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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斯内普面无表情地被毛巾搓擦得白嫩的面颊上都带着粉色，他阴郁地拽了拽身上的洗得香喷喷的睡衣，嫌弃地闻着身上的牛奶味。

小波特居然还给他用了草莓冰淇淋味的洗发水！

“这不是挺好闻的吗？”哈利将一杯热牛奶塞进小斯内普的手上，顺手捏了下他的带着婴儿肥的脸。

“长大后的你也很喜欢这个味道。”他睁眼说着瞎话。

小斯内普看了眼哈利，他能够闻到哈利身上的牛奶味——这个味道果然特别适合小波特。

“你愿意嫁给我吗？”他一手握着热牛奶杯，冲着哈利伸出了另一只空着的手。

“啊？”哈利惊讶地啊了一声，仿佛这只是他的幻听。

他手上折叠的小斯内普的校服都掉落了，被他用无声咒重新飘起而后消失去了洗衣机内。

“你看，现在我还没有结婚。所以我们是可以结婚的。”小斯内普说。

“你只有12岁！”哈利忍不住说。

“在中世纪时巫师界盛行过童婚，那是一段黑暗的岁月，很多孩子还来不及长大就凋零，为了挽救巫师界的未来，同时也是为了更好地保护未成年人，所以童婚应运而生，成年巫师和未成年巫师相配。这是魔法部也承认的婚誓之一。”小斯内普冷静地说。

“但我不会和一个孩子结婚。”哈利烦躁地抓着头发。

他和16岁的小斯内普搞在一起时就已经很逊了，更不可能会指染这么小的西弗勒斯！

“我想要尽我的责任，我想要保护你和我们的孩子。”小斯内普捧着热牛奶杯说，他盘着双腿坐在床上。

半湿的半长发就贴着他的脸，令他的脸染上了萧瑟，看上去有些可怜。

“你还没到想这些的年纪，想想吧，你会长大，你会进入青春期，也许你会喜欢上某个女孩。”哈利劝导着，他想起了莉莉，却又觉得不该提起她。

他已经很久没有想起莉莉了，明明在斯内普给他的记忆中满是红色头发碧绿眼睛的少女，而到现在和小斯内普搅在一起的那个人似乎从来就没有改变过。

“亦或者某个男孩，总之你有着各种可能的未来，为什么要因为我而错过那样美好的青春？”

“你觉得在我见到我未来的伴侣后就该和其他人搞在一起就为尝试所谓美好的青春期？”小斯内普冷漠地盯着哈利。

“啊，是否你的青春就如你所说的，和某些男男女女搞在一起，那样乐趣无穷的美好青春以至于到了现在你还在回味？所以你才会觉得婚姻只是限制你享乐的枷锁。”他嘲讽道。

“不，我没有这么说。”哈利讶异地否认着，他有种不好的预感，但面前的小斯内普只是捧着牛奶杯的牛奶男孩而已，他为什么要害怕一个小男孩？

“爱情终会走向坟墓，青春期的头脑发热所生的情感也会变成失了色的风干废料，那些情感全都那么不牢靠。但我做出的决定绝不会反悔，这不是头脑发热的失去理智，也不是过剩的荷尔蒙造成的一时冲动，更不会有着时效的情感在其中等待着过期。”小斯内普冷静得就像是毫无感情的机器，他望着哈利，又一次朝着他伸出手，带着他自己也不曾了解的期待。

他知道，如果再被拒绝，那么他将彻底缩回去，再也不会和某个人剖白如此之深。

他不愿被人知晓他的短处，也不愿和他人过于接近——一旦接触过深，那么理智也会被感性而支配，他将再也无法保持住他的自我。

“感情也不是那么不可靠，至少我……”哈利顿住了，他艰难地望着那只朝着他展开的手，他继续说了下去，“我还是期待着爱情的。”他小声地说。

犹豫后他握住了那只手。

而后看向这个过于年轻的——明明只是一个散发着牛奶味的男孩而已。

这个年纪的孩子，怎么可能做出能够坚持一生的决定呢？

“你会后悔的。”他说。

突然倾身，他的脸几乎要贴上小斯内普的脸，仿佛将要亲吻他。

小斯内普惊愕地呆在那里，毫无动作，整个人都僵硬住了。

哈利轻笑了起来，“要闭上眼睛呀。”

于是小斯内普闭上了眼，如阴影般的纤长的羽翼睫毛还在抖动，紧张得浑然未觉地细细发颤着。

哈利笑出了声，然后低头亲吻了他的额头。

“你看，完全不行……”

猛然小斯内普一手抓住了哈利腰，用力将他拥进怀中，死死不放。

他面无表情甚至略有些阴郁地盯着哈利，“可以的。”他说。

“现在你是我的了。”他扯了扯嘴角，看上去非常愉悦，“小波特。”他叫出了私下里对哈利的称呼。

哈利睁大了眼睛，而后卸下了抵抗，“好吧，如果这样你会高兴。”他说。

于是小斯内普抱着他的小波特，回忆着几天前才从一本介绍中世纪巫师史的书中看来的婚誓咒，将它告诉了哈利，然后他们一起立了婚誓。

他兴奋地痛饮着那杯冷掉的热牛奶，又监督了哈利严格按照治疗师建议的食谱用了晚餐和夜宵后，才美滋滋地抱着他的新娘入睡。

“晚安，哈利。”小斯内普打着呵欠，忍不住蹭了蹭满是牛奶味的小波特，收紧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