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If By Happenstance

作者：could-have-beens

译者：GinnySue

简介：

因为你本可以永远爱我。也许在另一个世界里，我会让你这么做。

金妮无奈地在斯拉格霍恩的派对上度过了一个不愉快的夜晚。假如他们在另一个平行时空相遇。

“胆小鬼，”金妮生气地说。“我真不敢相信你！在说了那么多要礼貌和信守诺言的话之后——”

“我说到做到。”哈利露出了不思悔改的笑容。

金妮怒视着他。“你躲起来了。”

“我没有，”哈利笑着说。“你只是碰巧遇到了一屋子崇拜你的粉丝。”

金妮翻了个白眼。她以为她毕业之后就不用再迎合斯拉格霍恩和参加他的聚会了，但自从她开始为哈比队打球后，他就一直纠缠她。如果她知道她会被睁大眼睛的青少年和结结巴巴的老男人搭讪，她根本不会来这个派对。

“被斯拉格霍恩纠缠的人应该是你，”金妮抱怨道。她不优雅地坐进哈利旁边的空椅子里。“我只是多余的。你才是拿着该死的邀请函的人。”

哈利耸了耸肩，但他的眼神很雀跃。“我猜魁地奇明星比我们这种无足轻重又不赚钱的傲罗更有影响力。”

“部长的儿子怎么了？”她取笑道。

哈利皱起脸，心虚又警惕地环顾着房间，看是否有人听到她的话。“想都别想，”他嘟囔道。“我不应该因为政治卷入和老男人的争吵。”

“你可以不争吵，忍气吞声嘛。”金妮提议道。

哈利哼了一声。“你先这样做，我再做。”

“我认为斯拉格霍恩还没注意到你，所以你暂时是安全的。”

“只要他继续讨好里德尔，我就没事。”

“谁？”

“我的上司，”哈利靠在椅背上，小心地用脑袋示意着房间中央。“黑头发的漂亮男孩。”

金妮顺着他的视线找到了那个男人，她认为漂亮这个词太轻描淡写了。里德尔正在跟慌乱的斯拉格霍恩、一个戴眼镜的粗壮男人和一个表情严肃的高个女人——政客（自从哈利和金妮到达后，他一直在躲避这些人）——进行热烈的讨论。他们离得太远了，金妮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但她看得出来，那对中年男女气得满脸通红，飞快地说着话，斯拉格霍恩正试图安抚他们，但每次都被打断。反观里德尔则显得很放松，甚至带着些许笑意，他保持着斯莱特林特有的优雅和傲慢。他流畅作答，甚至在那两人越来越恼火、斯拉格霍恩越来越茫然时，也镇定沉着。

“那是傲罗主管吗？”金妮怀疑地问。里德尔不可能比金妮大多少，顶多和珀西差不多大。“他有点年轻，不是吗？”

“不，不是傲罗主管，”哈利纠正道。“司长。”

金妮睁大了眼睛。难怪斯拉格霍恩一直围着那家伙。

她试着回忆珀西是否提起过他。她的哥哥总是对他在魔法部的工作喋喋不休，她毫不怀疑他认识——至少知道——另一个与他年龄相仿还是司长的男人。如此年纪就在魔法部身居高位，这并不寻常。

“我想我以前见过他，”金妮若有所思地说。“你说他叫什么来着？”

“汤姆·里德尔。”哈利说，那语气让她想起了他们小时候他说马尔福的时候——不算是嘲笑，但充满了恼火。

“汤姆·里德尔？《预言家日报》一直说是下一任魔法部部长的家伙？”

“就是他，”哈利翻着白眼咕哝道。“下一任部长……我妈妈刚当选，他们就已经叫他下一任部长了……”

“他挺可爱的，”金妮漫不经心地说。“我敢打赌这就是原因。政界没有几个帅哥。”

哈利瞪大眼睛，皱起了眉头。

“怎么了？”金妮假装防御地举起双手。“我只是说说而已。我有眼睛。”

“但他有点混蛋。”

“是吗？我觉得他看起来挺好的。”

哈利眯起了眼睛。“看起来挺好的，还是看上去挺好的？”

她用脚踢了踢他的腿。“它们又不是互斥的。”

“你没跟那家伙一起工作。”

“为什么？他怎么了？”

“嗯，”他思考着该怎么回答。“他似乎总是——我不知道，有点假？也许只是我这么想。”

金妮若有所思地敲着下巴。“他不是男学生会主席吗？”她问。“珀西的前一任——不，是下一任。”

“我想是吧，”哈利说。“我在霍格沃茨时对他没什么印象。”

金妮嘲笑道：“我觉得除了跟罗恩和赫敏有关的事，你都没什么印象。”

“喂，我记得很多呢。”哈利反驳道。

“比如什么？”

就在这时，开始播放了一首塞蒂娜·沃贝克的歌，客人们认出音乐，发出了兴奋的低语和突然的感叹。

“比如你有多么喜欢这首歌。”哈利厚脸皮地说。他伸出了手。“和我跳舞？”

“当然可以。”金妮说，把手放进了他的手里。

他们站了起来，没有在意其他人是否在跳舞，他们慢慢地随着音乐摇摆，小心地留在舞池的边缘。歌曲结束后，他们回到了他们的桌旁，斯拉格霍恩的派对上一个与世隔绝的角落。不幸的是，不到一分钟后，金妮就被另一个客人拉去跳舞了，在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一直有人找她拍照、签名和跳舞。

哈利很值得称赞，他没有离开他们的桌子，而是一直陪着她。当然，他发现整件事情很有趣，并抓住每个机会无情地嘲笑她。

“哦，出名的代价。”哈利窃笑着说。

金妮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她刚要让他滚开，就听到另一双脚步接近了。她挤出笑容，转身要和粉丝打招呼，却惊讶地发现她面前是汤姆·里德尔。

哈利立刻站了起来。“晚上好，先生。”

“波特，”里德尔说，露出和蔼可亲的笑容。“你不应该在享受派对吗？”

“我挺享受的，先生。”哈利说，盯着金妮看了很久，然后转向里德尔，好像突然想起他在这里似的。“呃——金，这是汤姆·里德尔，法律执行司的司长。先生，这是——”

“金妮·韦斯莱，”里德尔流畅地说，伸出了手。“很高兴见到你。”

金妮眨了眨眼睛，被他突然的注意吓了一跳，她握了握他的手。“你怎么知道的？”她苦笑着说。

里德尔指着她的头发，轻声笑了笑。“你一定经常遇到这种情况吧。”

“很不幸，是的。”

下一首歌的第一个音符开始响起，金妮意识到里德尔还握着她的手。

“你想跳舞吗？”里德尔说。他的黑眼睛似乎在灯光下闪闪发光。

金妮询问地看了哈利一眼，他露出了不自然的表情。有那么一会儿，他似乎打算拒绝，但他耸了耸肩，不快地抿紧了嘴唇。“如果你想去的话，金。”他生硬地说。

“好吧。”她犹豫地说，里德尔突然就带她走向了舞池。

几个人转头看向他们，房间里泛起一丝涟漪，但金妮不知道他们是在看她还是汤姆。现在跳舞的人更多了，挡住了哈利的身影，尽管她试图寻找他，但她的目光被她的舞伴所吸引了。

离近了看，里德尔真的很美。精心打理的黑发，高颧骨和结实的下巴，嘴角略带笑意。直视他几乎让人难受——就像看着雪地上反射的阳光。

但金妮发现她无法转开。他的眼睛里有某种黑暗而强烈的东西，几乎具有挑战性，好像他在问她敢不敢移开目光，好像在等着看她是否会被他强烈的注视激怒。

即使里德尔鞠躬并把她的手拿到唇边时，他也一直看着她的眼睛。

“有点靠前了，不是吗？”金妮扬起眉毛问道。

他的笑容没有动摇。“是吗？我以为会很浪漫。”

她哼了一声。“已经讲浪漫了？你几乎不了解我。”

“但我愿意了解你，”他说，低头看着地板。“我承认，我听说过关于你的事情，韦斯莱小姐。”

里德尔没有直视她的眼睛，如果换作别人，金妮会以为他很紧张。

更像是在故作忸怩，她想，哈利的话涌上脑海。即使他很害羞——不，他看起来不是那种人，还有些什么……金妮不知道那是什么，但他似乎不对劲。也许不是像哈利说的那样假，但里德尔给人一种难以解释的印象，像是戴着假面具。

金妮会知道的——她也做了不少伪装。也许在里德尔的魅力和迷人笑容之下只是一个政治家。

至少他的舞跳得很好。他们跳舞时，他的动作轻松而优雅。

“那么，”她无精打采地问。“你是魁地奇球迷？”

“其实我很受不了。无意冒犯。”

她忍不住笑了起来。“为你的诚实加分。那你为什么和我跳舞？”

里德尔扬起了眉毛。“我还需要理由吗？”

“通常来说，是的。否则我要认为你在勾引我了。说实话，我还没排除这个理由。”

他笑了笑。“我想我已经告诉过你原因了。”

金妮皱起了眉头。“嗯……浪漫。”

“有什么问题吗？”

呃。

没有。说真的。金妮没有和谁约会，但是……她想到了哈利，是他用过分凌乱的头发和友善的眼睛哄骗她来参加这个该死的派对的。在他邀请她之前，她根本没想过今晚要来，她一直以为——

金妮摇了摇头。考虑“如果”和“可能”没有意义。

“你说你听说过我，”她冷冷地说。“我应该担心吗？”

“你也许不记得了，”里德尔说，“但我们在学校时，曾经同时在霍拉斯的俱乐部。”

“是吗？”这是有可能的。按照里德尔的年纪，他们一定同时在霍格沃茨待过，但金妮当时太小了，应该没有参加过斯拉格霍恩的派对。

里德尔点了点头。“在我毕业之后，霍拉斯也一直邀请我回去，我无法拒绝再看看霍格沃茨的机会。”他笑了笑，他那不公平的魅力又让金妮吃了一惊。“他经常谈起你，但我们从来没有被正式介绍过。”

“你损失太大了。”金妮说。

里德尔大胆地看着她的眼睛。“我同意。”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