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在哈利被粗暴地压倒时，他的脑海中除了惊愕更多的是一种荒诞感，或者说更多了解到这个老混蛋的内心，之前塑造在他心中的冷冰冰的仇大苦深的形象便崩塌的更多了。
他确实是十分成功的双面间谍，这世上再难找到第二个。
“等一下！”哈利大叫着。
他早该知道这个老混蛋是不会被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能够转移视线——但这太卑鄙了！
“梅林！”哈利咬着唇。
没有男人会抗拒这种，他的手插入了斯内普的黑发中。
这个老混蛋将他的软肋摸得一清二楚，连他的弱点都探寻到了。
斯内普冷淡地瞥了眼意乱情迷的哈利，仿佛除了他别人也能够轻易令他如此动容。这么一想就十分令人不悦。
“告诉我，你还想着谁？是金妮还是某个格兰芬多，能够带给你这样的愉悦？”
“在你眼中我就是随便看见一个漂亮女孩就走不动路的男人吗？”哈利的双眼在喷火。
他的理智在尖叫，哈利忍住他的突突头疼，一联想到这所谓的未来和斯内普按给他的设定，他已经忍了这么久了！
该死的，如果这个老混蛋情愿一直睡下去，待在这个破地方一睡不起沉迷幻觉，那么他也要告诉他——就算他的话会搞得整个空间崩塌重来，大不了他一路奉陪到底——别想在梦里面也污蔑他，这个在感情上只会逃避的懦夫！
他受够了！
去他的小心翼翼地对待，去他的顺着梦境主人的意愿，他才不会妥协到底！
“我是那种结婚很多年就后悔地搞外遇的男人吗？”
“和金妮分手是我提出的，你怎么会觉得我还会去找她呢？我和她并不合适，既然分手了那就意味着结束，一个人总不可能心甘情愿在一个坑里面跳两次吧？”
“西弗勒斯·斯内普，你就是这样想我的？”哈利简直要摇一摇这个老混蛋，他到底在想写什么啊！
“你能够在一棵树上吊死，我也是可以的。”哈利郁闷地耷拉下肩，半分钟都没得到回应后，他抬起头然后被那双黑色眼眸中炙热翻滚的情感给吓住了。
他看见过，就在昨晚的浴室中，他被折磨地差点站不起来。
“所以你爱我。”斯内普似乎想要勾起嘴角，但最终他只是露出一个能够吓哭霍格沃兹全体学生的笑容。
哈利惊悚地望着他，就算他想要摇头——而结果肯定十分不妙——也来不及了，他被重新推到在床上。
“等——这样不对！”回过神的哈利发现他又处于这种逃离不开的境地了，他大叫着。
哈利抓着了那只手，他强有力地拽住了斯内普，令他低下头和他对视，一切都暂停了下来。
“你觉得这是真实的吗？”哈利问，他的声音沙哑，这一瞬间剥离了所有情感，理智地令人发疯。
“西弗勒斯，你是知道的不是吗？请不要回避我。”
没了那副可笑的圆框眼镜，这双翠绿色的眼睛如此明亮地注视着他，他的眼睛里倒映着他，清晰到他能够从这双眼睛中看见他自己。
就像是波特能够触及他的灵魂。
“不。”斯内普抽回他的手，但是哈利又死死握住他。
他拒绝，但是面前的波特有如此真实，真实到令他的心脏都在抽痛。
“你更喜欢幻觉中的我吗？”哈利气炸地抓着这个老混蛋的衣领，他简直要抓狂了，做到如此份上他居然还没能让斯内普满意？
“你知道。”这下换成斯内普紧紧抓住哈利，唯恐他怀中的青年下一秒化为泡影。
“那么你就该知道，我等了那么久终于等到你，如果你不满意这个世界。那么……”我可以为你重新构建这个世界。
只要你愿意。
“你觉得这是为我？”哈利皱起眉，他静静地望着斯内普，忽然他意识到——
“不会吧，你以为我死了！”他大叫着。
他强行抬起上半身抓着斯内普的衣领想要与他平视，却拉扯着双方一起倒下去，他们同时抽气。
“你想要折磨我。”斯内普胁迫地抓着那洁白的下巴，他们的鼻尖几乎撞在一起。
“明明是你在折磨我！”哈利哼了哼，但又觉得沉默的斯内普过于可怜。天杀的他居然觉得这个老混蛋可怜，果然他也无药可救了！
“如果我死了，我找我的朋友们都不会找你——”哈利哼了哼。
天杀的他居然觉得这个老混蛋可怜，果然他也无药可救了！
“好吧，也许我会想来看看你。”他加了一句。
然后他上前亲吻了那双唇，安慰地揉捏着他的后颈，“西弗勒斯，我还活着，你也是。”
“所以，醒来吧。我发誓我不会笑你沉迷于幻觉。”他嬉笑着，又凑上去亲了亲他的脸。
从他的给人阴森感的鹰钩鼻到他的下巴，他亲的很仔细，带着讨好。
“如果你醒来的话，”他顿了顿，然后抱起斯内普的脖颈，凑在他的耳边小声说了一句。
哈利退后，他笑得就像四月里的太阳，“我在外面等你。”
这个惯会折磨人的小混蛋——他消失了。
斯内普握不住他，连他的一根乱乎乎的黑发都不能留下。
他化为了幻影消失在他的怀中。
下一秒整个世界都崩裂，裂痕扩散，在黑色的蛛网中射出白色的耀眼的光芒。
梦该醒了。
哈利点着脑袋，差点将头埋到地上去的瞬间醒了过来，睁开眼便看见了病床上熟睡的斯内普。
他扯了扯嘴角，站起来握住那只温暖的手，他感受到了强劲有力的脉搏。
“你可真是给我出了个难题呀，教授。”哈利苦笑着，他将斯内普的手放下，然后走出了病房。
他的步伐越来越快，就好似脚底下踩着风，如果他能够找到一把扫帚绝对会从窗户飞出去。
来到壁炉前他反而松了口气，抓起把飞路粉便念出了霍格沃兹。
反正他完成了。
斯内普会醒过来。
那么在他找过来之前，他享受剩下的轻松时光也不是很过分嘛。
——谁醒来后又能够记得梦境里发生的事呢？至少他是不会，所以如果斯内普不记得，那么也不能怪他不遵守承诺，不是吗？
