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布利多好像知道那城墙上的断裂是如何形成的了。

他可以听到那叫做冥龙的生物攻击时带来的呼啸的风，巨大的攻击力让鲲像是还没来得及发出一丝哀鸣就消失了，即使坚不可摧的城墙也抵不住这样的攻击。

邓布利多无法想象当时战争的情况，这样可怕的生物一直存在，其实就代表了无论是当初的先祖还是现在的光之子，都拿它没有办法。既不能将它引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建立保护区，也不能降低它带来的危险性，只能让它与暮□□存，或许这也是无法重建暮土的原因之一。

邓布利多不想勾起枫对战争的回忆，所以并没有询问关于暮土的一切，他甚至还照顾着枫的情绪，迂回的安慰了她好几次。

“即使是转瞬即逝的美好，也会给人带来深刻的记忆，只要我们铭记着这些，它就不会真正的离去。”

“啊?”

“你失去了一样东西，固然会觉得非常痛苦，但还有更多的美好陪伴着你，而你失去的，说不定也会在不经意间重新回到你的面前。”

“什么?”

“曾经的事已过去，而现在，你们在创造未来。”

“哦哦。”

枫其实压根就不知道邓布利多到底想表达什么。

“嗤。”

在场的或许只有格林德沃能明白邓布利多想说什么，但很明显，他并不认同邓布利多的想法。

邓布利多没有当场和他辩论，光之子们的伤心事还是不要拿出来说了，但他之后总要和格林德沃好好谈谈的。

毕竟他还肩负着扭转格林德沃偏激思想的责任。

虽然这责任是他自己背上去的。

没办法，谁让有一个想要统治世界又人格魅力拉满的前男友的人是他呢?

枫带着他们跟在冥龙的后面走。

那探照灯一样的东西，或许是冥龙唯一可以感知到外界的途径，如果不被照到，就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三人安安稳稳的捡翼烧花，往下一个地方飞去。

远远望着，邓布利多看到前方有不止一条龙。

不过枫并没有带他们去这里，而是右拐进一个管道，从管道出来后，可以看到一艘巨大的船泡在水里，船周围还有一个冥龙像巡逻一样绕着船游动。

而此时，邓布利多又见到令他无法理解的一幕了，他看到有几个光之子主动去靠近冥龙的探照范围，然后在有红光照到自己时匆忙飞走，冥龙则会随机选定一个幸运儿当做目标，并随后给予致命一击。

邓布利多知道当光之子被冥龙撞到后会是什么样了。

有一个飞得略显笨拙的光之子被红光锁定，他看到有好多亮晶晶的东西在那位陌生的光之子被撞到的刹那掉出来，和上次在雨林淋雨时一样，那位光之子被撞后身体迅速变黑，然后在邓布利多还没有反应过来时，消失在他们的视线里。

而且是突然就没了身影，邓布利多怀疑这就是进小黑屋。

为什么？不是说不会去随意挑衅冥龙的威严吗？他们为什么会这样伤害自己？

枫有些尴尬，但还坚持继续忽悠。

“总有人不怕死的。”枫还为他们以后可能会遇见无翼的这件事，提前打了预防针，“而且有的人并不喜欢翅膀，就也会通过这个方式，让自己失去飞行的能力。”

虽然不太懂为什么会这样，但邓布利多尊重每个人的选择，或许也会有一些光之子恐高，或者不喜欢斗篷呢?

这里的烛火并不复杂，枫很快就带他们拿完了，有好几次三人都惊险的从冥龙眼皮子底下穿过，总感觉下一秒就要被锁定了，但最后都可以兜着圈子完美避过，这几次的经历不禁让邓布利多感觉，这冥龙，是不是眼瞎……

邓布利多开始怀疑之前枫郑重其事对他们说的话其实是吓唬他们的。

拿完烛火后，枫又带着他们原路返回，不过在穿过最开始那个管道后，她突然消失了。

根据之前的经验，估计是到另一个空间了，短时间内不会回来。

正好，他可以趁这个机会。

“ 盖勒特。”两人面对面站在管道口，互相直视着对方的眼睛，“所以你有什么不同的看法吗？”

格林德沃瞬间就明白邓布利多指的是什么。

“在说之前，我倒想问问你，为什么你会对那些先祖没来由的产生信任，还有你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认定自己脑补出来的事实。”

邓布利多大概是做教授做久了，他现在看格林德沃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任性的孩子，这让格林德沃非常不舒服，说话的语气开始不自觉得变凶。

“你无法否认光之子背后所代表的意义，在知道这件事后，我愿意相信先祖们的为人，也是很正常的事。” 邓布利多倒是自始至终都显得十分平静，“ 而我推断出来的事，当然会与原本的真相有不同之处，甚至截然相反，但那又如何呢？无论这场战争是谁造成的，它确实对先祖们，甚至光之生物都带来了灾难，我也并不觉得我说的那些话有什么问题。”

“是啊，那是因为你从未想过另一种可能。”格林德沃脸上的表情十分不屑。

“你从未想过如果这些灾难都是他们自己制造出来的呢？你从未想过其实光之子如果只是一场骗局呢？你从未想过你向往的光之生物其实跟先祖根本就不是同伴关系呢？”

“你难道不觉得，光之子根本与他们的先祖半点相似之处都没有吗？”

“我的圣人，你总是这样，相信着世界上处处存在光明，也愿意相信善良才是所有人大多数时的选择，在当初我们谈论未来的计划时你就一直劝我不要太过激进。”看着眼前这个沉默无言地盯着自己的邓布利多，格林德沃的态度缓和不少，只是语气依旧带着嘲讽，“但光明与黑暗是一对形影不离的兄弟，你不可以也做不到让所有的黑暗彻底消失。”

“你知道的，我从不是什么圣人。”

两人之间的气氛突然僵住了，连邓布利多的语气也有些僵硬。

“可是你带来的黑暗太多了，那其中甚至有我的手笔。”

“打断一下。”

或许是邓布利多如今的表情太过悲伤，让格林德沃不忍心看到。

“我更改一下刚刚的话，光明与黑暗是一对形影不离的情侣，好了，你可以继续了。”

邓布利多知道自己现在的表情一定很一言难尽。

谢谢，好不容易酝酿出的情绪，全没有了。

辩论到一半就开始反思自己刚刚是不是太凶的gg。

其实那些情况都思考过但更愿意相信比较好的解释的ad。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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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第 34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