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光眨了眨眼，目光在艾维雫身上游移。他每一次甩动尾巴，都像是在水中演奏一首深情的乐章。然后，艾维雫的身影消失在水面之下，只留下一丝微妙而神秘的声音在凝光的耳边回荡。

透过波光粼粼的湖底，艾维雫露出玩味的笑容看着凝光，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愉悦。他悠然地摇动着尾巴，那犹如一条优雅的银蛇在水中畅游，轻盈而洒脱。他沉入水中，那瞬间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唯有无尽的水声回荡在凝光的耳畔。

接下来的几天，凝光一直心神不宁，仿佛耳边总是回荡着某个如梦如幻的声音。那声音软绵绵的，却带着一股奇异的力度，让她无法忽视。这日，她鬼使神差般地避开看守石门的千岩军，来到艾维雫面前。

“看来你已经做出了选择。”艾维雫微笑着看向凝光，深邃的竖瞳中闪耀着独特的光辉。

对于她以忠诚为代价换取永生的决定，钟离并没有放在心上，只有利益是永恒不变的。

钟离坐在湖边的小亭子里，视线在水汽的萦绕下变得有些模糊。几千年的时间，他看着尘世间的变迁，他的记忆被时间的沙漏慢慢冲刷，足够消磨很多东西，然而他的内心却始终保持冷静和清醒。

艾维雫跃出水面，赤着双脚缓步走近。

“你所谓的永生，就是变成和你一样不老不死的怪物吗？”这个问题像一根刺，精准而锐利穿透了艾维雫的心，让他的内心世界那些原本以为已经淡忘的思绪一瞬间翻涌起来。

艾维雫瞥了钟离一眼，他并没有感到愤怒或者被冒犯，反而有一种淡淡的悲哀。

“不老不死的怪物吗？”艾维雫微微苦笑，“你说的没错，我就是这样的怪物。永生，不过是无尽岁月中的孤独与等待。”

艾维雫平静地陈述事实。“我需要一个继任者，凝光就是很合适的人选。意志力足够坚定，执行力也很优秀。”

“她的选择，我并不看好。”钟离的声音淡淡的，却不容反驳。他看着艾维雫的眼睛，仿佛看到了他们的过去和未来。他们的故事，就像这湖水一样，深邃而神秘，让人无法捉摸。

“那你呢，摩拉克斯？”艾维雫猛地攥住钟离的手按向自己胸口，“感觉到了吗，祂的心脏在我的胸腔里跳动着。”

故人重逢，却已面目全非。昔日曾并肩作战的伙伴，只剩下一颗依旧炽热的魔神之心。

钟离的手在颤抖，透过那层冰冷细腻的皮肤，能感受到祂心脏的跳动，仿佛那就是故人在回应他的触碰。

“把手拿开！”达达利亚有些气急败坏的从藏身处纵身冲出。

难怪刚刚一直有被窥视的感觉，艾维雫看了眼钟离骤然抽回的手恍然大悟，原来是正牌男友吃醋了啊。

早知如此，刚才就应该直接搂着钟离的脸按过来。

“节操捡一捡啊，宿主。”系统在意识里试图力挽狂澜。

就像他出现时一样突兀，艾维雫挥手打开空间通道闪身跳入。

分明没有说话，但钟离看清了他的唇语，“想复活祂吗？”来做交易吧，摩拉克斯。就让我看看你能拿出什么样的等价物来交换。

钟离看着艾维雫消失的方向皱起眉，心中有一种强烈的不祥预感。

他转身向达达利亚走去，“起风了，我们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