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菲利克斯暂时要离开Z站办点事,他手底下的一派兄弟们他都觉得没有过强的管理能力,想来想去现在就只能暂时被交付给秦近苽和约瑟夫去管理打点。
毕竟一个是他器重的人,一个是绝对武力的代表人物。
管理一群小弟,说难也难,说不难也不难。
只是约瑟夫事先并不知道此事,是秦近苽自作主张地一口应下。她这个人满口答应,打着包票,猛拍胸月甫保证百分百没问题,一副姐就是女王,自信放光芒的自信爆棚模样。
菲利克斯信任她和约瑟夫是有能力的人,便就交给她和约瑟夫暂时打理。
“不是吧姑奶奶?你没事吧?您没这个金刚钻干嘛揽这个瓷器活呢?”
听罢,约瑟夫一脸震惊地坐在秦近苽刚才拉出来的靠背椅子上,他发表自己的意见,自然是摇头不赞成。
“怎么?你是觉得我们做不到吗?我很有信心,完美达标。记住,我们生来就是成功学圣体。”
秦近苽已经思考好了大概的方向和步骤。虽然她确确实实是一个非常讨厌制作计划的人,但是为了这件事情,她竟然能够忍受做规划这三个字。可见,她是来认真的。
“好吧,但……”约瑟夫刚想和秦近苽谈判,不如这事儿别算上我怎么样。
结果,秦近苽一个眼刀过来,他就不敢吱声儿了。“行行行,听你的,你是我的女王。”
约瑟夫被秦近苽拿捏得死死,他不敢忤逆她的意见,他不愿意看到她不高兴。约瑟夫的中毒程度之深已经是到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这样了。
“这样,我还会叫多一个人来帮手,顺便给你介绍一下,霍尔,我的新朋友,人很老实,我觉得信得过,不会耍心眼算计我们。”
秦近苽说着就把霍尔的联系方式展露出来,给一旁的约瑟夫参详。
“啊?这个不就是那天你勾肩搭背的土拨鼠男吗?我真是……”约瑟夫那句我真是服了还没有说完整,秦近苽就已经紧接着继续进阶介绍霍尔。
因为约瑟夫有异议,所从人物初印象,到秦近苽的判断和认为,她展开了一系列对选霍尔加入他们一起替菲利克斯干活的种种拉票行径。
“你说了这么多不口渴吗?要不来一杯本人特调的美味饮品(月黑风高)?”
约瑟夫看她的唾沫星子漫天飞舞,虽说芭乐在自己心目中的形象还是不错,她好歹也算是个妙龄小美女。
只是她激情澎湃的模样,像极了要去参选新一届Z站站长一样的状态,米国总统川pu看到都要流泪。秦近苽的一举一动颇有他摇头晃脑,激情演讲的风范,令约瑟夫都不得不甘拜下风。
“要!当然要,我好渴。还有还有,我要亲自坐镇,正正经经地看好菲利克斯的场子。”
秦近苽如是说道,其实菲利克斯开的只是餐馆而已,但是这也挨不住有些无业游民兽人会来找茬,比如混吃混喝、吃霸王餐行为等等诸如此类。
“嗯…那好吧。”
约瑟夫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秦近苽都给他安排好了,但他明白,他只需要赞同和支持就完事儿。谁都希望自己会得到更多的关注度和支撑,那他就做她背后的依靠吧。
成功的女人总需要一个不计较的男人,碰巧约瑟夫心大,他并没有很明确的大男子主义倾向,一定要对方如何服从自己。她开心就好。
“打起精神来,帅小伙。马上,我们就要体验一回老大的感觉了。是不是,特别的激动,非常的兴奋?我也一样!”
秦近苽差点就要芜湖起飞,她的精神状态真是太美丽,有一种xxj打鸡血的小宇宙爆发式美感。
“嗯嗯嗯!你开心,我就开心。”约瑟夫什么也搞不清楚,只知道点头称赞,表达同意之情。他也不懂秦近苽有什么宏图伟业,总之他跟着干就行了。
至于秦近苽所谓的日程计划,约瑟夫过目了一遍之后,他只能用一个成语来形容——疑惑不解。
首先,秦近苽的计划非常粗略,大概就只是说每天要几点起来,到那里,然后干些很基本的什么事情,还有吃什么喝什么之类的琐事。
这种东西,有写下来作为计划的必要性吗?换言之,这算是叫“计划书”???约瑟夫是孤儿,没上过几年学校,他只读过孤儿院学校教育,但是他都能感觉到秦近苽的计划书有很多漏洞。
约瑟夫完全是真心实意地友善发问,“芭乐,你读过书吗?”
此话一出,秦近苽看向他的眼神似乎要当场刺杀他。“读过,你什么意思啊!”
“那好吧,芭乐,你这个是不是该加一个应急方案?我是说……”约瑟夫想问,秦近苽这次并没有插嘴打断,是他自己说不下去的。
主要是,约瑟夫凝视着秦近苽黑葡萄似的眼瞳,一时之间他竟然觉得不忍心去批评她。
因为她的眼神是非常纯粹的天真,感觉她理所应当什么都不懂。包括她刚刚生气的样子,她每一秒都是对他诚实的,连面容神情都是真实的回应。
芭乐是个很真实的人。约瑟夫不想改变她的这点。
他只能硬着头皮又给她写了一份应急方案,秦近苽看了后觉得好,就照单全收。
末了,还不忘“奴役”约瑟夫给自己制作月黑风高酒饮,由于秦近苽喝得非常享受,丝毫没注意到约瑟夫的表情越来越耐人寻味。
他的情感经历了好几个阶段性的变化,先是无语,再是苦笑,最后是习以为常的接受。
一物降一物,到这个份上,他只能认栽,任凭对方拿捏自己。
第二天,秦近苽果真把霍尔给喊了过来。霍尔的身上有一股下水道的呕心味道,和约瑟夫不洗澡的酸味是两种截然不同,虽然都是臭,但臭得各有特色。
好在现在的约瑟夫终于不是一个月沐浴一次,在秦近苽的劝诫(逼迫)之下,他已经习惯了最少都要一个星期洗一次。
做到这个份上,秦近苽便明白他真的尽力了。要知道她认识他之前他有多不讲卫生。除了她自己多给鼻腔喷点空气清新剂之外,其余的,只能说上两个字——“算了”。
对约瑟夫,又何必如此苛责?他只是一只不爱干净的小猪猪罢了。秦近苽心里面羞涩地想。
两个有体味的人凑在一块,最辛苦的就是自己的鼻子。秦近苽已经一大早就往鼻子里面塞了阻隔的小棉球,她宁愿什么都不去闻,也好过同时享用霍尔和约瑟夫身上的气味。
怎么说,挺刺激。不能说是一句欲罢不能,只能说是像臭豆腐的滋味。不吃,嫌臭;吃,臭中带香。吃不吃这块豆腐,是一门学问,更是为人处世的深刻哲理。
霍尔倒是热情地和秦近苽打招呼,却不料遭了约瑟夫一记白眼。他只好讪讪地把手给放了下来,秦近苽也留意到了约瑟夫的小动作,只能说她的反应就是懒得评价。
在门口摆了一张椅子,秦近苽就这样坐在这里盯着门口过往的行人。约瑟夫已经习惯秦近苽标新立异的做派,懒得多嘴,但霍尔什么都不懂,很间接地表达了他的提醒。
“芭乐姐,要不我们别坐在门口?这样,客人会不会不敢进来用餐?”
小心翼翼的语气,霍尔仔细地观察秦近苽的面部表情,生怕她一不乐意就动自己的怒。
“有道理。那我进去了。你们俩在这看着吧?”秦近苽把约瑟夫和霍尔派在菲利克斯的餐馆大门附近驻守,他们便点头应和了,没人敢说不字。
这一来二去,霍尔便和约瑟夫聊上了天。聊着聊着,霍尔问约瑟夫一个他一直以来都很想咨问的问题。
“约瑟夫,芭乐姐有没有教训过你?”
他看出来约瑟夫和芭乐应该是情侣关系,可是这明显就是主动和被动的关系。再联想到自己的遭遇,他虽然也并不因此痛恨秦近苽,只是隐隐约约有些敬畏的情绪。
“教训什么?”约瑟夫眉头一皱,他似乎意识到芭乐是不是教训过霍尔,但他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没,没什么。其实也是我不好,我不该说你的坏话。芭乐姐教训我是应分的,不怪她。”
霍尔结结巴巴地就还原了当日的情景事件,约瑟夫的眉头皱得更厉害了。
约瑟夫长得其实不丑,他皱起眉头时的样子有些像一个地球的男性明星,那个男明星也不是靠颜值出道的,却很受人欢迎。
“哦?芭乐听到你说我,所以弄你了?”
“是,是这样。”霍尔缩了缩脖子,心虚地细声地答道。
“她……”约瑟夫欲言又止,扭头看向餐馆的内部。虽是看不见秦近苽的身影,但他的心里更加深入的明白了一层。
“芭乐是个很好的人。”秦近苽的好,体现在她有一颗重情重义的心。这样的人,稀缺程度无论在地球还是XYZ星球都是少得可怜。
不做小人背后插刀,反而默默无言地为自己重视的人打抱不平,哪怕对方也不一定会感激自己。对秦远才如此,对约瑟夫她也是如此。
秦近苽的心是滚烫而火热的,纯粹而至真。至情至性,也就不过如此了。
这点,霍尔竟然惊人地和约瑟夫达成一致。
“我同意。”这回他倒不结巴,十分笃定地说道。
“她都教训你了还说她好?你这个人出奇呐。”约瑟夫忍不住就哧笑了一声,像霍尔这种死心眼的人,也是不多见。
“嗳,芭乐姐,我很敬佩,也会害怕。可是,对比起在关键时刻弃我于不顾的朋友,我宁可要芭乐姐这样凶神恶煞的朋友。”霍尔坦言。
“凶神恶煞?哈哈哈哈哈。别让她听见。”约瑟夫把手指伸到唇边,比了个“嘘”的手势。
“知道。”霍尔频频点头。“再怎么强悍,她也是个女子。要给她面子。”这是他的想法。
“是,要尊重值得尊重的人。”约瑟夫对老大菲利克斯的感情是尊重,皆因菲利克斯在他的心里也是个值得尊重的人。
秦近苽坐在里面也不是闲着,她一直都在盯着餐馆外面的监控反馈。她对待事情一旦上心,就会万分认真。这可能就是她的性格使然,要么不做,要做就尽力做到最好。
循秦远才的老话,他之所以痛惜秦近苽待在C1班,是因为他深知秦近苽要是加倍努力,不要再把心思放到别处(体育和娱乐),至少能上B等级的班。
可是,秦近苽不是没有迫使过自己去埋头苦学,但更加吸引她的,并不是学习教科书上的内容,是体育课。她对于一成不变的公式和模版,提不起兴趣。
只是知道父母和堂兄对自己的期盼,才强迫自己保持尽可能还可以的成绩。除此之外,并没有其他任何原因驱使她去读书,她对应试教育没什么特别功利的想法。
看店持续到半夜时分,夜间十二点整,餐馆闭门休业,秩序井然的一天,任务完满结束。
秦近苽也从监控室走出来,摘下监听的耳塞,揉了揉酸痛的腰肩。看到门外的霍尔早已经睡着了,一想到他在这里看了这么久。
秦近苽一时之间有些自责,自己对自己的要求严厉,却施加了压力给旁的人。她这样做怎么能行,她可不想成为第二个秦远才。
(秦远才OS:秦近苽,我惹你了?天天嘴我!打洗你!)
“霍尔,霍尔。”秦近苽推了推熟睡的鼠男,他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地看见了秦近苽的脸庞。
他一下子就惊醒了,“对不起!芭乐姐,我,我睡着了。”开门见山的就是一句道歉话,害得秦近苽的内心更加觉得内疚。
“霍尔,别这样说,你不欠我,是我叫你来帮忙的。明天吧,我给你结钱。”秦近苽拍醒了霍尔后,就干脆利落地站起身来,丝毫不显得精神疲倦。
“不要啊!芭乐姐,我不要钱都可以。我发誓,明天绝对不打瞌睡。别赶我走。”
霍尔心急如焚地拉着秦近苽的手臂,他真的不想在待着下水道长居,那儿超市阴暗,他很不喜欢,只有跟着芭乐才会有出头之日。他求她,给自己一个机会。
“我只是想你好好休息,这样的工作枯燥乏味,你不会喜欢。”
秦近苽实话实说,她拍了拍霍尔的手背。他的手孱削得如同干枯的树枝。明明是雄性兽人,体型却异常瘦小。约瑟夫也不算大高个,看起来却比霍尔要能打得多。
“不!我,我喜欢!我十一点五十分都是清醒的,我明天会想办法让自己一直不困。你要是嫌我力气小,身体不够强健。我可以去锻炼。芭乐姐,别赶我走。我想跟着你干,你怎么样都成。”
像是抓住救命稻草,如约瑟夫所言,霍尔确实是土拨鼠,也就是草原犬鼠。但他真的没得选择才住在下水道,因为那里大部分兽人都瞧不上,最安全最便宜。
实际上他们犬鼠一带,并不是生活在那的。高原、草甸、山麓,这些地方都已经没有容身之处了。
在Z站这种地方,越弱就越没有选择的权利。
见芭乐还在为难,霍尔提出了一个好建议。
“我的吼叫声特别响亮,只要我看见异常一叫出来,方圆十里都能听得到。芭乐姐,你可以把我当成是警报器。”
“好了好了。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既然你是很想干,那就留下来吧。要不你别回去下水道了,住我现今住的大河公寓吧。我给你安排个房间。”
秦近苽看见霍尔一副感恩戴德的模样,她就觉得浑身不自在。像是怎么形容来着?她是头顶光环的天使,来打救霍尔这只可怜的小鼠鼠。
“谢谢芭乐姐。”霍尔一个高兴,就用草原犬鼠最经常的接触方式,亲吻了秦近苽的额头。
秦近苽被他这么一弄,措手不及,想躲都躲不掉,愣在原地。她真的招架不住霍尔的热情似火。
约瑟夫阴暗地在角落里面观察到了全过程,霍尔又拉又亲,他的心情比六月飞雪还寒冰透凉。
“这小土拨鼠真不安分。”他嘀嘀咕咕地非议道。攥紧的拳头竭力控制,他想一拳打挂霍尔。他都没碰过芭乐,他怎么就能碰?!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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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chapter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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