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里斯?”奥利维亚有些意外地看到一个熟悉的瘦高背影正不羁地站在后花园里,尝试着开口道。
显然一脸不耐烦又无聊的西里斯对这里居然除了雷古勒斯以外居然有人还会主动跟自己这个异类打招呼感到一些惊讶,他转过身,看到逆光站在花园里的女孩,身后跟着一只看起来有些愚蠢但美丽的白孔雀,花冠与头饰似乎在阳光下闪耀着,他眯起了眼,不确定地开口道:“奥利维亚?”
“嗯,我跟我爷爷来参加马尔福的婚礼,哦,对,新娘是你堂姐?那个总是冷着脸看你的斯莱特林女士。”她这才想起来新娘也是个布莱克,“说实话你们还有点像呢,那雷古勒斯是不是也来了?老马尔福先生还说会见到同学,我一开始倒没想到会见到你。”她低头拽了拽裙子,踩着高跟鞋,想离那孔雀远一点。
西里斯见状走了过去,搭把手,“雷尔去见纳西莎了,你什么时候和他关系那么好了?同学的确会见到好几个,什么艾弗里,穆尔塞伯,罗奇尔。”他没好气地说,“啧,没想到那个鼻涕精也来了。”他看向奥利维亚的身后,“真是白天不能说人,晚上不能说鬼,鼻涕……斯内普来了。”奥利维亚用手包捅了一下西里斯的腰,示意他注意言辞。
“哼”标志性的鼻音从他们身后传来。
“嗨西弗勒斯,假期怎么样?”奥利维亚抓着西里斯的胳膊,转身和西弗勒斯打招呼。
“上午好,”西弗勒斯有些厌恶地看了一眼西里斯,捏住了自己的魔杖,温和地和奥利维亚打招呼,“我没想到会在这见到你们。”
“放松,鼻涕精,今天我没兴趣整你”西里斯懒洋洋地说,“哟你还洗头了?也是,不然大家可能会以为开胃菜上的油是来自你头发上。”西里斯上下打量了他一下,听起来十分恶劣。
“你少说话。”奥利维亚瞪了他一眼,“西弗勒斯,你来的正好,我刚刚迷路了,请问,婚礼现场在哪里呢?”她截住了西里斯要继续的话,开口问道。
“这边走,前面站着家养小精灵的地方,那里就是入口,我还有点事,一会见。”西弗勒斯深吸一口气,“至于那个没头脑的,请注意自己在什么地方,不要坏了人家的喜事。”语气听起来倒完全不像那么回事,似乎有些期待他大闹婚宴。
“走吧,西里斯,这鞋有点难走,你就陪我走一段?”奥利维亚看都没看,直接一把按住西里斯正要抽魔杖的手,抬头眨着眼说,“走吧,拜托!”
要不是眼前这位可能是这里唯一的另一个格兰芬多,他可不打算帮这个忙。不成想刚走过转角,奥利维亚就放开了他,可以自己轻松地走路。
“不这样,你可能不会放过西弗勒斯不是吗?”奥利维亚笑眯眯地说,“我们在马尔福庄园,这里可能就我们两个格兰芬多了,你还想挑衅一整个庄园的斯莱特林吗?”
西里斯转过头不想理她。
“不过你帮了我,也放过了西弗勒斯,嗯,假期还有好久,想不想离开你家过假期?找吉米玩怎么样?”她继续说。
西里斯转过头,看向奥利维亚。
“说真的,你今天要是如果不惹麻烦,那我就找我爷爷邀请你去家里玩怎么样?到时候叫上你的好兄弟们?嗯,也许还有你弟弟,这样就不那么明显了不是吗?”奥利维亚眨眨眼。
埃德蒙打了个喷嚏,有些奇怪七月里穿着整套礼服怎么还能打喷嚏时,他看到自己的孙女站在蔷薇拱门下正和一个布莱克男孩聊得开心,又看了眼正和罗奇尔夫人聊天的艾德琳娜,感觉自己像是个孤寡老人,叹了口气。
***
婚礼十分顺利,卢修斯看起来一表人才,纳西莎看起来更是美丽动人,布莱克夫人所担心西里斯当众恶作剧让人难堪的事情也没有发生,他只是全程带着嫌恶的面无表情而已,孔雀也的确十分配合地在特定的时间在新人后面开了屏,虽然奥利维亚还是觉得看起来一切都像是一场戏,她唯一能确定的,倒是那位布莱克小姐应该真的很喜欢这位小马尔福先生,现在应该被称为马尔福夫人了。
至于这些白孔雀看起来的确纯净美丽,拖着尾羽走起路来也十分优雅可人,只是奥利维亚并算不上喜欢他们,她还是更喜欢毛茸茸肉鼓鼓一些的,比如桑尼,某种角度来说,这新郎看起来就和这白孔雀有那么些相似,招摇傲慢。
汤姆·里德尔,不,lord伏地魔,踏入马尔福庄园时,晚宴正要开始,彼时正和一位老朋友说话的埃德蒙看向了门口,紧接着,他皱起了眉头。
另一个脸色有些苍白的是在和纳西莎说话的雷古勒斯。
阿布拉克萨斯脸色变了一下,走到了门口,十分恭谨地将他请进了大厅,而卢修斯则对于亲眼见到这一位十分激动,另一个激动到双颊红晕几近流泪的,是嫁入莱斯特兰奇家的贝拉,还有一些小斯莱特林们也是窃窃私语。
“雷尔,你怎么了?”西里斯注意到了雷古勒斯的脸色,有些担忧。
“没事,”雷古勒斯语气有些冷硬,看着走进大厅的男人,他感觉一种出于本能的战栗,西里斯皱起了眉头,看了过去。
奥利维亚正站在家人身边,疑惑地看着其他人狂热的眼神,在看到爷爷皱起的眉头时,她变得更疑惑了,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站在大厅里的那个男人,高大消瘦,看起来苍白但英俊,猩红的眼睛却看起来邪恶异常。
那个人应该就是他们所说的lord,她感觉到了一丝危险。
***
雷古勒斯苍白着脸,低下头喝了口饮料,他甚至喝不出那是什么,有些困惑,他记得那双眼睛,和在他的梦里出现过的十分相像,只是,梦里是邪恶的红眼睛,而那位……是黑色的眼睛。作为巫师,很多梦是不能只作为梦来理解的,可能是无稽之谈,但很有可能是预知梦。这个人,断断续续反反复复地出现在自己的梦境里,恐怕不是无稽之谈那么回事了,他究竟是谁?是不是就是那一位lord呢?
“来块巧克力?”西里斯递了块巧克力给自己的弟弟。
“谢谢。”苦涩混着甜腻的味道,在口腔里化开,缓了缓雷古勒斯发凉的背脊,他有些怔愣地看着自己哥哥,虽然那些梦境不清不楚,但是有两样让他无法忘记,一个是邪恶的红眼,另一个,就是自己哥哥决绝离家的背影。
“你一个小孩有什么好愁的?”西里斯转头嘟囔道,“好妈妈又没骂你,父亲没不责备你,看起来苦大仇深的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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