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飞蛾扑火

被软禁的绫人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全神贯注地投入到书法的过程中。他的动作如行云流水一般顺畅,而托马则在一旁谨慎地守候着,小心翼翼地将墨迹未干的纸投进炭盆里。火焰跳跃着,明暗交错,贪婪地吞噬着纸张,逐一将其化为灰烬。

眼前飘过一片黑影,绫人抬头看过去,不知从哪钻过来的飞蛾,兜来转去绕着火光飞舞。

他放下笔怔怔的,飞蛾的寿命是多长时间来着?9天。

人类会爱上飞蛾吗?即使花纹绮丽,触须柔韧,飞舞的姿态优美又怎么样?

就算人类能变化成飞蛾的模样,会真的爱上飞蛾吗?

那魔神呢?艾维雫的本体是什么样的,绫人没有亲眼看见过,他最多也只看过银灰色的蛇尾和皮质鳞翅,人类的外表只是艾维雫的众多拟态之一而已。

就像人类不会爱上飞蛾一样,艾维雫也不会爱上飞蛾。绫人突然意识到这一点,他并不知道艾维雫的本体是什么样的,也想象不出它会是什么样的。

飞蛾似乎被光线吸引着,却又被烧为灰烬的危险所威胁着。它会在火光中挣扎多久,它能坚持多久?

绫人试着驱赶飞蛾,也许这样能改变它一头扑进火里自取灭亡的宿命,就像雷电将军所做的一样,软禁何尝不是另一种保护方式,短暂的失神时间,飞蛾已经化为一滩焦黑的灰烬。

这只飞蛾就像他和艾维雫的爱情一样脆弱和短暂吗?

他将那些被火焰焚烧的纸屑收集起来,那是一些写好的诗文。绫人在那滩灰烬中寻找残存的字迹,希望从中找到寄托和安慰。

然而那些字迹已经被烧得无法辨认了,只剩下一些黑灰色的痕迹和一些零星的词语。

托马看着绫人眼下青黑一片,心内焦急不已。他收起炭盆,拿到走廊用水将火熄灭,又到厨房用食盒装了些羊羹,想劝家主好歹多吃一点东西。

绫人看着食盒没有动,他现在没有一点食欲,“先放在桌上,我想睡一会。”

回到寝室熄了灯,托马躬身隐入黑夜中。

辗转难眠,绫人翻身正对上一双金灿灿的竖瞳,在一片黑暗中格外显眼。

谁又能说飞蛾追寻光明是错?

十指交缠,冰冷的指尖摩挲着长年握笔磨砺出的薄茧。

“下雨了,看不到星星呢。”熟悉的气息窝进胸口,寻了个舒服的角度一动不动。

屋外秋雨窸窸窣窣,奇异的抚平了连日的焦躁。

谁又有资格说飞蛾扑火是错?绫人收拢双臂揽紧眼前人,他没有资格说飞蛾是错的。

后来,艾维雫从世界树带回了一枚卵孵化出来双生子,他指着其中一个孩子对绫人说;“我给这个孩子取名字叫神里悠璨,勇敢的心和光明的未来。”

光影相随,愿此二子,承袭双亲之志,勇往直前。

岁月如歌,愿此二子,以灵巧之手,谱写未来之篇章。

晨曦微熹,愿此二子,沐着朝阳之光,共同开启新的一天。

风雨同行,愿此二子,在波折之中,坚守信念,无畏前行。

星光璀璨,愿此二子,以智慧之火,点燃人生之灯,照亮前行之路。

山高水长,愿此二子,勇攀高峰,跨越溪流,寻找到属于他们的那片天空。

海阔天空,愿此二子,胸怀壮志,心存感恩,以双亲之爱,凝聚成一股不可抵挡的力量。

时光荏苒,愿此二子,在光影交错中,找寻到属于自己的方向,勇往直前,无惧岁月洗礼。

如此二子,承袭双亲之志,愿他们的人生之旅,如同那光影相随的日子,充满希望与梦想,勇往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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