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花家。
围坐在电视机前看完了全程的一大家子:“……”
湘犹豫着打破已经安静了五分钟的僵局:“话说,爹知道这是直播……吧?”
川结巴道:“大概,应该,也许……不知道。”
沪看祂一眼——今天本来想见到川时说些安慰的话,但川出来后就一副没事人的样子,大概是怕给大家添麻烦,京倒是……
祂左右张望几下,问:“京呢?”
晋道:“出门好一会儿了,说要去接爹回来。”
“这么急……”回想起观影途中京难看的脸色,沪只得作罢,“算了,经这么一折腾,爹肯定也累了——辽,我记得爹生日时收到过一包茶叶,在你那儿吧,拿出来给爹泡点。”
辽摇摇头:“你记错了,那茶早就被京放到茶盒里了,就楼上那个杂物柜里。”
“那我去拿吧。”皖坐在外围,直接起身上了楼,不一会儿就拿了包茶叶下来。
鲁指着祂手上问:“你还拿了什么?”
“啊?”皖看了看茶包,轻呼一声,“怎么粘上面了,这个碎片好眼熟!”
祂有点无措地看向众人,琼惊讶过后恍然大悟:“爹果然还留着,快放回去,爹一直都有点忌讳提起跟罗有关的事,你这运气,踩雷啊!”
沪忙打断祂:“爹只是不想太过于留恋过去而已,皖,先放回去,等爹回来大家都别说漏了嘴。”
“什么事要瞒着我?”门啪嗒一声开了,走进来两个人。
一听见这声音,众人瞬间炸毛。
“爹……您怎么回、啊不是,这么早、也不是,呃……”沪语无伦次地站了起来,手在背后拼命朝皖做手势。
所有人都配合着打哈哈,可疑得就差把心虚两个字写脸上了。
“直播有延迟,也该回来了。”反正祂是不想再在那儿待下去了。
瓷换好鞋进屋:“皖,东西给我看看,真是的,怎么还学会骗人了。”
“爹……”皖试图挣扎。
瓷无奈:“撒娇也没用,什么大事需要瞒着我,拿过来。”
皖看其祂人一眼,见没人说话,只好磨磨蹭蹭地把手上的东西递过去。
京刚整理好东西过来,一眼就看见了茶包上的碎片,惊得差点跳起来。
祂忙看向坐了一地的众人,后者均疯狂摇头表示这是个意外。
瓷接过茶包的瞬间,碎片突然脱落,掉进了祂手心。
“这个……”瓷愣了一下,随即笑道,“原来是这个,我还以为出什么事了,好了,都别胡思乱想了,先做饭,等会儿吃饭。”
所有人面面相觑,都不相信瓷会是这个反应。
京忙应下,招手让大家快撤。
众人心领神会,脚底跟抹了油似的溜了。
瓷把茶包放在桌上,手里握着那个碎片,祂淡淡开口:“京,帮我把和罗马相关的东西全部收起来,都扔进地下室。”
京一时没敢答应,现在祂也不确定爹到底有没有生气了:“爹……”
“嗯?”瓷见京满脸局促,突然意识到自己语气不对,“啊,我的意思是孩子们好像都比较忌讳这件事,放在家里也只是添乱而已。”
忌讳……京不知道这个词到底是针对谁的。
但祂不能多问,首都的职责并不在此。
“是,我这就去整理。”
京走后,客厅就只剩了瓷一人,祂靠坐在沙发上,缓缓张开手。
红中透金的碎片有点老旧,但边缘依旧锋利,祂这才发现刚才握得有点紧,掌心有些划伤。
瓷看着碎片,想起拍完话剧换衣服时美说:“西欧的衣服和罗马的风格应该有相似的地方,毕竟英和法当初都属于罗马。”
祂可能只是随口一说,瓷也没在意,回来却又发现这么一出,就好像大家都在不约而同地提醒祂曾经还有这么个人一样。
明明已经时隔千年。
京把一箱东西搬进了地下室,出来时见鲁偷偷摸摸地蹲在地上捣鼓什么,忍不住走过去看。
鲁一心都在手上的东西上,没注意到有人靠近,直到京看清祂在干什么后说了一句:“放的时候小心点,别伤着人,也别把什么东西点着了。”
鲁吓得一哆嗦,鞭炮掉了一地。
见是京,鲁顺了顺气:“是你啊,吓我一跳。”
“嗯?”京发现不对,“你以为是谁?你想干什么?”
“我……”鲁刚想解释,不远处来了一个人,祂忙用纸箱罩住鞭炮,拉着京躲进了角落,“嘘,别出声。”
京一时没弄明白怎么回事,眼睁睁地看着祂点燃了墙角的导火索。
几秒后,伴随着嘭的一声炸响,豫的惨叫声震彻后院。
京忙跑了出去:“豫!”
豫惊魂未定,站在原地发愣。
京赶紧给祂检查了一下,发现没受伤,顿时松了口气。
跟着出来的鲁大笑道:“去年你就是这么吓我的,今年也该轮到我了!”
豫一愣后脸一黑:“鲁!你个小心眼——站住!别跑!”
两人一个跑一个追,笑声和骂声混成一片,京觉得自己真是白担心,弟弟们做事一向有分寸。
祂笑笑——有余力这么闹也好,也只有太平盛世才会出现这种小打小闹的情况。
不过……
京看向远处逐渐亮起的万家灯火,点点微光倒映在祂眼底,恍惚间美好如圆明园被毁之前。
“嗯……过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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