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chapter17

秦近苽在菲利克斯老大这里待了一段时间,秦近苽的老东家布兰琪老板至今没有找上门来。

兴许在布兰琪的眼中,秦近苽本就是个不重要的小角色,没有必要为了她大费周章。

闲着也是闲着,秦近苽就赖在约瑟夫的身边缠着他烦,不过她也不是天天去找他,只是隔三差五的去伏击他。

约瑟夫心里面的感觉杂乱,一方面他并不抗拒这点,另一方面他又想躲着秦近苽,逃避她攻势猛烈,简直可以算得上是死缠烂打,躲也躲不掉。

到最后,他还是老老实实的认栽,任由秦近苽天天粘着自己,寸步不离。

约瑟夫有点习惯,难戒,在哪都一样,爱去赌场,他不玩多,但不能不玩。

到了Z站东部,这里他更熟,赌场什么的几乎都有熟人。他不是滥赌鬼,之所以赌场不欢迎他,是因为他总是赌赢,一来二去就无成本捞了不少星币,利益至上,赌场老板都恨透他。

布兰琪把他视为眼中钉,不无道理,然而为什么明明布兰琪不欢迎自己,他偏偏还要去猎艳蔷薇,这是有原因的。

因为他在Z站西部遇到过一个隐匿尘世的占卜师,他帮了他一回,他想报答约瑟夫,让他无偿地问他一些事情,他会告诉他迷雾的方向。

约瑟夫问他,自己一生中的爱情会在哪里遇到,占卜师告诉约瑟夫,猎艳蔷薇里终将会出现一个人,是他需要的人,时间正正好是秦近苽去看场子的那个夜晚。

占卜师并没有说出这个人是谁,但他很明确告诉约瑟夫,这个女子性格独特,不是一般人,而且她会是他这辈子都割舍不了的人。

这个人,现在看来,约瑟夫心中已经有了很默契的答案,他按照占卜师给出的时间,每一天都去那儿。

他去的次数过于频繁,以至于在那里都被当作是危险分子,还没有见到这个女子,到了最后几天他都以为遇不到那个人了,芭乐就在最后一天出现了。

起初约瑟夫也就以为芭乐不过是个过客,毕竟他们初始时就不那么和谐,打起来你不让我,我不让你。

他咬了她的尾巴,看着豹女痛得叫不出声音,心里畅快之余却又徒生出一股很奇怪的感觉,如同感觉到一种感应的信号,像是,她就是他想要寻找的人似的。

今天,秦近苽并没有去找约瑟夫,他反倒浑身不自在了,毕竟她找自己找惯了,一下子不找还有点不适应。

一打开菲利克斯休息室的门,约瑟夫才知道芭乐居然和菲利克斯一起喝茶聊天,这是Z站地方特色的提神红茶,茶味浓厚,喝下去之后效果好过喝功能饮料。

秦近苽闲不住性子,她想找人熟悉熟悉,菲利克斯刚好有空,他就叫她一起喝杯茶。

不聊不知道,菲利克斯口中的约瑟夫简直像个天才般的人物,孤儿开局,少年赌神,这些形容词秦近苽自然是不可能信的,就权当是菲利克斯吹捧约瑟夫罢了。

秦近苽怎么可能会相信这是真的?约瑟夫真有那么厉害,还用得着澡都洗不起,浑身滂臭,住的地方堪比垃圾堆吗?

听到秦近苽和菲利克斯聊得热火朝天,约瑟夫心里面顿时产生一种微薄的怒气,他也不知道自己干什么要生气,生谁的气?难道就因为芭乐和菲利克斯聊天吗?他怎么会这样想?

一个是老大,一个是芭乐。芭乐的性格他知道,她就是没分寸,和谁都能扯东扯西。可是他还是觉得有些没来由的气,好像是她背叛他一样。

“咚咚咚——”一阵急促发敲门声传到耳畔,秦近苽坐的比较接近门口就站起身去开了。一见到对面居然是约瑟夫,她都有些惊讶了。

怎么说曹操曹操就到,真是白天不要说人,夜晚不要讲鬼,一不留神就百试百灵。

“聊什么呢?这么开心?”约瑟夫面上虽然无拘无束地笑着,但是秦近苽怎么就觉得有点不对劲,感觉他是在强颜欢笑的样子。

“没有聊什么。”秦近苽怕约瑟夫多想,她只能含糊其辞,难不成要直接说:“约瑟夫,我们在聊你的故事。”

这样,算不算是一种窥探**的行为?秦近苽想,这样的行为,谁都不喜欢吧。

“是吗?芭乐,你越来越不老实。”

约瑟夫伸出手来拍了一下秦近苽的脸颊,力度轻轻的,但是秦近苽差点以为他要掌掴自己的脸蛋,吓得她急急忙忙就闪开了。

约瑟夫也没再逗弄她,只是若无其事地也加入聊天的队伍之中,和菲利克斯有一搭没一搭的漫谈些别的事情。

“芭乐,你不是不相信约瑟夫是赌王吗?不如你找一天陪他去试一把。”

菲利克斯看到秦近苽一个人站在门口呆若木鸡般的模样,他一句话就把两个人的情绪都给拔高起来。

约瑟夫已经大致猜测到菲利克斯在和秦近苽说些什么事情了,肯定是说自己当时在场子说帮他赢了竞争对手的事情,那件所谓的“英雄事迹”,不知道被翻出来说了多少遍,他都自觉腻了。

“我才不去。谁会陪他去赌?”秦近苽别扭地说道,她心里哪里是不想去看,但她一定要表现出来不感兴趣的样子才行,她就是不想承认。

“你不想去,我也不想带你去。”

约瑟夫并不想再像以前树大招风,虽说他不是没有生出过给芭乐露一手的想法,但是他也是顺其自然的,并不在意她要不要看到自己秀一次。

“不行,约瑟夫,菲利克斯都说了,要你带我去的。”

秦近苽抓起约瑟夫的手,用她的脸去蹭他的手,菲利克斯在一旁像是吃瓜群众一样聚精会神的看好戏,一副“你们继续,我看着”的戏谑观客模样。

“行了行了,走走走。”约瑟夫看到芭乐又做出这么丢人现眼的亲密举动,手忙脚乱地就把她给推了出门。

“那你什么时候带我去?”秦近苽不依不饶,她就是咬死约瑟夫了。

“带什么带,说说而已。带你出去逛逛找乐子可以,最近不想赌。别多问,就这样决定。”

约瑟夫一口回绝,他心知肚明芭乐的性子爱玩贪新鲜,万一她到时输光光还不愿意离开赌场的门口,他就罪孽深重了。

“我知道,你怕我沉迷。我又不是你,我会收手。”秦近苽用手肘捅了捅约瑟夫的腰,他瑟缩了一下,只能握她的手让她不能再毛手毛脚。

“我什么时候沉迷了?你能不能别乱说。”约瑟夫没好气地反驳道。

“死要面子活受罪。”秦近苽犀利锐评。

“哼哼。没有。”约瑟夫不想搭理她的话茬子,免得她继续做文章。

“那你陪我出去玩吧。趁着布兰琪还没有找到我们俩算账,享受一下。”

秦近苽心中很清楚,布兰琪是个定时炸弹,她不是个那么宽容的女兽人,肯定会秋后算账。

“怕她做什么?”约瑟夫忽然又好像很硬气似的,拔高了音量说话。

“你不怕,我怕,她杀人不眨眼。”秦近苽想想还有点后怕,幸好她没有杀人。

“她有死穴的,小傻瓜。”约瑟夫这么说,他土味的称呼秦近苽小傻瓜,倒是让她听着心里万分舒缓。

虽然是没有新意,但是挨不住她爱听。秦近苽一时间来兴趣,就追问布兰琪的事情。只是问个半天,约瑟夫都不肯说布兰琪有什么死穴。

所以,后来秦近苽就认为约瑟夫其实根本就不知道,纯属在那里胡说八道罢了。

“问这个女人的事不如和我去喝酒。”约瑟夫玩乐般嬉笑着和秦近苽说道,秦近苽也觉得很有道理,“嗯……既然你诚心诚意地求我,那我就大发慈悲地答应吧。”

说完,她还不忘去偷瞄约瑟夫的反应。很好,他没有反应,然而嘴角还是勾着一抹弧度,他吸引秦近苽的地方就是很奇怪的点。她喜欢他这种捉摸不透的样子,让她想细细研读。

可以这么说,秦近苽无所谓太多外在,她喜欢有性格的人,越捉摸不透越有兴致继续追寻。

皮囊会年老色衰,性格却不会轻易改变,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她就是这么想的。

“笑什么笑,快点走!”

秦近苽用力地牵着约瑟夫的手,和他走向了离这里最近的酒吧。由于约瑟夫是常客,他连菜单都懒得看,直接就把菜单甩给了秦近苽。

“芭乐,你自己看。”

“嗯~不要嘛,约瑟夫哥哥,我要你给我一个一个贴心的的介绍,反正我们都这么熟了,肯定不会推脱我微不足道的小要求吧。”

秦近苽冷不丁地就开始抽疯般的撒起娇来,她拉着约瑟夫,看到他愈发窘迫的脸庞,心里就越高兴。

“哈哈哈哈哈……”约瑟夫尴尬的把秦近苽的嘴给捂住了,他受不了她这么一副黏糊糊湿嗒嗒的态度,真的怪让人汗毛倒竖的。他不是没有见识过她凶悍的一面。猛女卖乖,一般人真的顶不顺。

“白色佳人(WHITE LADY)怎么样?金酒、柠檬汁和君度。”

约瑟夫指了指菜单上的一个图片,随机性地问秦近苽。

“不要。”秦近苽看都没看就直接拒绝。

“为什么?你都没看。”约瑟夫不明所以地问道,他疑惑地看向秦近苽的脸。

“太普通了嘛,下一个。”秦近苽兴味缺缺地玩着自己侧边垂下来的碎发,毫无兴趣的模样。

“下一个,飞行(AVIATION)。金酒、樱桃利口酒、柠檬汁和紫罗兰利口酒。你看一下这个图片,做出来的效果一定很不错。紫色的酒液,还有车厘子放在上面。简单又大方。”

这回,约瑟夫甚至连介绍的开场白都变得冗长不少,一副积极推销的样子,只可惜,秦近苽还是死气沉沉的样子。

“不要,没意思。”一连串的,约瑟夫又读了好几个酒的名字。但是秦近苽依然是那副态度,就是不喜欢,说不想喝。

酒吧老板鸡贼地凑到两人的身边,轻飘飘地来了一句极具诱导性的话语。“不如喝翻云覆雨(HANKY PANKY)吧?芭乐。你喜欢吗?”

“嗯!我喜欢!”秦近苽用手指点了点翻云覆雨的图片,指名道姓,“就要这个了。约瑟夫买单,他请客。”说完,还不忘给一旁的约瑟夫使眼色。

“谢谢亲爱的,撒拉嘿哟。”抛媚眼抛得有点过火,秦近苽感觉自己眼睛好像抽筋了。

约瑟夫心中不爽,有些说不出来的滋味,他只是想知道芭乐是不是对任何雄性动物都这样,心里的不快没过脑子,直接不吐不快。

“芭乐,你能不能矜持一点?”

这下子,把秦近苽的火气也给点燃了。他一直都不温不火的,根本就没有给过什么表示。

她只是一个正常的女子,有那种需求是合情合理,而且,她从来都没有对别人这样,只是对他,才如此暗示。

“哼!我不喝了。你以为我想和你翻云覆雨吗?你求我我都不愿意,无趣的男人。”

秦近苽想装作离开,但是约瑟夫居然真的没有挽留自己。难道,他就是不喜欢她吗?她越想越气,另一方面又觉得幸好看清楚他的真面目,否则就被他给欺骗了。

约瑟夫沉默地坐在座位上喝着那杯翻云覆雨,他的心情像阴雨季节。

其实,他很想告诉秦近苽,翻云覆雨的另一个翻译是“阴谋诡计”。他就是不喜欢它的第二个名字才不想点的,谁知道她会误解为自己不想和她亲,热。

金酒、甜味美思、苦酒、橙皮的搭配新奇又巧妙,对约瑟夫这样的老舌头来说,翻云覆雨的滋味其实还不错。

只是,秦近苽走了,现在也只剩下他自己一个人在买醉了,他不是不想追,但他不是不知道芭乐的脾气。

她凶起来的模样好像要吃人似的,他是豪猪,她是云豹。哪里有猎物去追猎人的?咱就是说,这符合大自然的规律吗?

秦近苽出去后,发生了些事,她和一个土拨鼠兽人杠上了。

这个人他和一些伙伴在聊着天,聊天就聊天,他们还扯到约瑟夫身上去了。

这秦近苽哪里能忍?她听他们言语之中对约瑟夫充满了鄙夷耻笑和不可置信。

“为什么连这样的三流货色都能有女人心甘情愿地靠上去?老子到现在都还没有着落呢!真是世道不公。”

秦近苽不声不响,面带微笑着慢慢接近他们,轻声地问道:“你们在说谁呢?”

“我……”为首的鼠人已经看到了秦近苽那张猛地凑过来的脸,他立马吓得弹开了。说实在的,这女的长得不错,挺好看的,但是看起来确实不好欺负。

难怪约瑟夫也不敢招惹她。秦近苽浑身散发着一种生人勿惹的霸道气息,似乎是告诉全世界:“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没说什么。

鼠人先是怂了,可是在一众弟兄的撺掇面前,他又鼓起勇气大胆地挑衅面前的豹女。不就是一个雌性兽人吗?有什么了不起的。他们这么多人,打她一个足够了。

“说约瑟夫关你什么事?他是个废物人尽皆知,我劝你离他远一点。不要以为他在赌桌上能赢几个钱就了不起,你看看他现在,还不是落魄地给菲利克斯打工?!”

鼠人嚣张地害怕,他边说边打哆嗦的样子确实挺滑稽。

“哈哈哈哈哈哈!他是个废物?那你们应该看到我和他是什么关系吧。我喜欢的废物,你们也配嚼舌根吗?”

秦近苽一听见废物这两个字,就浑身起火。

“废物?!说谁呢!”应激反应过于剧烈的秦近苽,开始了对鼠人实行“爱的教育”。

能够把比自己大一半体型的女猿人甩出去的力度并不是盖的,秦近苽天生就是个搏击手的好手,后天训练也十分投入,这确实是不加虚词的事情。

鼠人被她揍得受不住,叫都叫不出声,直抱着头呜呜地哭泣求饶。

“放了我吧,豹女姐姐。我求你了,我错了,我嘴贱,我不该议论约瑟夫。他最棒最厉害了行不行?你别打了。”

“放过你可以,管好你的嘴。我知道,你也是被他们煽动的。你的本意不一定就是这样,但是你要明白一个道理。这些猪朋狗友,不会在危急关头帮你。你看我揍你时,他们早就跑光了。”

秦近苽看见鼠人的“朋友”们都如鸟兽般飞奔逃散,她就已经洞察一切。人性,最不堪一击。东野圭吾说得好,世界上有两样东西不可直视,一是太阳,二是人心。

“真的假的啊?”鼠人站了起来,他无助地往身后看过去,果真如此,他出事了,没有一个人留下来帮他。

“疼不疼?我送你去看医生。”秦近苽拍了拍鼠人的肩头,他可真是瘦弱。对比起约瑟夫,这才是真正的弱小可怜。这样的猎物,都不够她塞牙缝的,吃与不吃,都不影响饱腹。

“谢,谢谢……我们可以交个朋友吗?我以后会和他们绝交,就没有朋友了。”鼠人畏畏缩缩地问秦近苽话,他一边问还一边去观察她的表情。

秦近苽心如明镜,她点了点头。“芭乐,就住这里。你呢?”

“霍尔(Hale),我住在附近的下水道区域。你不会感兴趣的。”

霍尔缩了缩脖子,他以为今天自己主动拿约瑟夫出来说,能够得到一些肤浅的关注度,好像有多厉害似的。到头来,自己只不过是个小丑。

秦近苽看出来霍尔的个性并没有那么不堪,兴许是周边的环境影响了他。让他成为这样的讨好型人格,为了获得眼球和关注度,才不得已违心去做不喜欢的事。

从某种角度来说,秦近苽自认为她还是很富有同情心的。如果不然,她也不会结交霍尔。

兴许,这个怜悯的度量不能太多,要是多了,就叫做施舍和侮辱。

在秦近苽和霍尔的身后,一个阴翳无言的身影看着他俩,约瑟夫眼神幽暗不明,终究还是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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