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真难办？不过查尔斯为什么要救你了？”
“这不重要。光盘呢？”伊万其实只关心光盘的问题。
“所以，我爸爸其实...这是个意外？”视频并没有很长，同时也没有什么不清晰的地方，但伊万看了一遍又一遍，周围的人也都没有打扰他，到最后的时候，他好像是在发呆，但所有人也都知道他不会是在发呆。
他坐在那里，眼神空洞，仿佛整个世界都与他无关。他的眼睛没有焦点，目光平静得仿佛看到了远方，实则什么也没看到。他的声音平静，几乎像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没事。” 这句话出口时，连他自己都感到陌生。他自己知道，他知道这痛苦，他感受得一清二楚。它穿透了他所有的防线，把他的灵魂撕成碎片，但他依然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日子还是一天又一天的过去，一切都没有什么改变。裴卡并没有发现伊万有什么特别不正常的行为，所以他想给他找心理医生看看，因为这真是太不正常了，裴卡怕自己漂亮的老婆就这样疯了。
可是伊万并不愿意配合他，所以……
因为所有人都认为这是一个阴谋，可事实往往是在意料之外却又在情理之中。
没有人会想到一个被唯利是图的资本家所厌恶，被贪官污吏所憎恨的记者，就这样死在了一起触电事故，而因为当时在他身边的项目责任人不想担责，所以才会一直找不到监控。
可是让人没有想到的地方就是当年那个场地因为要提前准备一场婚礼，所以有了这盘原本用来测试的光盘。一个尘封了多年的真相浮出水面，给人带来的却不是真相大白的感动，而是戏剧般的转场。
“honey，你真的没事吗？”
“我要有事昨天晚上就死在床上了。”裴卡顿了顿，“oh，我不是说这个呀！你身体没事吧？”
“滚。”
“我一直不能理解，为什么你会哭？”
裴卡有些疑惑，“我什么时候哭了？”“你就是在…”
“我也不知道，啊？是这样吗？可能是太爽了吧。哈哈哈……”
伊万用他的拳头以及实际行动告诉了裴卡他身体健康的事实。
尽管记忆已经消散，但我们的基因依然在默默纠缠，身体也仍然记得彼此。当我触碰到你时，或许无法回忆起我们之间的过往，却能深刻感受到那份无法言喻的联系。
“honey ，你现在是不是轻松一点了？”
“啊？”
“发泄一下情绪吧，我真的害怕你会疯掉呀。”
“我……我只是……”伊万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感受，就是……“看到那个视频的时候，我感觉曾经的痛苦，现在看来，竟像是遥远的回声，渐行渐远。我不再急于去理解，也不想去感受。所有的情绪都沉淀在某个角落，不再翻腾。我无声地注视着这段视频，看了一遍又一遍，发现自己竟有些恍若隔世的宁静。曾经那种为了真相不顾一切的躁动、那种疯狂，仿佛从未真正属于过我。”
“我觉得我像个小丑，像个傻子。”
“oh，你拿我打火机干嘛。”
裴卡语重心长地说道“honey，一个只能靠尼古丁来维持自己的正常秩序的男人，不算个真正的勇者，只是懦夫的象征。”
“我是懦夫，给我。”
裴卡没想到他居然这么不要面子，一时间无话可说。
“你身体不好，上次才在医院住院了！”
“我……”
“不行，必须戒烟，你都答应我了。”
“男人在床上的话你也信。”
“oh， honey，那我们早上在重复一次好不好？”本来就躺在沙发上的伊万都不需要改变位置。
……
伊万妥协了，放松地靠在沙发背上，微微闭上眼睛，仿佛这间房间就是他此刻唯一需要的避风港。裴卡也不急着说话，两人默契地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屋子里没有多余的声音，只有彼此的存在，仿佛整个世界都被柔软的光线和空气包裹，安静得像是被时间遗忘。
“议会那边听讲你的手下已经帮你安排好了，你好好休息吧。”
“老师，你是不是对我很失望呀。”查尔斯说到。
“讲实话……我一直都对你没抱有希望。”
“wow，可我觉得我确实是当年那堆试验品中最优秀的一个。”
“我要的是生物人才，你是因为当年不小心弄错样本了，不过你确实走出了一条不寻常的路，这我还真没想到。”
“你放走他我就不追究了，你下次别再这样伤害自己了……”
说完就走了，也没听查尔斯的解释。
“恭喜呀，在你这个年龄在政坛坐到现在这个位置的人都是凤毛麟角，你真是……”
查尔斯并没有听完他的谄媚，她的时间很忙，她需要拉选票为自己赢下最后的选举，她更需要知道到底是谁在自己的车上装了定位系统。
“神父，您知道她的，她不会放过我的。您救救我吧。”大选将近，原本自己和查尔斯的选票差不多，自己还可以比拼一下，可是谁知道竟然出现了黑天鹅事件。等于说这次当选是真的完了，但查尔斯那个女人是出了名的恶毒呀，她是绝对不会放过自己的。
大祭司并不想理他，“那你说我能怎么办？我和她会很熟吗？”
男人“不是……其实就是我听到了车上……她应该是您养大的……糖宝吧。”
大祭司这才放下手中的东西，看向他。
“我就说为什么她能在政坛里混的这么如鱼得水，原来是因为您呀，一个sugar baby……”
嘭——
他死了。
“喂？老师？怎么了？”
“提前庆祝一下吧，你的对手死了。”
“啊？怎么回事？”
“我看他不爽，把他杀了。”
“你不用担心，他不是刚被爆出了吸毒吗？都打理好了，你放心吧。”
查尔斯笑出了声“oh，真的吗？谢谢daddy。”
前世的a（伊万），b（裴卡）：我们都是你孩子，为什么差别这么大！
大祭司：滚，我崆峒。
a，b：谢～谢～daddy～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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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喜与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