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斯塔发斥责保加利亚守门员打人——肘部动作过大!”
“啊!是的,爱尔兰队的罚球!”
“又是迪米特洛夫!碰上了克鲁姆——故意冲过去挤下了他!没错,裁判吹哨了——”
本场比赛的解说员卢多·巴格曼那被魔法放大的声音清楚地传到了场地的各个角落。
厕所的灯光灰暗,条形灯的两边布满了黑色密密麻麻的粉尘,十几只细小的虫子在四周环圈冲撞。它们喜欢飞向明亮的灯管,却不知本能也会带来潜在的危险。嗡得一声,拇指般大小的飞虫落地,灯管一暗一明,就像一双眼睛,眨眼之间,目睹了生命的终结。
“吱呀——”
赫尔嘉打开了隔间门,空气中有股淡淡的焦味儿,她淡然地看着地上好几只虫子的尸体,触角微微颤动,还未死绝。于是她慢慢走了过去,提脚,踩下,动作干脆利落,还用鞋底碾了几下。黑色的□□飞溅出几厘米,留下一个干瘪的,已经看不出原本摸样的一滩粘稠物。
她助它从痛苦中解脱,它帮她进行发泄。偶尔欺负弱小的群体,有时候确实能涌上些快感。
爬满红锈的水阀滴下污浊的黄水,面前一块臭熏熏的镜面写着扭曲的字体——泥巴种。笔迹还是新鲜的,怕又是一名不幸的孩子在这里承受耻辱。
到处都是腐朽的气息。
“莱夫斯基——莫兰——马莱特——球又到了莫兰手上!他能拿下这关键的一球吗?——莫兰进球了!——”
赛况听起来十分激烈,媚娃们的尖叫声贯穿云霄,蓄水池里的水荡起微波。还有保加利亚男儿们忿忿不平的吼叫。明明是爱尔兰队进球了,却被对面盖过了势头。
赫尔嘉吸了吸鼻子,从外套口袋里掏出手帕,今晚不管哪只队伍都不能勾起她看比赛的**。她决定先回帐篷里,在科莱恩没有把柜子里的食物扫干净之前。
她离开了洗手间,迎面走来一名戴着紫黑色高帽的女巫,身穿厚重的黑色巫师袍,半曲佝偻着身子,拄着一根黑藤拐杖,腿脚不利索地蹒跚而行,面色暗黄,脸上的雀斑与皱纹清晰可见,眉间有一颗丑陋的痣。
赫尔嘉下意识侧过身子,给她让开一条路。
“谢谢。”老女巫声音嘶哑低沉地说。
巫师袍蹭过她的腰胯,浓烈的百合香水味儿。这种音色让赫尔嘉想到了盘旋在她窗口乌鸦,在清晨叫个不听。
“不要在一名上了年纪的老巫师前想些失礼的东西……没有家教的丫头!”
赫尔嘉大吃一惊,女巫音色阴森森,那双严厉漆黑眼睛里泛着淡淡的白光。
“...抱歉。”赫尔嘉尴尬地对她眨眨眼,窘迫地后退几步,不自然地将视线从她的瞳孔中移开,“您会读心术?”她随口问了问。
“咳,咳,咳......老婆子劝你一句不要多管闲事哦……”陌生女巫干咳了几下,皱着眉头,神秘地看了她一眼拐进洗手间。
“......”
赫尔嘉自讨没趣,瘪了瘪嘴,沿着墙上的箭头标示寻找场馆的出口。
她跟着脑中的记忆,摸索回帐篷的路。人声鼎沸的场馆外,是一片静谧。胡乱散了一地的火把照亮了这片草坪,穿过排排奇形怪状的帐篷,渐渐走远。这里没有人的叫喊,只有隐藏在灌木丛中的青蛙蟋蟀唱着小曲儿,赫尔嘉觉得这可比人的噪声好听多了,还有静心的神奇功效。
她享受这独自一人的时光,踩在松软的泥土里,随手摘下朵小黄花,边走边拿在手中挥几下,抬头就能看到满天的星星,月光在此刻皎洁如玉。偶尔会蹿出一只野兔,叼走粗心大意的主人放在帐篷外篮子里的青菜,然后高兴地离开。
很快,这段惬意的时间被一阵愈发响亮的慌乱脚步打断了,伴随着无助的哭腔:
“救命啊——救命!哦——”
麻瓜打扮的小女孩顶着一头褐色乱发,从侧方向她跌跌撞撞地冲了过来,接着在离她五米处被石头绊倒,摔了个狗吃屎。
赫尔嘉在理与不理这两个选项中徘徊了三次,最终走上前,扶起小女孩问道:“发生了什么?是见到会飞的扫帚还是会说话的哥布林?”
显然赫尔嘉把她当成了一个误入此地的麻瓜小孩,她还周到地想着怎么把小孩骗到维持场地秩序的傲罗那里,来个遗忘咒,免得影响小姑娘的心智发育。
“我不是麻鸡。”女孩用手擦了擦沾上土的眼角,“我是德姆斯特朗的学生。”
“哦……德国人?”赫尔嘉恍然大悟,指着体育馆的方向说,“那边有英国魔法部的,有困难找他们,既然你英语说得不错,那我就先走了……”
她微笑着轻轻拍了拍小孩的肩膀,作势离开。可迈出一步,就被人从后面死死抓住了衣角。
德国小孩焦急地哭闹着:“求求您救救亚斯吧!小姐!求求您——他们会把他打死的!”
“谁要打死他?”赫尔嘉疑惑地问。
“是我们学校的三个高年级!他们说我是泥巴种,然后把我堵在厕所,羞辱我!后来是亚斯救了我,但是他又被抓住了——他......他让我先逃出来找大人们求救……”女孩的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在脏兮兮的脸上留下浅浅的泪痕,被拽住的衣角已经沾上红色的液体,应该出自她的手指。赫尔嘉又仔细观察了一番她手臂上的划痕和脖子上的勒痕。
原来又是一场血统引发的霸凌。
她的脑海里忽然浮现体育馆厕所的镜子上,那道血红色的单词。
“呜呜呜呜呜帮帮我吧……这里现在只有你.....”稚嫩的哭声,弱小令人怜惜。
可是明明再往前走个十分钟就能遇到傲罗,这事儿又会浪费她不少时间。
“来不及了......求您了!他们真的会杀人——!”
“......”赫尔嘉的心里咯噔一声。
梅林啊,她的正义之心又在作祟了。
“带路。”
骨子里有的东西,是很难改变的。
德国小孩疾步走在前面,她在逃亡时做了几个记号,赫尔嘉紧跟在后。她们离开了帐篷露营地范围,走进了周边一处阴冷潮湿的林子,里面的藤条像蜿蜒的黑蛇,小路的尽头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跟说好似的,月光被层层绿叶挡住了,没有光,没有人影,风起萧瑟。这里和外面的灌木丛不一样,知了蟋蟀的声音像是一下子被施了静音咒。赫尔嘉收紧外套,掏出魔杖,她总觉得这片林子有一丝诡异。
“荧光闪烁——”微弱的光芒从魔杖尖端闪现。
她警惕地拉回了前面的小孩,轻声提醒:“走慢点,你的脚步声太大了,我们还怎么救?”
“哦哦哦。”小孩转过头呆呆地吸了吸鼻涕,点头如捣蒜,她紧张地抓着赫尔嘉的衣角,微微发抖。
不知不觉,他们已经进林子约十分钟了,这让她感到疑惑,狐疑地问道:“还要走多久?”
身旁的孩子指了指被薄雾包围的小路,哆哆嗦嗦地说:“就在前面的坡下面......
远处朦朦胧胧出现一块小矮堆,被横七竖八的藤条遮掩。
随着小山坡越来越近,抓着衣角的人放下了手,突然停下了脚步。
“你怎么不动了?”赫尔嘉一脸诧异。
“就在...就在前面了......”小女孩害怕地躲在她身后,哽咽道,“你走前面好不好,我胆子小......”
“......”赫尔嘉看她一副完全没有战斗力的样子,叹了口气妥协道,“行吧,那你跟紧点,等下要是走丢了,我就管自己回去了哦。”
“好!”小孩应声完又躲在她后面,左臂不慎撞到了她的大腿,差点害她摔倒。
幸好她眼疾手快,用隔壁的树干支撑住,然后无语地看了一眼那只手臂。
小孩扯出一个笑脸,掌心相对,向她对了一个“抱歉”的口型。
赫尔嘉无奈地抿着嘴,下意识又瞟了瞟小女孩光滑的手臂,接着俯下身子,丝丝寒气与土地中腐烂的气味吸入她的鼻腔,心跳莫名加速,自从进了林子后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若是想找块没有人注意到的地方进行霸凌,这会不会远了点,德国小年轻人生地不熟地就往小树林跑,不怕迷路吗?
她收起了荧光,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向上挪步,在未清楚状况前,不易打草惊蛇。
翻过小坡,没有听到意料中的打斗怒骂声,赫尔嘉稍稍起身查看下面空旷无人的沼泽地,猛地错愕:难道已经被抛尸了?
她倒吸一口冷气感叹着德国佬都玩这么狠的吗?
赫尔嘉直起背,再三确认下面没有人,立刻回头询问:“喂,你是不是带错坡了,这里一个人都没......有...”
地下风吹草动,眼前浓雾弥漫。
这下绝了,小孩儿也不见了!
坡上的少女慌神一刻,握着魔杖的手浸出粘腻的冷汗,踉跄着往后走了几步,在看到树干后面隐隐约约地露出一抹疑似暗色布料后,赫尔嘉松了口气,略带怒意地大步走过去,抬起手想拎起她的后领:“小鬼,你不要这么疑神疑鬼的好吗?”
是树桩,上面的年轮怪诞地一圈圈荡开。
震惊看着手上空荡荡的衣服,少女的脸色转为煞白,心脏瞬间提到嗓子眼。
衣服下面没有人。
她就这样举着衣服保持姿势不动,脑子里开始回忆这件事的关键词:厕所的血渍,麻瓜打扮的小女孩,伤痕,泥巴种,同伴,霸凌,德国人——
一段记忆深处的碎片适时涌现:
【哦对了,阿尔法德,上次来家里的那个美国老头说什么——麻鸡?那是什么?】
【在美国,他们把麻瓜叫做麻鸡......你得出发了亲爱的。】
小女孩在说谎!
该死的!赫尔嘉怒火中烧,将手中的衣服狠恨砸入灌木丛。她早该察觉这个漏洞。不仅如此,刚才小孩的左臂也有不对头的地方,一条伤痕进了林子之后就凭空消失了!她懊恼自己现在才发现这么多明显有问题的细节。
沙沙——
后方传来异动,赫尔嘉全身肌肉收紧,双耳微动,提高了警觉。
“砰——!”
刹那间,一道红光迸发而出,少女的瞳孔放大,迅速转身卧倒。
代替她被打中的石头化为灰烬,空气中满是烧焦的臭味儿。
她攥紧手中的魔杖,站起身,克制住恐惧,喘着粗气看着眼前来路不明的陌生人:他讥笑了一下,泰然地玩弄着手上的魔杖,脑袋上戴着尖尖高高的兜帽,金属制骷髅面具浮起可怖的绿光。
“我不认识你。”赫尔嘉能感受到自己的声音中气不足,这一定是位比她强大巫师,而且还想要她的命,她基本是死定了。
“所以,在我死之前,是不是应该先告诉我——为什么?”她东瞄西看地说着,试图利用这黑乎乎的环境找条出路。
“为什么?——”这是男人的声音,但是被施了变音咒,一下子尖锐一下子又变得低沉得不像话,“好问题......呵呵呵呵——”
男人的话音刚落,高举魔杖一挥动,这次是一道白光炸裂而出,直接击飞了对方的魔杖。
“嘶!”赫尔嘉不仅失去了魔杖,右手手背上绽开一道血痕,整只手臂发麻。
“哈哈哈哈哈哈!”面具男狂笑得像个疯子,他把赫尔嘉当作任他宰割的玩偶,连续射出四道恶咒,与少女的四肢皮肤擦身而过。
被击中双腿的赫尔嘉跪倒在地,手臂上流下温热腥甜的液体,呼吸变得急促失控,她趁倒地的那一秒,将手伸进了裤子口袋。
“就这点能耐?”面具男失望地说,“我还以为你有什么特殊的地方能得到主人的青睐呢……”
主人?!
赫尔嘉的左手扶着手臂挣扎着站了起来,一步步向他靠近,虚弱地说:“是谁派你来的?”
“你不必知道。”面具男冷笑着再次举起魔杖,指着少女的眉心,反问道,“你觉得这最后一下,会死吗?”
“我猜......当然不会!”赫尔嘉直勾勾地盯着他的面具,加快步伐跳了起来,先发制人,从左手中的油纸里向对方面具鼻子的位置撒开一堆不明粉末,接着立即使出吃奶的力气胡乱踹了一脚他的肚子。
“哦!我的鼻子!”黑袍面具男吸入了奇怪的粉末,瘙痒感与痛感遍布整张脸,他下意识扔掉了魔杖,想伸手抓,却忘记了自己戴着面具,手足无措地喊叫,“啊——我的脸!你对我撒了什么!”
赫尔嘉没有恋战,从一旁灌木丛中捡起自己魔杖,忘记腿上的伤,尽全力东倒西歪地往外跑。
“我要杀了你!我的眼睛——!”男人的吼叫愤恨至极,他马上就在泥泞的地上摸到了自己的魔杖,药粉影响了视线,他无差别地对四周施展绿色光芒的咒语。
赫尔嘉为了躲开攻击,跑了几米后闪进灌木丛,用树干挡住自己。
冷汗大把大把从额头冒出,心脏不停歇地在做加速度运动。只要再坚持几分钟,魔药的药效就会蔓延到面具男的四肢,但是因为那该死的面具不知道对方又吸入了多少的量。
“你以为就他一个人吗……”一道清冷的女声从身边的树干后响起。
赫尔嘉僵硬地扭头看去——
从魔杖中发射出的蓝光近距离在她脸上铺开,耳边嗡嗡作响,晕倒前她仅仅只是看到了一个高挑女人的影子,耳鸣声毕,眼前拉上黑色帷幔,她最终与黑暗融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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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尖叫,绝望的尖叫。
“快跑啊——!快离开这儿!往林子里跑!”是求生,恐惧的求生。
“嘭!哈哈哈哈哈哈!”是笑声,狂妄自大的笑声。
惊天动地的爆响后,一切又忽然安静下来。
大脑撕裂的痛感唤醒了睡在火炬台下面的少女,她缓缓睁开眼睛,首先看到的是天空中一个硕大无比的骷髅头,由数百颗碧绿的星星组成,一条大蟒蛇从骷髅头的嘴里冒出来,像是一条舌头,骷髅头的外轮廓有一层绿盈盈的雾气,在漆黑的夜空下,格外引人注目。
赫尔嘉的大脑像是被菜虫啃咬过,总感觉有一块地方被空了出来,她怎么......会躺在这里,发生了什么?
周围的帐篷都在燃烧,一片狼籍,红色的绿色的旗帜乱七八糟地倾倒,不远处还躺着一个人。
赫尔嘉觉得这身影有点眼熟,她单手支撑着地站了起来,发现自己的另一只手拿着一把雕有蛇纹的短刀,她不可思议地盯着自己干净白皙的手掌和刀刃上的血......
感觉是不是少了什么东西?
天灵盖生疼,打消了自己这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念头。她走向另一边躺在地上的人,试探道:“喂!还活着吗?”
没有反应。
她蹲下去掰过男生的身体,惊现一张戴着破碎眼镜,额头上是一道闪电疤痕的脸,更可怕的是,他的脖子血流不断,一下子就染红了赫尔嘉的双手。
是哈利!
“快...快来人——”她傻了眼,一时之间竟然喊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赫尔嘉!哈利!”是小天狼星在叫她。
“你们在哪?!”是赫敏。
“赫尔嘉——!”是塞德。
理智告诉自己,她必须马上呼救,哈利的情况不妙。
可是她慌慌张张地才走了几步,就听见一串噗噗噗噗的声音,二十个巫师从天而降,把他们团团围住。
她愣愣地转了一圈,甚至忘记扔掉手上的刀,抱着头就蹲下了。
“昏昏到底!”二十个声音同时吼道。随即便是一串耀眼的光芒,赫尔嘉感到自己的头发都飘了起来,如同暴风袭击。灼烧般的红光在头顶相交,爆炸声震耳欲聋。
“住手!”一个他熟悉的声音喊道,“快住手!”
赫尔嘉把头抬起一点儿,几个她认识的人从远处狂奔回来。
“赫尔嘉!”小天狼星推开那些巫师冲过来抱住了她,抚摸着她的头发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
“哈利.....”赫尔嘉扔掉刀,揪住他的衣襟颤抖地说,“快救哈利...快救他!”
“哈利?”亚瑟韦斯莱走上前,查看还在昏迷的哈利波特,满地的血震惊众人。
“不!哈利!”赫敏和罗恩的叫声像是受到了晴天霹雳。
小天狼星吓得忘记了现在是个人,放下赫尔嘉就爬了过去,惊慌不已,“哈利!哈利!快醒醒!他还有呼吸!”
“那是哈利波特!”周围的巫师终于反应了过来。
“你们谁带了白鲜!”三四个巫师跑了过去,进行救援。
“不行!伤口上有剧毒!白鲜复原不了!”
“快带他去圣芒戈抢救!”领头的克劳奇部长厉声呵道,“谁干的!”
他的眼神犀利的扫视赫尔嘉的全身,很快锁定了她身边的刀,用冷冰冰的、不带感情的声音说:“这是你的刀?”
赫尔嘉坐在地上仰视着他,背后直冒冷汗,这刀醒来的时候就在她手上,她也想不起来什么时候被自己握住的,“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先生。”
“等等,克劳奇部长这一定是有什么误会......”亚瑟韦斯莱看着哈利被小天狼星还有他的儿子们带去圣芒戈后迅速退了回来,和他一起留下的还有迪戈里父子。
“她没有理由这么做。”迪戈里先生站在了赫尔嘉前面,看了一眼儿子,眼神示意他扶起地上的姑娘。
塞德里克收到指令后就将赫尔嘉扶了起来,她的手冰冷,还在发颤。
“你没事吧?”塞德里克问。
但是,赫尔嘉的注意力全在克劳奇部长身上,不停地重复轻声说着:“不是我,不是我......”
塞德里克担心地看着她不语。
克劳奇部长视线越过了韦斯莱和迪戈里先生,怒道:“你们两个给我闪开!”
他径直走到赫尔嘉面前,凶恶地盯着她的眼睛,摊开手,命令道:“你的魔杖。”
“我是无辜的。”赫尔嘉斩钉截铁地说。
“你的,魔杖。不要让我说第三遍。”克劳奇居高临下地说。
赫尔嘉咽了一下口水,踌躇几番后将魔杖拿给了他。
“斯托夫!检查她用的最后一个魔咒。”他将赫尔嘉的桦木魔杖递给了身后戴帽子的巫师,接着又下答另一道命令,“多洛雷斯,过来搜身。”
“好的,部长。”应声的女人长着一张宽阔、皮肉松弛的脸,短短的卷发上还带着一个黑色天鹅绒小蝴蝶结,一身粉红色。她露出一个假笑,用尖细的声音说:“张开手臂,亲爱的。”
赫尔嘉照着她说的话,抬起了手臂。
多洛雷斯乌姆里奇掏出她的魔杖,在赫尔嘉的身上敲打,从肩膀开始向下。
赫尔嘉只觉得皮肤酥酥麻麻的,像是在被扫描全身。
乌姆里奇检查得十分认真,连赫尔嘉的胳肢窝下面都要敲一敲。另一边的魔杖检查也在同时进行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赫尔嘉却觉得自己度日如年。
魔杖划过她的裤子停了下来,乌姆里奇咯咯咯地笑了几声,赫尔嘉奇怪地盯着她,于是就看到一包油纸飘了出来。
“这是什么?”乌姆里奇好奇地打开了包装,看了一眼白色的粉末后,惊悚夸张地大喊一声:“部长!这和哈利波特衣服上残留的粉末是一样的!”
“你放屁!”赫尔嘉想要冲过去抢回她的东西,可是老女人刚把话讲完,她就被两个壮汉控制住了。
“报告克劳奇部长,这根魔杖最后的咒语是昏迷咒!”另一边的检查也忽然有了结果,“这和部里的未成年魔法追丝是相同的!”
“不可能!我也是受害者!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这样了不是我干的!”赫尔嘉扭动着身体反抗着,她无助看向韦斯莱先生,“真的不是我!不是我......”
“亚瑟,这算是人赃俱获吧。你有什么意见吗?”克劳奇部长冷酷地说。
韦斯莱先生严肃凝重地说:“没有部长......但是还有一名人证。”
“谁?”
“哈利波特。”亚瑟韦斯莱继续说,“若是有其他人想要同时加害两个孩子,你们这样断案是否唐突了?”
乌姆里奇鄙夷地说:“毒药,昏迷咒,刀刃......这还不明显吗,韦斯莱?”
迪戈里先生不甘心地叫道:“哈利波特还没死呢!”
“都给我闭嘴!”克劳奇部长打断了他们的争执,视线始终没有离开黑发少女,“不管哈利波特何时醒来,这个孩子都要作为嫌疑人带到魔法部严加看守......毕竟还有件事没有弄清楚。”
他抬头看着天上阴森的骷髅头,暗示着。
“这和我也没关系!”赫尔嘉一口否决,“我连这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
“很多孩子在犯错的时候都喜欢用不知道当作借口。”乌姆里奇阴阳怪气地说,她妖娆地走到赫尔嘉面前,抓住她的下巴,讽刺道,“没想到霍格沃茨的学生现在真是谎话连篇,说!谁指使你在空中放神秘人标记的?”
“放开我老巫婆!”赫尔嘉忍无可忍开口大骂。
“啪!”鼓膜一阵巨响,她竟然被扇耳光了!
“看来你确实需要进魔法部和我好好聊聊……”乌姆里奇跋扈地掐住赫尔嘉的下巴。
赫尔嘉被打得恍惚了一会儿,就在这时一条手臂大小的鸟蛇从她的脚下蹿起,狠狠地咬住了乌姆里奇的粉色手臂。
“科莱恩!”赫尔嘉欣喜若狂,“好样的!”
大家都被这只鸟蛇下了一大跳,赫尔嘉从两名壮汉的手下逃了出来。
丑陋的女人面部扭曲,被激怒的她反手用力甩开手臂上的动物,举起魔杖叫道:“四分五裂!”
“不——!”赫尔嘉又被巫师按回地上,这次她被上了禁锢咒,无法动弹,眼睁睁看着科莱恩迅速变小但是依旧被红色的光射中。
“不!科莱恩!死三八我要杀了你!”赫尔嘉的脖子上急得青筋暴起,在地上扭动着头部威胁乌姆里奇,“你杀了我的科莱恩!你这个丑恶狠毒的垃圾!”
“带她走!马上带她走!”
“放开我!他妈的快放开我!”
“她疯了!哦!副部长,她还咬人...”
“昏昏倒地——”施咒的人依旧是乌姆里奇,她得意地擦了擦魔杖说,“瞧,这不就安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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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德里克用震惊的目光送走了失去意识的赫尔嘉。
“爸爸,赫尔嘉会怎么样?”
迪戈里先生摇了摇头,无奈地说:“我们得马上赶去圣芒戈,亚瑟。”
亚瑟韦斯莱担忧地看着小姑娘离开的方向。
现在,只有哈利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塞德里克的裤腿突然变重,他低头望去,是刚才那条赫尔嘉的鸟蛇,它呻吟着叼住了自己的裤子,眼皮虚掩地看着他,变小之后的小鸟蛇失去了尾巴。
少年心疼地蹲了下来,把它捧在了怀里,幸好击中的是尾巴,这并不致命,还能恢复。
然而却不知道它的主人何时回来。
神秘人标记褪去,皓月当空。
这一夜,在拘留所看不到月亮的不止赫尔嘉一人,还有一名叫做德拉科马尔福的年轻人,他被锁在了马尔福庄园的地牢里,被他的父亲——卢修斯·马尔福。
还有两周放假。
感觉自己编翻车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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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魁地奇世界杯/标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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