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陷入了不自觉的烦闷偶尔走神发呆已经影响到了生活上的小事,例如拿杯子干什么来着……次数太多,漏出的情绪太明显了连妹妹都看出来了,她非常担心你,在你的面前情绪都小心表露。
她问:是发生了什么吗?
你努力调整情绪。
你知道自己的情绪不对。
家里的气氛因为你僵硬,空气静静的如同泥沼。
你闭上眼睛说了声:抱歉我去抽根烟,披上毛毯推开玻璃门。
现在是晚上时间,身后是妹妹为你留的灯火。有风,火星被你的手挡住。刻印和平鸽的火机咔哒一下燃起摇曳的火焰。
烟草卷起一丁点火星,飘起来的白色烟气散得很快,几乎是一条细线一样朝后方直直压过去不知道去向是哪。
你咀嚼起烟草的气味,喉腔肺部共振,提神的尼古丁释放愉悦的信号,那些记忆好像刻印进眼前挥散不去。
酒馆
你收到许久不见的晚餐邀请。
偶尔十天半个月不见又神出鬼没的恶友突然出现在你的下班路上。他问你:一起去吃晚餐吗?
于是有了你们面对面一起吃饭的场面。等食物都解决了差不多后,你们仍在聊天,酒杯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
你们分开了许久,却不见隔阂的聊了起来,有他分享自己去的地方遇到的事,有你说最近发生。比起他的精彩历程你的生活相当平稳。
冰凉的酒水流淌过喉咙,耳朵有点热。呼吸也有点热,你认为是酒馆太热了……可能,总之热得人发昏。
连眼皮也像是达到了适宜的温度,散乱的金发有点扎眼,你在想也许该去理发店修一下头发了。
你下瞥的眼睛注意到发光晃眼的素圈,酒馆的灯光是暖色但是你们坐在靠墙。你早在尼诺脱掉夹克外套的时候就在想,他开始带挂饰了吗?
那是一根黑色的绳子,中间是戒指。挂在他的脖子上。
室内的温度不像室外冷,人声鼎沸好像也热闹起了酒馆的温度。总之,通体黑色紧身的衣服上,一个配饰你第一眼就注意到。你抿完一杯又一杯酒,紧了紧喉咙。直到呼吸长绵沉闷好像连同空气也变闷,借着酒劲憋了半天向他发出疑问?
你觉得自己只是有点好奇。
也是因为不久前诺特发生了一件大事,他的婚戒不见了,他找来找去。让整个办公室都肃穆以待,特别指另外三位阿特利伯劳凯莉,在办公位上,在茶水间里。严谨的搜寻每一个角落。
结果是晚上回家之后,在家里的洗干晾晒裤子兜里找到的。
以至于那段时期的上午点心时间变成了相亲八卦大会,从戒指话题谈到恋爱,谈到结婚又谈到生孩子。诺特家的孩子们真可爱之类的。
他的声音低沉缓和像是催眠的乐曲,
热闹的人声中你清晰听到他的声音又不智能的努力分辨他的话语:那是……我回来……结婚……还有……
结婚……?
你只抓住了两个关键词,惺忪的眼皮抬起半分,从他唇角的笑意上延伸到挺拔的鼻子。尼诺有双蓝色的与发色近色的眼睛,说起话时里面好像盛满温柔和春风。
你发呆,什么也没听进去,隔着酒馆的热闹直直撞进那睫毛浓密下的眼里,你看到自己的拿着酒杯,嘴还张着。
有点傻。
你觉得酒馆外,冷风实在逼人,明明是还没到冬季。路有点难走,你一边走一边下滑,好在有人搀扶不至于让你跌倒。
你喝酒醉了算乖的类型,不会胡闹不会乱跑,呆呆的顺着不知道从哪来的力度走了一趟稳当的回家路。
风好像又没那么冷了,总是有温热的风扫过你的脸颊发丝,还有结实的拐杖。只是这拐杖好像长了一对钳子,钳住了你的腰和你的肩膀。
你安全回到家了。
好像有人在拉你,试图让迷糊的你醒来,窃窃私语,羽毛扫过你过热的耳朵。时有时无的。
好像有声,说:算了。
门锁和灯光前后打开。
又有咔哒声在你陷入黑甜梦乡时响起。
客厅刺眼的光亮并不那么准时的敲响你干涩的眼皮,上班……不对,你今天休息。
醒来后,家里只有你一个人。
你头痛得厉害,宿醉,喝酒太多。
花纹毯子压在你的腿上,你干咳了一下。瞥见桌面放了一杯水,和一张红色的邀请信封。
鬼使神差的你想起来昨晚和尼诺的闲谈,不过后面实在醉得厉害。以至于你的回忆不太真切。
你的手指好像赶上了宿醉后的迟钝,手指摩挲水杯,迟迟没有上手去触碰那封用信纸包裹得很好的信封。你莫名其妙的觉得胸口有点闷,可能是昨晚醉得太厉害了。懒洋洋的只是用眼睛盯着信封,什么都没想却发呆了大半天。
你在家休假却魂不守舍的游走了半天,浇浇植物水,看看杂志报纸,你故意的忽视掉那封信的存在。
偶尔手捻起薄薄的一角又放下,转头又好像有其他事情要忙碌而投奔向其他事情。
天空的阳光都挪移到地平线下。
你接到萝塔信息,航班下午就到。你把信封拿回房间里就出了门,那封信孤零零的放在床头柜。
家庭聚餐,萝塔开始是笑着说话的。不过后来渐渐没了声音,你克制自己情绪却被她发觉到心事重重。
萝塔一向体贴,她给你留了自己的空间。你自然发觉到了,然后试图让气氛重归温馨。
风拂面,夜晚伶仃星光又高又远。
高处的广阔缓解了,风疏通不来的气闷。你的呼吸清浅,细长的烟连绵,归咎来是心情不好,是宿醉导致的不健康,你也不愿意往信封上拉扯联想。
你还是拆了那封信。
邀请函的主角却不是你认知的那个人,你莫名的怔愣了。心下连自己都没察觉到的轻松,只是心情好上了几分。
后来的后来,你和他参加了一场老朋友的婚礼。是高中时期的同学,他让尼诺给你送来邀请函,去参加他的婚礼。
是在一个晴天,你看着新郎正装和新娘走过教堂,你发出对时间的叹息。
……当年的同学现在的同事结婚了。
再再后来,距离上次婚宴没多久的一场聚餐。
你还是没能克制住自己的连连目光,你还觉得自己隐蔽。
尼诺的敏锐注意到你的目光。
他主动谈起,啊……这个吗。他说起是在采访去到的一个偏僻区域,那里的人有些排外。但是只要融入进去了就很好客。谈起那里的文化,风俗,习惯。
最后他提到你一直很在意的戒指。
他的手指捻起戒指两边,放在掌纹中央。
是他们的离别礼物,有保佑作用的戒指。对了,吉恩……尼诺摊开手,他的眼睛低垂。你发现他的睫毛实在浓密,你看不出他的情绪。
接着他说……你的。
样式相近的一枚戒指放在你的掌心。
他含糊其辞说……我忘了把这个给你。
他以往的妙语连珠停下,像是不知道该说什么理由,胡扯了一篇。你听到他不真切的声音说:…毕竟我们到处跑、戴上出入平安也好。
含有祝愿平安的戒指。
你已经想不起来当下的心情,大约是好的。
毕竟第二天连宿醉都没那么沉闷。一切照常,好久一见的尼诺又消失在你的日常,也许某时他又会突然出现邀请你一起吃饭。
你无奈的,单纯连自己都没注意到的嘴角上扬。至于见到你的人都染上了好心情。直到甜点时间,凯莉阿特利和伯劳谁先忍不住提出:副科长,你今天的心情很好
你才后知后觉的用手指摸上唇角。
原来他在笑吗。
其实那枚戒指已经暂居在尼诺家好几周甚至几个月。
现在终于送了出去。
不好意思,这个视角第一次尝试。最近在看p大的文,正在研究努力狂野而细腻的写法。严谨的狂野滥用词汇和用更细腻的续写故事,不过成效没有那么完美,字里行间会修改[化了]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7章 草莓味(视角第二人称你)
点击弹出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