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不想那么多,不知道这是第几次轮回,先等白厄毕业再说,白厄没毕业,纷争的火种也拿不到手。
遐蝶也没办法与那刻夏两个验证黄金裔的轮回猜想。
将水瓶封上,夏刻那准备拿到树庭里面去,然后跟那刻夏两个人继续看看这个“黄金”的本质。
“夏刻那老师,我回来了。”白厄手上拿着一个箱子,“你那边如何了?阿格莱雅让我们趁早回去,在这里停留的时间越长,越容易被其他人发现。”
“没事,我们走吧,能够知道一些东西了,不过这东西得跟你们那刻夏老师聊,你的话就算了,作业写完没。”夏刻那看向白厄,下意识地脱口一句经典话语。
本来就是被抓过来的白厄站在原地,仔细回忆着什么,他低头看看箱子,单手拿着它,手在自己衣服上摸来摸去,摸到自己的传信石板,解锁后丝滑地点到备忘录。
“可是,夏刻那老师,你是不是忘记我们之前来到奥赫玛之前在干什么了?”他低头疑惑地问。
他们两个在干什么来着?
夏刻那绞尽脑汁想了半天,在自己的脑海里捡到了一个东西:“想起来了,你是说神悟树庭的辩论赛是吧,我们会把你带到冠军的,这个不用担心,其他学派不清楚,但我们。”
青年神情严肃,拍着白厄的肩膀,语重心长地对他说:“我们一定要拿到那个机会,懂了吗?”
白厄似懂非懂,点头:“哦……不对,夏刻那老师,为什么你想要拿到那个机会?”
“因为有个问题需要问一下瑟希斯。”夏刻那捂着自己的手,手背上面的伤口被风一吹,开始抽痛起来,整个手背仿佛被放在火上烤,稍稍触碰都能感受到它的火热。
即使想要忽略它,它的存在也时不时出来,试图让夏刻那无法将它忽视掉。
他甩了两下手,发现手背上面留下一道浅浅的金色痕迹。
无法去除。
“夏刻那老师,你的手……”白厄注意到他的动作,看到他手上的痕迹。
“没事,还好,没什么问题。”夏刻那收回自己的手,若无其事地与白厄继续聊着辩论赛的事情。
两人与阿格莱雅说了一声之后,沿着阿格莱雅提供的路线回去。
回到神悟树庭,夏刻那在群里跟他们说了一声他们回来了,转身就问白厄为什么会被喊到奥赫玛去。
对此,白厄自己也不知道,他把那个盒子打开,里面是几身衣服,他说:“好像是上一次有人在树庭看到我的衣服,然后阿格莱雅决定给我多做几件衣服……”
救世主嘀嘀咕咕地自言自语:“不过是什么人说这个事情?我不就穿了一次吗?”
白厄,衣服,阿格莱雅,那不就是夏刻那自己说的。
他咳嗽两声,说:“估计是哪个学生吧,当时在友爱之馆的人不是还挺多的吗?也许是他们其中一个说过吧。”
多备点衣服也可以,免得到时候又因为什么原因在树庭招摇过街。
“或许吧,也没发生什么大事,就是有点让人摸不到头脑。”白厄拿着盒子回去。
【阿那克萨戈拉斯:后续没什么事情就来这里找我。】
【夏刻那:我也想来找你。】
【夏刻那:……】
【夏刻那:马上过来。】
他揣着怀里的瓶子就跑去那刻夏那边,快到的时候,脚底一滑,瓶子飞了出去。
夏刻那抬头,计算瓶子落地会掉到什么地方,右手撑地防止自己跌倒,之后借力冲了过去。
隐隐作痛的左手稳稳当当地接住瓶子,靠在门口平复自己的呼吸。
“我还以为你早就明白事情的轻重缓急,所以你有什么急事么?”那刻夏目睹他的动作,在他门口好像不止一次这么干过,每次都是滑铲过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每次都拿着个即将爆炸的东西。
夏刻那缓和自己的呼吸,拿着瓶子过去,说:“没事,就是我把浴场的水带回来了。”
之前面对老师私聊喊他去办公室的恐怖感还残留在他的身体里,不是批评他异想天开,就是说他不要东想西想好好学习。
看到那刻夏的短信,下意识地就跑过去了。
浴场的水放在桌子上,夏刻那的手没有那么烫,但手背还是比较红肿,他问那刻夏有没有冰袋,之前往自己身上做了个实验,现在还在后遗症。
一看便知这人把水放在自己身上了,那刻夏丢给他一个袋子,让他把它放在自己的手背上:“说吧,你的结论是什么?”
“那刻夏老师……我就是去奥赫玛看了一下浴池里面的水而已,听说那里面有和黄金裔血液成分差不多的东西,结论就是我的手。”夏刻那说。
手被侵蚀了一道痕迹。
那刻夏知道他的意思:“嗯,实验的确很成功,另外,你有没有见过白厄?我找他有些事情。”
“他刚跟我回来,阿格莱雅给他几件衣服。不知道他现在有没有空。”夏刻那跟白厄发了个消息,得知他还有一段时间才能过来,趴在桌子上发呆。
墙上挂着一副画,十分地抽象,换做谁来了都看不懂,夏刻那看了半天,也没分辨出那具体是什么,只有一个隐隐约约的感觉:“那是泰坦的灵魂吗?其他的我也没看出来,辩论赛的赢家可以觐见瑟希斯,你有打算吗?”
“没有,我不想看到泰坦,如果你要去看看那位瑟希斯,你倒是可以去看看,至于会发生什么,我不敢保证。”那刻夏说。
瑟希斯啊……
夏刻那看向门外:“在你看来,「理性」是怎样的泰坦?”
“没有什么看法,我只信仰一个神明——真理。”那刻夏走来走去,把他的手稿放到柜子里,“如果我有足够的时间,我必然会让泰坦消失,没有时间,那就只能与我陪葬了。”
黑潮来的时候还真是这么干的。
夏刻那又想起黑潮,他突觉头疼,想到跟这可恶的来古士打过之后,又要带着白厄与这群黄金裔离开翁法罗斯,还不能让白厄用「毁灭」的力量把这个地方数据都给毁之一炬。
“如果这个世界本质上是虚假的呢?”夏刻那突然问。
站在柜子边上看着里面书籍的那刻夏冷笑一声:“这个问题不必细究,呵,可笑,这个世界遍地虚假,唯我才是真实。虚假与真实本就没有什么区分,还是说,你觉得……世界是虚假的,真理也是虚假的?”
白厄到了门口就听见那刻夏的最后一句:“如果说世界是虚假的,那么世界之外总会是真实的,很可惜,那位天空泰坦把天空封锁,我们就像是被困在一个圈里的人,只能拘泥于翁法罗斯这个圈里。”
愣在原地的白厄,蓝色的眼眸除了迷茫之外,什么都看不到,他小声地问:“两位老师这是在讨论什么学术问题吗?”
“没有,后面的辩论赛准备如何?还有什么疑惑的地方吗?”那刻夏收回他俩那个危险的话题,在悬崖边上把它收了回来。
“啊……哦对,我来问一下那刻夏老师辩论赛个人赛是什么流程?上一届是那刻夏老师亲自上阵,所以没有学生了解过。”白厄回过神,他刚刚被震撼得不轻。
悄悄地在说话中途看那两个人,只见两人神色如常,只有夏刻那揭开自己手上的袋子时会抽气几声,之后袋子又放到他的手上。
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异常。
白厄好像懂了什么,又好像没懂。
“……别走神。”那刻夏喊了一声,“你在想什么?”
被抓到开小差的白厄尴尬地笑了两声:“没事,就是那刻夏老师,你们两个刚刚在讨论什么啊?我是不是听到了什么天空泰坦?”
他没有注意到夏刻那在听到“开小差”时肩膀微动,很快又恢复镇定。
那刻夏还没开口,又传来风堇的声音:“天空泰坦?艾格勒它怎么了?”
人怎么这么多,就差遐蝶了。
不久,遐蝶也跑了过来,她是来找风堇的,进来看到一群人,这一届神悟树庭里的几个黄金裔几乎都在这里了。
“那刻夏老师,我是错过了什么吗?怎么这么多人?”遐蝶问,还以为自己是不是错过那刻夏发的什么消息了。
夏刻那的手恢复得差不多了,让遐蝶找个位置坐下:“没有,其实这只是一个意外,毕竟这么多人也不常有。”
“原来如此。”遐蝶坐在一旁,静静地等待他们聊完。
白厄与风堇来对接辩论赛的事情,遐蝶和夏刻那两个没什么目的的人坐在一边,彼此之间保持很长的距离。
“遐蝶,你来找风堇是有什么事情吗?”夏刻那问,“不会是又是跟「死亡」泰坦有关吧?”
“嗯,我想要问问天空那边有没有它的踪迹,其他泰坦我也想问,如果辩论赛能成功,我想托人帮我向那位泰坦打听它。”遐蝶点头。
那干脆就让白厄好好努力,争取让他们两个得偿所愿。
听到他们对话的白厄嘿嘿两声:“其实我也想问一个问题……”
树庭总共也没多少人想问瑟希斯,这里五个就有三。
想要问瑟希斯的都在这里了。
那刻夏和风堇无言地看着他们,风堇抬头望着那刻夏:“那刻夏老师,好像大家都想得到那个机会呢,感觉我们竞争是不是有点大?”
他们那是一起的,到时候智种学派赢了,那就是他们仨一起上启蒙王座。
不对,既然如此,其他学派会不会把他们的申请打下去?
千星真是爆了个大的[小丑]感觉我真的要互肘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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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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