,努力抑制住不哭出声来,看上去格外的楚楚动人。
啊,看上去像是布雷斯会喜欢的类型。奥菲莉娅想着。
德拉科站起来走到窗前,伊丽丝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哭着,他不耐烦地“喂”了一声:“还不快过来!”
像个家养小精灵一样被人呼来喝去,伊丽丝从未有过这样的屈辱,她再也忍不住双手掩面哭出了声。
好了,好了,现在看上去她做了恶人了。奥菲莉娅显然没有耐心哄女孩子,她走到德拉科对面坐了下来,“算了放过她吧。”然后她开始动手摆棋子。
德拉科开心地笑了起来。
伊丽丝坐在游戏室深蓝色地毯上哭了一下午,听两个人坐在窗边吵吵嚷嚷,她感觉到了德拉科很喜欢奥菲莉娅,但不知道是哪种喜欢。她看着放在坩埚旁的那只紫色沙漏,紫色的流沙在阳光下呈现出紫水晶一样晶莹的光泽,汇聚成一股细细的线从玻璃漏斗中漏下去,在落下时激起的细小尘埃飘浮在下方的玻璃漏斗中,像碾碎的星辰的碎片。
她一直看着那沙漏,流沙一刻不停地落下,就像一刻不停、从她指缝间流走的时间。
流年易逝,美人迟暮,这让她感到恐惧。
“我闻到甘草的香味了!”沙漏见底时他们重新回到了坩埚旁,德拉科开心地从锅里舀了一勺,盛到自己的碗里。
奥菲莉娅给伊丽丝盛了一碗,她双手捧着碗,也不喝,也不说话,沉默地低着头,她的眼睛哭肿了,这会儿倒是不流眼泪了,不过一会儿出去的时候纳西莎见大概一定会骂德拉科,这太不绅士了。放在她旁边的水果盘她动也没动过,德拉科喝了一碗汤,很不客气地从她盘子里抓了两颗葡萄塞进嘴里。
奥菲莉娅注意到那双紫水晶一样的眼睛里又掉下来一颗泪珠。
梅林在上,她脾气再好也受不了了。
最后纳西莎果然训斥了德拉科,作为补偿,她赠送了一枚纯金的胸针,但是伊丽丝拒绝了。
气氛有些尴尬,纳西莎脸上的表情有点收不住,她觉得这个莎菲克小姐实在是太,不识抬举了。卢修斯挑了挑眉,拿捏着调子说:“我想,伊丽丝小姐更想要一朵鸢尾花。”他说着看了一眼奥菲莉娅,奥菲莉娅明白了他的意思,从纳西莎手里接过胸针,念了个咒语,胸针变成了一朵紫色鸢尾花。
“它很衬你的眼睛,莎菲克小姐。”奥菲莉娅把鸢尾花递了出去。
莎菲克太太不失时机地在背后捅了女儿一下,伊丽丝泪眼朦胧地伸手接过了那支花。
谢天谢地,这个糟糕的会面终于结束了。
幻影移形离开马尔福庄园,伊丽丝嫌恶地把鸢尾花丢在了路旁,一脚踏了过去。
奥菲莉娅那个虚伪的笑容一直留在伊丽丝心底,她在马尔福夫妇面前装乖巧,但伊丽丝知道她内心是叛逆的,把德拉科玩弄在手掌心的女孩绝没有看到的那么单纯。
【长河】
再见到奥菲莉娅,就是三年后在霍格沃茨。
分院仪式上,奥菲莉娅刚被念叨名字,德拉科就往旁边挪了挪,准备给她腾出一个位置。可分院帽刚接触到奥菲莉娅的脑袋就大声喊出了“拉文克劳!”德拉科傻眼了,奥菲莉娅蹦蹦跳跳走向了拉文克劳长桌。
伊丽丝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推到了台上。当时她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既然奥菲莉娅能去拉文克劳,为什么她不可以?
那顶愚蠢的帽子喋喋不休地在头顶念叨着她从骨子里就是个斯莱特林,可伊丽丝坚定地要去拉文克劳,她绝不能比罗齐尔更差劲。分院帽最终不情不愿地把她分进了拉文克劳。
奥菲莉娅和德拉科的关系走向了冰点,他展现出太多对麻种巫师的歧视,而脱离了家族的束缚之后,奥菲莉娅连表面功夫也懒得维持了。
他们在三年级的时候吵了一架,听说是因为一个麻瓜种,德拉科圣诞节回家的时候还在纳西莎面前哭了起来,纳西莎劝他换个姑娘喜欢,但是德拉科不同意。
结果就是德拉科经常去找那个麻瓜种的麻烦,挑衅他,想跟他决斗,但赫奇帕奇的麻瓜种脾气实在太好了,看见德拉科直接绕着走,这让德拉科觉得很没趣。
四年级,命定一般的四年级。
那个麻瓜种在一次魔药课上坐到了伊丽丝身旁,他的魔药溅到了她的袍子上,发现她哭了之后慌得手忙脚乱,在得知她的青蛙被弟弟抢走了之后,把自己刚取出来的青蛙肝让给了她。
伊丽丝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就是那一眼,她清晰地听到,她心动了。
就是奥菲莉娅追了一年都没追到的那个麻瓜种。
她邀请莱思礼去圣诞舞会,不出意外被他拒绝了。德拉科知道了这件事情,他主动来找到她,给她提供了一小瓶迷情剂。
伊丽丝做了一块巧克力,包成圣诞礼物送给了莱思礼。
结果是莱思礼像个傻子一样骑着飞天扫帚在霍格沃茨乱飞,而奥菲莉娅成了第一嫌疑人。
莱思礼在医疗翼得知了自己被下药的事,他第一反应也是奥菲莉娅,可是不对,他疯了一样在霍格沃茨乱飞的脑子里想的人绝不是奥菲莉娅。
这事成了一桩冤案,但莱思礼有很长一段时间都绕着奥菲莉娅走。
伊丽丝开心极了,他绕着奥菲莉娅,可是却不躲着她。她发现了莱思礼和泰瑞玩的很好,泰瑞是个头脑简单的家伙,她五年级时终于跟泰瑞打通了关系,加入了泰瑞和莱思礼在禁林寻找神奇生物的夜游。
后来,后来就发生了那件事。
莱思礼替奥菲莉娅做了伪证,替她扛下了罪名,他们从此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可是伊丽丝感受到了莱思礼的懊悔。
他因为自己对奥菲莉娅的误解和诽谤而懊悔。
那之后他开始非常礼貌地跟伊丽丝保持距离,也和所有女生保持距离。如果他一直这样下去,伊丽丝觉得自己似乎也能接受。可是六年级时,六年级的圣诞舞会,莱思礼邀请了奥菲莉娅。
她觉得他要被自己的情绪折磨死了,他爱奥菲莉娅,可是迟来的爱终究只有错过。奥菲莉娅最终和德拉科一起出席了舞会,她不再爱他。
伊丽丝在宿舍里哭得几乎昏了过去,为什么,这么多年过去,她还是输给了奥菲莉娅,一败涂地。
六年级的末尾,食死徒攻击了霍格沃茨,城堡陷入了混战。
有人在赫奇帕奇的公共休息室门口看到了奥菲莉娅,她和莱思礼一起对抗卡罗兄妹。那之后,听说莱思礼在硝烟弥漫的瓦砾间吻了她。
德拉科不知所踪,伊丽丝以为奥菲莉娅一定跟莱思礼会在一起,可是没有,她坚定地拒绝了他。
七年级,莱思礼开始了他的逃亡生涯,奥菲莉娅又开始和德拉科混在一起。伊丽丝越来越讨厌这个玩弄男人的拉文克劳,多次把她的行踪出卖给卡罗兄妹,但德拉科每次都帮她遮掩。
终于有一次,她抓到了奥菲莉娅的罪证,她的课本里夹着一封信,在伊丽丝的举报下这封信被卡罗兄妹当众没收,当他们以为自己抓到凤凰社的证据,得意洋洋地打开时,却愣住了。
信封里只有一张陈旧的卡片,上面写了一句简单的“圣诞快乐”。
落款是莱思礼·威尔克斯
1992年12月24日
【洪流】
伊丽丝觉得自己像个笑话,她在卡罗兄妹那里也失去了信任,从此再没有举报过奥菲莉娅和DA的任何行动。
七年级毕业以后,她离开了巫师社会,在麻瓜大学读了一个文学学位,留在麻瓜大学当起了教授。
她不再关注巫师界的任何消息,可消息还是会传到她的耳朵里。
奥菲莉娅离开英国,去了德姆斯特朗。
莱思礼加入了威尔士马刺队,成了一名出色的追球手。
德拉科继承了马尔福庄园,正式成为马尔福新任家主。
罗齐尔老先生在九十六岁高龄时离世,临终前召回了在巴黎学习量子物理学的奥菲莉娅,宣布她成为下一任罗齐尔家主,前提是她要与马尔福家族联姻。
奥菲莉娅同意了,魔法遗嘱生效,奥菲莉娅同时成为了罗齐尔家的家主和马尔福家族的女主人。
伊丽丝冷笑一声,她早就看穿了这个女人虚伪的皮囊。
奥菲莉娅继承了大笔金子,她用这些钱创建了一个研究所,然后继续埋头于她的学术研究,研究之余跟德拉科一起出席觥筹交错的场面活动。她表现得很出色,拉文克劳的智慧和斯莱特林的野心都在她身上展现得淋漓尽致。
威尔士马刺队在魁地奇世界杯中夺冠,丽塔·斯基特采访了莱思礼,他已经二十八岁,可仍然保持着年轻时的相貌,英俊迷人,带着淡漠的倦容。
她问到了他的感情问题,举世瞩目的魁地奇明星笑了一下,淡淡地说,“我想,我大概会跟魁地奇结婚的。”
这句话像一发子弹,轰地一声,穿越时间的洪流,正中她的眉心。
那是奥菲莉娅在学校时常说的一句话,她常常在拉文克劳长桌上向卡桑德拉抱怨,说莱思礼一定会跟魁地奇结婚的。卡桑德拉厌倦地附和着她,然后劝她赶快死心。
可是她没有死心。
而他也确实和魁地奇结了婚。
威尔士马刺队的追球手莱思礼·威尔克斯,在退役后去了非洲,然后旅居各地,把余生献给了神奇生物研究工作,终生未婚。
他过世时,他的外甥女替他整理了遗物。她在柜子的暗格里发现一只古老匣子里,看起来像是主人珍藏多年、却不敢打开的遗珍。
这只匣子揭开了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往,也解释了她的舅舅为何在后半生坚定地保持独身。
匣子里放着一只浅蓝色的琉璃花瓶和一张小小的卡片,笔迹已经泛黄,没有落款,但是依稀能够辨认卡片的字迹。
As you like it.
Feb.14th,1995
这是奥菲莉娅·罗齐尔对他所有的祝愿。
点击弹出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