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袭来,卷起千堆黄沙,欢迎来到西部。
欧若拉和塞勒涅睁开眼睛,面对的就是这一片黄色的沙土,和绿色的仙人掌。
“这里还是国内吗?”塞勒涅眯着眼睛,这太阳可真毒。
“你说呢?”欧若拉拔出自己的魔杖,对着失活的指南针重复了记忆里默库斯的吟唱。
指南针转了两圈,不动了。
“坏了?”塞勒涅张大了嘴巴,被风喂了一口沙子。
“坏了!”欧若拉肯定道,然后看着在一旁‘呸呸呸’吐沙子的师妹,狠狠的翻了个白眼:“远处好像有营地,去看看?”
“去看看。”塞勒涅唤出飞天扫帚——好在随身空间还有效。
百里开外的营地,一群黑袍男正围着一群被五花大绑的妇女孩子。商量这次的货物能卖多少钱,以及如何分赃。
完全没有注意到头顶上的两人。
“师姐,你看他们好像是黑巫师欸。”塞勒涅拿着魔杖说道。
“不用好像,他们就是。”欧若拉双手持杖,双腿用力加紧扫帚保持平衡——自从和格林德沃对战后,她不知道怎么回事开始迷上了双杖作战:“绑架人口?呵呵。”
这可是触及二人前世的逆鳞啊!(话说还有人记得吗?)
“那就……上咯?”塞勒涅刚说完,欧若拉就是俯冲:“抱歉,我有个大胆的想法。这几个人头我收下了。”
随着左手先是一记‘Imperi(魂魄出窍)’控制对方,然后右手紧跟着‘Crucio(钻心剜骨)’,接着左右开弓,发射红色魔法轨迹的咒语,打在倒地上痛苦呻吟的黑巫师身上。
“呼……”欧若拉呼出一口气,举起右手的魔杖:“Avada Kedavra(阿瓦达索命)!”
绿色的魔咒打中第一目标,然后竟然立刻分裂,击中了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然后又分裂……
不出一分钟,所有人都陷入了婴儿般的睡眠。
“阿瓦达闪电链,师姐,你终于搞出来了?”塞勒涅降落在地上,顺带便扶住了差点摔倒的欧若拉。
“嗯,和游戏里不同,单单的诅咒标记不足以放出闪电链,需要极强的意志力、控制力、杀意,以及古代魔法的天赋。”欧若拉挥挥魔杖:“恰好,我都有。但……太啾啾的耗蓝了……我先坐一会,你去……”
“明白。”把欧若拉找个阴凉的地方一丢,塞勒涅就跑去查看人质的情况。
此时,二人并没注意到一个人影的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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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让我们把视线拉远一点。
威特林顿小镇,女子伴着秋天的长风走在小镇的路上,没有一个人敢打这位美人的主意,毕竟——她那顶帽子早就说明了一切。
女子打开了酒馆的大门,在阵阵酒香和人们的喧闹中,将背后上几乎和她一样大的麻袋,狠狠的摔在地上——仿佛那是什么仇人,然后从怀里掏出一沓厚厚的草纸,拍在老板面前的桌子上。
“才交货,贝蒂?”酒馆老板——赫赫有名的黑心农场主那鸿·亨特,看了眼发黄的日历:“三天,二十七个黑巫师……比以往要慢上一天。”
“没酒了。”一句低沉而又沙哑的烟嗓音响起,女子将腰间一个小袋子小心翼翼地摆放在桌子上。
“还是老样子?”那鸿打开麻袋,里面密密麻麻的,是猩红的人头,瞪大的眼睛里写满了恐惧。
咻,女子点燃一根烟,用沉默当作了回答。
“猎魔人,救救我老婆孩子。”一个男人忽然冲进了酒馆,扑倒在女子脚边:“她们被黑巫师绑走了。”
被称为猎魔人的女子没有说话,只是用右手指了指对面的木板。
“去把绑走你老婆孩子的黑巫师的悬赏令拿过来。”看着男子一脸清澈的愚蠢,那鸿忍不住提醒。
“哦,哦哦哦。”男子屁颠屁颠的跑过去,撕下比较下面的悬赏令,递给了女子。
女子瞟了一眼男子腰带上的转轮,再一看赏金,毫不掩饰的翻了个白眼——七年了,自从自己‘毕业’后还没接过那么低的悬赏。
走到挂满悬赏令的木板面前,从最高赏金开始,刷刷刷,连撕七张——只看金额,不看对象。然后挥挥手,告诉老板自己接了。
一甩披风,潇洒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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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塞勒涅,刚刚打扫完战场——指的是将尸体上所有的财物刨下来,然后一把厉火烧成灰烬,顺便安置好解救的人质们。
“多谢了。”欧若拉也缓过劲来,看着在场的人质一共有七人:“请问,这里是哪里?”
“啊啊啊……”七个人看到欧若拉向她们走来,同时发出尖锐的爆鸣声,然后扭头就跑。
“她们这是被你吓得?”塞勒涅看着欧若拉:“还是单纯的不纯?”
“别开玩笑了。”欧若拉叹了口气:“看样子……这个世界上也是存在魔法的,而且……看样子人们害怕魔法和魔法师。”
“但她们也知道魔法的存在的。”塞勒涅猜测道:“不然……她们不会是恐惧我们,而应该是好奇才对。”
“是……当心!Protego(盔甲护身)!”欧若拉一把拉过塞勒涅放在自己身后:“有情况!”
又有十几个穿着黑袍的巫师赶来:“Avada Kedavra(阿瓦达索命)!”
“Protego Diabolica(火盾护身)!”塞勒涅立刻唤出厉火圈,然后欧若拉同时扔出无数个‘Bombarda(大爆爆)’,收割黑巫师的脑袋。
轻轻松松地,对方只剩下一个人了。
最后那个人很识时务,扭头就跑。
“Sectumsempra(神锋无影)!”塞勒涅收回厉火,紧跟着就是一记魔咒……擦肩而过。
黑巫师幻影移行了。
魔咒接着向前飞,打在了一个陌生女人……背后的箱子上。
陌生女人:……
塞勒涅:“那个……”
砰砰,还没等两人反应过来,只感受到脖子一疼。然后人就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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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欧若拉和塞勒涅二人,再次醒来的时候,已是黄昏。但二人不复欣赏这美景——因为自己的双手正被绑在大树上,人和咸鱼一样还挂着。
那位陌生女人正坐在另一只木箱子上,手里拿着一把杠杆步枪,用一块布小心翼翼地擦拭着。
“小姐,请问你是谁?”塞勒涅开口道:“或者说,不小心打碎了你的木箱子我很抱歉,但是……能不能先把我们放下来。”
也不知道用的是什么绳子,这个状态下二人都没法使用魔力。
“赔钱。”女子连个眼神都没有给二人,只是给了一个词。
“我们有钱,我们赔。”欧若拉顺脚踢了一下塞勒涅,几枚金加隆掉了下来。
“你们是哪国人?”女人看了眼金币,以一种怜悯的眼神看着二人。
欧若拉和塞勒涅:失算,忘记我们已经穿越了。
“不过想来也是,”女子说出了她在本章到目前为止,最长的一句话:“除非是外地人,没有人敢打碎我的酒瓶,没有人。”
“我们有酒。”听着这暗示意味满满的一句话,欧若拉立刻回复道:“我们可以……当心!”
“Confringo(霹雳爆炸)”
欧若拉话音刚落,又是一道魔咒飞来,目标又是那位女子。好在女子反应迅速,一拉披风向右边翻滚。
人逃过去了,但是坐着的木箱子,却被炸了个粉碎。
“有酒也救不了你们。”又来了三个黑巫师。
“这是我最后的存货。”听力不错的塞勒涅听到女子小声地嘀咕道——那有些委屈的烟嗓音竟显的如此可爱。
“什么人?”女子很快就用沙哑的声音问道。
“姑娘,先把我们放下来,他们是黑巫师,我们来搞定。”塞勒涅害怕女子被直接啃大瓜,大叫道。
“我们要取你身后两人的命,识相的就让开,我饶你不死。”为首的黑巫师举着魔杖说道。
女子轻轻叹了口气,右手轻轻摸到腰带上。
“Time's passed,Noon's come。”(虽然时间过了,但,午时已到)
“听听。”其中一人立刻嘲笑道:“还‘午时已到’?这句话可真够老套的,你以为自己在演西部大片呢?我劝你还是趁早收起这套把戏,不然等会儿哭都来不及……”
先是嘭嘭嘭几声,再是轰的一声。
从拔枪,到射击,到退弹换弹,最后再收枪。女子只用了一秒,都不到。
“逊。”女子点燃一根烟,随着烟雾吐出一个字的评价。
“真帅。”塞勒涅的声音从后方传来:“不过真的不能把我们放下来吗?手已经麻了。”
女子头都没回,双手从腰间抽出两把转轮,同时扣动扳机,向后连发两发。
子弹正好射穿了二人手上的绳子。
“啊!”身后传来两声悲鸣——不知道是刺激后的害怕,还是掉在地上摔得很疼。
“师妹,上。”欧若拉揉着腰,看着女子毫不犹豫地向前走,完全不顾身后还有两个人:“那个人不简单啊。”
塞勒涅立刻明白过来,这是要用那一招啊:“少侠,谢谢,欸?别走啊,能告诉我们这里是哪吗?”
没错,那一招就是死缠烂打。
于是,在西部的荒漠上,就有了这么一副奇葩之景:披着褐色披风的女子骑着马在前面走,后面紧跟着一只白毛在叽叽喳喳的说,后面再有一紫毛悠闲地跟。
终于,等到太阳完全下山了,欧若拉和塞勒涅已经用上了‘Lumos(荧光闪烁)’,女子才停下来,指着远方:“往那里走十分钟,有一处小镇,不要过去。随便找个地方搭个帐篷凑合一晚。然后离开这里。”
“为什么不要去小镇?”欧若拉和塞勒涅当然不想‘横尸街头’。
“……”女子什么也没说。只是一味地赶路,也没有阻止二人的跟随。
“是不是因为……我们是巫师?”眼前已经有小镇若隐若现的样子,欧若拉才问道:“毕竟我们救的那些人……很怕我们。”
“不要使用魔法——绝对不要。”女子看着已经出来迎接自己的小镇居民,下马说道:“也不要多说什么。”
“对了,我们好像还不知道你的名字,你叫什么?”塞勒涅问道。
“贝蒂,贝蒂·斯科特,一名猎魔人。”贝蒂用一种屑屑的眼神看着二人:“就是专门猎杀(黑)巫师和(伤人的)魔法生物的人。”
“咕嘟。”两人象征性的抖了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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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样子,贝蒂在小镇上有不小的名望。
几乎是所有的居民在听闻贝蒂回来后都出门迎接,带来美酒和火鸡。
也有人问起欧若拉和塞勒涅的底细。他是小镇的警长肯特·金,贝蒂的表哥。此时她们正坐在肯特家的客厅里。
“远房亲戚。”贝蒂的回答一如既往的简略。
“我是欧若拉,这是我妹妹塞勒涅。”欧若拉跟着解释道。
“你们的服装好奇怪啊,而且都不带枪吗?”
“外地来的。”贝蒂看着二人的衣服——虽然不是西部的风格,但好在也看不出来是巫师:“大家小姐,还不会用枪。”
“这样啊,不是巫师就好。”肯特叹了口气,他还是相信自己这个表妹的。
“那个,虽然可能会有些失礼。但是,为什么你们这里的人那么讨厌巫师?”塞勒涅在欧若拉的示意下问道。
“我回去了。”贝蒂没缘由的说了一句,然后转身离开。
等确认贝蒂离开后,肯特才叹了口气说道:“别装了,你们其实是巫师,对吗?”
“怎么看出来的?”欧若拉脸色不变,但二人的手已经悄悄摸上了魔杖。
“呵呵,我是她表哥,自然知道她除了我,在这世上没有任何别的亲人。”肯特点燃一根烟,又看了看对方的年龄,叹着气熄灭了烟。
“所以呢?你会杀了我们?”欧若拉准备拔出魔杖。
“既然连贝蒂都信任你们,我也无妨。”肯特举起双手,“但,你们必须离开——越快越好。”
“因为你们害怕巫师,还是是说你们害怕魔法?”塞勒涅重复问题。
肯特听完点了点头,又摇头说:“我们恨巫师。
“三十年来,单单这座小镇,就一共有超过七千人死在巫师的魔法之下,其中有至少三分之二的人哪怕死后,身体也被炼制成魔药或是黑魔法物品;超过二十座小镇惨遭屠城;因为被黑巫师和他们所饲养的魔法动物攻击,而不能再看见、再听见、再去感受这个世界的人,三万。
“你们是贝蒂的朋友,连她都信任你,我不会揭发你们,但你们必须走。”
“现在?”
“你们也可以选择住一天,”肯特严肃的脸色消失了:“毕竟我好歹也是个警长、这座小镇的治安官,只要你们不是用魔法,一天还是可以的——毕竟连贝蒂都信任你们。对了,你们是那个巫师公社的?好像以前没见过你们。”
“霍格沃茨,一所魔法学校的学生。”欧若拉决定说些实话——反正对方也没法求证。
“看样子是新兴势力啊。”肯特有些出神:“好了,你们先回去吧,别让贝蒂等太久。”
“那斯科特女士呢?”欧若拉赶忙拉住想要离开的师妹,接着问道:“你刚刚多次强调了‘连贝蒂都信任你’,为什么会这么说?”
“……”肯特犹豫了。
“是因为很悲惨吗?”塞勒涅小心翼翼地问道:“如果不方便说,就算了。”
“没什么不方便的。”
“啊!”欧若拉和塞勒涅吓了一跳。
是贝蒂,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站在门外,淡淡的看着二人,然后将一个黑色的小东西扔给欧若拉,走出门,只留下一句话:
“这是我家地址,谈完话直接过来。”
欧若拉接过钥匙,然后和塞勒涅一起看着肯特,等着听故事。
肯特看着自己表妹离开的背影,缓缓说出一段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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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我们暂时别管贝蒂有个多么悲惨的童年,让我们把视线放回此时Y国的魔法界。
此时已是八月十五日的深夜,也是纳西莎·布莱克的生日。
“她还没有回来吗?”安多米达看着已经换下礼服的小妹,坐在她身旁。
“还没有,她说过这次回来能陪我过生日的。”纳西莎没有哭,只是有些悲伤。
“反正她一个麻瓜种,也参加不了我们布莱克的家宴,来不来到是一样。”贝拉特里克斯在一旁说道。然后收获妹妹们的白眼两双。
“干嘛,我说的是实话。”
“那下次可以别说了。”安多米达和善的说道。
宠妹妹的贝拉特里克斯只好窝囊的闭嘴。
“咕咕,嘭。”一只猫头鹰撞在了玻璃窗上。
“茜茜,你的东西。”贝拉特里克斯跑出门接应猫头鹰回来了,拿着一个银绿色的包裹:“好像是欧若拉送的。”
刷的一声,包裹从贝拉特里克斯的手上,一秒内转移到了十米开外的纳西莎手上。
是一条银色的蛇形项链,很是漂亮、优雅。
还有一张信纸,上面只写了几个词:“Please wait for me。(等着我)”
“傻瓜。”纳西莎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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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话说,还有人看吗?有的话能不能评论区多说几句话啊。
这本书因为题材原因,大概率也是签不了约的了,能更新下去的动力也就之剩下评论区的互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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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o|Ю [有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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