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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哈尔拉开房门，先去实验室转了一圈。崭新的工作台，宽阔的房间，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他的生活因为一个叫小天狼星的人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现在他可以随便地使用魔杖，在暑假期间和魔法充分接触，而不是像个穿着水晶鞋的女孩，午夜的钟声响起就要变回原形。

他又想起了不知价值几何的火弩.箭，这些保守估计要花去小天狼星赔偿金的一半。火弩.箭不可能便宜，两把起码上千金加隆，哈尔光是想想都觉得头晕。他们家的金库不是没有这些钱，但从小到大养成的花钱习惯让他没办法一下子适应小天狼星的节奏，特别是昨天晚上，当他还沉浸在整套炼金设备带来的冲击时，哈利又不小心告诉他，小天狼星替他付了赡养费给德思礼。

小天狼星的爱沉甸甸的，就像他洒出去的金加隆一样。

哈尔把这些记在心里。他向来是个知恩图报的人。

他相信哈利跟他的想法一样，因为哈利在家里干活很麻利，每天早上起床给他们做早餐，在霍格沃茨上学时要靠哈尔喊他起床，放假了反而勤劳起来，从不睡懒觉。

这可能是习惯使然，在德思礼家哈利没有睡懒觉的权利。

他下楼的时候看见哈利已经在厨房忙活，便走过去观摩。哈利在做家务这方面的水平远高于哈尔和小天狼星，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哈尔有心想学一点，不过做得总是没有哈利好，哪怕两个人都是第一次做。

“说真的，这不合理，”哈尔看着咖啡机里的一团渣滓，头一次对自己产生怀疑，“我严格遵守了说明书的步骤。”

“我建议你从简单的开始。比如，煎一个漂亮的鸡蛋。”哈利站在平底锅前面，吸了吸浓郁的糊味，幸灾乐祸地嘲笑他。

“还有更简单的，像这样，”哈尔抽出一个盘子捧到哈利的铲子边上，“感谢你，哈利。”

煎蛋配香肠的味道很不错，哈利火候把握得非常精妙。遗憾的是咖啡煮糊了，所以只能喝牛奶。不过喝牛奶也没什么坏处，他也挺喜欢。

站在哈利的煎锅边吃饱了以后，他回到楼上开始一天的学习。

有了专门的实验室，他可以在研制魔法摄像头上投入了更多精力。

他列出几十种阵法的组合方式，试图通过理论计算和实践找到最高效的方式。但这项工程对于一个人来说太庞大了，尤其是他又进行了改良，把显示屏和中转站分开来，计算量会翻倍。

小天狼星倒是帮的上忙，不过他本身有许多布莱克的产业要打理，每天早出晚归，回来还要处理一些文件。在这种情况下，哈尔不能总是打扰他。

他需要几个帮手。

哈尔撑着操作台，思考他理想的实验助手。嗯，首先排除哈利。哈利一看这些复杂的变量计算就头痛，这不是他擅长的领域。

那么，赫敏和罗恩？按照日期计算，他们也该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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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敏踏上伦敦的土地，深吸了一口湿润的空气。

“我觉得还是法国南部的空气质量高，是不是？亲爱的。”格兰杰夫人替赫敏理了理乱蓬蓬的头发，“如果你喜欢，我们圣诞节再去度假。”

“妈妈，那是个旅游城市，你不能这样直接跟伦敦比较。”赫敏说。

“好吧，好吧，亲爱的，你说得对。”格兰杰夫人轻轻拍了一下赫敏搭在她臂弯的手，一只猫头鹰飞到赫敏的肩膀上，亲昵地蹭了蹭她的脸。

“噢，瞧啊，”格兰杰先生眯了眯眼睛，“谁又给你寄信了？”

“是哈尔，爸爸。我跟你们说过的。我的好朋友。”赫敏伸手从包里掏出一块饼干喂给路西菲尔，灵巧地解下那封厚厚的信。

“如果我没记错，那是个男孩，对吧？”格兰杰先生和格兰杰夫人交换了一个眼神。

“他上个学期生病了，没来上课，”赫敏撒了个谎，把石化说成生病，“我只是把笔记借给他。他有一些问题。”

“嗯，他总是有问题。”格兰杰先生小声嘀咕，被格兰杰夫人踩了一脚。

“乐于助人是好事，”格兰杰夫人和蔼地说，“快看他给你写了什么吧。”

赫敏急切地拆开，看了开头：

亲爱的赫敏：

我有一个实验想要请你帮忙，大致计划如下。

......

埃及某家旅店里，红发一家人正坐在长桌上享用临行前的最后一餐晚饭，一只普通的猫头鹰信使丢下了两封信。

金妮恰好在它边上，一把抓住信件。

“亲爱的，看看是谁寄来的信？”韦斯莱夫人问。

金妮脸有点红，翻过信封看了看：“哦，是哈利和哈尔。”

“给我吧。”罗恩一边喝汤一边朝她伸手，但金妮只给了他一封信。

在罗恩惊讶的眼神中，她将另一封递给弗雷德和乔治：“嘿！这是哈尔给你们的！”

“稀奇。”弗雷德和乔治停止咀嚼，互相看了一眼，接过这封厚厚的信件。

罗恩不满地大声问：“他为什么给你们写信？”

弗雷德不耐烦地挥挥手：“我在看呢！”

“让我也看看......”乔治挤过去。两人头挨头研究了一会，餐桌上难得安静下来，弗雷德眉头时而紧锁，时而展开，过了五分钟，他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有趣的想法——”

“绝不能错过——”

“儿子们，先把饭吃完。”韦斯莱先生敲了敲桌子，餐厅有不少人正朝他们这边看。

“有件要紧的事，爸爸，我吃饱了。”弗雷德快活地说，往楼上跑。

“祝你们用餐愉快！”乔治把椅子推到桌子下，紧跟着他的兄弟上楼。

罗恩一脸狐疑，也拆开信读起来。哈利写来的信比较短，只是问候了一遍他的家人，附赠一个对角巷邀请。金妮在边上探头探脑。这两人现在都没心思吃饭了，只有珀西陡然兴致高涨——他终于可以大谈特谈他的“Head Boy”徽章，不必担心被双胞胎怪声怪气地嘲笑。

夏季的对角巷人头攒动，破釜酒吧座无虚席。

小天狼星去吧台要一杯雪莉酒，哈利和哈尔先去找朋友们。他们走了一圈才在一个角落里看见赫敏和韦斯莱一家。

珀西正与韦斯莱先生，韦斯莱夫人交谈，表情严肃；罗恩，弗雷德，乔治靠在桌沿上，从神情上判断，双胞胎正在捉弄罗恩，前者嬉皮笑脸，后者一脸怒气；赫敏背对着他坐在一个酒桶上，长长的头发垂到腰间。

“罗恩！”哈利叫道，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

罗恩立刻抬头，赫敏听见声音，半扭着腰回头看，也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她跳下酒桶，身后的金妮和哈利对上视线，红着脸侧头往边上一躲。

“你剪头发了。”赫敏说，拿手在哈尔脸边比划着，“看起来很不一样。”

他前额的碎头发退回眉毛之上，其他头发则恰好越过耳朵。这让他的脸部线条更加干净利落，微笑时也更迷人。

“谢谢，我也这么觉得。”哈尔打量了赫敏一眼，她现在又比他矮了一头，皮肤因为受法国阳光的影响泛着健康的红色。

“哈尔！”弗雷德和乔治一左一右包抄过来，把他夹在中间，“让我们看看你的计划——”

“那个有趣的设计——”

“天才的想法——”

罗恩大声说：“我也想看！”弗雷德和乔治吊了他半天胃口，一直不肯告诉他哈尔的信件内容，他已经快好奇死了。

“我把图纸带来了一部分，”哈尔看了一圈他的朋友们，“我们过会找个安静的地方说。”

小天狼星买完酒朝这边走过来，布莱克与韦斯莱正式会晤。

“哦！那是小天狼星？”罗恩撞撞哈利的胳膊，“他真酷！”

今天的小天狼星换了一身休闲的麻瓜打扮，长发不羁地披在肩头，有点像个摇滚歌手。

“亚瑟，莫莉。”小天狼星端起酒杯点头致意，韦斯莱夫人激动地眼泛泪花，一方面是因为老朋友洗清了冤屈，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哈利他们而高兴，有小天狼星在，哈利和哈尔的生活总算有了保障。

“欢迎回来，小天狼星。”韦斯莱先生伸出手，郑重地握了握，“一起吃个午饭？”

小天狼星笑了：“没问题，我请客。”

“不，这顿我请，”韦斯莱先生坚持道，“我很抱歉，彼得在我们家藏了十几年，我们太疏忽了，没有发现。”

韦斯莱夫人尖声说：“简直没法想象！比尔，珀西，罗恩都跟他生活了那么长时间！他竟然是个阿尼马格斯，我记得他不如你们天赋那么好，可见做食死徒叫他学了不少东西。”

小天狼星摸了摸鼻子：“或许吧。”

韦斯莱先生叹了一口气：“如果不是这次密室，还不知道他要藏多久。邓布利多没有怪我们，但除了这个，我们家今年给他添了不少麻烦......”

他隐蔽地往金妮那里看了一眼，小女儿撑着脸听几个儿子们斗嘴，笑嘻嘻的，似乎密室的事情已经成为过去式，对它在外界掀起的风波和潜在危害一概不知。

“我听说了这件事，哈利说金妮及时地告诉他们重要消息，她是个好姑娘，”小天狼星眼神柔和地看着在一起聊天的孩子们，对亚瑟.韦斯莱摇了摇头，“要紧的是查出源头。”

“是的，”韦斯莱先生赞同这一点，“但最近很难查证，就连傲罗部也拿不到‘紧急调查令’。我不明白福吉是怎么想的，在这种时候。金斯莱气疯了，他在彼得制造的意外里损失了好几个好手。”

“说到这个，我想知道是谁同意佩德鲁夫人探望彼得，”小天狼星沉下了脸，“这太愚蠢了。”

“佩德鲁夫人一再坚持，我听说某个高级官员认为为了避免误判和后续的麻烦，就同意了她进去，”韦斯莱先生谨慎地压低声音，“金斯莱反对，架不住不少人支持。”

小天狼星看了一眼周围，点点头，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他们走到桌边坐下，韦斯莱夫人让孩子们自己去玩：“注意安全，待在人多的地方。”

“好的，妈妈。”珀西一板一眼地说。一群人离开了，把这里的空间还给大人们。

珀西拉着金妮去丽痕书店买书，哈尔和哈利他们又一次来到南希的厨房，找了一张容得下六个人的长桌子坐下。他们点了两份披萨作为午餐，费用六人均摊。然后哈尔从包里掏出他的笔记本，开始仔细地讲解。

哈利和罗恩评估了一下自己的水平，认为他们没必要参与这份计划，就表示愿意干点跑腿的活来支持他们。弗雷德和乔治的兴趣被完全调动起来，赫敏的眼睛亮晶晶的，立刻开始列一些可能用到的参考书目。

当得知小天狼星家里有一套完整的设备时，韦斯莱双胞胎彻底坐不住了，恨不得现在就开始：

“一套完整设备！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我们可以借用一次分离器吗？”

哈尔抬手往下压了压，示意大家听他说话。

“我不想泼冷水，但有些事我们得在一开始讲清楚，”他郑重地说，“写论文发表，我是第一作者，你们是第二或者第三；如果我们成功做出产品，那么版权归我们六个人分享。再进一步，假如我们能够推广开来，卖得出去，收益也是六个人分——不过可能走不到这一步，做好心理准备。”

“不。”哈利说，“我能帮上的忙有限，用不着把我算在里面。”

罗恩跟着表态：“我也是。”

“见者有份，”哈尔说，“别担心，会有你们起作用的地方。”

一些简单的材料准备可以交给他们，腾出时间让其他人做更重要的事。

弗雷德和乔治没有意见，赫敏把这些记在一张羊皮纸上：

“还有问题吗？要是没有，我们要不要一起签个字？”

她把羊皮纸竖起来给他们看，哈尔接过它，纸上清晰地列着实验注意事项和刚才达成的条件，要是在上面盖个章，几乎能说是一份正式协议了。

“你想的很周到。”他赞许地说。

他们纷纷在纸上签了名字，隐隐有一种自己在干大事的兴奋感。

下个月备考GRE，下次更新就是我gre考完吧。

最近过得有些许懈怠，有点不想上网课了。网上上实验课，云实验，我是真的很服。

大家注意安全。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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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实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