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正线番外4[番外]

铁铐拷牢了女孩的双手,她一身不良的装扮,一双倔强的眼睛在看到母亲的那一刻变得脆弱,就像徐伦12岁第一次被请家长时一样。

只是这次和她谈话的不是班主任,而是警察。

“这一定是有什么误会…jojo绝不会做这件事情!”

“空条夫人,空条徐伦确实进行行窃,这是板上钉钉的事实,如果你还有疑问可以去问她。”

这一定是误会,一定是!

穆尔根把女儿搂在怀里,她不相信徐伦会做出这种事:“jojo!跟妈妈说实话,到底发生了事情好不好?别怕,妈妈在这儿呢,别怕,和妈妈说实话…”

“…不是我偷的,妈妈。”

她相信她的女儿,她不会和她撒谎的。

“徐伦她没有偷车。”穆尔根挡在徐伦身前,用自己不算高大的身躯维护着她。

“现在是法制社会,如果您不信我的话可以去看监控摄像头。”

“…我要请律师,这关乎我女儿的声誉。”

“您自便,但是我必须再说一次,女士,空条徐伦盗车毋庸置疑是板上钉钉的事实,”警察被她油盐不进的态度有些惹毛,“多打一场官司也不会改变这个结果,当然如果您钱多的没地方烧当我没说。”

她没有理会警察的讥讽,迅速拨通了律师事务所的电话,随后把第二通电话拨给空条承太郎。

“喂?”

“徐伦进监狱了,”没有废话,她开门见山,“警察说她犯下行窃罪。”

“这件事情等我出差回来再解决,我今天定了航班要去东京。”

“东京?你就不能往后推一天么?亲爱的,你女儿现在出了大事儿!”

“…抱歉。”

所有的委屈、无助涌上心头,她的询问近乎荒诞:“你还是她的父亲么?”

“抱歉穆尔根,我要登机了,有什么事等下飞机再说吧。”

“喂?喂!”

怜悯的、嘲弄的、不解的视线向她汇聚,童年时被人们恶意注视的目光又一次映射在她身上。不要用那种目光看她,拜托。

鉴于是初犯再加上罪名不算严重,徐伦只是留档,当天就被释放。

她没有再提这件事,回家后依旧给女儿准备丰盛的晚餐。两个人和平时一样吃饭、打扫家务、享受夜晚美好的时光。

“对不起…妈妈。”她不应该偷车,更不应该撒谎的,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没有什么好对不起的宝贝,”穆尔根在女儿头上留下一个吻,从小到大向来如此,“这是我的错,是你爸爸的错,和你没关系。好啦,你现在最应该做的是好好睡一觉,然后迎接美好的明天,剩下的交给妈妈就好,好吗?”

“…好。”徐伦背过身,不想让母亲看到她的表情,“晚安妈妈。”

“晚安jojo。”

她站在徐伦卧室外,直到屋里女儿的呼吸声趋于平静才放下捂住嘴的手——泪水从眼眶滚落,她小声呜咽。

承太郎回来后徐伦更不愿意呆在家里,原本温馨的家现在看起来貌合神离。

“我们谈谈,空条。”

“好,谈什么?”

“你不能再这么工作下去了,”她盯着自己的丈夫,手中的茶杯紧握,“徐伦已经快15岁了,你不能总是这么缺席她的人生。”

“我知道。”

“那就请个假什么的,多陪陪徐伦啊!你没有带她去过一次游乐园、没有给她开过一次家长会,你知道别的同学怎么说徐伦么?”

男人拿起茶杯,没有太大波动,平静的双眼里映照出她崩溃的模样。

啪!她打碎手里的茶杯,吓得徐伦从楼上打开门问他们发生了什么。

“没事的,jojo,把门关上,我和你爸聊一点私密的话题。”

“妈妈!”

“听话,jojo。”

“可是…”

“徐伦,我和你妈有事情要谈,把门关上。”

“…不用你说。”

她蹲在地上默默捡起碎掉的瓷片,锋利的残渣割破她的手指,霎时鲜血如注。

“我来捡,你去处理一下伤口。”承太郎蹲下,握住她的手。

“…我想听的不是这个。”

“这件事我们晚点再谈,你先去处理伤口。”

她甩开承太郎的手,一把抓住他的衣领,鲜血溅在他干净的白外套上:“你总是这样,什么事情都往后推,没有什么比你的工作更重要!”

“药箱在哪里?我去取。”

“听我说话!空条承太郎!”她把他推到,跨坐在他身上,更多的瓷片嵌进肉里,像在膝盖上开出一顿漂亮的花,“你不能总是这样给了徐伦一点希望又亲手打散,不能总让我独自承受这么多。我他妈像个宕妇一样跪在我丈夫身上求他能把他宝贵的时间稍微分一点给他微不足道的家庭,这是不对的你知道吗?这他妈是不对的!”

说到最后她失声痛哭,揪着男人衣领的手因脱力松开。承太郎叹息着把她抱起来安置在沙发上,一个人去储物室找医药箱。

他帮她处理身上的伤口,表情认真严肃中带着心疼,就像很多年前他们第一次看电影时他发现她穿的太少后跑去给她买热饮时一样。

可她的心此刻却很平静。

“如果你真的没办法平衡家庭和事业的话,那我们就离婚吧。”酝酿过千百次的想法终于说出来,原来这并不困难,“徐伦跟着我,财产平分就好。”

承太郎听闻手一抖,但他还是坚持帮妻子把伤口都处理好。

他们之间只剩下安静,这次她不会逼他开口。可能是几秒钟、也可能是几分钟,她听到他说‘好’,一切都结束了。

徐伦总会开玩笑的说她是个爱哭鬼,一点都没错。曾经他向她求婚时她在哭泣,如今离婚时她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她的丈夫用有些粗粝的手指擦干她脸颊上的泪水,和她说别哭了,这明明是他的错。

结婚时他们在神父的见证下向上帝起誓,无论贫穷或富有、健康或疾病,都爱他/她、尊重他/她、保护他/她,直至生命尽头;16年后他们在州法院沉默着办好一切手续,最后拥抱了一下对方后转身相背而行。

漆着白漆绿意盎然的小楼里只留下她和徐伦,他彻底远离她的生活,所剩不多的交集只剩下偶尔传来的短信问候。她会把徐伦的消息整理好发给他,尽管他一如既往,回复的话语简单又直白。

如果生活能一直这样下去也不错,徐伦从不让她担心,她越来越像她的父亲,似乎对她有所隐瞒。当她询问时她又总是说‘不是大事,我不想让妈妈担心。’

徐伦开始发育,她开始像一个女人,她有了女性柔美的线条。包括她在18岁忽然娇羞的和她说,她谈了一个男朋友。

穆尔根不反对女儿谈恋爱,但显然徐伦的恋爱的对象在她眼里并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罗梅欧是一个甜言蜜语的男人,他来家里拜访过一次,却被穆尔根诡异的眼睛吓了一跳,尽管他后来积极道歉,但是这个男人仍在她心里留下不好的印象——胆小怕事,如果他和徐伦在一起出事,很有可能把问题全都推给徐伦。

陷入爱情的女人不会考虑这么多,徐伦坚信眼前的罗密欧是她的真命天子,于是她选择祝福。

如果她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她绝对会拼命拆散他们的,她发誓。可是没有那么多如果,她的徐伦在一个阳光不那么明媚的下午被警察逮捕。

他们说,空条徐伦涉嫌杀人抛尸案。

那群蛮横的警察直接扣走了她的徐伦,她甚至没有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徐伦跟她说别怕,她很快就会回来,轰鸣的警笛湮没她最后的话语,穆尔根只能看着他们把她的女儿带走。

慌乱之下她按下快有三年没有打过去的电话,响铃三声后,对面接通。

“出什么事了穆尔根?”

“空条…”

“我在,你慢慢说。”

“徐伦涉嫌故意杀人罪被警方带走了。”

“…我现在赶回来,听我说,穆尔根,”她听到承太郎起身收拾行李的声音,“我知道你没有把我的东西清理出去,现在上三楼,我的办公桌中间那层抽屉里有一个箭头,拿出来的时候小心一点,别被它刺伤。这几天想办法去给徐伦送一次东西,把那个箭头也一并送进去,剩下的交给我,我很快就会回来。”

她按照承太郎指示找到那根箭,犹豫再三,穆尔根打开胸前佩戴的项链——里面一直装着乔治的遗照和她与承太郎的合照,她把她兄弟的照片从里面抽出来重新找一个安放好;箭头不大不小正好可以塞进项链中。一切准备就绪,她把东西交给律师。

家里只剩下她一个人,偌大的家空洞的让人害怕。她整夜无法安眠,从天黑等到天亮,多么希望她可爱的孩子可以推开门跳到她怀里和她说‘妈妈我回来了’。

然而没有,有很多人来按下他们家的门铃,每一次惊喜过后是更大的失落,他们都不是她想见到的面孔。

叮铃铃…

穆尔根麻木的前去开门,高大的身影笼罩住她。

“承太郎?”

“我回来了,穆尔根。”

男人的模样在她眼里模糊,她哽咽着喉咙扑进他的怀抱。

“没事的穆尔根,我回来了,”他搂紧妻子的身体,“辛苦你了,剩下的交给我就好,去睡一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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