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药课还在继续。
斯内普又将目光投向了哈利,“让我们再试一次吧。波特,如果我要你去给我找一块牛黄,你会到哪里去找”
赫敏尽量在不离开座位的情况下,把手举得老高,哈利却根本不知道牛黄是什么。他尽量不去看马尔福、克拉布和高尔,他们三人笑得浑身发颤。“我不知道,先生。”
“我想,你在开学前一本书也没有翻过,是吧,波特”
哈利强迫自己直勾勾地盯着他那对冷漠的眼睛。在德思礼家时,他确实把所有的书都翻过了,但是难道斯内普能要求他把《千种神奇药草与蕈类》的内容都背下来吗。
斯内普仍旧没有理会赫敏颤抖的手臂。“波特,那你说说舟形乌头和狼毒乌头有什么区别”这时,赫敏站了起来,她的手笔直伸向地下教室的顶棚。“我不知道,”哈利干巴巴地说,“不过,我想,赫敏知道答案,您为什么不问问她呢”
卡斯托尔暗暗摇了摇头,这样会激怒斯内普的。“坐下,”果然他对赫敏怒喝道,“让我来告诉你吧,波特,水仙根粉和艾草加在一起可以配制成一种效力很强的安眠药,就是一服生死水。牛黄是从牛的胃里取出来的一种石头,有极强的解毒作用。至于舟形乌头和狼毒乌头则是同一种植物,也统称乌头。明白了吗你们为什么不把这些都记下来”
这时突然响起一阵摸索羽毛笔和羊皮纸的沙沙声。在一片嘈杂声中斯内普说:“波特,由于你顶撞老师,格兰芬多会为此被扣掉一分。”
接着斯内普把他们分成两人一组,指导他们混合调制一种治疗疥疮的简单药水。赫敏想和卡斯托尔一组,被斯内普蛇一样的眼神瞪了回去,他让卡斯托尔和德拉科一组。
斯内普拖着他那件很长的黑斗篷在教室里走来走去,看他们称干荨麻,粉碎蛇的毒牙,几乎所有的学生都挨过批评,只有卡斯托尔和德拉科幸免,卡斯托尔想,这应该是托德拉科的福。
德拉科不时抬头看向卡斯托尔,欲言又止,卡斯托尔注意到了,“没事,德拉科,斯内普教授应该只是失了智。”他温和的跟德拉科说,表示他没有因为被斯内普扣分而伤心。
德拉科为他说的话惊愕的张大了嘴巴,当他正想说些什么,余光中却看见一团黑色,正是他“失了智”的教父,德拉科艰难地吞咽下一口气。
地下教室里突然冒出一股酸性的绿色浓烟,传来一阵很响的咝咝声。格兰芬多的纳威不知怎的把锅烧成了歪歪扭扭的一块东西,锅里的药水泼到了石板地上,把小狮子们的鞋都烧出了洞,卡斯托尔走到小蛇们的前面,在药水要流过来的时候,掏出魔杖,施展了一个无声的“障碍重重”。
小蛇们感激的看着他,他让他们得以保持优雅的姿态,没像格兰芬多一样上蹿下跳,他们聚在一起嘲笑着格兰芬多的蠢狮子们。而锅被打翻时,纳威浑身浸透了药水,这时他胳膊和腿上到处是红肿的疥疮,痛得他哇哇乱叫。教室里乱成一锅粥。
“白痴!”斯内普咆哮起来,挥起魔杖将泼在地上的药水一扫而光。
“我想你大概是没有把锅从火上端开就把豪猪刺放进去了,是不是”纳威抽抽搭搭地哭起来,连鼻子上都突然冒出了许多疥疮。
“把他送到上面医院的病房去。”斯内普对格兰芬多的西莫厉声说。接着他在哈利和罗恩身边转来转去,他们俩正好挨着纳威操作。“波特,你为什么不告诉他不要加进豪猪刺呢你以为他出了错就显出你好吗格兰芬多又因为你丢了一分。”
下课后,斯内普气势汹汹的离开了教室,身后的黑袍一甩一甩的,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
“真是太过分了,教父居然无故冤枉你,给斯莱特林扣分。”德拉科为卡斯托尔打抱不平,小蛇们也都围了过来,你一言我一语,都是在替卡斯托尔说话。
“好了,下午没有课,都快去忙自己的吧。”卡斯托尔对小蛇们温和的笑了笑,表达感谢,率先离开了教室,德拉科紧随其后,小蛇们也各自散了。
下午的时候,卡斯托尔独自一人走到了斯内普的办公室门口,敲了敲门,画像上的美杜莎饶有兴味的看着他。
“我是来接受课后劳动的,女士。”卡斯托尔礼貌的向她解释道。
“哦,他正在里面,你这样的斯莱特林小帅哥也会被他罚,犯了什么严重的事吗”美杜莎问道,她八卦地打量着卡斯托尔。
“交头接耳,扰乱老师上课,女士。”
“好吧,在我看来这不算什么,阴沉的老男人对年轻的小帅哥总是少了几分宽容,你进去吧。”美杜莎从他抛了个媚眼,门被缓缓打开。
阴沉的老男人正在屋内做魔药,他看了看走进来的卡斯托尔,“把桌子上那些泡泡茎切了。”他说。
卡斯托尔乖巧的照做,他处理植物的手法十分熟练,动作细致又快,斯内普眼神复杂地看着他。斯莱特林的天才巫师,面对他的刻意刁难还坚持假笑,他想他确实是个斯莱特林,看来他和那个叛徒除了长得像,其他没有一点相似,或许他不应该迁怒一个小孩。
但蛇王怎么会承认自己的错误,斯内普手下的魔药也配置完成了,他走近卡斯托尔,卡斯托尔听见脚步声,应声抬头,深灰色的眼睛直直撞进斯内普乌黑的眼眸中。
“摄魂取念。”斯内普悄声念出了这一句。纳西莎拜托他查查卡斯托尔的记忆,这个凭空冒出的小布莱克身上充满巧合与疑点。
卡斯托尔迅速的反应过来,在大脑中布下层层迷雾,斯内普只来得及捕捉一些片段。
“卡斯托尔,德拉科很喜欢你,西茜也是,马尔福的藏书都可以向你开放,毕竟你是我们唯一的外甥。”斯内普看见卢修斯,他的淡金色的朋友和小布莱克在马尔福书房谈话,卢修斯对着卡斯托尔眨了眨灰蓝色的眼眸,和他一贯的严肃傲慢的作态完全不同。他在打亲情牌,斯内普不屑道,狡猾的马尔福怎么会在意一个姓布莱克的外甥,他冷哼一声。
“当然,卢修斯姑父,你们都是我的亲人。”黑发男孩扬起一个得体的笑,圆滑地回答道,两个男人,一大一小,相视而笑,其中的虚情假意让斯内普无话可说。
画面一转,斯内普注意到,这是在圣芒戈医院。
“喝下它,小卡尔。”高个子,褐色长发的女人对着病床上的卡斯托尔温柔地说道。她手里拿着一瓶淡蓝色的药剂,斯内普仔细观察那瓶药剂,判断出那是一瓶灵魂稳定剂。
“安多米达姑姑,我想不用了,我没有任何不适了。”卡斯托尔温和地拒绝着,安多米达则是坚持着,“在你昏迷的时候,每天都要喝的”她说,卡斯托尔拗不过她,只好喝下去。
斯内普冷笑,庸医,布莱克小崽子喝了过量的灵魂稳定剂,没有变成暴怒的巨怪真是奇迹。
没有获取到什么有用的信息,斯内普望着层层迷雾,只能不甘的退了出来,这个布莱克小崽子居然连大脑封闭术都会,斯内普一张脸阴沉沉的。
卡斯托尔的脸上还是那抹让人无法挑剔的得体的笑容,他站在原地抱臂看着斯内普从他的大脑里出来,乌黑的眼睛逐渐恢复神采,他冲他挑了挑眉,“院长,您想知道什么,我一定知无不言。”
“你最好知道你是谁,不要做什么多余的事。”斯内普用他那空洞的眼睛直直盯着卡斯托尔的脸,阴沉的脸上写满了审视。
就像潜伏在夜里露着獠牙的毒蛇,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你,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就会扑过来把你撕成碎片,连恐惧的时间都不给你。
“我是谁,我自己也不知道,我又能做什么呢,院长。”卡斯托尔心中无奈,深灰色的眼眸中满是真挚。除了安多米达一家,他们从未对他这个来历不明的人有过信任。
“最好是这样。”
“你也不想品尝灭魂剂的滋味吧。”
从斯内普那里出来,卡斯托尔靠在走廊,一年级新生能被院长威胁也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了吧。他低头,看着自己,能感受到澎湃的魔力波动,日益增长,而脑袋里除了魔咒,依旧是空空如也。
对于未知的过去,他还是提不起好奇。没有感情就没有**,这和他残缺的灵魂有关,缺失的那一部分带走了他的情感和过去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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