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漆黑一片只有春雨绵绵,屋里的两个也在睡床上难解难分,被子衣服全在地上,甚至可以说很急切,西里斯似乎在以这种方式确定自己被莫名带走的爱人又回到了自己身边,至于奥利维亚,更是在确信自己真的离开了那个操蛋的溶洞,对,操蛋的,她不喜欢说脏话,但是,那是唯一一个可以用在那个溶洞身上的词语。
“想喝水,你给我去倒点水。”奥利维亚懒洋洋地躺在床上,乌发有些凌乱,脖子上都是痕迹,“你真是狗呀,逮着我脖子就啃。”她坐起身接过西里斯递过来的水,顺着床头灯欣赏本来应该在今天,哦不,昨天成为她丈夫的男人,啧,好身材。
“莉薇,快停止你那奇怪的目光。”西里斯自己也喝了点水,随手用魔杖将被子放回到床上,“噢,魔杖就在旁边,我为什么不直接变点喝。”他觉得自己的脑子可能被奥利维亚吸走了。
“我吸走的可不是你的脑子(西里斯脸唰得红了),宝贝”奥利维亚调皮地打趣道,枕在他的肩膀上,亲了亲他的下巴,瞟了一眼他后背上被她抓出来的痕迹,“是的,你又说出来了。”她看着床上的幔帐,缓缓地说,“我差点以为我今天回不了了。”
“你说什么?”西里斯本来已经闭上了眼睛,这一句把他惊醒了。
“克利切,你家那个家养小精灵,把我带到了一个溶洞,满是阴尸的溶洞,颠三倒四的说了几句,就失踪了,脖子上挂了个十分贵重的链子,而你那个蠢弟弟,喝了不知名的魔药,然后掉进了水里,”奥利维亚抓着他的手看着他的指甲,“我只能先把他弄上来,把他弄醒,哦,该死的…”她似乎想到了什么,转身给了西里斯一个舌吻。
“咳……这是怎么回事?”西里斯被亲得有些莫名,他还沉浸在奥利维亚所说的危险之中。
“我不得已人工呼吸把你弟弟弄醒的。”奥利维亚解释道,“别想太多,他那时候溺水了,我扇他他也不醒,就用了麻瓜的这个办法。”
西里斯感觉一阵头疼,大致猜到了什么是人工呼吸。
“然后最后没办法,阴尸实在太多了,我们是从水里游出去的,哦,我发现原来人鱼的声波是可以震碎很多东西的,比如阴尸。”她说得轻描淡写,但是西里斯可以想到当时的困难,她还带着半个死人,他抱紧了她,“然后我们到了海上,然后我们幻影移形的。后来的你就知道了。”
奥利维亚在西里斯的怀里沉沉睡去,而他睁着双眼看着床幔顶端,那里有绣着蔷薇与渡鸦,一个慢慢地开放,一个在床幔的每个角落飞翔,他盯着那株盛开的蔷薇,捏紧了拳头。
***
埃德蒙看着向自己走来的西里斯,点点头,西里斯也坦然地坐下,埃德蒙递过去一杯茶,西里斯也只是点点头。
“西里斯,别误会,我一直挺喜欢你的。”埃德蒙开口道,“不过小的时候我们也是有考虑过詹姆作为孙女婿或者外孙女婿,当然他们三个什么也不知道,哦,也许有猜到过?不过他们不怎么来电,而且现在也很好,亲如兄弟姐妹,詹姆那个捣蛋头子还能娶到像莉莉这么好的媳妇儿。”他抬起眼看向西里斯,“不过我倒是没想到,她们姐妹俩算是折在你们兄弟两个身上。”
“咳……咳咳,不好意思,你是说,”西里斯呛了一下。
“嗯哼,莉亚喜欢你弟弟,而且我知道。”老爷子很平静,“你和莉薇我没有任何意见,但是你弟弟,就不太一样了,他是食死徒,好吧,也许是个前·食死徒,如果他没有什么好的可以提供的线索,他只得被关进阿兹卡班,或者供出所有人都知道的同伙然后被追杀”他有些出神地看着自己的茶杯,“当然如果还是个食死徒,那也是被扔进阿兹卡班或者被追杀,无论哪条路都不是什么好结果。”
“呃,我,觉得,莉亚可能应该已经不喜欢他了吧”西里斯想起来学生时代听到的那则八卦,当时詹姆差点冲去斯莱特林学院打算一把火把地窖给烧了,“雷古勒斯拒绝过她,场面还不太好看。”好吧当时莉薇和他也是打算去烧地窖的人,只不过被阿梅利亚阻止了。
“哦,那可太好了,”老头儿浮夸地喘了口气,“他们的这些情爱暂时不提,你对你弟弟有什么想法,别告诉我,你没意识到社里的情况,”埃德蒙目光灼灼地看向西里斯,“你是那个有着食死徒堂姐,堂姐夫还有弟弟的人,家里全是纯血统死忠粉,如果他们知道了你弟弟在你的看护下,他们很可能会怀疑你你是内奸,可能会认为你给奥利维亚下了迷情剂,还对着剩下的跟你关系好的人施了夺魂咒,你也应该已经感觉到了你处境有点微妙了吧。”
西里斯沉默了一下,他也在怀疑社里有内奸,不然不会在三个月里失去了麦金农一家,普威特兄弟,他们都是十分优秀的巫师,更别提食死徒们似乎对他们的巡逻路线和反应时间也有一定的掌握,但是根本不知道是谁,而客观来说自己的确是个高度值得怀疑的对象。
“这是我这几天没有任务的原因?”西里斯抬起头问。
“不,这几天是你之前跟着多吉出差的假期,哦,猜出来了你是个阿尼马格斯,你总是能让我惊讶,小伙子,这也提醒了我,你父亲,想跟你见一面,但是他认为你不会见他,所以直接来找了我。”埃德蒙将信递了过去,“我想我们该去溜一圈了。”他笑眯眯地拿出了狗圈看着西里斯。
“早上还和莉薇打赌说你不知道,我可以让你惊讶一下呢。”西里斯嘟囔着耸了耸肩,变成了大黑狗,“别给我带狗圈。”
“嚯,还挺大,走吧,咱们开新车出门。”埃德蒙带上来礼帽,站起了身。
***
伦敦的一个无人巷子里,有一堵墙,墙的背后只有没有十分明确立场的当家家主才能进入,像鲁道夫莱斯特兰奇和卢修斯·马尔福就不行,前者加入了食死徒,后者即是食死徒也还没当家。
奥莱恩·布莱克坐在了角落里,正在等他们。
“我时间不多,也不能离开家很久,很抱歉,原谅我开门见山。”奥莱恩站起身来,急促地说,“雷尔不见了,雷尔失踪了,西里斯不会见我们,也大概率不会帮我们找他弟弟,但是,拜托您了,只要能把意思带到就行。”
西里斯抬头看向自己的父亲,他的语气从来没有那么急,人也没有那么焦躁,他向来都是冷淡自持,写的信也是贵族范的很连花体都写得慢悠悠,如今这样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布莱克先生,呼吸,我想你五分钟应该是有的吧?”埃德蒙温和地说。
“恐怕也没有了,食死徒们自从去年就开始时时监视家里。”他的笑容有些古怪,双手捏紧了他的礼帽,“我家夫人恐怕这会正在被贝拉问话呢。”他脸上露出一种苦涩嘲讽的笑,看向旁边安静看着他的狗,没来由地冷静了下来,他伸出手摸了摸,“真是罕见,要是早几年,我可能还问问您在哪里买的,家里两个小子都……算了,真是失礼了。”他站起了身,匆匆离开了那个茶馆。
西里斯看着他父亲离开的背影有些五味杂陈,是什么时候他多了这么多的白发,又是什么时候他的背都弯了下来,又是什么时候开始,他甚至对贝拉他们都有了惧怕?按理说,布莱克家族在这些纯血统家里是十分说得上话的,即便傲慢如马尔福也一样,到底发生了什么?
埃德蒙带着西里斯离开了那个茶馆,让他变回人形,看了看他的装扮,带着去了伦敦麻瓜的百年茶馆。
“可惜,我本来还想跟他讨论一下你和莉薇夏末婚礼的事情,不过我现在觉得你弟弟可能可以被称为前·食死徒了。”埃德蒙边喝茶边说,“等他醒了我们就知道了,至于婚礼,我可以之后再找他聊聊。”
“先生,我……不是很希望他们来我的婚礼,你知道的。”西里斯停住了加糖的手,目光灼灼地看着埃德蒙。
“我知道,所以本来是需要跟他聊这个,以及关于他们和黑魔王的关系,毕竟,那对你们也会很有影响。”埃德蒙温和地说,“整个巫师界都知道你和他们关系不好,但总有一些无耻之徒会想办法扯一些有的没的,我比较喜欢提前做好可能需要的扫尾工作,这些事情交给我就行。”
西里斯有些沉默,甚至对现在这种情况十分烦躁,他根本不想考虑布莱克家的一切,但他发现,自己怎么都斩不断这个关系,不过他突然想起来,“莉薇是被克利切带走的,她甚至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会在一个溶洞,克利切应该知道。”
“你家的家养小精灵?”埃德蒙问。
“对,得想办法把它给弄过来问话。”西里斯喝了口茶,额糖加少了,“你打算怎么告诉邓布利多?”
***
雷古勒斯的状态并不好,时而高烧时而冰冷,偶有抽搐,就是昏迷不醒,牙关紧缩,从而食物喂不进去,粪石这种几乎可以被认为是万能的解毒剂也塞不进去,奥利维亚看着和埃德蒙一起走进来的西里斯,也只能摇摇头。
“我给阿不思寄了小纸条了,他应该一会就到,哈,这么快?”埃德蒙转头从窗户看到已经到了的邓布利多。
阿不思最近也很头疼,首先占卜课的老师要退休了,他得尽快找到一位合适的老师,其次黑魔法防御课的老师也要准备候选,毕竟从汤姆申请被拒后真就没有一个老师在那个位子待过两年以上,凤凰社这边最近也少了许多骨干,牺牲的他们都很年轻很优秀,他也焦头烂额的,而同时部里也越来越多的提起奸细来,几乎就是从年初的时候情况开始急转直下。
不过任何麻烦事都得一步步解决,雷古勒斯·布莱克先生也是一个很有意思的学生不是吗?
有时候也在思考,布莱克家的关系到底是怎么样的,我总觉得西里斯和雷古勒斯年幼时关系应该是亲密的,西里斯是那个会站在那保护弟弟的人,布莱克夫人也许曾经也是很爱西里斯,所谓爱之深恨之切,才会有后来那样的恨意,但是布莱克先生就很少被提及,除了他们是近亲婚姻,是纯血统的支持者,可是他对自己的孩子呢?他应该是soft的那个,而雷古勒斯,他应该是做好死亡的准备了,因为其实在原著里,他可以给克利切下令将他也带回家,他没有,除去他不信傲罗或者凤凰社,但是隐姓埋名离开还是可以做到的,至于克利切,他应该也不是说多爱克利切,他是接受布莱克家族教育长大的,在那种教育里,家养小精灵是绝对低贱的存在,雷古勒斯是割裂的,他爱他的家人,克利切算不算他的家人呢?西里斯又算不算他的家人呢?我想肯定是的,他最大的勇敢是直面了自己信仰的崩塌,我想他应该不是因为自己无法面对自己而决定去死,他更多的是为了家人,为了巫师的未来而放弃了自己,他做不到像西里斯那样强硬地追求自由,毕竟他被西里斯描述为“懦弱的”那就是说性格可能都是soft的,那么他应该是个内敛温柔却又骄傲坚毅的男孩,所以舍不得他死,还是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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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第 93 章 奥莱恩·布莱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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